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送温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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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明问：“那你觉得鲁军参与的可能性有多大？”
罗雨没有太多考虑，道：“基本可以肯定，如果他没有参与的话，以凶手在现场那么拙劣的伪装手法，凶手进出案发现场不可能不留下线索。而且像这种内外勾结的案子，以前一般是调查内鬼接触过哪些人来筛查，但是这起案件又不行，内鬼接触的是那个远在秀州的人，而凶手却有可能是秀州那个人雇佣来的，所以鲁军和凶手之间，有可能没有直接联系，想要找到凶手，非常难。“
的确，这件案子就是两方互相配合，又不直接联系，秀州警方才一直没有侦破，现在交给他们这个才四个人的队伍，顿时觉得压力大增。
”组长，既然我们怀疑是他们交换杀人，可不可以在他们中间扎根钉子呢？就像你当时对付王建林那样，我们既然已经掌握了鲁军的一些证据，但是却一直没有掌握曹向阳的，我们也使计让鲁军供述曹向阳。“苏小妹开始出谋划策。
江小明摇摇头，”鲁军与王建林不同，这一计很难奏效。“
罗雨一听，很难奏效？她也在心里面合计，如何让鲁军开口，江小明对付王建林的那个方法就很好，为什么江小明却说很难奏效，问道：”你那个两个选择的方法也不行？“
江小明看了看罗雨与苏小妹，”王建林他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他和李小倩并没有矛盾，正是由于这样，我们前期才没有怀疑他，他在整个案件中并不是主谋，供出那个人他就是立功，同时他自己的责任也相对减小，所以对他来说，才有那两个选择，
而鲁军呢？他是主谋，他与曹向阳密谋交换杀人，并且雇佣王建林去杀害了李小倩，就算他供述出曹向阳，也是难逃死刑，那么他为什么还要交待呢？而且对他来说，如果不交待，什么都不说，反而还有希望，只要我们的证据没办法达到零口供的标准，他就有希望逃过法律的制裁，
所以他现在也是两个选择，第一，交待，那么就死定了，不交待，反而有一线生机，你说他会怎么选择？“
罗雨听到江小明这样一说，也皱起眉头，如果鲁军一直不交待的话，希望就只有对曹向阳的调查上面了，
苏小妹却胸有成竹一般，看着江小明，“组长，你都分析得这么透彻了，肯定也想好办法对付他了吧。”
“咦，你怎么知道？”江小明心想，我从前到后都没有提自己有办法啊，她是怎么知道的。
苏小妹得意地说，“刚刚你自己说的啊，”
“我自己说的，什么时候？”江小明回想刚刚的分析，没有说过啊，
”刚刚我提议用这个方法对付鲁军时，你不是说了‘这一计很难奏效’嘛，既然是有这一计，肯定还有二计三计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啦。“江小明没想到苏小妹会从这么点点儿的小破绽中想到自己有其他计策，
”快说快说，你想怎么对付他？“苏小妹听江小明果然还有其计策，连忙催促。
罗雨也竖起了耳朵，他又有什么鬼主意？
“什么叫对付，说得真难听，这次我要和他谈谈人生，给他送温暖。”
“啊？！！”苏小妹与罗雨显然没有想会是这样一个答案，心想：谈谈人生？送温暖？这些是什么鬼？组长肯定憋着什么坏门儿呢，问江小明：”谈谈人生？谈什么？“
”让他感受亲情，感受美好，让他对生活充满向往，感叹生命的美好。“江小明二目望天，满脸阳光。
“啪”一个本子从开而降，不偏不倚地拍在江小明脸上，
”说人话“罗雨的喝声传来，手上还有一叠本子，
”这么暴力，也不知道是那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会“江小明小声咕哝，
”嗯，你说什么？“江小明的声音很小，罗雨并没有听清楚，但是她能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当然是夸你呢，扔得真准，“江小明立即换了副嘴脸，笑嘻嘻地对罗雨说。
苏小妹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呕，真贱“
罗雨也被他这模样恶心到了，又操起一个本子，跃跃欲试，“说正事，要不然”
江小明秒怂，”好好，我说还不行嘛
他现在还有两个选择，如果要想突破他呢，那就必须让他没有选择，所以我们肯定是先要将他的那点点儿希望给掐灭，然后再给他跟他谈谈人生，谈谈理想，最重要的是谈谈向往的生活，让他感受生活的美好，要知道，人最痛苦的莫过于看得到吃不到，他自己是没法感受这些了，
不过曹向阳却可以享受啊，而且曹向阳现在得了那么多钱，完全可以好好地享受人生，我不相信他心胸会那么宽广，甘心自己就这么失败，而另一位却悠闲地享受着生活，有一句老话‘不患寡而患不均’，他得不到的东西曹向阳却得到了，他会怎么想？所以呢，我只需要在他心中种下一颗小小的种子，一颗嫉妒的种子，轻轻地浇点水，施点肥，然后就等着收获就行了。”
