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V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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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医看过了,说是安乐死。”太子坐在皇上的身边,红着眼睛,眼眶里眼泪在打转,他哽咽着说道:“禅师说,大概是皇爷爷求道之心感动了上天,昨夜仙逝得道升天。”

    李云青自然是不信这一套的,若连祝林寿都可以得道成仙,那世上就没有人不可以了。他皱了皱眉头,问道:“陛下可有留下遗诏?”

    太监王曹立试图故作悲伤,但是他阴阳怪气的样子反而看起来在诡笑,他说道:“陛下是突然去的,没有留下遗诏,但是按照规矩,十年前陛下就立了太子,自然是太子登基继位。”

    李云青看了一眼太子,他啜泣的同时眼中有难以掩饰的喜悦,这种神情让人感觉非常奇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下倒好了,又有一堆事情要处理了,他想。

    “可通知皇后了?”李云青问。

    太子摇头说:“还未来得及。”

    李云青想着他们果然是不会想要通知皇后的,但是总不能秘不发丧吧?

    公孙烈上前安慰:“太子殿下莫要伤心过度,节哀顺变才是,奇肱王传奇一生,能在梦中升仙,已然是最好的归宿了。”

    太子点头,抹掉眼泪说道:“多谢轩辕帝,日后我登基了,还望能继续两国的情谊交好。”

    公孙烈点头说道:“那是自然。”

    此时,首个到来的大臣是冯世驹将军,只见他推门进来,看见躺在床上的祝林寿,苍老的脸上顿时老泪纵横,步履缓慢地靠近,太子让开身子,好让他能握住祝林寿的手。

    “吾随奇肱王征战一生,无数次九死一生,与阎王擦肩跟是家常便饭,没想到你还是先老将而去了啊!”冯世驹将军哭着喊着祝林寿的奇肱名,塔尔,塔尔,英雄神驹,马首宝刀,去了那边,你定会是骏马之神手下的最英武的大将。

    李云青不敢看,朝中的人心怀鬼胎,太子装模作样,若说还有一人是真心对奇肱王的,那只有如今唯一的老将冯世驹了,李云青见不得迟暮英雄如今只能在此无力的哭泣,他们曾经是那样的雄姿英发。

    “丞相,我累了。皇爷爷的身后事就交给你了,订好日子入葬,举国发丧,守孝三年。”太子起身说。李云青点点头,想到,奇肱王的陵墓在十年前就开始修建了,如今应该已经修好了吧?

    太子与公孙烈谈话,表示感谢轩辕帝能参加皇上的葬礼之类的,李云青自己先出了门,迎面碰见了等候在外面的周申,他穿着华贵的衣服,腰间换了一条白玉腰带,上面绣着骏马奔腾之图,腆着肚子,身上依然散发着淡淡的香水的味道,他问道:“我听说陛下他”

    李云青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

    周申继续说道:“没有留下遗诏?”

    李云青好奇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周申笑了笑,说道:“猜的,奇肱王可不是什么做事井井有条的主。”

    李云青不悦地说道:“圣上刚去,你就如此放肆了?”

    “在下总是口无遮拦。”周申笑了笑表示道歉,继续说道:“不过江山易主,还不知道下一个圣上是谁呢。”

    李云青对周申的话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意外,他不耐烦地说:“圣上驾崩,自然是太子继位。”

    “那是常人的做法,丞相莫非是君子国待久了,忘记了我们是奇肱人?奇肱人向来都是强者为王的,我相信那群臣也是这么想的。”周申装作害怕地小声在李云青耳边说道:“在下要赶紧为自己挑选正确的主子了。”

    此时,太子正巧出了来,周申见了便赶紧下跪,说道:“见过殿下。”

    太子脸上的不悦溢于言表,冷笑道:“呵,周申大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啊,我这儿还没通知皇后呢,您就来了?”

