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0.第620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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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毁了是其次，若是传到前朝去，原来姚氏的同党势必以此来大做文章，攻击叶疏烟和叶臻。
叶疏烟急忙说道：“皇上，不是臣妾倔强，是这件事关系到许多方面，臣妾不能不较真，而非针对某个人。之前二姚贪污案里，家父也曾参与，即便这是他身为御史中丞的职责，但姚氏却不这么认为。如果姚皇后在臣妾面前不明不白死了，那些因姚氏失势而失去了依仗的人就会借机生事。”
唐厉风听了，知道她还是不放弃调查：“那是前朝的事，你不必担心，朕自有办法压制。关于淑妃……”
他顿了顿，拉住了叶疏烟的手：“朕不会像上次一样，为了她，而再让你受委屈。”
说着，将她抱进怀中：“朕与她之间的恩怨情仇，朕必须面对，朕欠她的，也必须补偿……但这都有底限，朕不会让她伤害你，所以，你何不就此罢手？”
叶疏烟恍惚听见唐厉风的心，他似乎并不是不怀疑淑妃，只是她的所作所为都没有触及他的底限而已。
她紧紧抱着唐厉风，可是那熟悉的宽厚胸膛，却不能如从前一样令她安心。
“皇上，比起一个无欲无求、无情无爱的惜云裳，你是否宁可选择如今这个一心霸宠、争夺权力地位的淑妃？”
唐厉风闻言，轻叹一声，抚摸着叶疏烟的肩膀：“或许，是的……这总好过求之不得、遥遥相望的苦。”
叶疏烟似乎听见自己的胸腔里传来碎裂的声音。
求之不得，遥遥相望？
曾经她以为唐厉风对身在六尚局的她就是这种“求之不得、遥遥相望”情愫，那时她竟真的以为自己是他心里“独一无二”的。
就算惜云裳复宠，叶疏烟也一样自信，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唐厉风、更在乎他和他的统一大业，更能帮助他富国强兵。
就凭这一点，她必定无可替代，哪怕是惜云裳，也不可能成为最终陪伴在唐厉风身边的人。
可是这一刻，听着自己的男人这样诉说对另一个女子的痴情，叶疏烟心里生出浓烈如火的妒忌和怨恨……
妒忌和怨恨通常会让人失去理智，可是意识到自己心里的怒火确实是因为妒恨，她反而逐渐冷静下来，而且比任何时候都理智。
惜云裳沉浸在亡国和亡夫、丧子之痛中这么多年，如此绝望的处境，她本该活不下去才是。
可是因为她心里还有仇恨，她时时刻刻都忘不了西蜀国主的死，是唐厉风造成的，所以在冷宫那种地方，她依然活了下来。
卓胜男派蓝溪假扮是沛恩宫的人，去刺杀惜云裳，这件事激发了惜云裳的报仇决心，她不愿被人宰割，而且也必须奋起反抗。
所以她点燃了承春殿，引起唐厉风的关注，成功复宠。
随后因为叶疏烟怀孕不能侍寝，她成功独霸唐厉风的宠爱。
皇后和叶疏烟之间的争斗，淑妃成了从中获利的渔翁，让大皇子乖乖跟着她。
但是大皇子已经六岁，并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她会用什么理由来哄骗大皇子，使其心甘情愿接受她的抚养呢？
救他的母后，辅助他登上太子之位，报姚氏衰落的仇。
这些理由足矣。
若是那样，大皇子就会真心和淑妃站在一起。
而今皇后又死在叶疏烟面前，淑妃、大皇子、姚氏余党、郑丞相极其门生这些朝中势力同样会因为皇后的死而变得同仇敌忾。
想到这里，叶疏烟终于明白淑妃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惜云裳，你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让大皇子成为傀儡，而你则贵为皇太后。
到时候，大汉国的兴亡就掌握在你的手心，你随时可以为西蜀国的覆亡报仇，也随时可以成为实际上的帝王。
这个过程中，惜云裳一定会先让后宫无妃、唐氏子嗣尽皆失去争夺帝位的能力，甚至最后会杀了唐厉风。