“组长，你太邪恶啦，简直就是电影里的反派大boss，“苏小妹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罗雨听完江小明的计策，”还是离间计？他会相信你说的？“
”他性格多疑，哪有那么容易相信我们说的，并且我们的身份正与他对立，我直接去告诉他，他肯定会怀疑我的目的，“
”咦？组长，你要怎么做？“苏小妹没想到江小明还有这种操作，好奇地问。
”呵呵，佛曰‘不可说’。“江小明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切，不说就算了，谁稀罕，装什么装，哼”苏小妹见江小明不肯说，一脸不高兴，
“咦，王华呢？”江小明扫视了一圈，居然没有看见王华，江小明还以为他还在看档案记录呢，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认真，他们在这里说了半天他都不过来，敢情是压根儿就不在。
“他去看监控去了，见你在思考案情，没有打扰你。”罗雨知道王华的去向，怎么说她也副组长。
“他倒是学得快，都会自己找活了，不错。”
“那你什么时候再审他？”罗雨也想知道江小明到底用什么方式对付鲁军，如果鲁军打定主意不交待，她还真将他没有办法，而江小明的法子说不定可以借鉴，要不然她也不会将鲁军让给他。
“明天一早吧，你也有兴趣？女士优先！”江小明以为罗雨想审鲁军，
“我说过鲁军就交给你了，你当我说话不算啊！”
“组长，你的话好像还没有兑现哦”苏小妹突然说
“走吧，“江小明听苏小妹一说，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不就是请客嘛，现在就兑现。“
拿出电话，拨通王华的号码，
”组长？“
”到办公室集合，有重要事情讨论。“
”好！马上到。“
江小明收起电话，看着苏小妹，“看你还说我抠门！“
”组长，去哪吃？吃什么？“苏小妹吃货属性觉醒，
”出去门口看了，想吃啥就吃啥，够大方吧。“
”组长，你这么大方，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企图哦“
”小红，月亮代表我的心，我的企图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江小明一脸深情地看着苏小妹，
”呕“罗雨见到他们这样子，捂着嘴巴，假装被恶心得快吐了。
”去去去，谁是小红，“苏小妹没有江小明脸皮厚，也被恶心得不轻，
罗雨看着苏小妹，”搬石头砸自己脚上了吧，咯咯“
这个时候，王华推门进来，”组长，什么情况？“
”别多问，走吧，秘密任务。“江小明说完，带头走了出去，
什么情况？王华还是懵的，秘密任务？
罗雨和苏小妹也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什么秘密任务？都不让我准备一下吗，就这样走？王华也迷迷糊糊地跟上，
秀州警局外，临近半夜十二点，街上只剩下路灯还顽强地亮着，突然一阵冷风吹来，让四个人直打哆嗦。
”组长，这是你计算好了的吧，说什么到门口来看，想吃啥吃啥，可这里除了西北风，啥都没有。“苏小妹恶狠狠地盯着江小明，坚信这就是他的阴谋。
江小明撇了她一眼，”说话之前麻烦你动动脑子，如果只是为了骗你的话，我会将罗雨一起带来？她的拳头可不是好惹的，跟我来吧。”
江小明带着罗雨她们，从一条小巷子转了进去，几转几转，来到一家还在营业的餐厅来，里面还有两名身穿警服的同志正狼吞虎咽，
“进去吧，想吃啥都行，”江小明早就饿了，带头走了进去。
10月19日，江小明团队考验第十天
早上8：13，秀州市警局四号审讯室
鲁军双眼泛着血丝，黑着眼圈，头发乱七八糟地被固定在椅子上，江小明还是没有带任何资料，径直走了进去，
“咦，昨晚睡得不好，你这样可不行，”
江小明并没有像其他审讯员一样，坐在桌子内问话，而是拉过一把椅子，坐到鲁军旁边，就好像两个老朋友聊天一样，
鲁军撇了撇嘴，心说要不是你昨天不说为什么抓我回来，我会睡不好？没有搭理江小明，既然今天又将他带到审讯室，肯定是要进行审问，结果马上就能揭晓，心中倒是安定了一些，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江小明怎么说。
江小明看到鲁军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也不以为意，
”我知道，我从昨天就知道了，你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所以呢，我也不是来审问你的，你看我年纪轻轻，双手空空，什么都没带，像是来审问你的？
其实吧，你做的事呢，我们领导也都查清楚了，
高进财，你还欠他三十五万，哦，不是三十五万，加上利息有三十七八万了吧，他可是对你印象深刻，特别是你大夏天戴手套，他就非常好奇。
