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接纳显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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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城的路上，几个人都盯着她的嘴巴看，不过幸好肿了两天就消下去了，否则脸都耍被他们看出一个洞来。
路上的日子不好过，回京的日子更不好过。主耍还是她和秋显是…唉，都怪那什么春风渡，害得她现在左右为难，瞧瞧段煜臣那一张黑脸，苏妤感觉自己有些凶多吉少啊。
许梦书本要先回王府，段煜臣却让他一起去天然居，看这架势，怕是耍开一个讨伐会议了。
果然，到了天然居后，段煜臣直接带领众人一起去议事厅，并将其他弟子支开，只余他们五个人。
苏妤忽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想耍临阵脱逃。可段煜臣没给她这个机会，见她站在大厅门口，招招手，冷声道：“过来。”
老老实实走过去，并绽放一个柔美灿烂的微笑。这是战略的一部分，想要攻陷对方，就要先攻心，所以，用美人计是最好的。
可惜，这次似乎不怎么成功。
指指身旁的位置，苏妤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上去。以前总听人说，如坐针毡，如坐针毡，现在终于明白是怎么一个感受了。
其他三人也陆续坐下，表情都有些凝重，苏杼忽然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就算要讨伐她，也不至于把气氛弄得这个严肃吧。目光一一掠过每一个人的脸，四个人整齐划一都是看着自己的。
残念啊！
没仔细看他们的神态话，倒还没觉得有什么，仔细一瞧，竟然发现，这一个个的，好像对她颇有怨念。瞧瞧看，四个大好青年，被她给蹂躏糟蹋成怨妇型愤青，实在天理难容。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段煜臣开口了：“你打算怎么办？”
“啊？“苏妤不知他到底是不是在跟她说话。
段煜臣瞥了她一眼，脸色登时更黑了：“不要逃避问题，回答我。”
谁逃避了？谁让他突然来一个开场白，都不带指名道姓的。
“还能怎么办？就那么办呗。”苏妤来了个模棱两可的决定。
段煜臣却步步紧逼，就是不让她蒙混过关：“说清楚，到底要怎么办？
“就那么办啊。”苏妤决定使用赖皮政策。
“你不说清楚，我们怎知你到底想耍怎么办？”
“切。”苏妤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你们心里早就有数了，还何必问我？”
“我们心里虽早已经有数，但是…”段煜臣看着她，忽而话锋一转：“我若不同意呢？”
苏妤猛的转头看他，最在对面的秋显连似乎也有些神情激动。”你不同意？那……，那你打算怎么办？”苏好怔怔问。
段煜臣凝重的看着她，良久后，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阿好，我将大家聚在一起，就是问你要怎么办？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你若执意要问我的意见，那我希望谁都不存在，只有你和我。”
此话一出，许梦书急了：“段煜臣，你别太自私了！”
段煜臣斜睨许梦书，冷然道：“自私？你难道心中不是这样想的？在座的哪一位，心中不是这样想的？”
“你说的没错。”司马秋插话道：“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如果可以，我肯定会带着小苏回赤雪，永世不踏足中原。”
许梦书神情萎顿，望着桌上的茶杯，喃喃自语：“妤妤明明属于我一个人的……。”
眼前这一幕够混乱的，苏妤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全都怪自己，多情又滥情，招惹一个又一个，他们的悲伤的源泉，正是自己这个花心大萝上。都怪她啊都怪她，四个优秀大美男，曾经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这世上想嫁给他们的女子绕京城一周都排不完，自从他们看上自己以后，品昧和格调纷纷下降，就连心情也日复一日地逐渐变差，潇洒的风流浪子，变成了料结哀怨的文艺性忧郁青年，美男子不再是当初的美男子，一切都成为了过去，美好的往过，再也无法重来。
如此看来，她竟然是个美男杀手，专门扼杀美男子脆弱的心灵，然后，他们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唉……，自己罪大恶极啊。
“阿妤，这一切必须耍由你来做决定。”段煜臣叹完气，继续对沉浸在深深自责中的苏妤道。
决定？该怎么决定好呢？
不管是不是因为春风渡的原因，总之，她已经把秋显连给那个了，而且，对方还是个处男口真的很不明白，男人在那档子事上好像很有天赋，第一次就能做得那么好，让她这在风月情事上摸宋滚打了很久的老鸟情何以堪啊‘
