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真是意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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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江小明团队考验第十天
夜，23：12 新吴警局，刑警队长办公室
桌面上摆着几份份资料，
韩龙，27岁，原户籍在江南省吴兴市xx福利院，一年多前迁到江陵县双桥镇河口村，两年前刚刑满释放
曹向阳，32岁，江南省新吴市人，阳光装潢公司老板，无前科
钟志鸿，29岁，江南省虞城市太和区人，荣华贸易公司高管，无前科
姜兴国，28岁，江南省魔都市五家村人，星星超市老板，无前科
鲁军，36岁，江南省秀州市龙山区人，金盆洗脚城老板，无前科
江小明与陈长青对面而坐，江小明将鲁军的供述慢慢地告诉了陈长青。
“真没想到，”陈长青感慨地说，“难怪我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曹向阳的证据，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弄错了，都以为他与李小倩的死有关，只是手法隐蔽没被我们发现而已，却没想到他只在李小倩一案中起了通风报信的作用。
你是怎样让鲁军交待的？“陈长青也很好奇，江小明才过去秀州两天，抓获鲁军也才一天时间，鲁军就将这么大一个案子抖了个底掉，为什么？他难道不明白交待过后他将面临的是什么吗？
”略施小计而已，“江小明嘴里谦虚地说，可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一副快来夸我，快来问我的贱样，
”算了，既然他这么快就交待了，想来是心理素质不过关，“陈长青好像真不关心鲁军是如何交待的一样，”曹向阳已经被我们带回来了，你看？“
陈长青没有问江小明如何让鲁军交待的，让他颇为郁闷，一个非常好的吹嘘机会就这样溜走了，听陈长青说曹向阳已经到案，江小明微微一笑，鲁军是老狐狸，不过曹向阳嘛
”走，我们会会他去。“江小明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我们？这个不是你们的案子吗？我去合适？这可是抢饭碗的行为啊，我可做不出来，“陈长青没想到江小明会叫他一起，
”非正式审讯，只是看看他的表现，探一探口风，不算什么。“
”哦，“听江小明这样一说，陈长青倒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只是探探他的口风倒没什么问题。
陈长青与江小明都来到观察室中，观察室南墙密密麻麻挂满了显示屏幕，从各个角度显示审讯室的情况，还有几块屏幕是嫌疑人的面部特定，真是360度无死角，嫌疑人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这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看着屏幕中的审讯室，曹向阳被两名值班人员带了进来，固定在椅子上，整个过程中，曹向阳一直低头头，看不到他的表情，直到值班人员将他固定好，在他后方站定后，他才抬起头来四处张望，打量着审讯室，目光却没有在任何一件东西上停留，张望一圈后又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分钟后，陈长青见曹向阳一直这副模样，问道，”你怎么看？“
”四处张望是正常反应，但他心中还是有鬼，“江小明笃定地说，
”如果不是鲁军的供述，你也觉得他心里有鬼？“
”当然，要是一个无辜的人，刚进门时就会四处张望，而不是在坐定之后，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正常反应是第一时间打量周围环境，他慢了一拍，说明他知道这是带他到了什么地方，他心里面早就有准备。
“也正常啊，我们都将他拿了回来，稍微一想也知道这就是审讯室，这个理由并不充分，”
“假如是一个被冤枉的人，被带进了审讯室，你说他会怎样？”江小明并没有再反驳陈长青，而是换了另一种角度。
“因人而异吧，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表现出来的反映也不一样。”
“没错，性格不同表现也有些差异，但不外乎是那几种情绪，愤怒、焦虑、不安、不解、疑惑，这些反应都正常，但曹向阳的表现是怎么的？他没有愤怒，也看不出有什么焦虑不安的样子，更没有疑惑的表情，反倒是很平静，出奇的平静。”
“不奇怪吧，也有可能他就是这种性格呢？平静也算是有问题？”
“要是别的人还有这种可能，但曹向阳是一个什么人？他是一个生意人，一个从事装潢项目的生意人，他肯定在乎自己的名誉，相信没有愿意请一个犯罪分子给自家做装潢吧？如果他是被冤枉的，反应应该更激烈，更不应该是这种平静。“
”你都还没有进去，他对谁反应激烈呢？“陈长青好像就和江小明过不去似的。
江小明撇了陈长青一眼，”那样的话他肯定会时不时张望审讯室的门，奇怪为什么还没有人进来，他从始至终有望那扇门一眼吗？算了，你还是别再问了吧，越问显得你越没有脑子。“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我这是在考校你，明白不？“陈长青梗着脖子说
”嗯，你说的都对！行了吧。“江小明好像不计较一样，但偏着头，眼神斜着陈长青，
啪
”哎呦，杀人啦“
江小明被弹了一个脑瓜崩儿，大叫道
