第六章 观测者与被观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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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妄图窥伺深渊之时，说不定深渊也想要凝视着你的说。——不可言者。
失败了。
人类再一次失败了。
异种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了。
当人类舍弃一切求生时，剩下的，已经并不是人类了。
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出现在了无人打理的地面上，“吧嗒”一声合了起来。
又是一代人类文明的末路。
仅此而已。
打开的窗户渐渐闭合起来。
零易伸出手，想要触摸着那窗外的“风景”。
但可惜的是，窗外的一切都无法映照到零易的眼中。
隔绝了一切的“窗户”。
“打不开了？”
零易轻轻地推着窗户，看起来脆弱易碎的窗户在零易的力量下瞬间出现了无数裂纹，仿佛随时都会碎裂似的。
“打不开了！”
零易的力量顺着窗户的裂纹四处游走，将整个不大的屋子绞成了一团混沌。
“打不开了。”
零易收回手，看着刹那间变得毫发无损的窗户，闭上了眼睛。
一本本笔记本杂乱无章的堆放在地上，仿佛在昭示着什么。
“又要失败了吗？不甘心，不想要这样结束呢！”
零易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不，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仅此而已。”
零易的身影渐渐塌缩，消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圆的光球。
确认失败。
终末执行。
开始，可行。
人格数据，开始删除。
格式化，完成。
重置外部因素。
完成。
“外壳”重构成。
完成。
——“真是无聊。”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我，想要什么？”
“我是零易。探求者，零易。”
零易伸出手，打开了冰箱。
空空如也。
零易关上了冰箱，重新倒在沙发上装死。
“嘟嘟噜！我回来了，零易，要吃些什么吗？”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零易抬起头瞅了瞅，然后继续倒下装死。
“要出去逛逛吗？今天有一场演讲，大概中午不会回来吃了。”
零易从沙发上爬了起来，默默地走到了门口。
然后自觉的将手交到嘟嘟噜的手里。
“中午想要吃些什么呢？”
嘟嘟噜将手中的东西放好，然后紧紧的抓住零易的手，向某个即将倒了大霉的会场走去。
“不要随便乱走哦！听说最近有人遇到了怪兽哦！”
嘟嘟噜柔和的说着，不过抓住零易的手却更加用力了。
零易仰起头，看着前面不远处的自动售卖机。
“要喝些什么吗？”
嘟嘟噜注意到了零易的视线，带着零易走到了自动售卖机前。
零易瞅了瞅自动售卖机，摇了摇头。
“嗯？那么？胡椒博士怎么样？”
嘟嘟噜蹲下身体，俯视着零易，温柔的说着。
零易歪着头思考了片刻，将手伸向了自动售卖机上展示的那个胡椒博士。
下一刻，胡椒博士就凭空出现在了零易的手上。
不过零易的手显然握不住那瓶又大又粗的胡椒博士。
“嘭”的一声，胡椒博士掉在了地上。摔在了嘟嘟噜的身后。
“呃”
嘟嘟噜默默地将手中准备好的钱塞进了自动售卖机中，同时将胡椒博士从地上捡了起来。
“唉？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哦！零易，这样做是很不好的行为哦？”
嘟嘟噜站了起来。
零易看了看自动售卖机，收回了目光。
“真是热闹呢！”
嘟嘟噜感叹道。
“嗨！在这里！嘟嘟噜，伦太郎先生。”
嘟嘟噜向着不远处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打招呼。
“久违了！神秘的实验标本！我是充满狂气的疯狂科学家——凤凰院凶真！能在实验室外看到你这么健康的样子，我真是——哈哈哈！咳咳咳”
熟悉的开场白。
似乎因为天气太热而引发的喉咙干渴，没能完成充满狂气的诡异笑声呢。
“伦太郎先生一如既往地活力满满呢！”
嘟嘟噜眯起了眼睛，温柔地笑着。
“你，渴望着什么？”
零易抬起头，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不停干咳的冈部伦太郎。
清冽的声音将冈部伦太郎从干咳地狱中解救出来。
“嗯？不应该问我渴望力量吗？”
白大褂随风飘荡。