    “殿下莫要取笑微臣,微臣来不来,和皇后有什么关系呢?微臣可是对殿下忠心不二的啊!”周申恭恭敬敬地说道。

    太子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而对李云青说道:“丞相,麻烦您召集众臣,我有要事商议。”

    李云青点点头,心里自然清楚太子说的要事是什么,皇上入葬,太子登基。

    李云青回到家中,感觉疲累不堪,他看着儿子空荡荡的房间,心里一阵疼痛,他叫来高图,问题玥儿去哪儿了,高图告诉他,玥儿这些日一直在闺房里,黯然伤神。李云青想去看看她,但是又支不开身,在安排好一些事情以后,匆匆朝着皇宫走去,来到太子的住处。

    太子正对着落地的铜镜整理自己的衣冠,让李云青意外的是他居然已经穿上了黄袍,袖口绣着龙,袍面上绣着骏马之神,太子见到他,便兴奋地问道:“丞相替我看看,可否合身?”

    李云青不知怎么回答,陛下刚刚去世,太子还在服丧期间,不该穿上黄袍啊!

    太监见李云青没说话,赶紧说道:“与陛下再合适不过了。”

    太子高兴地点点头,说道:“这可是叫帝都最好的裁缝新做的黄袍。”

    李云青叹了口气,说道:“太子殿下,群臣已经在九州殿等候您了。”

    太子看了他一眼,有些在意地说道:“丞相该改口了,不要叫我太子殿下。”

    李云青愣了一下,随后点头说道:“殿下莫要太着急了,圣上刚刚仙逝,您又还未登基”

    太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都叫这老太监一口一句皇上地把我叫糊涂了,丞相说的是,还望我继位以后,丞相能如辅佐我皇爷爷那样,继续全心全力地辅佐我。”

    李云青点头,说道:“这是微臣的本分。”

    来到九州殿,群臣皆以收到祝林寿驾崩的消息,此时殿上已经是议论纷纷,见到太子身穿黄袍踏入殿内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太子神色激动的走过殿中,踏上龙椅的那一刻,身子微微颤抖,他坐在了龙椅上,面容红润,嘴唇微微动着,环顾四周,殿内一片安静。

    唯有太监识趣地打破了这份沉默,他用尖锐地声音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群臣才反应过来,跟着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免礼。”太子坐在龙椅上,像模像样地说。

    接下来,太子先是对祝林寿歌功颂德了一番,于是众臣猝然泪下,对皇上的突然去世表示悲伤欲绝,一个个都恨不得随他而去,随后他先是让吏部尚书习晏然换掉了一些官员的名单,把知道的皇后的眼线全部拔除,这让墙头草习晏然不知如何是好,但又不得不这样做,就此事就花了好几个时辰,列出了一大串名单,几乎是周申的关系网的大半。接下来是安排皇上入葬的事情,以及自己登基大礼的事情,全部交给了礼部尚书韩韦,他把时日安排得非常紧凑,恨不得明日就举行登基仪式。

    其中不少是当朝老臣,太子这一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从未有君主这样随意大量调换官位的。而后是兵部的消息,胡骏走了以后一直是卫林将军来代理一职的,他上前禀报说:“微臣收到南方战报,胡骏将军与两万皇家卫全军覆没,副将霍斯带着残兵躲进洪都,胡骏被红树活捉,如今散镇一带全部被红树占领。”

    李云青皱眉,没想到当初的三个小镇子如今就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太子脸色很不好看,隶属于他的两万军队就这样没了,他忍着怒气说道:“真是废物,胡骏这个废物!”

    太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点点头,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有意就让冯世驹将军复任兵部尚书一职,并任其为南征大将军,调集四万士兵,前去洪都配合洪都城主,平定红树,还散镇百姓一个太平。”

    冯世驹将军垂垂老矣,谁都知道太子把这样一个应该安度晚年的老将拉到这个位置上,无非就是想把兵权稳稳地掌控在自己手里。

    但是这一举动让卫林将军很不高兴,他上前说道:“殿下,冯世驹将军年事已高,封地离洪都又远,恐怕不能胜任,洪都是微臣的封地,请求殿下让微臣前去。”

