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爸爸为什么不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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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窗，清风徐徐送入，吹散了一屋的沉闷。
马修－卢尔斯习惯性地在早晨把窗户打卡，迎来花香。
“早上好，还不知道名字的女士。”马修坐在床边，用温水和柔软的毛巾给躺在病床上的唐芯擦脸。
她的头发被剃光，额头上有两道狰狞的伤疤，脸苍白得恐怖，只有樱唇上有一分红的颜色。
擦完脸，然后便是脖颈，身体……马修每天都做这些例常工作，早晚一次。
以为自己很快会对这个陌生的女人感到厌倦，可是事情却变得越来越有意思。
明明是一个还什么都不清楚的女人，却已经成功引起他的兴趣。
褪去了睡衣，马修又为唐芯换上平常的病号服。这一定是他坚持的，希望能让她像是普通人一样。
他在病房里一呆可以呆一整天，下属也只能配合他的任性，把工作轻声带来，不打扰老大的睡美人。
马修翻阅着文件，姿势优雅迷人，那种泰然的举止仿佛带着额一种绅士的慵懒，修长的指尖仿佛戴上了文件的油墨香，左手食指上戴着一个墨蓝色的宝石戒指，内里流转着幽深神秘的光芒。
他时不时从文件中抬头，看看床上的唐芯，期待着一转头就能看到睁开双眼的她。
忽然，一阵嘤咛声传来。
马修立刻放下文件疾步走到病床前，发现唐芯很痛苦地皱着眉，浑身是汗，只有半张的嘴巴在不停地喃喃地什么。
她在说什么？马修凑过去听，只能听到两个重复的字，景洲。
“不用害怕，你安全了，你现在很安全。”
但唐芯依旧无法睁开眼，她的脑子里全是被霍尧抓住，被他带走，看着他杀人……
她感觉自己还是在那条无穷无尽的路上奔跑，不停地在喊着樊景洲的名字，喊得声音多嘶哑了，可是樊景洲还是没有出现。
最后，路灯也渐渐消失了，她又陷入一片黑暗。这一次，唐芯有预感自己不会‘醒来’了。
马修看到唐芯猛地抖了一下，然后身体就开始发热，热度来得又快又猛，他立刻把医生叫来。
整整烧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刚亮，烧才褪下了。
马修一直握住唐芯的手，希望能给予她力量。
“嗯嗯……”
他看到唐芯的眼睫开始颤动，慢慢地张开了双眼，几天来，这是她第一次睁眼。
马修激动地看着她，“你好，你不用害怕，你现在很安全了，没有人能伤害你。还记得我吗？”
那双眼眸随着声音的方向转过来。
“为什么不开灯？爸爸，我害怕黑，妈妈呢？我要妈妈！”
妈妈？爸爸？
病房内一直亮着灯，照着每一张疑惑不解的脸，这是什么情况？
“灯已经打开了，你看不到吗？”马修小心地问她。
“爸爸你骗人，灯根本没有打开啊！”唐芯伸出手摸索，一直摸到了马修的脸，歪着脑袋奇怪道：“爸爸你怎么长得不一样了？长胡子了？呵呵，好好玩啊！”
马修凝视着她天真的笑容愣了半刻，终于明白唐芯发生什么事了。
秘书及时将唐芯的话翻译给医生和护士，他们似乎见多了这样的情况，解释是脑里的血块在作怪。
失忆，失明。
“亲爱的。”马修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你知道自己现在几岁吗？”
“芯芯今年7岁了呀，爸爸是不是不记得了？不过不记得也没有关系，芯芯会告诉爸爸的。”唐芯突然扁着嘴，“爸爸能不能把灯打开？我不敢睡觉……”
把他当成了爸爸？马修看着医生，医生也有些无措，这种时候病人需要的是家人的安抚。
“好，只要你听话，我就把灯打开，现在先跟你做一个游戏好不好？”
“好啊！我最喜欢玩游戏了，是捉迷藏吗？”
看着兴奋的唐芯，马修突然不忍心说谎，但为了让医生给她做检查，还是说了，“我们来做木头人，一二三，不许动！”
唐芯竟然真的就乖乖不动了，但是医生刚要尝试检查她的双眼，唐芯却腾地跳了起来，差些掉下了床，幸好马修及时将她抱住。
“有怪兽碰我，爸爸，有怪兽！”
马修简直苦笑不得，马上安抚她，“那不怪兽，是我的手而已，我们再来一次，这次你再动就输了。”
唐芯点点头，“好，我不会输的。”
这一次，唐芯果然没有动，医生拿着电筒检查她的眼睛，就算是光直接照到唐芯的瞳孔，她似乎也没有感觉。
医生检查完了，马修立刻道：“好了，你现在可以动了，真棒，宝贝。”
“那我有什么奖励啊，爸爸？”
每次听到他叫自己爸爸，马修都觉得不自在，深邃俊美的五官难得出现一种尴尬的情绪。