“”
零易沉默着，仿佛刚刚的声音只是一个幻觉。
“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我渴望一台”
“叮铃铃”
电话声打断了疯狂科学家的话。
“这是啥？”
疯狂科学家不耐烦地听着某个推销员打来的电话。
终于，电话被耐心耗尽的疯狂科学家挂断了。
“刚刚说道哪了？”
疯狂科学家想像零易继续阐述他那伟大而崇高的理想。
“我知道了。”
零易点了点头，低下头开始思考。
“呃”
疯狂科学家发出了无语的声音。
“嗯？原来如此，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零易仿佛在回答，又仿佛在敷衍着些什么。
零易递给了疯狂科学家一瓶胡椒博士，瓶身上的尘土仿佛嘲讽一般的显眼。
会场里面很凉快。
零易蹲在嘟嘟噜旁边，看着一直盯着自动售卖机的嘟嘟噜。
“叮当！”
疯狂的科学家向自动售卖机中投入了一枚硬币。
零易感觉有着一道莫名的视线盯在了自己的身上。
“哇！是金属乌帕啊！”
嘟嘟噜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接过了疯狂科学家抽出来的金属乌帕。
零易看了看一脸骄傲的疯狂科学家和双眼闪闪发光的嘟嘟噜。
零易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零易正在思考中。
零易正在思考中。
零易慢慢地挪动脚步。
零易迷路了。
昏暗的楼梯，阴暗的角落。
零易四处打量着周围的幻境。
被什么东西所窥视的感觉不停地刺激着零易那空荡荡的脑海。
零易将双手举到眼前，端详着掌心的纹路。
“怎么做？”
零易墨明棋妙的自言自语道。
“还有，我，是什么？”
零易放下了手。
“时间，快要到了，重置，大概已经快要完成了吧！所有的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了吗？”
零易低下头，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些什么。
“我，到底是些什么呢？”
零易低着头，默默地开始继续爬楼梯。
“也许，我，什么都不是呢？”
残留的声音从零易耳边响起，慢慢地，慢慢地，彻底消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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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
人类再一次失败了。
异种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了。
当人类舍弃一切求生时，剩下的，已经并不是人类了。
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出现在了无人打理的地面上，“吧嗒”一声合了起来。
又是一代人类文明的末路。
仅此而已。
打开的窗户渐渐闭合起来。
零易伸出手，想要触摸着那窗外的“风景”。
但可惜的是，窗外的一切都无法映照到零易的眼中。
隔绝了一切的“窗户”。
“打不开了？”
零易轻轻地推着窗户，看起来脆弱易碎的窗户在零易的力量下瞬间出现了无数裂纹，仿佛随时都会碎裂似的。
“打不开了！”
零易的力量顺着窗户的裂纹四处游走，将整个不大的屋子绞成了一团混沌。
“打不开了。”
零易收回手，看着刹那间变得毫发无损的窗户，闭上了眼睛。
一本本笔记本杂乱无章的堆放在地上，仿佛在昭示着什么。
“又要失败了吗？不甘心，不想要这样结束呢！”
零易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不，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仅此而已。”
零易的身影渐渐塌缩，消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圆的光球。
确认失败。
终末执行。
开始，可行。
人格数据，开始删除。
格式化，完成。
重置外部因素。
完成。
“外壳”重构成。
完成。
——“真是无聊。”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我，想要什么？”
“我是零易。探求者，零易。”
零易伸出手，打开了冰箱。
空空如也。
零易关上了冰箱，重新倒在沙发上装死。
“嘟嘟噜！我回来了，零易，要吃些什么吗？”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零易抬起头瞅了瞅，然后继续倒下装死。