    纵然知道卫林是皇后的人,李云青还是无法无视大局,他说道:“殿下,微臣也觉得该派卫林将军前去,微臣相信冯世驹将军宝刀未老,但是北下南方难免水土不服,而卫林将军正当壮年,身强体壮,而且洪都是他的封地的城池之一,他调动士兵更为容易,为了战争的胜利考虑,微臣觉得殿下应该派林卫将军前去。”

    冯世驹将军自然是知道其中的道理的,他只是在等太子发话。

    太子却摇摇头,说道:“丞相的考虑我自然明白,但是我认为,当朝没有人比冯世驹将军跟适合了。”

    李云青还想说什么,太子不耐烦地遏制了他,说道:“丞相莫要再说,你莫非要在我第一天上朝就给我难堪?!”

    李云青无奈地沉默。林卫的不悦溢于表面,自己的封地却被别人调兵作战,无疑就像在他的头上拉屎般羞辱。

    “是给你难堪,还是给我难堪?!我父皇驾崩,却无人通知我,你们是否还把我与我母后放在眼里了?!”

    只听见其声,却未见其人,片刻后二皇子与皇后踏入九州殿,众人赶紧下跪,说道:“见过皇后,见过皇子。”

    皇后微笑,语气平常,但却锋芒毕露:“你们还未忘记这礼数就好,只是为何无人教教我的好太子,我的夫君,我儿的父皇,去世后难道不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吗?”

    李云青看见周申在微微笑着,太子有些慌乱,他装模作样地说道:“事发突然,来不及告知皇后与皇叔,是我做的不好,皇后教训地是,只是我与众臣正在商议国家大事,皇后一介妇人来捣乱,是不是也有些坏了礼数?”

    “太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皇后非常自然地走上前,美丽的眼睛看着太子,声音温柔而尖锐,她一字一句地吐出那句心中憋了许久的话:“你可真把自己当皇帝了?还不快从龙椅上给我下来!”

    太子这回是真的惊慌了,李云青也是在这一刻才意识到,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面对皇后呵斥他竟一时哑语。还是太监出来圆了场,他说道:“皇后这是什么话,圣上驾崩,太子继位登基只是时日的问题,他不坐龙椅,难道由您来坐不成?”

    “朝上何时轮到一个宦官来说话了?你这个太子也真是可悲。”皇后转身对着朝中百官说道:“我们皆是奇肱人,并非虚伪的常人,奇肱人有奇肱人的规矩,我们以强者为王,我们追随光明磊落的英雄,而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知道,坐在龙椅上的这个人有多么歹毒!”

    二皇子冷笑了一下,说道:“传太医徐歇。”

    徐歇畏畏缩缩地被人提着领子带上来,太子怒目而视,他不敢抬头看太子,只得转向皇后,皇后温柔地看着他,问道:“徐太医莫要惊慌,你只需把与我们说过的那些话,当着朝臣们重新说一边就是了。”

    徐歇跪倒在地,哭诉着说道:“皇后娘娘莫要杀我,求皇后娘娘莫要杀我,全是太子的主意,他让小的一直在皇上的仙丹里下药,好让皇上听他指使,昨日夜里,他让小的在皇上的酒里放进了一种来自异域的无色无味的毒药小的也是被人指使,身不由己啊!”

    此话一出,顿时众人陷入了议论之中,李云青跟是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太子,眼前的半大的男孩居然为了这张龙椅而杀死了自己的爷爷?

    李云青怀疑地看向太子,皱着眉头问道:“太子,徐太医说的可是真的?!”

    太子暴跳而起,说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来人,给我把徐歇拖出去斩了!”

    “谁敢!”皇后呵斥。

    太子愤怒地说道:“你莫要在这大殿之内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

    “皇上驾崩以后,太子就不曾让其他太医检查过他的尸体,太子可敢让其他太医去检查检查?”皇后笑里藏刀地问。

    太子一时说不出话,本能地向太监求助,太监却只是惊恐地低着头。

    李云青一时心中堵塞,光明磊落的奇肱人如今怎么都变成了这幅模样?勾心斗角,唯利是图,云川与云河还幻想着热血梦想的年纪,眼前这个孩子却为了权力杀死了自己的爷爷?

