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谁是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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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知道王若雪是被鬼附体，可我不能说，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人会信。
警察叔叔好像对我很有耐心，我不招供，他们就一直跟我这么耗着
紧接着，王若雪的验尸报告也出来了，法医检测到王若雪的心脏有后天性炎症，事发那天下着大雪，可能是天气太寒冷的原因，所以王若雪的炎症发作，猝死了。当然，这是法医的论述。
而事实也证明，王若雪死后，x光拍摄出来的心脏图片含有血块。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振奋，不管王若雪是不是因为什么尸毒，起码死亡责任不在我，她是死于心脏病，对，心脏病。
我把这些告诉了审问我的警察叔叔，他却没有给我一丝好脸色。
“听说，你还有前科”他拿起黑色桌子上的卷宗，轻轻拍着桌子，用一种很神气的语气问我。
麻蛋，姐姐一清二白的好不。
“林队，别跟她废话了，给她来点硬的，吃点苦头就好了。”旁边一个稍年轻的警察劝道。
我瞟了一眼那个小警察，恨他的多嘴。
然后正面坐着审问我的这个大叔级警察，向右边的小警官挥了挥手，“小刘，你先出去，我要单独跟嫌疑人谈谈。”
小警官愣了下，还是乖乖地走出去了，顺便关上了审讯室的门。
“好了，这里只有我和你，你可以说了。”他语气忽然变得温和起来，前后判若两人。
“说什么”我故作惊讶。
“只要你能说详细，或许，我能够保证你无罪释放。”他似乎在跟我谈条件。
我微微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本来就没有罪啊”
对方笑了，“谁相信你谁能相信你”
我白了他一眼，自知理屈，也不再理他。
“法医所述，确实合情合理，且逻辑性缜密，可以说无懈可击，可是你知道吗，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够发现出破绽。”他开始顾自讲述起来。
我虽然没有看他，但也认真在听。
他看出了我的好奇，脑袋往我靠近了些，继续道：“我见过死者的尸体，除了指骨外露，心脏出血这几个特殊的特征外，有一点，是很多人没有发现的。”
我开始看向他。
他笑了笑，然后摘下了他的金丝眼镜。
“我的眼睛，”他指了指，“从小就有散光的毛病，所以每次看人，都会发现有两个人影，所以，父母为了矫正我的视力，从我两岁起，就开始让医生为我配矫正眼镜。十岁那年，我在g市天桥那碰到一个算命的，当时我跟我爸走着经过那算命老头的时候，算命老头直接将我爸给拦住了，说要给他儿子算一卦，不准，不要钱。”
我看着对方滔滔不绝地讲着，心里很不屑，那这种故事忽悠人，当我三岁小孩呢
大叔警察没有理会我，反而继续讲下去，“当时我觉得好玩，就让我爸停下来，让他老头帮我算命了，你猜那老头说了啥，他说，我三十六岁本命年，会碰到一个没有影子的人，在老天的安排下，我会跟这个人有所牵扯，甚至要保全这个没有影子的人，否则，我的命运，会从此多舛”
“当时我爸气得要死，拖着我的手就从天桥冲冲离开，还一直骂那算命老头骗人如此二十多年过去了，想起来还记忆犹新”警官大叔感叹着。
然并卵，我没有兴趣听他讲故事，心里却一直想着，怎么逃脱。
“前两天我生日，刚好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他轻轻笑着，然后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你就是那个没有影子的人”
噗我口水都喷了出来，竟然想不到，我成了故事里的人
警察大叔抹了抹他脸上的口水，瞪了我一眼，又恢复了威严的语气，“说吧，把你当天经历的都说出来。”
“说了你会信”
“我还没有问，你是怎么知道小树林里有尸体的十二年了，这个案子差不多都要被当做未破解案例封存起来了，而你一个小丫头，你是从何得知的”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说了你能放过我”我问他。
“或许可以。”他回答。
“我梦里知道的。”我也坦诚。
“看来你是天才”他顿了顿，又道：“十二年前的死者跟你有何干系竟然托梦给你。”
“没有关系。”这个人怎么这么烦。
他沉默，然后又喝了一口水，“小姑娘，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倔强你知道没有影子，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你知道算命老头为什么那样说嘛几年前，有一次执行任务，我差一点，就进了鬼门关。”他看着我，脸色突然变得深沉。
“什么意思”我微微惊讶道。
他继续讲了起来。
那次是一个溺水案子，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因为失恋伤心过度，想不开，跳河了。接到报案后我们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当时人手不够，我生谙水性，所以自告奋勇地跳了下去，帮忙一起打捞尸体。
那是靠近郊区的一条江，谈不上绿水，但也不至于太浑浊，我下水以后，便开始边游边寻找溺水者，几分钟以后，我感觉自己已经游到了江水的中游，突然就感觉水流静止了，你知道吧
然后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抓着我的脚，我往后看，是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人，确切地说，像一个纸人。我记得很清楚，那个纸人抓着我的脚时，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你本身体质就过阴，这样多管闲事，不会折寿么这个孩子的影子你是见不着了，我要收走了以后，别再关注影子了，否则，你会后悔的
纸片人说完后，好像将我的脚往上一拖，我就出了水面，再也不敢停留在水里，那件事过了后，我在医院躺了一周，才算捡回了这条小命。
警察大叔终于讲完了他的故事，我看着他，双眼转了转，没有说话。
“所以你现在明白没有影子意味着什么吗”他冷眼看我。
我咽了咽口水，有点害怕。
“是不是我说出来，你就会放过我”我重新确认了一遍。
