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操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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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篇
该死的是陆小朝，好好活着的我，为什么要被影响？
我把陆小朝的事当笑料讲给了一起打发时间的几个哥们听，我确定我的用词，我的语气，是不屑一顾的，是轻浮幽默的，可是只是听了那么点破事，对陆小朝来说，只是冰山一角的那点破事，在场的那几个废物，居然都起哄说起鸡皮疙瘩。
没错，谁能想到，区区一个残疾人，竟然这么能耐，心肠这么狠毒。
尹南也在，他最近似乎很得意，茹朗的度假村项目停摆，他的海音酒店也安全了，慢慢地，又回到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此刻我们正在他的私人会所里，路熙在我身边靠着；这种生活并不陌生才是真实的，在场的人几乎都带着一两个女伴，这种男女关系才是真实的，没人会带着陆小朝那样的人出入这样，或者任何真实的场合。
我和尹南还有远帆置业的员川坐在沙发里闲聊，他们带来的女伴也都紧挨着他们坐着，其他几个则基本都挂在台球桌上，不时传来台球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很好听，很惬意，所以真实。
其他人应情应景地被陆小朝的事惹得唏嘘不断，只有路熙漫不经心地说：“爱情这件事吧，有的人心里只有对方，有的人心里只有自己。”
我低下头看怀里的她，然后问：“什么意思？”
路熙冲我嫣然一笑，然后嘟起红唇在我脸上吻了一下，这才开口说：“我的意思是，林越你是后者。”
听路熙这样说，尹南大笑了起来，“哥们，我们路大律师说的可是大实话，你还真就是心里边只装着你自己！”
路熙嘴角噙着笑，对尹南的帮腔并不领情，她语气凉凉地反驳尹南：“尹总好像深有体会的样子，莫不是你也跟林越谈过恋爱不成？”
尹南被堵的语塞，只好一笑带过，端起酒杯对着路熙说：“路大律师就知道宝贝你的林总，别人都说不得他了是吧，我自罚一杯，谢罪了！”
路熙爽朗地笑开，坐直身子也端了一杯酒，朝尹南示意了一下，浅浅抿了一口。
“马上就是圣诞节了，你们公司有没有什么计划？”话锋一转，路熙扭过头问起公司的事。
我敛起心神，挑眉问她：“怎么？有感兴趣的首饰？我送你。”
坐在员川身边的女伴sara立刻来了兴致：“林总，我正想请教呢，我朋友上次在你们的专柜买了一条五月雪系列的情侣项链和手环，前两天我和员川再去看的时候，你们的专柜小姐说，五月雪系列的产品都不会再发售了，是不是真的？”
五月雪，又是陆小朝。
我点点头：“是，都没有了。”
“为什么，我超喜欢的诶！”sara一脸的失望，拽着员川的手不满地晃了晃。
见状，员川立刻转向我问：“兄弟，这点忙总得帮不是？”
“没办法，我也无能为力，设计已经被人重金买下了，当时五月雪的销售量也不在少数，你要是想一掷千金，去找找看有没有肯割爱的买家，我可没办法。”我摊摊手，无能为力地笑笑。
“就你最没义气，改天我找那个设计师重新再设计一套不就结了！”员川不满地说，似乎认为，我是有意不卖他面子。
“你知道那个设计师是谁吗？”路熙似笑非笑地问。
“谁？”员川语气不佳地问，“难道还请不动了？我还不信这世界上有钱砸不动的艺术家！”
路熙冷哼了一声，然后说：“刚刚你们还在聊她的事啊，陆小朝，你见过的，在游泳池边办派对的时候，那个残疾女孩，我没看错的话，害她落水的人，你也算其中一个。”
员川愣住：“那个扬言要买下林少的残障女生？哇靠，有没有搞错？”
路熙露出好整以暇地笑容：“就看你愿不愿意为sara纡尊屈贵了！”
关于陆小朝的话题到此为止，我拉着路熙起身往台球桌走，路熙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也没问什么。
我拿着台球杆百无聊赖地敲击着桌上的台球，路熙一杆打出，桌上的台球散开，一颗球应声落网，她靠在台球桌上注视着我，好一会儿才拿球杆敲了敲我面前的球桌，问我说：“你说，我今天漂亮吗？”
我掀了掀眼皮，牵唇一笑说：“漂亮。”
路熙不满我的敷衍，扔下球杆走到我面前，她伸手揽住我的脖子，然后贴上自己的红唇。
我回应着路熙火热的吻，双手本能地在她身上游移。
周遭响起起哄的声音，我搂着路熙柔弱的腰，脑子里却慢慢浮现出陆小朝的脸，那次在医院，陆小朝为了安慰我，她也曾这样给予我她自己的温度，那时候的陆小朝，满怀着一颗赤子之心，让我萌生了想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念头。
原来，陆小朝有毒，惹上了还会上瘾。
“你在想她对不对？”路熙松开了我问，她眼神里有着落寞和心疼。
