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医新成 神术初显 第九十一章 老少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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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浪回到心内科病房，直接进了荣老爷子的房间。
正在病房外阳台上慢慢打太极拳的荣老爷子，见赵浪进来，先是面色一喜，随即脸上一板，轻哼一声，转回身去，继续自顾自打太极拳，不理赵浪。
赵浪将老爷子面色变化收在眼底，轻笑一声开口道：“老爷子，您这是在跟谁置气啊，一脸的不高兴？”
“哼，还能跟谁？”荣老爷子头也不回地接口，“还不是某人，明明来了心内科，也不来看我老头子。”
赵浪失笑：“老爷子，您这不是摆明了胡说么，我这不是来了么？而且我这些天，基本都是每晚都有来啊，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两晚，实在是有事来不了，也提前跟您说了的。”
“哼，狡辩。”荣老爷子收手停身，看着赵浪道：“臭小子，你今天不是来心内科实习了么？咋不来给我查房？哼，一大早等了你半天，结果来了两医生带了一堆实习生，却没你在，还罗里吧嗦教训了老头子一大堆，说这不能干那不能吃，还不让我打太极。哼哼，臭小子，你说，你是不是嫌老头子烦，故意换到其他组去了？真要嫌烦，臭小子你可以以后晚上也不用来啦。”
赵浪摸摸鼻子笑道：“老爷子，这您可冤枉我了。这实习，又不是我想哪一组就哪一组的，是上面老师指派的。而且我今天第一天来，其实都还没定组，一大早就被耿主任叫去看他做射频了，下午又去了门诊，所以今天没有真正查房，真要定组，明天才开始。”
荣老爷子道：“哼，臭小子，就你有理。算了，就放过你这一回，那你明天可得过来给我查房。”
赵浪失笑：“老爷子，您干嘛非要我给你查房呢？我不查房，不是照样每晚都来看您的么？而且我给您查房，还不是就跟在老师后面看看，查与不查，并没有什么区别。”
荣老爷子不满道：“你小子少糊弄我。要没区别，你小子干嘛天天给你小女朋友查房？我可打听过了，你那小女朋友，都是你查房的，没有其他医生插手，所以说，你那小女朋友那病能好起来，全是你的功劳。要没区别，你干嘛那么做？哼，老头子也不指望你能对你小女朋友那样，一有空就跑过来，但早上查房一次，晚上再来一次，要求不过份吧？”
赵浪想了想，笑道：“老爷子，看来您还有些没理解的地方。我查不查房，真没区别。这首先呢，您和小媚的情况不同，小媚的病，您也知道，她是癌症晚期，看过很多医院，几乎是完全放弃了，她来这里，也只是因为她喜欢这个城市，所以选择住在了这家医院，所求的并不是把病只好，而只是止止痛，减轻点痛苦，延长一下生命，所以治疗上，也就是用些镇痛药，营养支持的药，可以说查房其实就是走个过场，每天的治疗方案根本不用调整，或者说干脆就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治疗方案，再加上她本身的抵触情绪，所以说，在我提出我是她朋友，查房能让她配合，而小媚本人也提出只要我查房之后，上面的老师才会放手给我。而您的病，是属于可以完全好转、稳定的，治疗方案又需要根据您每天的情况做些调整，也许查房时发现的一些细小问题，都会导致治疗方案的很大变动，您说，我一个刚来心内科的小小实习生又怎能胜任？每天查房，还不是只有跟在老师后面听他分析，解释病情与用药的分？难不成我还能向他提出该怎么给你用药？说实话，我没那个能力，更不会有那个想法。其次，脊柱外科会放手，还因为我是个特例，上面无论带教老师还是科室柳主任，都对我很看重，关系很好，而这里不同，我刚来，同带教老师都不熟，上面耿主任虽说对我不错吧，但也没到柳主任那种地步。第三，您可是荣老爷子啊，身份地位在那里，只怕这里的医生都想着来给您查房，想跟您处好关系，我要抢着来您这一组，其他人有样学样怎么办？总不可能我我想来这一组，就来这一组，其他人想来，就不给来吧？而且其他人也会指着我的背脊说，我是个马屁精。”