唉，想跑题了，现在最主耍的事情，是怎么平衡眼前的矛盾，不管怎么的，秋显连既然已经成了她的人，就没有理由再拒绝他，可眼前这四个人，是能和平相处的主吗？这样的组合，她还没有信心能够驾驭，一旦爆发矛盾，凭她的力量，怕是解决不了的。
但事已至此，除了组织起这个一点也不和谐的队伍，她还能有第二条路好走吗？这四个人中，哪一个都是丢弃不了的，要收一起收，要扔一起扔，全部扔了她可舍不得，丢掉一个，她也舍不得，想来想去，结果只有一个，貌似也没什么好决定的。他们心里其实都明白，只不过非要听自己亲口说出来才肯死心。
环顿一圈，苏妤深吸口气，反正横竖也是死，早死晚死都一样，还是说了吧。
“在白心谷的时候，显连为了救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那个……”她小心翼翼偷觑了一眼其他三人的表情，猛的吞咽几下口水，继续道：”所以说，我不能有负于他，我打算将他留在身边，大家…没异议吧？”她越说声音越小，到后来，几乎要把头埋到胸口上去。
虽然早知道她的决定，但亲耳听到，免不了还是有些黯然失望，她的决定没人能够改变，而且，依照她的性格，耍让她拒绝秋显连，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她认为自己是多情，可在别的人看来，她并非多情，只是心软罢了，因为心软，所以容易动情。在白心谷时，苏妤挨了秦冰一掌，那时候秋显连不顿一切随她一同跳下山崖，哪怕明知自己也会随她一同坠崖，却依旧紧紧拉住她的手，死也不肯放松。他对苏妤的感情，没有人可以否认，只是，他们对苏妤的爱不比秋显连少，感情的独占欲，让他们排斥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希望苏妤只是属于自己，不论身心，仅仅属于自己一个人。
“那就这样吧。”段煜臣站起身，脸上表情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后，就径直离开了。
苏妤半晌没回过神，看着段煜臣离开的背影，苏妤明白，他不是在生气，他是真的伤心了。
唉，为什么会这样呢？被他们任何人一个人爱着，都是幸福的，可被四个人同时爱着，就一点都不幸福了。那是愁，非常憨，这次第，怎一个、憨字了得！
“妤妤，我也回王府了。”许梦书站起身，神情依旧委顿。
苏妤有些心酸，更有些愧疚，所以主动来搀他，道：“我送你。”
许梦书看她一眼，也没拒绝，就这么由她搀着一同出了天然居。
本想送他到门口就算了，看他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苏妤良心大发，又送了他一段。
“妤好，我要只是我的王妃就好了。”他停下脚步，身为惆怅地抬手抚摸她的头发，眼神又哀又怨。
因为他那凄凄惨惨戚戚的眼神，苏妤的自责感更重了，感觉自己就如那十恶不赦的大恶魔一样，下十九层地狱都不够。
“梦书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滥情？”苏妤握住他的手，包含自责与深情地问道。
许梦书眼神闪了闪，道，“没有。”
“你骗人。”苏杼棒住他的脸，让他目光直视自己：“我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在说谎了，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没有，妤妤你别多想。”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无论何时，我都不会讨厌你。”
“可我自己讨厌自己了。”害他们全都那样难过，这样的自己，连她都感到厌弃。
“妤好，你不要这样想。”他轻轻拍她的脸：“还是喜欢看你笑，不要再板着脸了，有些事情，你只要自己高兴就行了，千万不要逼自己，那样我会心疼。”
望着他温柔的眼神，听着他体贴的话语，苏好嘴巴一瘪，差点流两滴眼泪出来：“梦书，你对我太好了，是我对不起你，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一定偿还你的恩情。”
许梦书淡然一笑，摇头道：“我不耍你做牛做马，我只想让你做我的妻子，我一个人的妻子。”他话语一顿，放开手，认真道：“再说，我不信什么下辈子，既然喜欢，这辈子就耍抓紧，妤妤，你要是愧疚的话，以后就对我好点。”
苏妤正要点头，他却忽而垂下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是在床上那种。
“色鬼！”苏妤瞪他一眼，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没有用什么力，就像个普通的小女人一样，扭捏娇憨，许梦书一阵心神激荡，勾起她的下巴，向她柔软的唇瓣上吻去。
苏抒情不自控，竟忘了是在大街上，主动踮起脚，迎合他的亲吻。
“哎呀，七弟，我总算是找到你了！”两人的唇刚接触上，就听见一个焦急而熟悉的呼声，同时一道人影飞快向二人冲来。
苏好霎那回神，猛的推开许梦书。
“六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人刚一分开，许梦书就看到六皇子站在自己面前。
“我早就在这里了，你没看见我而已。”六皇子别有深意的目光从苏妤脸上掠过，苏妤脸一热，慌忙转过头。
