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雾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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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鱼在一块嶙峋的巨石前停下了，哈奇也像鸟儿一样落在了地上。
“到了吗？这是哪里？”
若鱼对着巨石说了很长的一句话，巨石裂开一道弯弯曲曲的缝儿。若鱼的身形变成了一张纸那么薄，飘进了石缝中。
“你也进来吧！”若鱼在里面喊。
“别开玩笑了！这么细一条缝，我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进得去！”
“不好意思，我忘了！别急，我有办法！”
从石缝里飘出两片大大的叶子，飘到哈奇的身边，将他夹在中间。哈奇顿时觉得自己像一片夹心饼干。
哈奇不知道若鱼玩的是什么名堂，他正纳闷呢，只觉得他的身体被使劲地挤压着、拉伸着。他看到他的身体在变形，变得越来越薄，像一张薄薄的春饼。随后，两片叶子钻进了石缝，哈奇也被牵引着进去了。他在狭窄的石缝中穿行了一会儿，石缝开始变得宽阔了起来。哈奇的身形渐渐变厚，最后恢复了原形。他又飘了几秒，落在了地上，若鱼走在他前面。他们行走在石缝中，一股寒凉之气迎面扑来，这里的气温比冰凉城都低。
突然，两边的石壁开始蠕动起来。石壁上的一块石头竟然在哈奇靠近石壁的时候扎了他肩膀一下，像被刺刺中一样，一阵疼痛。哈奇“啊”的叫出了声。若鱼听到了，瞪着眼喝了一声“回去！”，那块石头缩了回去，其它的石头也规规矩矩地紧贴在了石壁上。
“这些石头是什么生物啊？怎么会攻击人呢？”
“这不是石头，是毒鮋，原本生活在海岸边，被我父亲驯化后，它们可以常年生活在这石洞中。”
“毒鮋？”哈奇仔细地盯着其中的几块“石头”看了起来，有的是黑色的，有的是砖红色的，有的是墨绿色的它们的肤色和样子与石头极为相似，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疙瘩，全身还有很多的“小坑”，像被烧焦的炭似的。
“竟然有这种生物？”
“它们还有一个形象的名字——石头鱼。”
“你父亲为什么要驯化这些奇怪的东西呢？”
“因为要让它们看家啊！防止坏人和外敌入侵。”
“看家？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吗？”
若鱼点了点头。
又往前走了一段，他们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成片成片的人脸花妖娆地绽放着。每朵花花蕊上的人脸表情都不一样，有的面露喜悦，有的申请哀伤，有的怒目而视，有的则表现出不屑。
“这就是你为什么能在暖城中存活的原因，因为你种植了大量的人脸花，而这种花对皮肤溃烂有极好的疗效。”
“是的，你说得没错！这种人脸花只能生活在极寒凉的地带，即使冰凉城都不适合它的生长。父亲怕我外出时皮肤受伤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所以就在我的一只手臂上植入了适宜人脸花生长的一种土壤，在我的手臂上种植了几株人脸花。这样我的皮肤任何时候都不会受到威胁了。”
“若鱼，有件事不知道你肯不肯帮忙？”哈奇试探性地问。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要我帮的是什么忙。对不起！我帮不了！”若鱼冷冷地说。
“为什么？冰凉城的那么多老百姓正濒临死亡，他们正经历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的痛苦。你明明有这么多的人脸花，为什么不能去救他们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不是我不愿意救！我怕我过不了我父亲的那一关！”
“你父亲？他难道忍心看着那么多嫩人活活被疾病折磨死吗？”
“嗯！我想是的”若鱼似乎想起了什么，“我的父亲最恨嫩人了，他恨不得全天下的嫩人都死光！他十年前就发现人脸花能治愈皮肤溃烂，就是因为仇恨嫩人，所以他一直不肯公布这个秘密。”
“为什么？发生过什么事会让你的父亲对嫩人有如此深仇大恨？”