“你小子就是欠揍，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陈长青弹完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
”算了，我还是离你远点，太暴力了。“江小明边说边往外跑去。
”这小子“陈长青摇摇头，却没有离开观察室，他知道江小明肯定是到审讯室去了。
果不其然，审讯室的门被他推开，江小明走了进去，
曹向阳抬起头，看了看江小明，这不是？微微一个愣神，
”看来曹老板记心真好，还认得我。“江小明微笑着说，”曹老板应该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请你来吧。“
曹向阳心说，你说得好听，这也叫请？
“我怎么知道，我还正要问你们呢，凭什么抓我？”曹向阳好像有点激动，双眼瞪着江小明，手撑在桌子上，背向前弓起，想要站起来
江小明不紧不慢地说道，“抓你当然是有根据的，有人向我们举报，说有一起交通意外是你伪造的。”说完，江小明紧紧盯着曹向阳的眼睛，
有人举报？交通事故？曹向阳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那起吧？
看着江小明直勾勾在盯着自己，眼神好像是x光线一样，好像要将自己内心的秘密全部扫描出来一样，不敢和他对视，头一撇，“我不知道你说的是怎么回事。”
江小明见他不敢与自己对视，心里就有底了，那事十有八九就是他了，不过他是怎样进行伪造的呢，竟然骗过了警方的勘查？会不会是
“别着急，你可以慢慢想，对了，那起交通事故还有一个死者，她的名字是“江小明却没有说下去，而是话头一转，”想来你比我更清楚，我给你个机会，你来说吧。“
曹向阳额头开始冒汗，却仍然犟着嘴说，”我哪里会知道。“
”哦，看来你还没有想好，算了，我也没时间和你在这里干耗，“说完，江小明挥了挥手，径直走出审讯室。
”应该没错了。“陈长青也从观察室出来，手上夹着一根烟，看到江小明走过来，说道，”鲁军说的没错，那起意外真和他有关。“
”咦，才这么一会儿，智商就上线啦？“江小明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他，
”都说了是考校你，“陈长青吐了一口烟雾，“真以为我这刑警队长是混来的？你就这样‘放过’他，加把劲应该可以拿下。“
刚刚曹向阳心理防线已经开始波动，如果加把劲的话，击溃应该不是问题，可没想到江小明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放过’了他。
”他早就是砧板上的肉，随时可以宰割，刚才也只是确认鲁军的供述是不是属实，现在我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个人，韩龙！“江小明慢慢向前走，
”韩龙？“陈长青没想到江小明从来没有将目光放在曹向阳身上，刚刚的过程也仅仅只是在印证鲁军的话，
”对，现在他才是重点，鲁军的供述已经得到印证，作为这个案件策划者与主谋的韩龙，他才是难啃的骨头。“
陈长青想到另一种可能，“会不会这个鲁军就是主谋，他”
“不会，如果鲁军是主谋，他供述出其他人，事后肯定会被他们指认，而且如果鲁军是主谋，李小倩被杀就不会是最后一位，没有其他制衡手段，另外的人不会先动手而让主谋最后动手的。”
陈长青点点头，没错，他们只是临时拉起来的一个小团伙，不是一个组织，不可能小兵在前冲老大垫后，鲁军如果是主谋的话，也没可能这么容易就交待，他应该知道他拉韩龙来做挡箭牌并靠谱，韩龙也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反而会指认他，所以这样的栽脏并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其四名案犯都指认韩龙，要拿下他应该不是难事。”
“其他四人的指认是我们必须争取的，但我认为远远不够，他还可以狡辩是其他四人联合起来陷害他，如果不能将他以主谋定罪，案子就不算是成功，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物证，证明他就是主谋的物证。”
江小明轻车熟路地来到陈长青的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
“根据鲁军的交待。他们用于联络的手机已经被韩龙收回，我想韩龙已经将它们销毁了，不可能留给我们，而韩龙召集他们的方式又是通过网络聊天室，并且还是在五个多月前，我相信也不会再查到什么东西，
现在最有可能还藏有证据的就是鲁军，不过要让他拿出来，恐怕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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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23：12 新吴警局，刑警队长办公室
桌面上摆着几份份资料，