许梦书却不以为意，反正他和苏妤的事情，六哥早就知道的，甚至还给他当过帮凶。”六哥亲自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大急事啊！“六皇子一脸焦急道：“你这些日子到底去哪里了？父皇病重，怕是没多少时日了。”
“啊？”惊讶出声的，并非许梦书，而是苏妤。皇帝身手虽不算健朗，却也不至于这么虚弱，有宫中御医照料调养，应该没几日就能恢复，何至于严重到马上就要归天的程度，他们不在京城的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皇帝的病，是自然的，还是人为的？
“父皇的病，当真如此严重？”许梦书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六皇手眼睛一瞪，“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
“六哥莫气。”许梦书向六皇子靠近一些，小声道：“我的意思是，父皇是当真病了，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咦？许梦书倒和她想到一块去了。苏妤竖起耳朵，向两人凑近一些。
“人…我倒真不知道，只听说父皇病得不省人事，连早朝都罢了口”六皇子道。
许梦书想了想，又问：“那六哥可有见过父皇？”
“不行，见不到。”六皇子摇摇头，面有愤慨：“太子拦着，谁都见不到父皇。”
“太子？“许梦书疑感道：“这么说，见过父皇的人，就只有太子一个人了？”
“应该是吧口”六皇子回答的不确定。
“应该是？”许梦书皱了皱眉道：“难道还有隐情不成？”
六皇手沉默一阵，终是叹道：“最近太手进出京城频繁，似有异动，我派人去查，虽没有查出实情，却得到一个消息。”
苏抒眉睫一跳，插嘴问道：“什么访息？”
六皇子小心翼翼向四周看了看，这才小声道：“太手竟然与赤雪大王子司马元有所联系。”
苏好倒抽一口冷气，看来太子和司马元联手合作一事是真的了。这无玲对许梦书还是司马秋，都不是一件好事。
“梦书，其他的事情先不要管了，你现在立刻进宫，无玲如何，都要见皇上一面。”苏妤拉住许梦书，面色严肃道。
许梦书不解，“为何？”
苏妤气得狠狠跺他一脚：“你说为何？皇上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病，说明了什么？太子的野心你并非不知，况且，他又与司马元联手，其中的用意，你难道会不明白？只怕晚一步，一切都来不及了。”
六皇手跟着点头：“苏姑娘说的对，七弟，我看你还是跟我一同入宫吧，我去跟母妃说一声，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们都耍见到父皇。”
许梦书整张脸绷得紧紧的，脸色比从天然居出来的时候还难看，苏妤看不出他是紧张还是愤怒，亦或是别的情绪，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闪着一双黑亚般的眼眸，仿若惊恐的小麋鹿，一副胆战心惊的柔弱模样，可后来，得知他的身份，与他相处渐多，她才发觉，他的害怕，并非从眼神中表现出来，若不够贴近他的心，是不会察觉出他的恐惧。苏妤有些迷惘，她离许梦书，真足够近吗？近到他的心，仿佛就是自己的心，不用去感受，不用去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六哥，我们走吧。”许梦书向六皇子点点头，两人一起向皇宫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许梦书忽然又回头，对苏妤道：“妤妤，你多加小心。”
“嗯？”苏妤料不到许梦书会突然嘱咐这么一句，有些怔愣，等反应过来，许梦书早已经乘坐六皇子的马车走远了。
心不在焉地回到天然居，一进门，就看到秋显连正站在墙根边上等她。
“显连，怎么了？”苏妤走上前，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局促，不像从前那般自在。
秋显连的眼底，似乎带着无法宣之于口的痛楚，沉默半晌，才轻声开口：“阿妤，是因为我们在白心谷做过那种事情，你才愿意接纳我吗？”
苏抒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若说是，倒也不完全因为如此，若说不是，谁又能说没有这一层因素在呢？若她与他之间没有发生那种事情，或许直到现在，她也不会接受他吧？爱，看，小，说，网记住，本站网址oM不接受，不代表不喜欢，接受也不代表就是喜欢，不过有些事情，想开了也就豁然开朗了。她苏妤虽然心有愧疚，也因为当日在山崖时，他不顿自身安危的相救而感动，可感动不代表就是喜欢，若她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不论他怎么做，自己都不会下今日这个决定。恩情再重，也不值得拿感情来挨，或许，白心谷一事，只是上天给予他们的一个契机，顺着这个机会，这个台阶，苏妤可以理所当然地将他囊括怀中，算起来，应该是她的私心在作祟，明明很喜欢的事情，故意要装作无奈接受，以此来表现自己并非三心二意之人。