“你先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并没有脱险，我刚才只是治好了你的表面伤，你皮肤以下的组织仍然在缓慢地发生着霉变。要想长期在暖城里呆着，你还需要一件雾衣。”
“雾衣？”
“对！就是用刚才你看到的那些红雾做的雾衣！因为做这种雾衣需要大量的人脸花，而我手臂上只有几株，所以刚才没能为你制衣。”若鱼说着伸出她所有的手在一大片人脸花上空扫过，像哈奇在悬崖下看到的那样，无数红色的光点从花蕊中跳出，星星点点，像万千红色的萤火虫缀在空中，跳跃着，闪烁着。很快，他们面前飘舞着由红色光点变成的红雾。若鱼的长有花朵的那只手臂上的手长长地伸出，变渐渐变成一把剪刀。若鱼用那把剪刀裁剪着空中的雾，哈奇先是看到了领口的形状，接着看到了两条袖子，不到一分钟，一件由红雾做的上衣变完成了，悬在空中。
若鱼的手轻轻一扯，雾衣便拿在了她的手中。
“给，这是上衣，你快穿上吧！”
哈奇一伸手，雾衣落在了他的手中，朦胧似幻，轻轻软软，像空气一般若有若无。他把它套在了身上。
若鱼又手到擒来地裁剪好了一件裤子。哈奇也把它穿上了身。红色的雾衣像一个清透的气罩，笼着他。清清爽爽的，感觉特别舒服。
“现在你基本算是安全了。”若鱼一缩手，剪刀不见了，她的手变回了原形，“不过你行动时要小心，千万别把你的雾衣划破了！暖空气一旦大量地涌入你的雾衣，它也就没有多大作用了。”
“哦！”哈奇遵从地应了一声，“对了，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蓝色的或者绿色的雾衣，我一个男孩子穿一件红色的衣服，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这个简单，你希望你的雾衣变成什么颜色，那你以后多吃那种颜色的食物就可以了。”
“哦，我明白了。”
“还有这一处的人脸花的精气今天已经全部被我用光了，要想让它们尽快恢复元气，这几天可得好好地照顾它们了”
没等若鱼说完，哈奇就接过了话：“那就交给我吧！需要给它们浇水还是施肥？”
“浇水施肥？你以为这是普通的花啊？它们吃得可不是阳光雨露。”
“那它们吃什么啊？”
若鱼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一个树皮做成的口哨，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嘹亮的哨声撞在四周的石壁上，发出一连串的尖锐的回声。在石洞内再次安静下来后，哈奇听到右边的石壁上有响动。他向那里看去，一只比青蛙都大的蜘蛛盘踞在一张巨大的网上，上面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各种飞虫。蜘蛛从网的中心爬到石壁上，网跟着一颤一颤的，但那些蛛丝像尼龙线一般结实，丝毫不用担心会在蜘蛛体重的压迫下被扯断。
蜘蛛用它的足抓着网的几个角，将网拎起来，然后沿着石壁爬到人脸花区域的上方，它将网展开，朝下使劲一抖，网上粘着的飞虫便落向人脸花。所有的人脸花都争先恐后地去接飞虫。它们用花瓣将飞虫卷起来，吃掉了。
所有的飞虫被抢食一空。但每一朵人脸花仍然是一副如饥似渴的模样。
“你看它们用渴求的眼神望着我，说明它们没吃饱，希望能得到更多的食物。”若鱼说着又将口哨连着吹了三下，一大群鸟儿乌压压地飞来了，铺天盖地。它们体形似仙人掌，全身长满了尖细的刺，像水母一般透明。
看到刺鸟飞来了，人脸花的精神为之一振，它们高高地昂着头，将它们的花瓣张到最大。所有的刺鸟飞到人脸花的上方，嘴巴一张开，各种虫子从它们嘴里掉出，像雨点一样落下。这次，人脸花吃了个饱，满足地将它们的花瓣收缩了一点。
若鱼一挥手，所有的刺鸟都飞着离开了。
“没想到这世间竟然有这么爱吃虫子的花，以前我只见过被虫子咬得满身是洞的花。”哈奇感叹着，“那让蜘蛛和这些刺鸟为人脸花捕捉食物就可以了，我们什么都不用管了。”
“可没你想得这么简单！还需要带人脸花活动筋骨的！每天至少带它们做一次操，每次最少十分钟。以后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做操？做什么操啊？”哈奇问。
若鱼的一只手从她的脑门上轻轻抹过，一本书从她的额头飞了出来。
“这是人脸花做操指南，每天需要做哪一套操，都是什么动作，上面都写得一清二楚。你照着上面的做就可以了。”
