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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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斋小院后院，夜风轻抚，搅动着浓郁的栀子花香，深吸一口，沁人心肺，让人闹不清究竟是尝到了甘甜，还是嗅到了花香。
段长书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便先请罪。
毕竟除了莫忘外，书斋小院还住进来四名学生，外加四名学生的随从，而这里面唯一知道敖百鳞身份的，只有韩毅一人。
可眼下和莫忘同住的，除了韩毅，还有一个阎逵。
“就这事？”敖百鳞闻言笑道:“严格来说，现在你才是他们的师傅。莫忘刚出山林，尚不明事理。”
这话倒是很容易理解，但这并不是段长书想问的问题。
“真人说的是，但依长书所见，莫忘和阎逵两人，倒是不打不相识。记得真人去摸莫忘的头发，莫忘还会扭头反咬。但刚才阎逵去摸莫忘的光头，莫忘却只是扭头发笑”
“你说什么？”敖百鳞眉头一皱。
段长书忙道:“真人息怒，莫忘毕竟刚出山林，不识得好歹”
敖百鳞摆手，“你刚才说什么光头？”
真人关注的重点好奇怪啊？
段长书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回道:“之前长书让韩毅和阎逵带莫忘去梳洗，或许是莫忘的头发打结实在难以梳理，所以他们才擅自做主，把莫忘的头发都给剃掉了。”
敖百鳞两眼微眯，深吸了口气，“带莫忘来让贫道看看。”
“真人稍后。”
段长书退出后院，回想刚才的对话，不由感到更加迷茫。
一个问题尚未得到答案，新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不过新问题只是喜好问题，也不知究竟是谁自作主张，可别被真人迁怒才好。
摇了摇头，段长书轻轻推开了西厢房的房门。
吱嘎
细微的响动，立马让里面此起彼伏的呼声少了一个，野兽般的机警，让莫忘瞬间惊醒，甚至还摆出了应急的姿态。
“怎么”
“嘘”
韩毅在此起彼伏的呼声中始终没有睡着，听闻少了个呼声，又见莫忘猛然支起了上半身，便半梦半醒的问了一句。
不过这一句尚未问完，就被段长书给制止住了。
“别出声，跟我来。”
段长书示意噤声，带着莫忘和韩毅两人出了西厢，来到后院。
“拜见真人。”进了后院，韩毅恭敬施礼，莫忘却没规矩的欢呼:“烧鸡！”
“毋需多礼。”敖百鳞笑着摇了摇头，招手把莫忘叫到跟前，“你过来。”
“烧鸡！烧鸡！”莫忘一蹦一跳过去，绕着敖百鳞转圈。
他是真的欢喜，自打遇见敖百鳞过后，不光有好吃的，还融入了同类之间。
他也就是表达不了言语，不然肯定会说此生无憾。
敖百鳞把他拉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所谓百善孝为先，你可明白？”
莫忘似懂非懂的点头。
敖百鳞抬手在他头顶一抚，就见那刮得发青的头皮上，转眼长出头发，直垂到后背上面。
段长书和韩毅两人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心里都是激动不已。
敖百鳞又道:“那就抄孝经一百遍，加深印象。”
莫忘也听不懂抄孝经是什么鬼，不过头发重新长出来后，倒是比光头要舒服得多。而且新长出来的头发柔顺丝滑，摸起来倒也很是舒服。
而韩愈就有些诚惶诚恐，还以为敖百鳞这是在责怪他自作主张，此时低头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抄孝经？
段长书心觉奇怪，但又说不清是哪里奇怪，躬身应下此事。
“不要拘礼。”敖百鳞止住段长书往下拜的动作，引手请几人落座，“贫道山野之人，你贵为潜龙阁阁主，如此客气，让贫道以后在潜龙阁该如何自处？”
“这那长书就孟浪了。”段长书也伸手虚引，“真人请。”
“阁主请。”敖百鳞带头落座，“出来吧，藏头露尾，可不是好汉行径。”
段长书和韩毅都是一惊，扭头看去，就见阎逵一脸尴尬的从拱门后走了出来。
原来，之前阎逵尚在酣睡，少了莫忘的呼噜，对他来说并算不得什么打紧，不过之前莫忘一直挤在他身上，所以莫忘跟着段长书离开后，阎逵就感觉少了点什么。
等迷迷糊糊的伸手一摸，阎逵也惊醒了，床榻上就剩他一人。
韩毅和莫忘跑哪儿去了？