叶疏烟脑子里闪电般理清了所有关于淑妃的思绪，轻轻推开了唐厉风，目光异常锐利，跪地道：“臣妾请求皇上收回协理六宫之权。”
唐厉风闻言一愕，不知叶疏烟为什么忽然要让出管制六宫的大权。
如今后位空置、凤印空悬，谁掌握统率后宫的大权，将来就有可能封后，有可能执掌凤印。
他本以为后宫的争斗都是为了这个后位，刚才有一刹那，他甚至觉得叶疏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姚皇后下手。
此刻见她主动放权，他有些迷惑，却觉得没有人会轻易放弃手里的权力，她应该是以退为进，使小性子罢了。
他便将她扶起来，道：
“怎么了？可是最近胎气不稳，怕打理这些事务会劳心伤神？那也不必让朕收回你的权力，你只管挑选一个有才能的人来处理，休息一阵子再管就是。”
叶疏烟摇了摇头，望着唐厉风，想起当初和他在坤宁宫初见，他说的那句“朕知卿决心，愿卿亦不负朕心”，她眼底一热，自知那样的信赖再也不会有了。
“皇上，高处不胜寒，臣妾只愿平安地为皇上诞育龙嗣而已，可没人相信臣妾。如今后位和凤印空悬，反而令臣妾成为众矢之的，臣妾若是不远离这种纷争，万一伤及皇嗣，才是辜负了皇上一番爱护。求皇上答应臣妾的请求。”
如果她提的是执掌凤印，甚至是封后，唐厉风也会认真考虑。
偏偏是她一提放权，唐厉风反而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如果叶疏烟一放权，皇后又已经死了，那么按照妃嫔制度，皇贵妃就是后宫中地位最高的人，形同副后，理当执掌凤印。
但唐厉风绝不可能把管制六宫的权力交给卓胜男的。
谁执掌凤印，就将是皇后的人选，他不能给后宫中人这样的暗示。
见唐厉风迟疑着不答复，叶疏烟进而求道：
“如果皇上不让臣妾查明姚皇后自尽背后的真相，同时臣妾又独揽大权，就是令臣妾成了这件事的‘获益者’，臣妾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杀害废后的嫌疑，就连臣妾腹中的孩子，将来也会觉得自己的母亲是个杀人凶手……求皇上，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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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疏烟急忙说道：“皇上，不是臣妾倔强，是这件事关系到许多方面，臣妾不能不较真，而非针对某个人。之前二姚贪污案里，家父也曾参与，即便这是他身为御史中丞的职责，但姚氏却不这么认为。如果姚皇后在臣妾面前不明不白死了，那些因姚氏失势而失去了依仗的人就会借机生事。”
唐厉风听了，知道她还是不放弃调查：“那是前朝的事，你不必担心，朕自有办法压制。关于淑妃……”
他顿了顿，拉住了叶疏烟的手：“朕不会像上次一样，为了她，而再让你受委屈。”
说着，将她抱进怀中：“朕与她之间的恩怨情仇，朕必须面对，朕欠她的，也必须补偿……但这都有底限，朕不会让她伤害你，所以，你何不就此罢手？”
叶疏烟恍惚听见唐厉风的心，他似乎并不是不怀疑淑妃，只是她的所作所为都没有触及他的底限而已。
她紧紧抱着唐厉风，可是那熟悉的宽厚胸膛，却不能如从前一样令她安心。
“皇上，比起一个无欲无求、无情无爱的惜云裳，你是否宁可选择如今这个一心霸宠、争夺权力地位的淑妃？”
唐厉风闻言，轻叹一声，抚摸着叶疏烟的肩膀：“或许，是的……这总好过求之不得、遥遥相望的苦。”
叶疏烟似乎听见自己的胸腔里传来碎裂的声音。
求之不得，遥遥相望？
曾经她以为唐厉风对身在六尚局的她就是这种“求之不得、遥遥相望”情愫，那时她竟真的以为自己是他心里“独一无二”的。
就算惜云裳复宠，叶疏烟也一样自信，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唐厉风、更在乎他和他的统一大业，更能帮助他富国强兵。
就凭这一点，她必定无可替代，哪怕是惜云裳，也不可能成为最终陪伴在唐厉风身边的人。
可是这一刻，听着自己的男人这样诉说对另一个女子的痴情，叶疏烟心里生出浓烈如火的妒忌和怨恨……