王建林，这个名字你应该非常熟悉吧，
还有李小倩，曹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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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雨没有太多考虑，道：“基本可以肯定，如果他没有参与的话，以凶手在现场那么拙劣的伪装手法，凶手进出案发现场不可能不留下线索。而且像这种内外勾结的案子，以前一般是调查内鬼接触过哪些人来筛查，但是这起案件又不行，内鬼接触的是那个远在秀州的人，而凶手却有可能是秀州那个人雇佣来的，所以鲁军和凶手之间，有可能没有直接联系，想要找到凶手，非常难。“
的确，这件案子就是两方互相配合，又不直接联系，秀州警方才一直没有侦破，现在交给他们这个才四个人的队伍，顿时觉得压力大增。
”组长，既然我们怀疑是他们交换杀人，可不可以在他们中间扎根钉子呢？就像你当时对付王建林那样，我们既然已经掌握了鲁军的一些证据，但是却一直没有掌握曹向阳的，我们也使计让鲁军供述曹向阳。“苏小妹开始出谋划策。
江小明摇摇头，”鲁军与王建林不同，这一计很难奏效。“
罗雨一听，很难奏效？她也在心里面合计，如何让鲁军开口，江小明对付王建林的那个方法就很好，为什么江小明却说很难奏效，问道：”你那个两个选择的方法也不行？“
江小明看了看罗雨与苏小妹，”王建林他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他和李小倩并没有矛盾，正是由于这样，我们前期才没有怀疑他，他在整个案件中并不是主谋，供出那个人他就是立功，同时他自己的责任也相对减小，所以对他来说，才有那两个选择，
而鲁军呢？他是主谋，他与曹向阳密谋交换杀人，并且雇佣王建林去杀害了李小倩，就算他供述出曹向阳，也是难逃死刑，那么他为什么还要交待呢？而且对他来说，如果不交待，什么都不说，反而还有希望，只要我们的证据没办法达到零口供的标准，他就有希望逃过法律的制裁，
所以他现在也是两个选择，第一，交待，那么就死定了，不交待，反而有一线生机，你说他会怎么选择？“
罗雨听到江小明这样一说，也皱起眉头，如果鲁军一直不交待的话，希望就只有对曹向阳的调查上面了，
苏小妹却胸有成竹一般，看着江小明，“组长，你都分析得这么透彻了，肯定也想好办法对付他了吧。”
“咦，你怎么知道？”江小明心想，我从前到后都没有提自己有办法啊，她是怎么知道的。
苏小妹得意地说，“刚刚你自己说的啊，”
“我自己说的，什么时候？”江小明回想刚刚的分析，没有说过啊，
”刚刚我提议用这个方法对付鲁军时，你不是说了‘这一计很难奏效’嘛，既然是有这一计，肯定还有二计三计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啦。“江小明没想到苏小妹会从这么点点儿的小破绽中想到自己有其他计策，
”快说快说，你想怎么对付他？“苏小妹听江小明果然还有其计策，连忙催促。
罗雨也竖起了耳朵，他又有什么鬼主意？
“什么叫对付，说得真难听，这次我要和他谈谈人生，给他送温暖。”
“啊？！！”苏小妹与罗雨显然没有想会是这样一个答案，心想：谈谈人生？送温暖？这些是什么鬼？组长肯定憋着什么坏门儿呢，问江小明：”谈谈人生？谈什么？“
”让他感受亲情，感受美好，让他对生活充满向往，感叹生命的美好。“江小明二目望天，满脸阳光。
“啪”一个本子从开而降，不偏不倚地拍在江小明脸上，
”说人话“罗雨的喝声传来，手上还有一叠本子，
”这么暴力，也不知道是那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会“江小明小声咕哝，
”嗯，你说什么？“江小明的声音很小，罗雨并没有听清楚，但是她能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当然是夸你呢，扔得真准，“江小明立即换了副嘴脸，笑嘻嘻地对罗雨说。
苏小妹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呕，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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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曹向阳却可以享受啊，而且曹向阳现在得了那么多钱，完全可以好好地享受人生，我不相信他心胸会那么宽广，甘心自己就这么失败，而另一位却悠闲地享受着生活，有一句老话‘不患寡而患不均’，他得不到的东西曹向阳却得到了，他会怎么想？