韩龙，27岁，原户籍在江南省吴兴市xx福利院，一年多前迁到江陵县双桥镇河口村，两年前刚刑满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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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陈长青感慨地说，“难怪我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曹向阳的证据，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弄错了，都以为他与李小倩的死有关，只是手法隐蔽没被我们发现而已，却没想到他只在李小倩一案中起了通风报信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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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既然他这么快就交待了，想来是心理素质不过关，“陈长青好像真不关心鲁军是如何交待的一样，”曹向阳已经被我们带回来了，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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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会会他去。“江小明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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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听江小明这样一说，陈长青倒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只是探探他的口风倒没什么问题。
陈长青与江小明都来到观察室中，观察室南墙密密麻麻挂满了显示屏幕，从各个角度显示审讯室的情况，还有几块屏幕是嫌疑人的面部特定，真是360度无死角，嫌疑人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这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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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陈长青见曹向阳一直这副模样，问道，”你怎么看？“
”四处张望是正常反应，但他心中还是有鬼，“江小明笃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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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常啊，我们都将他拿了回来，稍微一想也知道这就是审讯室，这个理由并不充分，”
“假如是一个被冤枉的人，被带进了审讯室，你说他会怎样？”江小明并没有再反驳陈长青，而是换了另一种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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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是考校你，“陈长青吐了一口烟雾，“真以为我这刑警队长是混来的？你就这样‘放过’他，加把劲应该可以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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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龙？“陈长青没想到江小明从来没有将目光放在曹向阳身上，刚刚的过程也仅仅只是在印证鲁军的话，
”对，现在他才是重点，鲁军的供述已经得到印证，作为这个案件策划者与主谋的韩龙，他才是难啃的骨头。“
陈长青想到另一种可能，“会不会这个鲁军就是主谋，他”
“不会，如果鲁军是主谋，他供述出其他人，事后肯定会被他们指认，而且如果鲁军是主谋，李小倩被杀就不会是最后一位，没有其他制衡手段，另外的人不会先动手而让主谋最后动手的。”
陈长青点点头，没错，他们只是临时拉起来的一个小团伙，不是一个组织，不可能小兵在前冲老大垫后，鲁军如果是主谋的话，也没可能这么容易就交待，他应该知道他拉韩龙来做挡箭牌并靠谱，韩龙也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反而会指认他，所以这样的栽脏并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其四名案犯都指认韩龙，要拿下他应该不是难事。”
“其他四人的指认是我们必须争取的，但我认为远远不够，他还可以狡辩是其他四人联合起来陷害他，如果不能将他以主谋定罪，案子就不算是成功，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物证，证明他就是主谋的物证。”
江小明轻车熟路地来到陈长青的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
“根据鲁军的交待。他们用于联络的手机已经被韩龙收回，我想韩龙已经将它们销毁了，不可能留给我们，而韩龙召集他们的方式又是通过网络聊天室，并且还是在五个多月前，我相信也不会再查到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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