    李云青说道:“太子,若是没有此事,就让太医查去吧,奇肱人向来光明磊落,行事正派,我们都是骏马战士的后代,从不会用这些卑鄙的手段的。”

    太子把目光看向了李云青,说道:“丞相,你要相信我!”

    皇后突然对着李云青说道:“丞相,你可想知道,你的爱子李云川是如何陷入御林之中的?”

    听到这话,李云青几乎是心中一震,他瞪大了眼睛,问道:“皇后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看了二皇子一眼,二皇子说道:“把那个斗兽师带上来。”

    一个斗兽师被带了上来,跪在殿内,后面的侍从把他的斗兽的尸体丢在他的身边,正是那日袭击赛场的红头狗儿,那斗兽的尸体已经腐烂,恶臭顿时在金碧辉煌的九州殿里弥漫开来,众臣下意识地捂住鼻子,而李云青却以为,这恶臭不是狗儿的尸体发出的,而是这里的人心。

    “我不会为难你们。只要你们如实说出真相,奇肱帝国的律法不会为难无辜之人。”皇后看着那个斗兽师说。

    斗兽师颤颤巍巍,衣衫褴褛,大概是刚刚从牢里出来的,他跪着说道:“我是一个三十人的黑市斗兽团的首领,做的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之事,一日一个人来,许诺给我们一百两金子,只需我们假装袭击皇家赛场,把他们赶进御林即可,此后我们被人带进一家青楼,没想到那人出尔反尔,竟将我团里的兄弟全部杀死,唯有我逃了出来此后还被官兵抓住,关进牢里,皇后娘娘,您答应过我的,我若是说出实情,你就放小人一条生路!”

    “我可不是某人,我向来一诺千金。”皇后别有用意地看了太子一眼,继续说道:“你只管说出真相便是,你可记得,你的雇主是谁?”

    斗兽师说道:“是太子,小人清清楚楚得记得,在青楼时那人说的话。”

    太子暴跳如雷,他双手拍着龙椅,一跃而起,一只脚用力地踩着地,指着皇后咆哮道:“血口喷人,血口喷人,我从未做过,我是太子,我是天子,我才是皇帝!”

    冯世驹将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说道:“殿下,皇上是那么地爱你,你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李云青冷笑了一下,闭上眼睛,脑中尽是云川与运河的身影,他忍耐着痛苦,为朝廷尽心尽力,却没想到,他效力的人正是害了他儿子的人,他冷冷地丢下一句:“殿下,您太让我失望了,您不是仁义之君,更不会是个好皇帝。”

    太子咆哮着,充满了不甘心:“我是个好皇帝,天下只有我能做个好皇帝!”

    众臣不语,皇后冷笑,皇子得意,太监低头,奸臣诡笑,好一群魔乱舞的景象,竟发生在这高堂明镜的九州大殿之上!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做到的,他就是这样丢下了为官为臣的礼数,丢下了束缚了他半生的君子之礼,他大步走出了九州殿,到了门口时才发现自己双脚几乎无法站稳,眼眶湿润,他对着天上轻声说道,好像呼唤一般。

    “云川,云河,你们现在在哪儿啊。”

    他回到府邸,却发现府里居然没有一人,难得是太子做的好事?他去找高图,却找不到他,他心中一凉,想到:玥儿!

    他赶紧到玥儿的房间,推门而入,果然房中空荡荡地,没有一人。

    定是太子,想要以此要挟我!他想。

    李云青感到从未有过的寂寥,惘然若失,他居然突然孤身一人了。他走到庭院里,跪倒在扶桑树下,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父亲的遗言,想起素儿临死前的托付,想起云川,想起云河,想起玥儿在月下笑面如花,想起纯粹的草原,想起自己想要做好的一切却偏偏搞砸了的一切。