荣老爷子皱眉道：“听你小子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不过，我可不认同你说的你对我的治疗提不出什么好的方案，你小子连那种病都能看好，到我这里反帮不上忙了？”
“老爷子，您又有些误解了。您这冠心病冠脉搭桥后的治疗，西医上确实是这里的专家更内行更好，我也只是在中医与其他的调理上有些另外的帮助。不过，这不是得偷偷摸摸来么，所以我才每天晚上过来啊。所以啊，我查不查房的，真不重要。您啊，也别有什么想法了。”
“不成不成，老头子就要你小子来给我查房，就算你小子就跟在后头看看，我也安心，也乐意。这么着，明天我就让我儿子跟医院打下招呼，让你来我这一组，不用你自己提出来，省的你找借口说你为难。”
赵浪见老爷子这么说，意识到自己是时候把今天的事提出来了，微微皱了皱眉，叹口气道：“老爷子，实话说吧，我只怕不但不能给您查房，而且以后晚上也来不了了。”
荣老爷子一惊，讶然道：“臭小子，你什么意思？你这就准备撒手不管老头子了？老头子这病，还没好呢。哼，就算好了，出院之前，你小子也得天天过来给我报道。呵，就光想着去陪你小女朋友？连这一点时间都不愿浪费在我老头子身上？”
赵浪摇头苦笑：“瞧您想的，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而是，我可能明天就要被医院开除了，还怎么来这？”
荣老爷子白眉一跳，忍不住声音大了几分：“开除？怎么回事？臭小子你惹祸啦？犯了什么大错？”
赵浪装出一脸愤懑道：“我哪里犯错了，真要犯错被开除，我也认了。可我只不过是因为看不惯某些人的做派，仗义执言，不肯低头，所以有人没了面子、心里恼怒，想把我开除了事罢了。嘿，谁叫我只是个普通实习生？只好等着被开除回学校了。估计明天就不需要来这里了。”
荣老爷子一听，忍不住怒道：“还有这种事？臭小子，你好好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浪轻叹口气，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嘿，还有这种人？”荣老爷子忍不住勃然变色。
“老爷子，平心静气，别忘了我说过的，发怒对您心脏不好。您看，我都没发那么大火，您动这么大气干嘛。”赵浪摊摊手，自嘲一笑，“开除就开除吧，大不了回学校后，再换一家医院实习呗。”
荣老爷子瞪着赵浪道：“臭小子，你是真不懂还是跟我装糊涂？你真以为开除就这么简单？要是没人替你出头，你真被这医院开除了，你以为就是换家医院实习那么简单？你呀你，只怕根本就毕不了业，以后再也当不了医生！你这五年医学院，就是白读了！而且这还会成为你一生污点，就算你以后不做医生找其他工作，也会大受影响！”
“不是吧，老爷子，事情有这么严重？”赵浪一脸惶然，丝毫看不出他是故意装出来的，“那我，那我这就去向他们道歉，求他们减轻一下处罚，千万不能开除我。”
赵浪说完，转身欲走，荣老爷子一把拉住他，喝道：“道什么歉！这事根本就是他们不对，你又没什么错，干嘛要给他们道歉！该道歉的是他们！让一个没有过错的人，甚至可说是站在正义一方的人，去向有错的一方低头道歉，这算什么！哼，真是仗势欺人，厚颜无耻，老头子我平生最看不惯这种小人！臭小子，你做的对！而且你说的那一套，很有道理，很对老头子我的脾气。对要奖，错要罚，正确的要坚持，理亏的才要让步，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臭小子，你放心。这事既然被老头子知道了，他们还想涨势欺人，门都没有！我这就给我儿子打电话，这事既然你占理，让他出面没问题。不过……”荣老爷子话音一转，看着赵浪笑道，“臭小子，我可很久没求那家伙办事了，这次因为你这臭小子的缘故，拉下这张老脸来，你怎么说都得补偿老头子一下吧？”