“明天给你吃果冻，好不好？”
“好，我喜欢吃果冻。”唐芯高兴地点点头，露出一个稚趣的笑容。
明明是成熟女人的脸，但是这种幼稚天真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竟然没有半分违和感，甚至让人更想怜爱她。
“那就乖乖睡一觉，醒来就有果冻吃了。”马修朝自己的秘书看了一眼，秘书立刻跑出去买好果冻。
唐芯却摇头，“我不要关着灯睡觉，把灯打开，打开灯！”
“睡觉的时候不用开灯。”马修只好握住唐芯的手，他记得刚才她自己称呼自己是芯芯，于是跟着称呼，“芯芯是一个勇敢的孩子，快睡觉吧，我陪着你。”
唐芯却扯着他的手，“我要爸爸陪我睡……爸爸。”
其他人都识趣地退出去，马修被她拉着手，又不忍心逼她松开，只好爬到床上。
怀里立刻多了一个小家伙。
“爸爸，谢谢你陪我，我不是讨厌妹妹，我只是希望爸爸和妈妈能陪我多一点……”
唐芯一边说一边揉眼睛，脸上多了一阵湿意。
看来是童年的时候觉得父母对妹妹比较好啊，马修突然发现自己又了解了她一点，手抚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好好，我知道了，芯芯乖乖睡觉吧。”
“嗯嗯。”唐芯又伸手四处摸索，直到摸到马修的脸才停下。
马修以为她只是好奇想要碰碰，却没想到脸上突然感觉到一下柔软的碰触。
“爸爸，晚安。”
晚安吻吗？马修看着她，直直看进她毫无神采而眼瞳，眼神转为深幽。
他也在唐芯的脸上落下一吻，“晚安，亲爱的。”
失忆了……就跟她的母亲一样，这下子，她们该怎么相认？
隔日，唐芯醒来后就吃到了果冻，只是一直在问，为什么不开灯。
马修只能骗她，“太阳和月亮结婚了，星星也去了观礼。”
可是唐芯根本不买账，“爸爸，我已经7岁了，我都要上小学了，我知道太阳和月亮是不会结婚的。”
这颗小脑袋还挺聪明的。
“因为太阳是个火球，月亮是冰淇淋，太阳一靠近，月亮就会融化的。”
看着她正经八百的小脸，马修忍俊不禁，爆发笑声。
爽朗的大笑过后，却只剩下淡淡的惆怅。
马修决定说实话，他牢牢抓住唐芯的手，感觉她这双手太瘦了，完全是皮包着骨头。
“芯芯，你听我说，你生病了，暂时会看不见东西，但是我答应你，你很快就可以看到东西的，医生会治好你的病……”
话还没有说完，马修感觉手掌包裹下的双手开始颤栗，他把唐芯牢牢地抱在怀中却始终抑制不住她额颤抖。
“不用害怕，医生会帮忙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爸爸，爸爸……”唐芯挣开他的手，抗拒他的怀抱，“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在哪里？”
头开始胀痛，有很多画面像是汹涌的潮水一样涌进她的脑海里，快要承受不住了，疼得快要爆炸！
唐芯抱住自己的头，突然尖声惨叫了一声，“我的头发呢？我的头发不见了，妈妈，我的头发……”
“没事的没事的。”马修牢牢将她锁在自己的怀中，怕她不小心扯开伤口，“一切都会变好的，头发很快会长出来，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去找你的妈妈，好吗？”
“不不！我不要跟你走，你是坏人！”唐芯奋力推开他，马修一心留意她的伤口，冷不防被推开了，眼睁睁的看着唐芯摔倒在地上。
她要离开这里，她要回家……
脑海里总是闪过一些光刀似的的画面，她好像看到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一栋别墅前，门口还有一个秋千……
“我要回家，回家！”
马修刚伸出手，唐芯已经撑着地板起身，只是眼睛看不见，只能靠伸出双手到处摸索探路。
此时，护士端着药进来，正好和唐芯撞上了，两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倒在地上。
“芯芯！”马修将唐芯抱起来放回床上，可是唐芯还是不停地反抗着他，“不要碰我，你是坏人，你不是爸爸！”
“对，我不是你的爸爸。”马修抓住她的手，“我叫马修－卢尔斯，但我认识你的母亲，那本诗集，你还记得吗？”
诗集上的诗句从马修的口中念出，唐芯一开始还在挣扎，可是渐渐的，竟然被他口中的一字一句迷惑住了一样，愣住不动。
莫名的，这些诗句让她冷静下来了，可是，无助的泪水依然不停地从失神的眼睛滑下。