“要出去逛逛吗？今天有一场演讲，大概中午不会回来吃了。”
零易从沙发上爬了起来，默默地走到了门口。
然后自觉的将手交到嘟嘟噜的手里。
“中午想要吃些什么呢？”
嘟嘟噜将手中的东西放好，然后紧紧的抓住零易的手，向某个即将倒了大霉的会场走去。
“不要随便乱走哦！听说最近有人遇到了怪兽哦！”
嘟嘟噜柔和的说着，不过抓住零易的手却更加用力了。
零易仰起头，看着前面不远处的自动售卖机。
“要喝些什么吗？”
嘟嘟噜注意到了零易的视线，带着零易走到了自动售卖机前。
零易瞅了瞅自动售卖机，摇了摇头。
“嗯？那么？胡椒博士怎么样？”
嘟嘟噜蹲下身体，俯视着零易，温柔的说着。
零易歪着头思考了片刻，将手伸向了自动售卖机上展示的那个胡椒博士。
下一刻，胡椒博士就凭空出现在了零易的手上。
不过零易的手显然握不住那瓶又大又粗的胡椒博士。
“嘭”的一声，胡椒博士掉在了地上。摔在了嘟嘟噜的身后。
“呃”
嘟嘟噜默默地将手中准备好的钱塞进了自动售卖机中，同时将胡椒博士从地上捡了起来。
“唉？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哦！零易，这样做是很不好的行为哦？”
嘟嘟噜站了起来。
零易看了看自动售卖机，收回了目光。
“真是热闹呢！”
嘟嘟噜感叹道。
“嗨！在这里！嘟嘟噜，伦太郎先生。”
嘟嘟噜向着不远处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打招呼。
“久违了！神秘的实验标本！我是充满狂气的疯狂科学家——凤凰院凶真！能在实验室外看到你这么健康的样子，我真是——哈哈哈！咳咳咳”
熟悉的开场白。
似乎因为天气太热而引发的喉咙干渴，没能完成充满狂气的诡异笑声呢。
“伦太郎先生一如既往地活力满满呢！”
嘟嘟噜眯起了眼睛，温柔地笑着。
“你，渴望着什么？”
零易抬起头，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不停干咳的冈部伦太郎。
清冽的声音将冈部伦太郎从干咳地狱中解救出来。
“嗯？不应该问我渴望力量吗？”
白大褂随风飘荡。
“”
零易沉默着，仿佛刚刚的声音只是一个幻觉。
“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我渴望一台”
“叮铃铃”
电话声打断了疯狂科学家的话。
“这是啥？”
疯狂科学家不耐烦地听着某个推销员打来的电话。
终于，电话被耐心耗尽的疯狂科学家挂断了。
“刚刚说道哪了？”
疯狂科学家想像零易继续阐述他那伟大而崇高的理想。
“我知道了。”
零易点了点头，低下头开始思考。
“呃”
疯狂科学家发出了无语的声音。
“嗯？原来如此，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零易仿佛在回答，又仿佛在敷衍着些什么。
零易递给了疯狂科学家一瓶胡椒博士，瓶身上的尘土仿佛嘲讽一般的显眼。
会场里面很凉快。
零易蹲在嘟嘟噜旁边，看着一直盯着自动售卖机的嘟嘟噜。
“叮当！”
疯狂的科学家向自动售卖机中投入了一枚硬币。
零易感觉有着一道莫名的视线盯在了自己的身上。
“哇！是金属乌帕啊！”
嘟嘟噜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接过了疯狂科学家抽出来的金属乌帕。
零易看了看一脸骄傲的疯狂科学家和双眼闪闪发光的嘟嘟噜。
零易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零易正在思考中。
零易正在思考中。
零易慢慢地挪动脚步。
零易迷路了。
昏暗的楼梯，阴暗的角落。
零易四处打量着周围的幻境。
被什么东西所窥视的感觉不停地刺激着零易那空荡荡的脑海。
零易将双手举到眼前，端详着掌心的纹路。
“怎么做？”
零易墨明棋妙的自言自语道。
“还有，我，是什么？”
零易放下了手。
“时间，快要到了，重置，大概已经快要完成了吧！所有的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了吗？”
零易低下头，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些什么。
“我，到底是些什么呢？”
零易低着头，默默地开始继续爬楼梯。
“也许，我，什么都不是呢？”
残留的声音从零易耳边响起，慢慢地，慢慢地，彻底消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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