    他对着扶桑树祈祷,说道:“扶桑树,扶桑树,天帝与羲和,你们若是听见了我的祈祷,就带我的孩子们回来吧,我不再为这世俗所困,我要带他们回到草原,在妻子的墓前扎帐篷,回到我騊駼的氏族之中,与她一生一世相守。”

    “真是感人肺腑的祷告。”

    李云青愣了一下,惊地睁开眼睛,看见了伶官佐尔,只见他穿着宽大的衣服,双手放在大袖口里摆在肚前,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胭脂味,好似没有洗干净的戏妆的气味,他礼貌地对李云青鞠躬,继续说道:“可惜是二足乌,仅仅少了一足,便从天帝之子沦为寻常鸟儿。对着它们祷告,是没有用的。”

    李云青不耐烦地看着他,问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太监为太子出谋划策,周申替皇后拉帮结伙,朝廷现在的形势可是剑拔弩张,帝都很快就要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历史书里王朝的害虫,伶官,宦官,奸臣,缺一不可哟,其余两个都齐了,戏子我又怎么能不来凑热闹呢。”佐尔颇有意味地看了李云青一眼,笑着说:“戏子还以为能博得丞相一笑的呢,过去戏子说的话总是能让皇上开心大笑的呀。”

    李云青自然是没有心思和他说笑,不悦地对他说:“我没有心情和你说笑,我还有有事要办,恕不远送。”

    佐尔轻声说:“戏子也不是来说笑的,我是来帮你的,丞相。玥儿小姐可不在太子哪儿,你去了也没有用。”

    李云青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怒火上心头,凶狠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知道玥儿的下落?莫非这其中也有你的一份?!”

    戏子却还是轻描淡写地微笑着,让人好不自在,他继续轻声说道:“若是说没有,丞相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不过与其他两人的剧本不同,戏子认为这只是别人的斗争,而丞相您断然不想入这摊混水,说起奸臣与太监,与他们比起来戏子我可真的是唯一一个心存善心的人哟,戏子不想无辜的生命在必然的斗争里消亡,丞相,你要相信我是站在您这边的。”

    李云青冷笑,这偌大的朝廷竟让这三人弄得如此乌烟瘴气,他还在这儿说自己心存善心?李云青冷冷地说道:“我不知我们何时成了盟友了?”

    “丞相这样说就有些刻薄了哟。”佐尔故作委屈,然后继续说道:“至少戏子是最懂丞相您的,您可是朝中最不想被卷入斗争之中的人。而且我可以告诉您,您的孩子们都安然无恙,大公子前几日被眼线看见在白狼的军队里,大概是出了御林遇见了在追捕莫丹的白狼二王子,白狼二王子是出了名的好性情,自然会与大公子这样的青年才俊结识,帮助他一起寻找二公子,而二公子此时应该在莫丹的手里,相比起大公子的新朋友,二公子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莫丹这个心狠手辣的妇人可是与她的姐姐一模一样,不过戏子可以保证的是,二公子是安全的,至少莫丹与您騊駼氏族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嘛,如今她被白狼国的人追杀,还指望着她的好姐姐能救她一命呢,多个筹码总多分胜算,这个道理她不会不懂,否则她也不会能用个假王子在白狼立足十余年。最后是我们的玥儿小姐,实不相瞒,在所有的孩子里戏子最喜欢的就是她了,美丽,娇嫩,乖巧,如同一朵花儿般让人不忍心去伤害她,她如今安安全全地在皇宫里,日日夜夜为她的兄长和父亲祈祷,大人您不会让忍心让她的祷告落空吧?”

