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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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便醒了。想着安琪儿的同行，杰瑞的精神十分亢奋。旅店大厅里还没有人，杰瑞便拿了点心，坐在角落里看书。这几天的事情好多，感觉好久没有机会静心看书了。
要走了，虽然只在枫林镇待了三天，但遇到了许多事，交到了许多真心的朋友。杰瑞感到很精彩，比起过去的十几年的人生都有意思。不由得感叹，真是出了新手区，游戏才开始好玩啊。
“杰瑞哥哥，你起的好早啊。”天已大亮，这是才是异界人习惯的作息时间。杨婆婆领着青莲儿到了杰瑞跟前。“昨晚我比哥哥先犯困，今天还没你起得早。”莲儿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婆婆，早上好。您的身体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年纪大了，做什么都没有年轻人的势头了。”杨婆婆自嘲着笑道。“枫林里的木屋已经不能住了，刚好莲儿的修为也遇到了瓶颈，老身帮不了太多，刚好顺便让她随你一起去长青学院吧。”
“婆婆，我必当尽心照顾莲儿，不过婆婆你不考虑和我们一起吗？一个人留在枫林镇真的可以吗？”
“到我这个年纪，没什么孤独不孤独的。有时候早上起来坐在那里，想起以前的人，一天就过去了。去了后更加睹物思人，不痛快，不痛快。还是你们年轻人一起去吧。”婆婆说着拿出了一封信，上面戳着薰衣草花纹的印章。“这有封我给老朋友的信，他现在应该还在长青学院教书。我把你们介绍给他，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婆婆费心了，我会带到的。莲儿是个乖巧的孩子，我很高兴能有这么可爱的妹妹。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杰瑞向婆婆表态，郑重地做出承诺。既然受人所托，就要忠人之事。
“莲儿，以后就要离开婆婆，一个人在外生活了。你怕不怕？”
“莲儿不怕！”看来早上杨婆婆给莲儿做了充足的功课，莲儿坚定地回应杰瑞。
不一会剧团的人都起来了，安琪儿也到了。看得出今天的安琪儿用心打扮了一下，遮掩了脸上一夜未睡的痕迹。
艾莉亚还未见过安琪儿，杰瑞领安琪儿过去打个招呼，艾莉亚依然保持了她的热情。帮安琪儿安排着旅途中的起居。
歌剧团的行李不难收拾，不像是在现代，表演要用到一些笨重的设备。在这魔法的世界，剧团的表演者都随身带着自己的乐器，剩下的便是技艺和魔法的表现。
车队出了城门，转向了驶往帝都的大路。在车厢里，杰瑞的朋友都在。当车队远去到看不见城门的人影后，莲儿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之前的坚强是在婆婆面前的表演，莲儿知道，自己总要成长，学会独立，变得更强，才能在面对如紫袍这种敌人时，拥有对抗的能力。虽然这几日莲儿表现的十分平静，但莲儿永远不会忘记婆婆拼命阻挡紫袍人的情形。
蒙娜将莲儿抱在怀里，轻轻拍打背部，帮莲儿理顺因抽泣而杂乱的气息。安琪儿自从上了车就只在一旁翻看着冰与火之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和廖远还要在家里待上一段时间，不能陪你们一起返校了。”在长青学院没有固定的假期，蒙娜二人这次回家休假，除了思念家人，还有一些别的原因。
“没关系，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杰瑞对于离别还是很看得开。“我们学校见，应该要不了多久。”
异界的交通手段不是很多。长距离的旅途都是使用马车，若是旅途实在太远，而时间紧急的话，才会用到传送阵，但传送阵只有一些战争要塞和大城市才有，而且价格昂贵，本就是一种救急的手段。一般的路途，最多给畜力拉的车子附上减震加速的法阵，并没有像杰瑞想象中的魔力驱动的飞机之类的交通工具。
车队顺着大道，到了枫林的边缘。蒙娜廖远便送到这里了。“莲儿，不用太伤心，在学院里想婆婆了，可以给婆婆写信，而且回家也很方便。”临走时，蒙娜还在安慰莲儿。“当年我刚到学院时，也是天天想家，不过学院里的老师和同学都很好。后来就都习惯了。”
另一边杰瑞廖远两个男人间的告别。“准备什么时候回学院？别告诉我说不到中阶就不回去。”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学院帮你觉醒。”廖远这几天和杰瑞一起，学到了杰瑞嘴上损人的本事。
目送廖远二人返回镇上，杰瑞几人回到了车厢内。车轮辗转不息，窗外景色退去。道路上往来人稀，显得十分安静。相对而坐，杰瑞不知道要聊些什么。但都是习惯安静的人，虽相顾无言，却不觉尴尬。只自顾自地读书。
“安琪儿？”杰瑞轻轻呼唤沉浸在书中的女孩。
安琪儿闻声抬头，朝杰瑞投去疑问的目光。两鬓的青丝随势摆动，于书页摩擦，扬起婆娑。