赵浪摸摸鼻子，正想说话，手机响了，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号码，笑道：“老爷子，您也别急，等我先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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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病房外阳台上慢慢打太极拳的荣老爷子，见赵浪进来，先是面色一喜，随即脸上一板，轻哼一声，转回身去，继续自顾自打太极拳，不理赵浪。
赵浪将老爷子面色变化收在眼底，轻笑一声开口道：“老爷子，您这是在跟谁置气啊，一脸的不高兴？”
“哼，还能跟谁？”荣老爷子头也不回地接口，“还不是某人，明明来了心内科，也不来看我老头子。”
赵浪失笑：“老爷子，您这不是摆明了胡说么，我这不是来了么？而且我这些天，基本都是每晚都有来啊，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两晚，实在是有事来不了，也提前跟您说了的。”
“哼，狡辩。”荣老爷子收手停身，看着赵浪道：“臭小子，你今天不是来心内科实习了么？咋不来给我查房？哼，一大早等了你半天，结果来了两医生带了一堆实习生，却没你在，还罗里吧嗦教训了老头子一大堆，说这不能干那不能吃，还不让我打太极。哼哼，臭小子，你说，你是不是嫌老头子烦，故意换到其他组去了？真要嫌烦，臭小子你可以以后晚上也不用来啦。”
赵浪摸摸鼻子笑道：“老爷子，这您可冤枉我了。这实习，又不是我想哪一组就哪一组的，是上面老师指派的。而且我今天第一天来，其实都还没定组，一大早就被耿主任叫去看他做射频了，下午又去了门诊，所以今天没有真正查房，真要定组，明天才开始。”
荣老爷子道：“哼，臭小子，就你有理。算了，就放过你这一回，那你明天可得过来给我查房。”
赵浪失笑：“老爷子，您干嘛非要我给你查房呢？我不查房，不是照样每晚都来看您的么？而且我给您查房，还不是就跟在老师后面看看，查与不查，并没有什么区别。”
荣老爷子不满道：“你小子少糊弄我。要没区别，你小子干嘛天天给你小女朋友查房？我可打听过了，你那小女朋友，都是你查房的，没有其他医生插手，所以说，你那小女朋友那病能好起来，全是你的功劳。要没区别，你干嘛那么做？哼，老头子也不指望你能对你小女朋友那样，一有空就跑过来，但早上查房一次，晚上再来一次，要求不过份吧？”
赵浪想了想，笑道：“老爷子，看来您还有些没理解的地方。我查不查房，真没区别。这首先呢，您和小媚的情况不同，小媚的病，您也知道，她是癌症晚期，看过很多医院，几乎是完全放弃了，她来这里，也只是因为她喜欢这个城市，所以选择住在了这家医院，所求的并不是把病只好，而只是止止痛，减轻点痛苦，延长一下生命，所以治疗上，也就是用些镇痛药，营养支持的药，可以说查房其实就是走个过场，每天的治疗方案根本不用调整，或者说干脆就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治疗方案，再加上她本身的抵触情绪，所以说，在我提出我是她朋友，查房能让她配合，而小媚本人也提出只要我查房之后，上面的老师才会放手给我。而您的病，是属于可以完全好转、稳定的，治疗方案又需要根据您每天的情况做些调整，也许查房时发现的一些细小问题，都会导致治疗方案的很大变动，您说，我一个刚来心内科的小小实习生又怎能胜任？每天查房，还不是只有跟在老师后面听他分析，解释病情与用药的分？难不成我还能向他提出该怎么给你用药？说实话，我没那个能力，更不会有那个想法。其次，脊柱外科会放手，还因为我是个特例，上面无论带教老师还是科室柳主任，都对我很看重，关系很好，而这里不同，我刚来，同带教老师都不熟，上面耿主任虽说对我不错吧，但也没到柳主任那种地步。第三，您可是荣老爷子啊，身份地位在那里，只怕这里的医生都想着来给您查房，想跟您处好关系，我要抢着来您这一组，其他人有样学样怎么办？总不可能我我想来这一组，就来这一组，其他人想来，就不给来吧？而且其他人也会指着我的背脊说，我是个马屁精。”