我摇头，冲她笑：“没有。”
“林越，你从来不会这样吻我。”路熙露出孩子气的笑，“从来都是热情如火，我可不知道，原来林董你还会这样细致温柔地吻谁，刚刚，你想着陆小朝，对不对？”
“没有。”我还是笑着。
路熙伸手抱住我，脸埋在我胸口说：“好吧，饶了你了，你快哭了。”
我禁不住深吸了口气，我想起陆小朝当初问过我一句话，她说，她为了章星辰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却放不下自尊心。
那时候我告诉她，放不下自尊的原因，是因为她心里其实明白章星辰不一定真的爱她。
想来，我简直是预言了自己的未来。
陆小朝并不爱我这件事所带来的空洞，是任何温暖的回忆都填不满的，陆小朝的生，和死，都做不到。
此刻，我愈发恨她，即使此刻，对陆小朝满心怨恨和憎恶的当下，我的心底还是忍不住期待，那丫头能够爱我一些，哪怕做不到她爱章星辰那样子，哪怕一些。
也越是这样，我便越恨她。
傍晚的时候，楼嫣打来电话说，陆小朝不见了。
接着没过多久，就有人发短信到另一只手机上嘲笑我：就算你后悔，也来不及。
楼嫣怎么比得过那些人，我在想，也许陆小朝真的已经死了也不一定。
我喝了酒，让路熙送我到了陆小朝住的小区，然后让她先走了。
她房间的灯关着，隔壁萧飒也没在家，黑漆漆的一片。
在她楼下呆坐了许久，然后王一凡就带着两个便衣找上了我，王一凡铁青着脸，我看他的拳头一直紧攥着，似乎很想要揍我。
“有什么事吗？”我问王一凡。
“楼嫣给你打电话了，陆小朝的事，你知道些什么？”王一凡沉着脸，开门见山地问。
“超级警察，现在都到下班时间了，你还这么尽职尽责？你这位人民公仆不休息，总也不能妨碍老百姓休息吧？”我满不在意地笑着调侃。
王一凡盯着我半晌，然后支开了跟他一起来的两个便衣。
“林董事长，你当真想要陆小朝死吗？我们监听了你跟楼嫣的通话，你让她跟着陆小朝了吗？陆小朝是被人带走的还是自己走的？”王一凡睨着我，见我默不作声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满腔的怒火说，“陆小朝再不回来，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外婆了！届时，就算她回来了，她也活不了了。”
停了一会儿他说：“陆小朝的妈妈去世了你知道吗？她连妈妈的面都没见着，你还想她多悲惨才能解恨。”
“她外婆怎么了？”迟疑了一会儿，我问他。
“外婆一个人回了乡下，她知道了陆妈妈去世的事，旧病复发了。”王一凡目光黯淡，顿了一会儿又说，“现在外婆在住院，章星辰和龙星海轮流照顾她。”
章星辰前天从球场突然跑掉，约莫就是因为陆小朝的外婆吧。
“不是监听了电话，怎么，查不到楼嫣的位置吗？如果是我让楼嫣绑架了陆小朝，你应该已经找到陆小朝了。”我冷笑着，明知故问。
“如果有办法知道陆小朝的行踪，我会来找你！”他不耐地吼出声。
“我猜，也许是被人贩子带走了吧，你想，我一个正经生意人，哪里知道那些。”
王一凡一听，立刻怒不可遏地揪住我的衣领：“你说什么？人贩子？我问你你跟楼嫣两个人在搞什么鬼？她说她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她是故意让人贩子把陆小朝带走吗？”
“我可真不知道，你怎么不想，也许是我让楼嫣去找她呢。”我掸开他的手，整理了自己的衣襟。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带到警局去？”
“信。”我冷笑，“到了警局，我也一定会跟现在一样配合你们的工作，把能猜到的一字不落地陈述给你们。”
正在这时，王一凡的手机铃声大作。他接了电话，脸色立即变了，应了几声，他挂了电话，然后看着我说：“林越，我一定会把陆小朝带回来，带到你的面前，我会让她看清楚你的嘴脸，这辈子，你休想再觊觎她的感情！”
说完，王一凡就离开了。
我拿出手机，拨了章星辰的电话。
响了两声，他接了：“什么事？”
“陆小朝的外婆交给龙星海照顾，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我边说着，边往小区大门口走。
“去哪？”章星辰沉声问。
“一个也许能找到陆小朝的地方。”
“你知道她在哪？”
“见面再说。”
我在小区外面等着，约莫十几分钟后，章星辰开着车出现了。
我打开了驾驶室的车门，让章星辰下了车，等到他在副驾驶座坐好，我发动了车子。
“你怎么知道陆小朝在哪？”
“也许。”
夜幕降临，街上的路灯渐渐亮起，我看了眼章星辰，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也没想质问我什么，眼神直视着前方，好似根本不担心陆小朝的安危。
“不担心她吗？”我问。
“嗯。”章星辰淡淡地应了一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担心。