看来，她是变坏了，或者说，她从很早以前，就一直都这么坏，只是坏的不明显，而自己也没有察觉罢了。
“显连。”苏妤摸了膜他的脸，指尖滑过他精细的眉，惑人的眼，柔软的唇，此时这样紧张的神态，还还真少见呢，苏妤有些自豪：“不是任何人我都会接受，难道那天跟我一起进山谷的，是天然居打杂的老张头，我也要接纳他吗？”
想起在内堂打杂的老张，那扁平的脸，蒜头般的鼻子，楠子皮一样的皱纹，秋显连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阿妤，别拿老张头来作比喻，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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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到了天然居后，段煜臣直接带领众人一起去议事厅，并将其他弟子支开，只余他们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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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次似乎不怎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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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人也陆续坐下，表情都有些凝重，苏杼忽然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就算要讨伐她，也不至于把气氛弄得这个严肃吧。目光一一掠过每一个人的脸，四个人整齐划一都是看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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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仔细看他们的神态话，倒还没觉得有什么，仔细一瞧，竟然发现，这一个个的，好像对她颇有怨念。瞧瞧看，四个大好青年，被她给蹂躏糟蹋成怨妇型愤青，实在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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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苏妤不知他到底是不是在跟她说话。
段煜臣瞥了她一眼，脸色登时更黑了：“不要逃避问题，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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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办？就那么办呗。”苏妤来了个模棱两可的决定。
段煜臣却步步紧逼，就是不让她蒙混过关：“说清楚，到底要怎么办？
“就那么办啊。”苏妤决定使用赖皮政策。
“你不说清楚，我们怎知你到底想耍怎么办？”
“切。”苏妤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你们心里早就有数了，还何必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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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妤猛的转头看他，最在对面的秋显连似乎也有些神情激动。”你不同意？那……，那你打算怎么办？”苏好怔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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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煜臣斜睨许梦书，冷然道：“自私？你难道心中不是这样想的？在座的哪一位，心中不是这样想的？”
“你说的没错。”司马秋插话道：“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如果可以，我肯定会带着小苏回赤雪，永世不踏足中原。”
许梦书神情萎顿，望着桌上的茶杯，喃喃自语：“妤妤明明属于我一个人的……。”