好奇之下，他寻到院里，却不想靠近后院时，正好听见堂堂潜龙阁的阁主，居然在对另一个什么人恭敬有加
这，这天底下就算是当今皇上，也不会让阁主如此恭敬吧？
就在阎逵惊愕之际，敖百鳞让他进去的声音响起。
他下意识踏进后院，还真应了敖百鳞刚才的话，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尴尬之际，他赶忙解释道:“我不是有意偷听，是”
“无妨，相逢即是缘，过来坐。”
“呃”阎逵脑中一片混乱，但终究是个直肠子，坐下又道:“你不是带莫忘上山哦原来莫忘不是阁主的”
“咳。”
段长书干咳一声，没想到最担心的情况这么快就发生了。不过看真人的意思，似乎并不在意被阎逵发现
心中越发的疑惑，让段长书终于忍不住问道:“先前听真人说大劫将至，不知是何劫难？”
“神州动荡，民不聊生。”
“可神州初定，百姓思安，长书愚钝，还望真人赐教。”
敖百鳞摇头道:“如今天机混沌，贫道也只是有所猜测，但愿是杞人忧天吧。”
“真人心系天下苍生，长书代万民，拜谢真人。”段长书拜道:“既如此，真人何不广收门徒，授予仙法？”
“小术而已，哪是什么仙法？”敖百鳞道:“修行之人，修心为上。王侯将相，若得移山倒海之能，恐怕天下烽火更甚，适得其反。”
“难怪真人要先打磨莫忘的心性，长书受教。”
段长书若有所悟，对于心中的疑惑，也算是解开了一点。
至于莫忘和阎逵，两人完全和听天书没有区别。
只不过莫忘并不在意这些，而阎逵却想要闹个明白。
但这时，韩毅抢先说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学生先天有缺，恳请”
“放肆！”
段长书拍案而起，韩毅所说的，乃是引用道德经之中的一段，后面一句是: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其唯有道者。
他用在这里，分明就是激将，真是好大的胆子。
石桌被段长书拍得溅出几块碎石，韩毅虽然低头，但目光坚定，依然恳切的望着敖百鳞。
既然你是神仙，带莫忘上山分明就是故意让我看见，如此机会，我实在没有放过的道理。
“无妨。”敖百鳞笑道:“年纪不大，涉猎倒挺广泛。那你可知盛极则衰，无暇必毁的道理？”
韩毅回道:“圣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
敖百鳞略带欣慰的看着韩毅，而后眉头一皱，抬眼远眺南方星空。
段长书，韩毅，阎逵三人都不明所以，也顺着敖百鳞的视线往南方看去，但南方的星空一如往常，根本没有任何异样。
这时，敖百鳞已经驾云而起，从韩毅和阎逵的头顶划过，转眼就隐入了夜空之中，只留下一句话在后院众回荡。
“可将御气决，传于他们三人。”
“恭送真人。”
段长书，韩毅，阎逵三人这才回过神来，韩毅往下拜的时候，按捺不住心头的狂喜，嘴角微微上扬。
片刻后，三人起身，极目远眺也看不到敖百鳞的身影，再回头，却见莫忘在石桌下团成一团，睡得正香。
段长书摇头笑道:“你们带他回西厢歇息，明日寅时，来后院学御气诀。”
“段老也早些歇息，学生告退，学生刚才”
“去吧。记住今晚之事，不可对旁人提起。”
韩毅还想解释他刚才大胆的举动，但段长书却摆了摆手，都已经达到目的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更何况你冲撞的是真人，跟我解释又有什么用？
当然，真人既然让我把御气诀也传给你，想必是没有责怪的意思。
天机混沌，杞人忧天，而今却将仙法授予三人，真的只是未雨绸缪？
段长书负手而立，望着敖百鳞消失的方向
回到西厢房，阎逵把莫忘放到床榻上。
对今晚所见，他内心也是激动不已，没想到山脚下碰见的疯道人，居然是神仙！会飞，会飞啊！
“没想到传说居然是真的，天下居然真有神仙。”阎逵激动道:你说真人所说的劫难是什么？会不会是吴国？毕竟真人往南而去，南边也只有吴国了。”
帮莫忘盖好被褥，阎逵倒是和段长书猜到了同一个方向。
“穷兵黩武，空耗国力而已。”韩毅摇头，并不认可这个猜想，“吴主昏庸滥杀，政策朝令夕改，君臣离心，民怨沸腾，能苟活至今已是万幸，怎么可能让神州动荡？”
“那到底会是什么劫难呢？”
“真人都算不出，我等凡人又怎么知道。”韩毅脱去衣衫，“睡吧，明儿还得早起。”
“嗯，等学好了仙法，今后要在沙场立功，还不是易如反掌？”阎逵钻进被窝，突然又惊呼道:“你怎么又贴过来了？”
“呜”