“你觉得魔法是什么呢？”杰瑞问出了一个很是笼统模糊的问题。“或是说，如果没有魔法，你觉得这世界会怎么样？”
“魔法啊，对人类来说，确实超出了合理的力量范畴。”安琪儿一边思考，一边缓缓回道。“我母亲说过，魔法是天地赐予的奇迹，假如没有魔法，人类要在这方天地生存就太难了。”
“小时候，我看到母亲让院子里的老树转瞬间开花结果。我很好奇，追着妈妈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她是怎么让几年没开过花的树结出果实的。”安琪儿合上书本，捋了捋有些散开的秀发。向杰瑞讲述了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往事。
“妈妈告诉我说是魔法。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魔法只是节日的烟花，是广场的喷泉，是睡前故事里魔法师之间绚烂无比的比拼。从那之后我突然明白了，魔法不只是爸爸教的一条条咒语，不只是我用火球在稻草上砸出的火光，而是一种很神圣的力量，它能如人所愿地改变周围的事物，从而让环境更适合我们。”说着安琪儿把视线投向了窗外，望着这深秋的野外，满目枯黄，路边的灌木丛里还散落着干瘪的浆果，野生的鸟类和小型动物不屑于钻进枝杈密集的灌木丛里搜寻并算不上美味的浆果。
“魔法是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东西。每个人心中美好的愿望都能通过魔法来实现。我觉得这就是魔法。只要我们相信，魔法就不会辜负我们的心意。”安琪儿的神情近乎虔诚。
这不是杰瑞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遗憾的是，不像地球上的先贤那般思考人生的意义，异界里几乎没有人系统的思考过这类问题。
当时杰瑞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以为就像大学课程里的名词解释一样，会在书中找到规范的理论答案。然而杰瑞读的任何一本书里也没有提到过。魔法是什么？书中教了怎么感应，怎么冥想，怎么念咒，怎么释放。却没有说魔法是怎么来的，第一个释放出火球术的人是谁？就连一直敬重的梅姨也没有给出答案。
安琪儿的答案听起来像是有点假大空。只要我相信，魔法就不会辜负我吗？杰瑞暗暗念道。
虽然我也有过满脑子幻想的中二时期。但我也是长在红旗下的共产主义接班人，魔法这种事，总要有个科学的解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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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虽然只在枫林镇待了三天，但遇到了许多事，交到了许多真心的朋友。杰瑞感到很精彩，比起过去的十几年的人生都有意思。不由得感叹，真是出了新手区，游戏才开始好玩啊。
“杰瑞哥哥，你起的好早啊。”天已大亮，这是才是异界人习惯的作息时间。杨婆婆领着青莲儿到了杰瑞跟前。“昨晚我比哥哥先犯困，今天还没你起得早。”莲儿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婆婆，早上好。您的身体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年纪大了，做什么都没有年轻人的势头了。”杨婆婆自嘲着笑道。“枫林里的木屋已经不能住了，刚好莲儿的修为也遇到了瓶颈，老身帮不了太多，刚好顺便让她随你一起去长青学院吧。”
“婆婆，我必当尽心照顾莲儿，不过婆婆你不考虑和我们一起吗？一个人留在枫林镇真的可以吗？”
“到我这个年纪，没什么孤独不孤独的。有时候早上起来坐在那里，想起以前的人，一天就过去了。去了后更加睹物思人，不痛快，不痛快。还是你们年轻人一起去吧。”婆婆说着拿出了一封信，上面戳着薰衣草花纹的印章。“这有封我给老朋友的信，他现在应该还在长青学院教书。我把你们介绍给他，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婆婆费心了，我会带到的。莲儿是个乖巧的孩子，我很高兴能有这么可爱的妹妹。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杰瑞向婆婆表态，郑重地做出承诺。既然受人所托，就要忠人之事。
“莲儿，以后就要离开婆婆，一个人在外生活了。你怕不怕？”
“莲儿不怕！”看来早上杨婆婆给莲儿做了充足的功课，莲儿坚定地回应杰瑞。
不一会剧团的人都起来了，安琪儿也到了。看得出今天的安琪儿用心打扮了一下，遮掩了脸上一夜未睡的痕迹。
艾莉亚还未见过安琪儿，杰瑞领安琪儿过去打个招呼，艾莉亚依然保持了她的热情。帮安琪儿安排着旅途中的起居。
歌剧团的行李不难收拾，不像是在现代，表演要用到一些笨重的设备。在这魔法的世界，剧团的表演者都随身带着自己的乐器，剩下的便是技艺和魔法的表现。