马修拥住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温暖她，带走她的害怕和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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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卢尔斯习惯性地在早晨把窗户打卡，迎来花香。
“早上好，还不知道名字的女士。”马修坐在床边，用温水和柔软的毛巾给躺在病床上的唐芯擦脸。
她的头发被剃光，额头上有两道狰狞的伤疤，脸苍白得恐怖，只有樱唇上有一分红的颜色。
擦完脸，然后便是脖颈，身体……马修每天都做这些例常工作，早晚一次。
以为自己很快会对这个陌生的女人感到厌倦，可是事情却变得越来越有意思。
明明是一个还什么都不清楚的女人，却已经成功引起他的兴趣。
褪去了睡衣，马修又为唐芯换上平常的病号服。这一定是他坚持的，希望能让她像是普通人一样。
他在病房里一呆可以呆一整天，下属也只能配合他的任性，把工作轻声带来，不打扰老大的睡美人。
马修翻阅着文件，姿势优雅迷人，那种泰然的举止仿佛带着额一种绅士的慵懒，修长的指尖仿佛戴上了文件的油墨香，左手食指上戴着一个墨蓝色的宝石戒指，内里流转着幽深神秘的光芒。
他时不时从文件中抬头，看看床上的唐芯，期待着一转头就能看到睁开双眼的她。
忽然，一阵嘤咛声传来。
马修立刻放下文件疾步走到病床前，发现唐芯很痛苦地皱着眉，浑身是汗，只有半张的嘴巴在不停地喃喃地什么。
她在说什么？马修凑过去听，只能听到两个重复的字，景洲。
“不用害怕，你安全了，你现在很安全。”
但唐芯依旧无法睁开眼，她的脑子里全是被霍尧抓住，被他带走，看着他杀人……
她感觉自己还是在那条无穷无尽的路上奔跑，不停地在喊着樊景洲的名字，喊得声音多嘶哑了，可是樊景洲还是没有出现。
最后，路灯也渐渐消失了，她又陷入一片黑暗。这一次，唐芯有预感自己不会‘醒来’了。
马修看到唐芯猛地抖了一下，然后身体就开始发热，热度来得又快又猛，他立刻把医生叫来。
整整烧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刚亮，烧才褪下了。
马修一直握住唐芯的手，希望能给予她力量。
“嗯嗯……”
他看到唐芯的眼睫开始颤动，慢慢地张开了双眼，几天来，这是她第一次睁眼。
马修激动地看着她，“你好，你不用害怕，你现在很安全了，没有人能伤害你。还记得我吗？”
那双眼眸随着声音的方向转过来。
“为什么不开灯？爸爸，我害怕黑，妈妈呢？我要妈妈！”
妈妈？爸爸？
病房内一直亮着灯，照着每一张疑惑不解的脸，这是什么情况？
“灯已经打开了，你看不到吗？”马修小心地问她。
“爸爸你骗人，灯根本没有打开啊！”唐芯伸出手摸索，一直摸到了马修的脸，歪着脑袋奇怪道：“爸爸你怎么长得不一样了？长胡子了？呵呵，好好玩啊！”
马修凝视着她天真的笑容愣了半刻，终于明白唐芯发生什么事了。
秘书及时将唐芯的话翻译给医生和护士，他们似乎见多了这样的情况，解释是脑里的血块在作怪。
失忆，失明。
“亲爱的。”马修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你知道自己现在几岁吗？”
“芯芯今年7岁了呀，爸爸是不是不记得了？不过不记得也没有关系，芯芯会告诉爸爸的。”唐芯突然扁着嘴，“爸爸能不能把灯打开？我不敢睡觉……”
把他当成了爸爸？马修看着医生，医生也有些无措，这种时候病人需要的是家人的安抚。
“好，只要你听话，我就把灯打开，现在先跟你做一个游戏好不好？”
“好啊！我最喜欢玩游戏了，是捉迷藏吗？”
看着兴奋的唐芯，马修突然不忍心说谎，但为了让医生给她做检查，还是说了，“我们来做木头人，一二三，不许动！”
唐芯竟然真的就乖乖不动了，但是医生刚要尝试检查她的双眼，唐芯却腾地跳了起来，差些掉下了床，幸好马修及时将她抱住。
“有怪兽碰我，爸爸，有怪兽！”
马修简直苦笑不得，马上安抚她，“那不怪兽，是我的手而已，我们再来一次，这次你再动就输了。”
唐芯点点头，“好，我不会输的。”
这一次，唐芯果然没有动，医生拿着电筒检查她的眼睛，就算是光直接照到唐芯的瞳孔，她似乎也没有感觉。
医生检查完了，马修立刻道：“好了，你现在可以动了，真棒，宝贝。”
“那我有什么奖励啊，爸爸？”
每次听到他叫自己爸爸，马修都觉得不自在，深邃俊美的五官难得出现一种尴尬的情绪。
“明天给你吃果冻，好不好？”
“好，我喜欢吃果冻。”唐芯高兴地点点头，露出一个稚趣的笑容。