“注定我要保全你才有活路，你不说，我怎么为你计划呢”他反问我。
于是我把我跟王若雪之间的纠葛完完全全说给了他听，当然，隐去了蓝殿主这一段。
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愿意，让外人知道，那只男鬼的存在，因为我害怕，我会因此又惹出什么祸端。
“好，到时你要托人帮你找个律师，我也会根据你所述加以整理，如果不出意外，你是不会有事的。”他向我保证。
我有种做贼心虚感，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却搞得自己像做了还要拼命伪装保全的样子。但是，我实在不愿意多呆在这个鬼地方，所以，我也半推半就，答应了。
事后，我得知，导师早就知道我被逮入警局的消息，但是他没有露面，直到我要借钱请律师的时候，联系了他，他才肯来警局看我。
导师来看我的时候，那个警察大叔刚好也在，但似乎导师对那警察有点防备，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导师，怒而不骂的样子，其实我知道，他是忍下去了。期间对我的嘱咐也很官方，说律师会帮我搞定，让我在这里再忍忍，很快，他以有事为由，离开了警局。
“他是你什么人”导师走后，警察大叔第一句就问我。
“嗯，我的老师。”我回答。
然后我看到警察大叔顾自沉吟，若有所思。
“看来，你身边的人，都不简单啊，小姑娘”末了，警察大叔调侃我。
“是么”我可不领情。
“对了，你说没有影子是什么意思”我想起了他说的话。
“现在，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好好工作，好好吃饭，人生还有很长的路，不像我，活了三十六年，却发现自己栽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里。”他开始揶揄起来。
“喂喂喂，叔叔，你说谁黄毛丫头呢”
撇开这大叔的严肃，他开玩笑的时候，还是很好玩的。
一切按计划进行，警察叔叔不知在哪里又翻出了一些证据，连当初王若雪被某某注射药物的证据也给搜了出来，精神病加上心脏病，这两个证据，就足以证明王若雪有非他杀的可能，再经过律师巧舌如簧，我成功地从警局解脱了，恢复了自由。
我出来的那一天，警察叔叔特意来为我送别，他望了大门口外靠在车前的导师，小声跟我说了句：“凡事注意点，我们还会见面的”
“噗，大叔，谁愿意整天看到你这拉长的马脸啊，应该说再也不见。”我笑道。
“那怎么行，算命老头说你是我的改名师，搞不好，我以后的仕途，还要靠你呢哈哈"在欢声中我慢慢走到了导师前，上了他的车。
令我意外的是，回到导师家后，他并没有骂我，而是默默地走进了厨房，开始做晚饭。
吃晚饭的时候就更尴尬了，这次，导师好像处于下风，我有好几次让他吃菜，他都没有正视我，要是以前，他的小眼神，分分钟能够把我给秒杀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而我预想中的少爷，他一个字没提，要是之前，我闯什么祸，他一定会打小报告的还是说，他已经报告给那个少爷了
一切无从得知。
第二天一大早，我像往常一样，去了公司，已经耽搁了整整半个多月，用女老师的话就是，“你再不来，以后都不用来了”
看来，她真的发飙了
比她更可怕的是那个人事主管，虽然是四十岁的老男人，但是骂起人来真的一点也不弱好吗，一开口就没有停下，噼里啪啦把我狠狠批了一顿后，还来了句，“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发生，直接走人，什么心态，我主管都没请过这么长的假，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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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叔叔好像对我很有耐心，我不招供，他们就一直跟我这么耗着
紧接着，王若雪的验尸报告也出来了，法医检测到王若雪的心脏有后天性炎症，事发那天下着大雪，可能是天气太寒冷的原因，所以王若雪的炎症发作，猝死了。当然，这是法医的论述。
而事实也证明，王若雪死后，x光拍摄出来的心脏图片含有血块。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振奋，不管王若雪是不是因为什么尸毒，起码死亡责任不在我，她是死于心脏病，对，心脏病。
我把这些告诉了审问我的警察叔叔，他却没有给我一丝好脸色。
“听说，你还有前科”他拿起黑色桌子上的卷宗，轻轻拍着桌子，用一种很神气的语气问我。
麻蛋，姐姐一清二白的好不。
“林队，别跟她废话了，给她来点硬的，吃点苦头就好了。”旁边一个稍年轻的警察劝道。
我瞟了一眼那个小警察，恨他的多嘴。
然后正面坐着审问我的这个大叔级警察，向右边的小警官挥了挥手，“小刘，你先出去，我要单独跟嫌疑人谈谈。”
小警官愣了下，还是乖乖地走出去了，顺便关上了审讯室的门。
“好了，这里只有我和你，你可以说了。”他语气忽然变得温和起来，前后判若两人。
“说什么”我故作惊讶。
“只要你能说详细，或许，我能够保证你无罪释放。”他似乎在跟我谈条件。
我微微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本来就没有罪啊”
对方笑了，“谁相信你谁能相信你”
我白了他一眼，自知理屈，也不再理他。
“法医所述，确实合情合理，且逻辑性缜密，可以说无懈可击，可是你知道吗，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够发现出破绽。”他开始顾自讲述起来。
我虽然没有看他，但也认真在听。
他看出了我的好奇，脑袋往我靠近了些，继续道：“我见过死者的尸体，除了指骨外露，心脏出血这几个特殊的特征外，有一点，是很多人没有发现的。”
我开始看向他。
他笑了笑，然后摘下了他的金丝眼镜。
“我的眼睛，”他指了指，“从小就有散光的毛病，所以每次看人，都会发现有两个人影，所以，父母为了矫正我的视力，从我两岁起，就开始让医生为我配矫正眼镜。十岁那年，我在g市天桥那碰到一个算命的，当时我跟我爸走着经过那算命老头的时候，算命老头直接将我爸给拦住了，说要给他儿子算一卦，不准，不要钱。”
我看着对方滔滔不绝地讲着，心里很不屑，那这种故事忽悠人，当我三岁小孩呢
大叔警察没有理会我，反而继续讲下去，“当时我觉得好玩，就让我爸停下来，让他老头帮我算命了，你猜那老头说了啥，他说，我三十六岁本命年，会碰到一个没有影子的人，在老天的安排下，我会跟这个人有所牵扯，甚至要保全这个没有影子的人，否则，我的命运，会从此多舛”