“我看你也没少耗费人力物力，费了一番周折，要找陆小朝，最后还得靠我啊。”我笑着说。
章星辰却不见多大反应也没答话。
“虽然不知道她是生是死，但不管怎么样，我这样带你去找她，作为交换也好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我说。
章星辰冷笑了一声，然后问：“什么事？”
“不管是谁绑架了她，不管她往后会被谁折磨，不管她的人生有多悲惨，你们两个永远不要在一起。”我语气冷冽地说着，像是诅咒，此刻，我希望自己就是个巫师，说的每个字都能灵验的巫师，最好，连同陆小朝未来的人生，也一起诅咒。
见章星辰还是冷笑，“你好像不是说这些话的处境，陆小朝失踪跟你有关，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掉转车头回去？”我也笑，”等到你后悔的时候，陆小朝指不定就真的死了。”
“林越，你只管踩油门就是了，”章星辰还是面不改色，“我能跟你保证，在找到陆小朝以前我还可以保持理智，可是如果找到她了，”他说着冷下脸来，“如果她真的怎么样了，你就可以不用把我当人看了。”
章星辰说：“不管是谁绑架了她，不管是谁折磨了她，不管是谁让她变得悲惨，那些人，还有那些人身边的人，包括我，一样都该死。”
我几乎以为，下一秒，他就要拧断我的脖子。
可是，想到路熙帮我查到的，关于他和他那个死了的前任，我又忍不住觉得好笑：“因为她是陆小朝？还是因为，因为你杀了楚茗闵？不想她的替代品再次死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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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陆小朝的事当笑料讲给了一起打发时间的几个哥们听，我确定我的用词，我的语气，是不屑一顾的，是轻浮幽默的，可是只是听了那么点破事，对陆小朝来说，只是冰山一角的那点破事，在场的那几个废物，居然都起哄说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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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们正在他的私人会所里，路熙在我身边靠着；这种生活并不陌生才是真实的，在场的人几乎都带着一两个女伴，这种男女关系才是真实的，没人会带着陆小朝那样的人出入这样，或者任何真实的场合。
我和尹南还有远帆置业的员川坐在沙发里闲聊，他们带来的女伴也都紧挨着他们坐着，其他几个则基本都挂在台球桌上，不时传来台球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很好听，很惬意，所以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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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头看怀里的她，然后问：“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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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路熙这样说，尹南大笑了起来，“哥们，我们路大律师说的可是大实话，你还真就是心里边只装着你自己！”
路熙嘴角噙着笑，对尹南的帮腔并不领情，她语气凉凉地反驳尹南：“尹总好像深有体会的样子，莫不是你也跟林越谈过恋爱不成？”
尹南被堵的语塞，只好一笑带过，端起酒杯对着路熙说：“路大律师就知道宝贝你的林总，别人都说不得他了是吧，我自罚一杯，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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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是圣诞节了，你们公司有没有什么计划？”话锋一转，路熙扭过头问起公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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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雪，又是陆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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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我也无能为力，设计已经被人重金买下了，当时五月雪的销售量也不在少数，你要是想一掷千金，去找找看有没有肯割爱的买家，我可没办法。”我摊摊手，无能为力地笑笑。