荣老爷子皱眉道：“听你小子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不过，我可不认同你说的你对我的治疗提不出什么好的方案，你小子连那种病都能看好，到我这里反帮不上忙了？”
“老爷子，您又有些误解了。您这冠心病冠脉搭桥后的治疗，西医上确实是这里的专家更内行更好，我也只是在中医与其他的调理上有些另外的帮助。不过，这不是得偷偷摸摸来么，所以我才每天晚上过来啊。所以啊，我查不查房的，真不重要。您啊，也别有什么想法了。”
“不成不成，老头子就要你小子来给我查房，就算你小子就跟在后头看看，我也安心，也乐意。这么着，明天我就让我儿子跟医院打下招呼，让你来我这一组，不用你自己提出来，省的你找借口说你为难。”
赵浪见老爷子这么说，意识到自己是时候把今天的事提出来了，微微皱了皱眉，叹口气道：“老爷子，实话说吧，我只怕不但不能给您查房，而且以后晚上也来不了了。”
荣老爷子一惊，讶然道：“臭小子，你什么意思？你这就准备撒手不管老头子了？老头子这病，还没好呢。哼，就算好了，出院之前，你小子也得天天过来给我报道。呵，就光想着去陪你小女朋友？连这一点时间都不愿浪费在我老头子身上？”
赵浪摇头苦笑：“瞧您想的，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而是，我可能明天就要被医院开除了，还怎么来这？”
荣老爷子白眉一跳，忍不住声音大了几分：“开除？怎么回事？臭小子你惹祸啦？犯了什么大错？”
赵浪装出一脸愤懑道：“我哪里犯错了，真要犯错被开除，我也认了。可我只不过是因为看不惯某些人的做派，仗义执言，不肯低头，所以有人没了面子、心里恼怒，想把我开除了事罢了。嘿，谁叫我只是个普通实习生？只好等着被开除回学校了。估计明天就不需要来这里了。”
荣老爷子一听，忍不住怒道：“还有这种事？臭小子，你好好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浪轻叹口气，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嘿，还有这种人？”荣老爷子忍不住勃然变色。
“老爷子，平心静气，别忘了我说过的，发怒对您心脏不好。您看，我都没发那么大火，您动这么大气干嘛。”赵浪摊摊手，自嘲一笑，“开除就开除吧，大不了回学校后，再换一家医院实习呗。”
荣老爷子瞪着赵浪道：“臭小子，你是真不懂还是跟我装糊涂？你真以为开除就这么简单？要是没人替你出头，你真被这医院开除了，你以为就是换家医院实习那么简单？你呀你，只怕根本就毕不了业，以后再也当不了医生！你这五年医学院，就是白读了！而且这还会成为你一生污点，就算你以后不做医生找其他工作，也会大受影响！”
“不是吧，老爷子，事情有这么严重？”赵浪一脸惶然，丝毫看不出他是故意装出来的，“那我，那我这就去向他们道歉，求他们减轻一下处罚，千万不能开除我。”
赵浪说完，转身欲走，荣老爷子一把拉住他，喝道：“道什么歉！这事根本就是他们不对，你又没什么错，干嘛要给他们道歉！该道歉的是他们！让一个没有过错的人，甚至可说是站在正义一方的人，去向有错的一方低头道歉，这算什么！哼，真是仗势欺人，厚颜无耻，老头子我平生最看不惯这种小人！臭小子，你做的对！而且你说的那一套，很有道理，很对老头子我的脾气。对要奖，错要罚，正确的要坚持，理亏的才要让步，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臭小子，你放心。这事既然被老头子知道了，他们还想涨势欺人，门都没有！我这就给我儿子打电话，这事既然你占理，让他出面没问题。不过……”荣老爷子话音一转，看着赵浪笑道，“臭小子，我可很久没求那家伙办事了，这次因为你这臭小子的缘故，拉下这张老脸来，你怎么说都得补偿老头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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