眼前这一幕够混乱的，苏妤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全都怪自己，多情又滥情，招惹一个又一个，他们的悲伤的源泉，正是自己这个花心大萝上。都怪她啊都怪她，四个优秀大美男，曾经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这世上想嫁给他们的女子绕京城一周都排不完，自从他们看上自己以后，品昧和格调纷纷下降，就连心情也日复一日地逐渐变差，潇洒的风流浪子，变成了料结哀怨的文艺性忧郁青年，美男子不再是当初的美男子，一切都成为了过去，美好的往过，再也无法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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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自己罪大恶极啊。
“阿妤，这一切必须耍由你来做决定。”段煜臣叹完气，继续对沉浸在深深自责中的苏妤道。
决定？该怎么决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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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吧。”段煜臣站起身，脸上表情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后，就径直离开了。
苏妤半晌没回过神，看着段煜臣离开的背影，苏妤明白，他不是在生气，他是真的伤心了。
唉，为什么会这样呢？被他们任何人一个人爱着，都是幸福的，可被四个人同时爱着，就一点都不幸福了。那是愁，非常憨，这次第，怎一个、憨字了得！
“妤妤，我也回王府了。”许梦书站起身，神情依旧委顿。
苏妤有些心酸，更有些愧疚，所以主动来搀他，道：“我送你。”
许梦书看她一眼，也没拒绝，就这么由她搀着一同出了天然居。
本想送他到门口就算了，看他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苏妤良心大发，又送了他一段。
“妤好，我要只是我的王妃就好了。”他停下脚步，身为惆怅地抬手抚摸她的头发，眼神又哀又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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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书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滥情？”苏妤握住他的手，包含自责与深情地问道。
许梦书眼神闪了闪，道，“没有。”
“你骗人。”苏杼棒住他的脸，让他目光直视自己：“我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在说谎了，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没有，妤妤你别多想。”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无论何时，我都不会讨厌你。”
“可我自己讨厌自己了。”害他们全都那样难过，这样的自己，连她都感到厌弃。
“妤好，你不要这样想。”他轻轻拍她的脸：“还是喜欢看你笑，不要再板着脸了，有些事情，你只要自己高兴就行了，千万不要逼自己，那样我会心疼。”
望着他温柔的眼神，听着他体贴的话语，苏好嘴巴一瘪，差点流两滴眼泪出来：“梦书，你对我太好了，是我对不起你，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一定偿还你的恩情。”
许梦书淡然一笑，摇头道：“我不耍你做牛做马，我只想让你做我的妻子，我一个人的妻子。”他话语一顿，放开手，认真道：“再说，我不信什么下辈子，既然喜欢，这辈子就耍抓紧，妤妤，你要是愧疚的话，以后就对我好点。”
苏妤正要点头，他却忽而垂下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是在床上那种。
“色鬼！”苏妤瞪他一眼，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没有用什么力，就像个普通的小女人一样，扭捏娇憨，许梦书一阵心神激荡，勾起她的下巴，向她柔软的唇瓣上吻去。
苏抒情不自控，竟忘了是在大街上，主动踮起脚，迎合他的亲吻。
“哎呀，七弟，我总算是找到你了！”两人的唇刚接触上，就听见一个焦急而熟悉的呼声，同时一道人影飞快向二人冲来。
苏好霎那回神，猛的推开许梦书。
“六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人刚一分开，许梦书就看到六皇子站在自己面前。
“我早就在这里了，你没看见我而已。”六皇子别有深意的目光从苏妤脸上掠过，苏妤脸一热，慌忙转过头。