“就你最没义气，改天我找那个设计师重新再设计一套不就结了！”员川不满地说，似乎认为，我是有意不卖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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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员川语气不佳地问，“难道还请不动了？我还不信这世界上有钱砸不动的艺术家！”
路熙冷哼了一声，然后说：“刚刚你们还在聊她的事啊，陆小朝，你见过的，在游泳池边办派对的时候，那个残疾女孩，我没看错的话，害她落水的人，你也算其中一个。”
员川愣住：“那个扬言要买下林少的残障女生？哇靠，有没有搞错？”
路熙露出好整以暇地笑容：“就看你愿不愿意为sara纡尊屈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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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熙不满我的敷衍，扔下球杆走到我面前，她伸手揽住我的脖子，然后贴上自己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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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冲她笑：“没有。”
“林越，你从来不会这样吻我。”路熙露出孩子气的笑，“从来都是热情如火，我可不知道，原来林董你还会这样细致温柔地吻谁，刚刚，你想着陆小朝，对不对？”
“没有。”我还是笑着。
路熙伸手抱住我，脸埋在我胸口说：“好吧，饶了你了，你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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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告诉她，放不下自尊的原因，是因为她心里其实明白章星辰不一定真的爱她。
想来，我简直是预言了自己的未来。
陆小朝并不爱我这件事所带来的空洞，是任何温暖的回忆都填不满的，陆小朝的生，和死，都做不到。
此刻，我愈发恨她，即使此刻，对陆小朝满心怨恨和憎恶的当下，我的心底还是忍不住期待，那丫头能够爱我一些，哪怕做不到她爱章星辰那样子，哪怕一些。
也越是这样，我便越恨她。
傍晚的时候，楼嫣打来电话说，陆小朝不见了。
接着没过多久，就有人发短信到另一只手机上嘲笑我：就算你后悔，也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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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酒，让路熙送我到了陆小朝住的小区，然后让她先走了。
她房间的灯关着，隔壁萧飒也没在家，黑漆漆的一片。
在她楼下呆坐了许久，然后王一凡就带着两个便衣找上了我，王一凡铁青着脸，我看他的拳头一直紧攥着，似乎很想要揍我。
“有什么事吗？”我问王一凡。
“楼嫣给你打电话了，陆小朝的事，你知道些什么？”王一凡沉着脸，开门见山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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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凡盯着我半晌，然后支开了跟他一起来的两个便衣。