韩毅会心一笑，望着房梁上的木质纹路:不求沙场立功，但求有朝一日能策马扬鞭，也算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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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长书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便先请罪。
毕竟除了莫忘外，书斋小院还住进来四名学生，外加四名学生的随从，而这里面唯一知道敖百鳞身份的，只有韩毅一人。
可眼下和莫忘同住的，除了韩毅，还有一个阎逵。
“就这事？”敖百鳞闻言笑道:“严格来说，现在你才是他们的师傅。莫忘刚出山林，尚不明事理。”
这话倒是很容易理解，但这并不是段长书想问的问题。
“真人说的是，但依长书所见，莫忘和阎逵两人，倒是不打不相识。记得真人去摸莫忘的头发，莫忘还会扭头反咬。但刚才阎逵去摸莫忘的光头，莫忘却只是扭头发笑”
“你说什么？”敖百鳞眉头一皱。
段长书忙道:“真人息怒，莫忘毕竟刚出山林，不识得好歹”
敖百鳞摆手，“你刚才说什么光头？”
真人关注的重点好奇怪啊？
段长书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回道:“之前长书让韩毅和阎逵带莫忘去梳洗，或许是莫忘的头发打结实在难以梳理，所以他们才擅自做主，把莫忘的头发都给剃掉了。”
敖百鳞两眼微眯，深吸了口气，“带莫忘来让贫道看看。”
“真人稍后。”
段长书退出后院，回想刚才的对话，不由感到更加迷茫。
一个问题尚未得到答案，新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不过新问题只是喜好问题，也不知究竟是谁自作主张，可别被真人迁怒才好。
摇了摇头，段长书轻轻推开了西厢房的房门。
吱嘎
细微的响动，立马让里面此起彼伏的呼声少了一个，野兽般的机警，让莫忘瞬间惊醒，甚至还摆出了应急的姿态。
“怎么”
“嘘”
韩毅在此起彼伏的呼声中始终没有睡着，听闻少了个呼声，又见莫忘猛然支起了上半身，便半梦半醒的问了一句。
不过这一句尚未问完，就被段长书给制止住了。
“别出声，跟我来。”
段长书示意噤声，带着莫忘和韩毅两人出了西厢，来到后院。
“拜见真人。”进了后院，韩毅恭敬施礼，莫忘却没规矩的欢呼:“烧鸡！”
“毋需多礼。”敖百鳞笑着摇了摇头，招手把莫忘叫到跟前，“你过来。”
“烧鸡！烧鸡！”莫忘一蹦一跳过去，绕着敖百鳞转圈。
他是真的欢喜，自打遇见敖百鳞过后，不光有好吃的，还融入了同类之间。
他也就是表达不了言语，不然肯定会说此生无憾。
敖百鳞把他拉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所谓百善孝为先，你可明白？”
莫忘似懂非懂的点头。
敖百鳞抬手在他头顶一抚，就见那刮得发青的头皮上，转眼长出头发，直垂到后背上面。
段长书和韩毅两人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心里都是激动不已。
敖百鳞又道:“那就抄孝经一百遍，加深印象。”
莫忘也听不懂抄孝经是什么鬼，不过头发重新长出来后，倒是比光头要舒服得多。而且新长出来的头发柔顺丝滑，摸起来倒也很是舒服。
而韩愈就有些诚惶诚恐，还以为敖百鳞这是在责怪他自作主张，此时低头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抄孝经？
段长书心觉奇怪，但又说不清是哪里奇怪，躬身应下此事。
“不要拘礼。”敖百鳞止住段长书往下拜的动作，引手请几人落座，“贫道山野之人，你贵为潜龙阁阁主，如此客气，让贫道以后在潜龙阁该如何自处？”
“这那长书就孟浪了。”段长书也伸手虚引，“真人请。”
“阁主请。”敖百鳞带头落座，“出来吧，藏头露尾，可不是好汉行径。”
段长书和韩毅都是一惊，扭头看去，就见阎逵一脸尴尬的从拱门后走了出来。
原来，之前阎逵尚在酣睡，少了莫忘的呼噜，对他来说并算不得什么打紧，不过之前莫忘一直挤在他身上，所以莫忘跟着段长书离开后，阎逵就感觉少了点什么。
等迷迷糊糊的伸手一摸，阎逵也惊醒了，床榻上就剩他一人。
韩毅和莫忘跑哪儿去了？
好奇之下，他寻到院里，却不想靠近后院时，正好听见堂堂潜龙阁的阁主，居然在对另一个什么人恭敬有加
这，这天底下就算是当今皇上，也不会让阁主如此恭敬吧？