许梦书却不以为意，反正他和苏妤的事情，六哥早就知道的，甚至还给他当过帮凶。”六哥亲自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大急事啊！“六皇子一脸焦急道：“你这些日子到底去哪里了？父皇病重，怕是没多少时日了。”
“啊？”惊讶出声的，并非许梦书，而是苏妤。皇帝身手虽不算健朗，却也不至于这么虚弱，有宫中御医照料调养，应该没几日就能恢复，何至于严重到马上就要归天的程度，他们不在京城的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皇帝的病，是自然的，还是人为的？
“父皇的病，当真如此严重？”许梦书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六皇手眼睛一瞪，“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
“六哥莫气。”许梦书向六皇子靠近一些，小声道：“我的意思是，父皇是当真病了，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咦？许梦书倒和她想到一块去了。苏妤竖起耳朵，向两人凑近一些。
“人…我倒真不知道，只听说父皇病得不省人事，连早朝都罢了口”六皇子道。
许梦书想了想，又问：“那六哥可有见过父皇？”
“不行，见不到。”六皇子摇摇头，面有愤慨：“太子拦着，谁都见不到父皇。”
“太子？“许梦书疑感道：“这么说，见过父皇的人，就只有太子一个人了？”
“应该是吧口”六皇子回答的不确定。
“应该是？”许梦书皱了皱眉道：“难道还有隐情不成？”
六皇手沉默一阵，终是叹道：“最近太手进出京城频繁，似有异动，我派人去查，虽没有查出实情，却得到一个消息。”
苏抒眉睫一跳，插嘴问道：“什么访息？”
六皇子小心翼翼向四周看了看，这才小声道：“太手竟然与赤雪大王子司马元有所联系。”
苏好倒抽一口冷气，看来太子和司马元联手合作一事是真的了。这无玲对许梦书还是司马秋，都不是一件好事。
“梦书，其他的事情先不要管了，你现在立刻进宫，无玲如何，都要见皇上一面。”苏妤拉住许梦书，面色严肃道。
许梦书不解，“为何？”
苏妤气得狠狠跺他一脚：“你说为何？皇上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病，说明了什么？太子的野心你并非不知，况且，他又与司马元联手，其中的用意，你难道会不明白？只怕晚一步，一切都来不及了。”
六皇手跟着点头：“苏姑娘说的对，七弟，我看你还是跟我一同入宫吧，我去跟母妃说一声，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们都耍见到父皇。”
许梦书整张脸绷得紧紧的，脸色比从天然居出来的时候还难看，苏妤看不出他是紧张还是愤怒，亦或是别的情绪，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闪着一双黑亚般的眼眸，仿若惊恐的小麋鹿，一副胆战心惊的柔弱模样，可后来，得知他的身份，与他相处渐多，她才发觉，他的害怕，并非从眼神中表现出来，若不够贴近他的心，是不会察觉出他的恐惧。苏妤有些迷惘，她离许梦书，真足够近吗？近到他的心，仿佛就是自己的心，不用去感受，不用去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六哥，我们走吧。”许梦书向六皇子点点头，两人一起向皇宫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许梦书忽然又回头，对苏妤道：“妤妤，你多加小心。”
“嗯？”苏妤料不到许梦书会突然嘱咐这么一句，有些怔愣，等反应过来，许梦书早已经乘坐六皇子的马车走远了。
心不在焉地回到天然居，一进门，就看到秋显连正站在墙根边上等她。
“显连，怎么了？”苏妤走上前，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局促，不像从前那般自在。
秋显连的眼底，似乎带着无法宣之于口的痛楚，沉默半晌，才轻声开口：“阿妤，是因为我们在白心谷做过那种事情，你才愿意接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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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是变坏了，或者说，她从很早以前，就一直都这么坏，只是坏的不明显，而自己也没有察觉罢了。
“显连。”苏妤摸了膜他的脸，指尖滑过他精细的眉，惑人的眼，柔软的唇，此时这样紧张的神态，还还真少见呢，苏妤有些自豪：“不是任何人我都会接受，难道那天跟我一起进山谷的，是天然居打杂的老张头，我也要接纳他吗？”
想起在内堂打杂的老张，那扁平的脸，蒜头般的鼻子，楠子皮一样的皱纹，秋显连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阿妤，别拿老张头来作比喻，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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