“看来，我以后又多了一个身份——人脸花的体操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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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吗？这是哪里？”
若鱼对着巨石说了很长的一句话，巨石裂开一道弯弯曲曲的缝儿。若鱼的身形变成了一张纸那么薄，飘进了石缝中。
“你也进来吧！”若鱼在里面喊。
“别开玩笑了！这么细一条缝，我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进得去！”
“不好意思，我忘了！别急，我有办法！”
从石缝里飘出两片大大的叶子，飘到哈奇的身边，将他夹在中间。哈奇顿时觉得自己像一片夹心饼干。
哈奇不知道若鱼玩的是什么名堂，他正纳闷呢，只觉得他的身体被使劲地挤压着、拉伸着。他看到他的身体在变形，变得越来越薄，像一张薄薄的春饼。随后，两片叶子钻进了石缝，哈奇也被牵引着进去了。他在狭窄的石缝中穿行了一会儿，石缝开始变得宽阔了起来。哈奇的身形渐渐变厚，最后恢复了原形。他又飘了几秒，落在了地上，若鱼走在他前面。他们行走在石缝中，一股寒凉之气迎面扑来，这里的气温比冰凉城都低。
突然，两边的石壁开始蠕动起来。石壁上的一块石头竟然在哈奇靠近石壁的时候扎了他肩膀一下，像被刺刺中一样，一阵疼痛。哈奇“啊”的叫出了声。若鱼听到了，瞪着眼喝了一声“回去！”，那块石头缩了回去，其它的石头也规规矩矩地紧贴在了石壁上。
“这些石头是什么生物啊？怎么会攻击人呢？”
“这不是石头，是毒鮋，原本生活在海岸边，被我父亲驯化后，它们可以常年生活在这石洞中。”
“毒鮋？”哈奇仔细地盯着其中的几块“石头”看了起来，有的是黑色的，有的是砖红色的，有的是墨绿色的它们的肤色和样子与石头极为相似，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疙瘩，全身还有很多的“小坑”，像被烧焦的炭似的。
“竟然有这种生物？”
“它们还有一个形象的名字——石头鱼。”
“你父亲为什么要驯化这些奇怪的东西呢？”
“因为要让它们看家啊！防止坏人和外敌入侵。”
“看家？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吗？”
若鱼点了点头。
又往前走了一段，他们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成片成片的人脸花妖娆地绽放着。每朵花花蕊上的人脸表情都不一样，有的面露喜悦，有的申请哀伤，有的怒目而视，有的则表现出不屑。
“这就是你为什么能在暖城中存活的原因，因为你种植了大量的人脸花，而这种花对皮肤溃烂有极好的疗效。”
“是的，你说得没错！这种人脸花只能生活在极寒凉的地带，即使冰凉城都不适合它的生长。父亲怕我外出时皮肤受伤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所以就在我的一只手臂上植入了适宜人脸花生长的一种土壤，在我的手臂上种植了几株人脸花。这样我的皮肤任何时候都不会受到威胁了。”
“若鱼，有件事不知道你肯不肯帮忙？”哈奇试探性地问。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要我帮的是什么忙。对不起！我帮不了！”若鱼冷冷地说。
“为什么？冰凉城的那么多老百姓正濒临死亡，他们正经历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的痛苦。你明明有这么多的人脸花，为什么不能去救他们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不是我不愿意救！我怕我过不了我父亲的那一关！”
“你父亲？他难道忍心看着那么多嫩人活活被疾病折磨死吗？”
“嗯！我想是的”若鱼似乎想起了什么，“我的父亲最恨嫩人了，他恨不得全天下的嫩人都死光！他十年前就发现人脸花能治愈皮肤溃烂，就是因为仇恨嫩人，所以他一直不肯公布这个秘密。”
“为什么？发生过什么事会让你的父亲对嫩人有如此深仇大恨？”
“你先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并没有脱险，我刚才只是治好了你的表面伤，你皮肤以下的组织仍然在缓慢地发生着霉变。要想长期在暖城里呆着，你还需要一件雾衣。”