车队出了城门，转向了驶往帝都的大路。在车厢里，杰瑞的朋友都在。当车队远去到看不见城门的人影后，莲儿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之前的坚强是在婆婆面前的表演，莲儿知道，自己总要成长，学会独立，变得更强，才能在面对如紫袍这种敌人时，拥有对抗的能力。虽然这几日莲儿表现的十分平静，但莲儿永远不会忘记婆婆拼命阻挡紫袍人的情形。
蒙娜将莲儿抱在怀里，轻轻拍打背部，帮莲儿理顺因抽泣而杂乱的气息。安琪儿自从上了车就只在一旁翻看着冰与火之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和廖远还要在家里待上一段时间，不能陪你们一起返校了。”在长青学院没有固定的假期，蒙娜二人这次回家休假，除了思念家人，还有一些别的原因。
“没关系，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杰瑞对于离别还是很看得开。“我们学校见，应该要不了多久。”
异界的交通手段不是很多。长距离的旅途都是使用马车，若是旅途实在太远，而时间紧急的话，才会用到传送阵，但传送阵只有一些战争要塞和大城市才有，而且价格昂贵，本就是一种救急的手段。一般的路途，最多给畜力拉的车子附上减震加速的法阵，并没有像杰瑞想象中的魔力驱动的飞机之类的交通工具。
车队顺着大道，到了枫林的边缘。蒙娜廖远便送到这里了。“莲儿，不用太伤心，在学院里想婆婆了，可以给婆婆写信，而且回家也很方便。”临走时，蒙娜还在安慰莲儿。“当年我刚到学院时，也是天天想家，不过学院里的老师和同学都很好。后来就都习惯了。”
另一边杰瑞廖远两个男人间的告别。“准备什么时候回学院？别告诉我说不到中阶就不回去。”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学院帮你觉醒。”廖远这几天和杰瑞一起，学到了杰瑞嘴上损人的本事。
目送廖远二人返回镇上，杰瑞几人回到了车厢内。车轮辗转不息，窗外景色退去。道路上往来人稀，显得十分安静。相对而坐，杰瑞不知道要聊些什么。但都是习惯安静的人，虽相顾无言，却不觉尴尬。只自顾自地读书。
“安琪儿？”杰瑞轻轻呼唤沉浸在书中的女孩。
安琪儿闻声抬头，朝杰瑞投去疑问的目光。两鬓的青丝随势摆动，于书页摩擦，扬起婆娑。
“你觉得魔法是什么呢？”杰瑞问出了一个很是笼统模糊的问题。“或是说，如果没有魔法，你觉得这世界会怎么样？”
“魔法啊，对人类来说，确实超出了合理的力量范畴。”安琪儿一边思考，一边缓缓回道。“我母亲说过，魔法是天地赐予的奇迹，假如没有魔法，人类要在这方天地生存就太难了。”
“小时候，我看到母亲让院子里的老树转瞬间开花结果。我很好奇，追着妈妈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她是怎么让几年没开过花的树结出果实的。”安琪儿合上书本，捋了捋有些散开的秀发。向杰瑞讲述了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往事。
“妈妈告诉我说是魔法。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魔法只是节日的烟花，是广场的喷泉，是睡前故事里魔法师之间绚烂无比的比拼。从那之后我突然明白了，魔法不只是爸爸教的一条条咒语，不只是我用火球在稻草上砸出的火光，而是一种很神圣的力量，它能如人所愿地改变周围的事物，从而让环境更适合我们。”说着安琪儿把视线投向了窗外，望着这深秋的野外，满目枯黄，路边的灌木丛里还散落着干瘪的浆果，野生的鸟类和小型动物不屑于钻进枝杈密集的灌木丛里搜寻并算不上美味的浆果。
“魔法是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东西。每个人心中美好的愿望都能通过魔法来实现。我觉得这就是魔法。只要我们相信，魔法就不会辜负我们的心意。”安琪儿的神情近乎虔诚。
这不是杰瑞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遗憾的是，不像地球上的先贤那般思考人生的意义，异界里几乎没有人系统的思考过这类问题。
当时杰瑞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以为就像大学课程里的名词解释一样，会在书中找到规范的理论答案。然而杰瑞读的任何一本书里也没有提到过。魔法是什么？书中教了怎么感应，怎么冥想，怎么念咒，怎么释放。却没有说魔法是怎么来的，第一个释放出火球术的人是谁？就连一直敬重的梅姨也没有给出答案。
安琪儿的答案听起来像是有点假大空。只要我相信，魔法就不会辜负我吗？杰瑞暗暗念道。
虽然我也有过满脑子幻想的中二时期。但我也是长在红旗下的共产主义接班人，魔法这种事，总要有个科学的解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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