    “你为何会知道这些?你不是宫中一个伶官而已?你替太子办事?替皇后办事?这些事情与我李家又有什么关系?今日你不说清楚,就别想离开这儿!”李云青从腰间拨出作为配饰的匕首,架在了佐尔细皮嫩肉的脖子上,佐尔惊慌失措,但是李云青却没有从他眼里捕捉到恐惧。

    “大人发怒也是正常的,毕竟虎毒不食子,天下英雄难过的可不止美人关,还有那骨肉至亲。”佐尔收起他装模作样的害怕说。

    “说得好像你为人父过似的。”李云青不屑地说。

    “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戏子才能活到现在,孑然一身才不会留下把柄。”戏子说。

    “你最好马上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目的何在,以及我的孩儿们到底怎么了!”李云青愤怒地说。

    “皇后派我来说情,您也看见了,今日朝堂上的那事之后皇后与太子的斗争已经到了明面上的地步了,皇后希望您能加入她的队伍,毕竟能得到奇肱三大氏族之一的支持,将是个不小的帮助,并且她承诺,只要您愿意帮助她,她将会将玥儿小姐还给您。”佐尔说。

    “呵,那你来时为何不说?”李云青看着佐尔质问。

    “戏子来时就说了,我来是帮您的。您该不会傻到相信皇后的话吧?那就可太让戏子失望了,戏子一直认为您是朝中唯一有脑子的奇肱人呢,当然不包括周申。皇后想要的可不止您的帮助那么简单,战马氏族作为奇肱三大氏族里最大的一支,覆灭夏朝,制霸中原,而他的两个盟友则酸溜溜地被丢在草原,肥沃的中原大陆被祝林寿和他的兄弟们瓜分,其他氏族得到了什么?矔疏氏族之所以对祝林寿言听计从只不过是一时隐忍,毕竟军队才是说话的资本,而这时正是最好的时机,祝林寿去世,太子无能,众亲王心思各样,战马氏族的实力已经大不如从前,而此时若能得到您騊駼氏族在草原上的军队,足以让矔疏氏族坐稳龙椅。而取得騊駼氏族的兵权的唯一方法您自然是知道的,取走您的族印,杀死您的儿子,娶了您的女儿,成为騊駼新的主人。”佐尔看着李云青震惊的样子,用手指轻轻推开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继续轻声说道:“现在丞相您该知道,为何您会在不知不觉中儿女皆散,而你却不知道自己也危在旦夕,这都是周申替皇后写好的剧本。”

    “周申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每个人能得到的利益不尽相同,周申一直很想要一个氏族的名字,不是吗?没准在您之后,他还能当上丞相呢,拿到一块属于自己的封地,要知道这都是太子给不了他的,在太子与老臣眼里,周申就是个上位的奸商而已。”佐尔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在检查有没有划伤。

    “那你呢?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替皇后办事,定然少不了好处!”李云青警惕着看着眼前这个狡猾的伶官,好似看着一只巨大的狐狸,而它正在让你在言语间不得不相信它,它说,我在帮你,你无法拒绝。

    “戏子自然是有好处的。但是这是戏子的秘密,而且丞相您一定不会想知道的。戏子要对您说的是,我的确是来帮你的,在不影响戏子的利益的前提下,剧本可以有微微的改动。戏子会回去和皇后说,您答应了她的条件,但是您不想参与她与太子的斗争,愿意退出,回到騊駼,并且尊二皇子为王,交出自己一半的军队给她作为保证。丞相大人您应当是知道的,皇后现在忙于与太子交锋,自然没空管您,等您回到了自己的领地,想不想交出军队,要尊谁为王,都是您自己的事情了,皇后也管不着了。”

    李云青怀疑地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可给不了你任何好处。”

    “戏子只是来还人情的。”佐尔微笑着说:“还记得您的父亲被赶回草原的原因吗?戏子只是感谢能有这样一个高尚的奇肱人,为于千与帝都百姓求情,拯救了数万的生命,这个人情,戏子是要替前朝皇族还的。”

    李云青意思到自己别无他法,他的确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这混水之中,他心意已决,若伶官能帮助他与他的孩儿离开,就算是狐狸的话也要信。

    “我该如何做,我的孩儿会怎么样?”李云青问。

    “今夜子时,在万花阁的小巷里,玥儿小姐会在那儿等您,戏子会安排好方法让你们安全出城,至于您的两位公子,大公子得到您的消息自然会回草原找您,而二公子嘛,还得您自己和莫丹的人商议,不过没人会愿意无故树敌的,不是吗?”

    佐尔微笑着说,如同一只假神树下的真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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