就在阎逵惊愕之际，敖百鳞让他进去的声音响起。
他下意识踏进后院，还真应了敖百鳞刚才的话，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尴尬之际，他赶忙解释道:“我不是有意偷听，是”
“无妨，相逢即是缘，过来坐。”
“呃”阎逵脑中一片混乱，但终究是个直肠子，坐下又道:“你不是带莫忘上山哦原来莫忘不是阁主的”
“咳。”
段长书干咳一声，没想到最担心的情况这么快就发生了。不过看真人的意思，似乎并不在意被阎逵发现
心中越发的疑惑，让段长书终于忍不住问道:“先前听真人说大劫将至，不知是何劫难？”
“神州动荡，民不聊生。”
“可神州初定，百姓思安，长书愚钝，还望真人赐教。”
敖百鳞摇头道:“如今天机混沌，贫道也只是有所猜测，但愿是杞人忧天吧。”
“真人心系天下苍生，长书代万民，拜谢真人。”段长书拜道:“既如此，真人何不广收门徒，授予仙法？”
“小术而已，哪是什么仙法？”敖百鳞道:“修行之人，修心为上。王侯将相，若得移山倒海之能，恐怕天下烽火更甚，适得其反。”
“难怪真人要先打磨莫忘的心性，长书受教。”
段长书若有所悟，对于心中的疑惑，也算是解开了一点。
至于莫忘和阎逵，两人完全和听天书没有区别。
只不过莫忘并不在意这些，而阎逵却想要闹个明白。
但这时，韩毅抢先说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学生先天有缺，恳请”
“放肆！”
段长书拍案而起，韩毅所说的，乃是引用道德经之中的一段，后面一句是: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其唯有道者。
他用在这里，分明就是激将，真是好大的胆子。
石桌被段长书拍得溅出几块碎石，韩毅虽然低头，但目光坚定，依然恳切的望着敖百鳞。
既然你是神仙，带莫忘上山分明就是故意让我看见，如此机会，我实在没有放过的道理。
“无妨。”敖百鳞笑道:“年纪不大，涉猎倒挺广泛。那你可知盛极则衰，无暇必毁的道理？”
韩毅回道:“圣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
敖百鳞略带欣慰的看着韩毅，而后眉头一皱，抬眼远眺南方星空。
段长书，韩毅，阎逵三人都不明所以，也顺着敖百鳞的视线往南方看去，但南方的星空一如往常，根本没有任何异样。
这时，敖百鳞已经驾云而起，从韩毅和阎逵的头顶划过，转眼就隐入了夜空之中，只留下一句话在后院众回荡。
“可将御气决，传于他们三人。”
“恭送真人。”
段长书，韩毅，阎逵三人这才回过神来，韩毅往下拜的时候，按捺不住心头的狂喜，嘴角微微上扬。
片刻后，三人起身，极目远眺也看不到敖百鳞的身影，再回头，却见莫忘在石桌下团成一团，睡得正香。
段长书摇头笑道:“你们带他回西厢歇息，明日寅时，来后院学御气诀。”
“段老也早些歇息，学生告退，学生刚才”
“去吧。记住今晚之事，不可对旁人提起。”
韩毅还想解释他刚才大胆的举动，但段长书却摆了摆手，都已经达到目的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更何况你冲撞的是真人，跟我解释又有什么用？
当然，真人既然让我把御气诀也传给你，想必是没有责怪的意思。
天机混沌，杞人忧天，而今却将仙法授予三人，真的只是未雨绸缪？
段长书负手而立，望着敖百鳞消失的方向
回到西厢房，阎逵把莫忘放到床榻上。
对今晚所见，他内心也是激动不已，没想到山脚下碰见的疯道人，居然是神仙！会飞，会飞啊！
“没想到传说居然是真的，天下居然真有神仙。”阎逵激动道:你说真人所说的劫难是什么？会不会是吴国？毕竟真人往南而去，南边也只有吴国了。”
帮莫忘盖好被褥，阎逵倒是和段长书猜到了同一个方向。
“穷兵黩武，空耗国力而已。”韩毅摇头，并不认可这个猜想，“吴主昏庸滥杀，政策朝令夕改，君臣离心，民怨沸腾，能苟活至今已是万幸，怎么可能让神州动荡？”
“那到底会是什么劫难呢？”
“真人都算不出，我等凡人又怎么知道。”韩毅脱去衣衫，“睡吧，明儿还得早起。”
“嗯，等学好了仙法，今后要在沙场立功，还不是易如反掌？”阎逵钻进被窝，突然又惊呼道:“你怎么又贴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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