妒忌和怨恨通常会让人失去理智，可是意识到自己心里的怒火确实是因为妒恨，她反而逐渐冷静下来，而且比任何时候都理智。
惜云裳沉浸在亡国和亡夫、丧子之痛中这么多年，如此绝望的处境，她本该活不下去才是。
可是因为她心里还有仇恨，她时时刻刻都忘不了西蜀国主的死，是唐厉风造成的，所以在冷宫那种地方，她依然活了下来。
卓胜男派蓝溪假扮是沛恩宫的人，去刺杀惜云裳，这件事激发了惜云裳的报仇决心，她不愿被人宰割，而且也必须奋起反抗。
所以她点燃了承春殿，引起唐厉风的关注，成功复宠。
随后因为叶疏烟怀孕不能侍寝，她成功独霸唐厉风的宠爱。
皇后和叶疏烟之间的争斗，淑妃成了从中获利的渔翁，让大皇子乖乖跟着她。
但是大皇子已经六岁，并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她会用什么理由来哄骗大皇子，使其心甘情愿接受她的抚养呢？
救他的母后，辅助他登上太子之位，报姚氏衰落的仇。
这些理由足矣。
若是那样，大皇子就会真心和淑妃站在一起。
而今皇后又死在叶疏烟面前，淑妃、大皇子、姚氏余党、郑丞相极其门生这些朝中势力同样会因为皇后的死而变得同仇敌忾。
想到这里，叶疏烟终于明白淑妃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惜云裳，你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让大皇子成为傀儡，而你则贵为皇太后。
到时候，大汉国的兴亡就掌握在你的手心，你随时可以为西蜀国的覆亡报仇，也随时可以成为实际上的帝王。
这个过程中，惜云裳一定会先让后宫无妃、唐氏子嗣尽皆失去争夺帝位的能力，甚至最后会杀了唐厉风。
叶疏烟脑子里闪电般理清了所有关于淑妃的思绪，轻轻推开了唐厉风，目光异常锐利，跪地道：“臣妾请求皇上收回协理六宫之权。”
唐厉风闻言一愕，不知叶疏烟为什么忽然要让出管制六宫的大权。
如今后位空置、凤印空悬，谁掌握统率后宫的大权，将来就有可能封后，有可能执掌凤印。
他本以为后宫的争斗都是为了这个后位，刚才有一刹那，他甚至觉得叶疏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姚皇后下手。
此刻见她主动放权，他有些迷惑，却觉得没有人会轻易放弃手里的权力，她应该是以退为进，使小性子罢了。
他便将她扶起来，道：
“怎么了？可是最近胎气不稳，怕打理这些事务会劳心伤神？那也不必让朕收回你的权力，你只管挑选一个有才能的人来处理，休息一阵子再管就是。”
叶疏烟摇了摇头，望着唐厉风，想起当初和他在坤宁宫初见，他说的那句“朕知卿决心，愿卿亦不负朕心”，她眼底一热，自知那样的信赖再也不会有了。
“皇上，高处不胜寒，臣妾只愿平安地为皇上诞育龙嗣而已，可没人相信臣妾。如今后位和凤印空悬，反而令臣妾成为众矢之的，臣妾若是不远离这种纷争，万一伤及皇嗣，才是辜负了皇上一番爱护。求皇上答应臣妾的请求。”
如果她提的是执掌凤印，甚至是封后，唐厉风也会认真考虑。
偏偏是她一提放权，唐厉风反而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如果叶疏烟一放权，皇后又已经死了，那么按照妃嫔制度，皇贵妃就是后宫中地位最高的人，形同副后，理当执掌凤印。
但唐厉风绝不可能把管制六宫的权力交给卓胜男的。
谁执掌凤印，就将是皇后的人选，他不能给后宫中人这样的暗示。
见唐厉风迟疑着不答复，叶疏烟进而求道：
“如果皇上不让臣妾查明姚皇后自尽背后的真相，同时臣妾又独揽大权，就是令臣妾成了这件事的‘获益者’，臣妾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杀害废后的嫌疑，就连臣妾腹中的孩子，将来也会觉得自己的母亲是个杀人凶手……求皇上，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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