明明是成熟女人的脸，但是这种幼稚天真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竟然没有半分违和感，甚至让人更想怜爱她。
“那就乖乖睡一觉，醒来就有果冻吃了。”马修朝自己的秘书看了一眼，秘书立刻跑出去买好果冻。
唐芯却摇头，“我不要关着灯睡觉，把灯打开，打开灯！”
“睡觉的时候不用开灯。”马修只好握住唐芯的手，他记得刚才她自己称呼自己是芯芯，于是跟着称呼，“芯芯是一个勇敢的孩子，快睡觉吧，我陪着你。”
唐芯却扯着他的手，“我要爸爸陪我睡……爸爸。”
其他人都识趣地退出去，马修被她拉着手，又不忍心逼她松开，只好爬到床上。
怀里立刻多了一个小家伙。
“爸爸，谢谢你陪我，我不是讨厌妹妹，我只是希望爸爸和妈妈能陪我多一点……”
唐芯一边说一边揉眼睛，脸上多了一阵湿意。
看来是童年的时候觉得父母对妹妹比较好啊，马修突然发现自己又了解了她一点，手抚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好好，我知道了，芯芯乖乖睡觉吧。”
“嗯嗯。”唐芯又伸手四处摸索，直到摸到马修的脸才停下。
马修以为她只是好奇想要碰碰，却没想到脸上突然感觉到一下柔软的碰触。
“爸爸，晚安。”
晚安吻吗？马修看着她，直直看进她毫无神采而眼瞳，眼神转为深幽。
他也在唐芯的脸上落下一吻，“晚安，亲爱的。”
失忆了……就跟她的母亲一样，这下子，她们该怎么相认？
隔日，唐芯醒来后就吃到了果冻，只是一直在问，为什么不开灯。
马修只能骗她，“太阳和月亮结婚了，星星也去了观礼。”
可是唐芯根本不买账，“爸爸，我已经7岁了，我都要上小学了，我知道太阳和月亮是不会结婚的。”
这颗小脑袋还挺聪明的。
“因为太阳是个火球，月亮是冰淇淋，太阳一靠近，月亮就会融化的。”
看着她正经八百的小脸，马修忍俊不禁，爆发笑声。
爽朗的大笑过后，却只剩下淡淡的惆怅。
马修决定说实话，他牢牢抓住唐芯的手，感觉她这双手太瘦了，完全是皮包着骨头。
“芯芯，你听我说，你生病了，暂时会看不见东西，但是我答应你，你很快就可以看到东西的，医生会治好你的病……”
话还没有说完，马修感觉手掌包裹下的双手开始颤栗，他把唐芯牢牢地抱在怀中却始终抑制不住她额颤抖。
“不用害怕，医生会帮忙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爸爸，爸爸……”唐芯挣开他的手，抗拒他的怀抱，“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在哪里？”
头开始胀痛，有很多画面像是汹涌的潮水一样涌进她的脑海里，快要承受不住了，疼得快要爆炸！
唐芯抱住自己的头，突然尖声惨叫了一声，“我的头发呢？我的头发不见了，妈妈，我的头发……”
“没事的没事的。”马修牢牢将她锁在自己的怀中，怕她不小心扯开伤口，“一切都会变好的，头发很快会长出来，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去找你的妈妈，好吗？”
“不不！我不要跟你走，你是坏人！”唐芯奋力推开他，马修一心留意她的伤口，冷不防被推开了，眼睁睁的看着唐芯摔倒在地上。
她要离开这里，她要回家……
脑海里总是闪过一些光刀似的的画面，她好像看到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一栋别墅前，门口还有一个秋千……
“我要回家，回家！”
马修刚伸出手，唐芯已经撑着地板起身，只是眼睛看不见，只能靠伸出双手到处摸索探路。
此时，护士端着药进来，正好和唐芯撞上了，两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倒在地上。
“芯芯！”马修将唐芯抱起来放回床上，可是唐芯还是不停地反抗着他，“不要碰我，你是坏人，你不是爸爸！”
“对，我不是你的爸爸。”马修抓住她的手，“我叫马修－卢尔斯，但我认识你的母亲，那本诗集，你还记得吗？”
诗集上的诗句从马修的口中念出，唐芯一开始还在挣扎，可是渐渐的，竟然被他口中的一字一句迷惑住了一样，愣住不动。
莫名的，这些诗句让她冷静下来了，可是，无助的泪水依然不停地从失神的眼睛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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