“林董事长，你当真想要陆小朝死吗？我们监听了你跟楼嫣的通话，你让她跟着陆小朝了吗？陆小朝是被人带走的还是自己走的？”王一凡睨着我，见我默不作声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满腔的怒火说，“陆小朝再不回来，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外婆了！届时，就算她回来了，她也活不了了。”
停了一会儿他说：“陆小朝的妈妈去世了你知道吗？她连妈妈的面都没见着，你还想她多悲惨才能解恨。”
“她外婆怎么了？”迟疑了一会儿，我问他。
“外婆一个人回了乡下，她知道了陆妈妈去世的事，旧病复发了。”王一凡目光黯淡，顿了一会儿又说，“现在外婆在住院，章星辰和龙星海轮流照顾她。”
章星辰前天从球场突然跑掉，约莫就是因为陆小朝的外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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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也许是被人贩子带走了吧，你想，我一个正经生意人，哪里知道那些。”
王一凡一听，立刻怒不可遏地揪住我的衣领：“你说什么？人贩子？我问你你跟楼嫣两个人在搞什么鬼？她说她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她是故意让人贩子把陆小朝带走吗？”
“我可真不知道，你怎么不想，也许是我让楼嫣去找她呢。”我掸开他的手，整理了自己的衣襟。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带到警局去？”
“信。”我冷笑，“到了警局，我也一定会跟现在一样配合你们的工作，把能猜到的一字不落地陈述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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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王一凡就离开了。
我拿出手机，拨了章星辰的电话。
响了两声，他接了：“什么事？”
“陆小朝的外婆交给龙星海照顾，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我边说着，边往小区大门口走。
“去哪？”章星辰沉声问。
“一个也许能找到陆小朝的地方。”
“你知道她在哪？”
“见面再说。”
我在小区外面等着，约莫十几分钟后，章星辰开着车出现了。
我打开了驾驶室的车门，让章星辰下了车，等到他在副驾驶座坐好，我发动了车子。
“你怎么知道陆小朝在哪？”
“也许。”
夜幕降临，街上的路灯渐渐亮起，我看了眼章星辰，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也没想质问我什么，眼神直视着前方，好似根本不担心陆小朝的安危。
“不担心她吗？”我问。
“嗯。”章星辰淡淡地应了一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担心。
“我看你也没少耗费人力物力，费了一番周折，要找陆小朝，最后还得靠我啊。”我笑着说。
章星辰却不见多大反应也没答话。
“虽然不知道她是生是死，但不管怎么样，我这样带你去找她，作为交换也好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我说。
章星辰冷笑了一声，然后问：“什么事？”
“不管是谁绑架了她，不管她往后会被谁折磨，不管她的人生有多悲惨，你们两个永远不要在一起。”我语气冷冽地说着，像是诅咒，此刻，我希望自己就是个巫师，说的每个字都能灵验的巫师，最好，连同陆小朝未来的人生，也一起诅咒。
见章星辰还是冷笑，“你好像不是说这些话的处境，陆小朝失踪跟你有关，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掉转车头回去？”我也笑，”等到你后悔的时候，陆小朝指不定就真的死了。”
“林越，你只管踩油门就是了，”章星辰还是面不改色，“我能跟你保证，在找到陆小朝以前我还可以保持理智，可是如果找到她了，”他说着冷下脸来，“如果她真的怎么样了，你就可以不用把我当人看了。”
章星辰说：“不管是谁绑架了她，不管是谁折磨了她，不管是谁让她变得悲惨，那些人，还有那些人身边的人，包括我，一样都该死。”
我几乎以为，下一秒，他就要拧断我的脖子。
可是，想到路熙帮我查到的，关于他和他那个死了的前任，我又忍不住觉得好笑：“因为她是陆小朝？还是因为，因为你杀了楚茗闵？不想她的替代品再次死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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