“雾衣？”
“对！就是用刚才你看到的那些红雾做的雾衣！因为做这种雾衣需要大量的人脸花，而我手臂上只有几株，所以刚才没能为你制衣。”若鱼说着伸出她所有的手在一大片人脸花上空扫过，像哈奇在悬崖下看到的那样，无数红色的光点从花蕊中跳出，星星点点，像万千红色的萤火虫缀在空中，跳跃着，闪烁着。很快，他们面前飘舞着由红色光点变成的红雾。若鱼的长有花朵的那只手臂上的手长长地伸出，变渐渐变成一把剪刀。若鱼用那把剪刀裁剪着空中的雾，哈奇先是看到了领口的形状，接着看到了两条袖子，不到一分钟，一件由红雾做的上衣变完成了，悬在空中。
若鱼的手轻轻一扯，雾衣便拿在了她的手中。
“给，这是上衣，你快穿上吧！”
哈奇一伸手，雾衣落在了他的手中，朦胧似幻，轻轻软软，像空气一般若有若无。他把它套在了身上。
若鱼又手到擒来地裁剪好了一件裤子。哈奇也把它穿上了身。红色的雾衣像一个清透的气罩，笼着他。清清爽爽的，感觉特别舒服。
“现在你基本算是安全了。”若鱼一缩手，剪刀不见了，她的手变回了原形，“不过你行动时要小心，千万别把你的雾衣划破了！暖空气一旦大量地涌入你的雾衣，它也就没有多大作用了。”
“哦！”哈奇遵从地应了一声，“对了，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蓝色的或者绿色的雾衣，我一个男孩子穿一件红色的衣服，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这个简单，你希望你的雾衣变成什么颜色，那你以后多吃那种颜色的食物就可以了。”
“哦，我明白了。”
“还有这一处的人脸花的精气今天已经全部被我用光了，要想让它们尽快恢复元气，这几天可得好好地照顾它们了”
没等若鱼说完，哈奇就接过了话：“那就交给我吧！需要给它们浇水还是施肥？”
“浇水施肥？你以为这是普通的花啊？它们吃得可不是阳光雨露。”
“那它们吃什么啊？”
若鱼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一个树皮做成的口哨，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嘹亮的哨声撞在四周的石壁上，发出一连串的尖锐的回声。在石洞内再次安静下来后，哈奇听到右边的石壁上有响动。他向那里看去，一只比青蛙都大的蜘蛛盘踞在一张巨大的网上，上面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各种飞虫。蜘蛛从网的中心爬到石壁上，网跟着一颤一颤的，但那些蛛丝像尼龙线一般结实，丝毫不用担心会在蜘蛛体重的压迫下被扯断。
蜘蛛用它的足抓着网的几个角，将网拎起来，然后沿着石壁爬到人脸花区域的上方，它将网展开，朝下使劲一抖，网上粘着的飞虫便落向人脸花。所有的人脸花都争先恐后地去接飞虫。它们用花瓣将飞虫卷起来，吃掉了。
所有的飞虫被抢食一空。但每一朵人脸花仍然是一副如饥似渴的模样。
“你看它们用渴求的眼神望着我，说明它们没吃饱，希望能得到更多的食物。”若鱼说着又将口哨连着吹了三下，一大群鸟儿乌压压地飞来了，铺天盖地。它们体形似仙人掌，全身长满了尖细的刺，像水母一般透明。
看到刺鸟飞来了，人脸花的精神为之一振，它们高高地昂着头，将它们的花瓣张到最大。所有的刺鸟飞到人脸花的上方，嘴巴一张开，各种虫子从它们嘴里掉出，像雨点一样落下。这次，人脸花吃了个饱，满足地将它们的花瓣收缩了一点。
若鱼一挥手，所有的刺鸟都飞着离开了。
“没想到这世间竟然有这么爱吃虫子的花，以前我只见过被虫子咬得满身是洞的花。”哈奇感叹着，“那让蜘蛛和这些刺鸟为人脸花捕捉食物就可以了，我们什么都不用管了。”
“可没你想得这么简单！还需要带人脸花活动筋骨的！每天至少带它们做一次操，每次最少十分钟。以后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做操？做什么操啊？”哈奇问。
若鱼的一只手从她的脑门上轻轻抹过，一本书从她的额头飞了出来。
“这是人脸花做操指南，每天需要做哪一套操，都是什么动作，上面都写得一清二楚。你照着上面的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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