“当时我爸气得要死，拖着我的手就从天桥冲冲离开，还一直骂那算命老头骗人如此二十多年过去了，想起来还记忆犹新”警官大叔感叹着。
然并卵，我没有兴趣听他讲故事，心里却一直想着，怎么逃脱。
“前两天我生日，刚好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他轻轻笑着，然后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你就是那个没有影子的人”
噗我口水都喷了出来，竟然想不到，我成了故事里的人
警察大叔抹了抹他脸上的口水，瞪了我一眼，又恢复了威严的语气，“说吧，把你当天经历的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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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问，你是怎么知道小树林里有尸体的十二年了，这个案子差不多都要被当做未破解案例封存起来了，而你一个小丫头，你是从何得知的”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说了你能放过我”我问他。
“或许可以。”他回答。
“我梦里知道的。”我也坦诚。
“看来你是天才”他顿了顿，又道：“十二年前的死者跟你有何干系竟然托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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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然后又喝了一口水，“小姑娘，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倔强你知道没有影子，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你知道算命老头为什么那样说嘛几年前，有一次执行任务，我差一点，就进了鬼门关。”他看着我，脸色突然变得深沉。
“什么意思”我微微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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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是一个溺水案子，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因为失恋伤心过度，想不开，跳河了。接到报案后我们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当时人手不够，我生谙水性，所以自告奋勇地跳了下去，帮忙一起打捞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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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咽口水，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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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我得知，导师早就知道我被逮入警局的消息，但是他没有露面，直到我要借钱请律师的时候，联系了他，他才肯来警局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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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说没有影子是什么意思”我想起了他说的话。
“现在，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好好工作，好好吃饭，人生还有很长的路，不像我，活了三十六年，却发现自己栽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里。”他开始揶揄起来。
“喂喂喂，叔叔，你说谁黄毛丫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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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来的那一天，警察叔叔特意来为我送别，他望了大门口外靠在车前的导师，小声跟我说了句：“凡事注意点，我们还会见面的”
“噗，大叔，谁愿意整天看到你这拉长的马脸啊，应该说再也不见。”我笑道。
“那怎么行，算命老头说你是我的改名师，搞不好，我以后的仕途，还要靠你呢哈哈"在欢声中我慢慢走到了导师前，上了他的车。
令我意外的是，回到导师家后，他并没有骂我，而是默默地走进了厨房，开始做晚饭。
吃晚饭的时候就更尴尬了，这次，导师好像处于下风，我有好几次让他吃菜，他都没有正视我，要是以前，他的小眼神，分分钟能够把我给秒杀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而我预想中的少爷，他一个字没提，要是之前，我闯什么祸，他一定会打小报告的还是说，他已经报告给那个少爷了
一切无从得知。
第二天一大早，我像往常一样，去了公司，已经耽搁了整整半个多月，用女老师的话就是，“你再不来，以后都不用来了”
看来，她真的发飙了
比她更可怕的是那个人事主管，虽然是四十岁的老男人，但是骂起人来真的一点也不弱好吗，一开口就没有停下，噼里啪啦把我狠狠批了一顿后，还来了句，“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发生，直接走人，什么心态，我主管都没请过这么长的假，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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