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隔世

    1932年，我10岁。父亲在镇里的小学里教书，我运气可能比较“好”。刚好是我父亲教我。

    我跟着顾景然和南柯一起去钓鱼，到学校的时候已经11点了。我父亲站在教室门口，我知道他很生气，我也不敢吭声。他拿着长长的戒尺问我:“干什么去了？”我支支吾吾地说:“钓钓钓鱼”“很谁一起？”父亲打断了我的话。我说:“顾景然和南柯”我知道说了实话会挨揍，不说实话结局会更难堪。

    在北山的人都知道顾景然和南柯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整天在外面玩，他们的父母也不管，除了他们还有云由、云念念、程欢、林淅河。所有孩子的父母都怕自己的孩子跟他们有任何瓜葛。而我偏偏闯到了枪口上。

    父亲瞪着我，说:“先上课，回家了收拾你。”

    那天上课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时间却过得特别快。放学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收拾书包，父亲就提着我的衣领回家去了。刚到家父亲就说:“跪下！”他让母亲拿出鸡毛掸子，使劲往我身上打，想让我认错，从小脾气就犟的我哪肯认错。连眼泪都没掉。母亲说：“北仪，快认错！”我说:“我做错什么了！我不想念书，现在外面那么乱，念书有什么用？我不过是跟他们一起钓鱼，我做了什么错事！”父亲听到我的话更生气了，说：“才10岁就这个样子，长大了该怎么得了！看我不打掉你一层皮！”

    晚上的时候我被打得伤痕累累，母亲把我扶进屋里，她也哭了。我知道她是心疼我。

    父亲在后来的半个月都没理我，我也不想理他，母亲去药店里买的药也被我打翻在地。父亲说:“他爱怎样怎样，别管他，翅膀长硬了，不给他点教训不行。”我一赌气连饭也不吃，到了晚上肚子就饿得难受，又好面子，哪肯去找母亲要吃的。

    我趴在窗台上，顾景然带着云念念路过我的窗前，云念念跑过来问我：“北仪哥哥，你怎么了？”顾景然比我们大5岁，他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地瓜递到我手里，说:“吃吧！别跟你父亲怄气了，认个错，你才多大呀，脾气怎么就这么犟。大不了以后我们偏偏带你玩，不让你父母知道不就行了？”

    我接过地瓜，大口地啃了起来，说:“谢谢景然哥，不过你不知道，我不想念书了，我父亲非要逼我，还揍我。”

    “不念书怎么行，我们想念书都没机会，你不同，你爸是老师。”顾景然说。

    云念念说：“北仪哥哥，要不你跑出来，我去叫南柯哥哥他们一起带你出去玩一会儿，一会儿再把你送回来。”

    我也没多想，就从窗户翻了出去。在池塘边我们找到了南柯他们，一共七个人。

    （年少无知的我们总会有很多冲动，也渐渐在冲动中学会了成长，愿朋友们各自安好，互不亏欠，过去的就留在心里怀念，拥有的，要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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