所以呢，我只需要在他心中种下一颗小小的种子，一颗嫉妒的种子，轻轻地浇点水，施点肥，然后就等着收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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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鲁军就交给你了，你当我说话不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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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江小明听苏小妹一说，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不就是请客嘛，现在就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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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明收起电话，看着苏小妹，“看你还说我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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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谁是小红，“苏小妹没有江小明脸皮厚，也被恶心得不轻，
罗雨看着苏小妹，”搬石头砸自己脚上了吧，咯咯“
这个时候，王华推门进来，”组长，什么情况？“
”别多问，走吧，秘密任务。“江小明说完，带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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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这是你计算好了的吧，说什么到门口来看，想吃啥吃啥，可这里除了西北风，啥都没有。“苏小妹恶狠狠地盯着江小明，坚信这就是他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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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明带着罗雨她们，从一条小巷子转了进去，几转几转，来到一家还在营业的餐厅来，里面还有两名身穿警服的同志正狼吞虎咽，
“进去吧，想吃啥都行，”江小明早就饿了，带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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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军双眼泛着血丝，黑着眼圈，头发乱七八糟地被固定在椅子上，江小明还是没有带任何资料，径直走了进去，
“咦，昨晚睡得不好，你这样可不行，”
江小明并没有像其他审讯员一样，坐在桌子内问话，而是拉过一把椅子，坐到鲁军旁边，就好像两个老朋友聊天一样，
鲁军撇了撇嘴，心说要不是你昨天不说为什么抓我回来，我会睡不好？没有搭理江小明，既然今天又将他带到审讯室，肯定是要进行审问，结果马上就能揭晓，心中倒是安定了一些，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江小明怎么说。
江小明看到鲁军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也不以为意，
”我知道，我从昨天就知道了，你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所以呢，我也不是来审问你的，你看我年纪轻轻，双手空空，什么都没带，像是来审问你的？
其实吧，你做的事呢，我们领导也都查清楚了，
高进财，你还欠他三十五万，哦，不是三十五万，加上利息有三十七八万了吧，他可是对你印象深刻，特别是你大夏天戴手套，他就非常好奇。
王建林，这个名字你应该非常熟悉吧，
还有李小倩，曹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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