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医新成 神术初显 第八十六章 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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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峰坐在一旁看赵浪向患者询问病史，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来电号码，微微皱了皱眉，起身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俞科长啊，你好。有什么事么？投诉？嗯，嗯，我知道了。事情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你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嘛。所以要我过来说明一下？俞科长啊，我现在还忙着啊。专家门诊还没结束，总不能直接撂了挑子走人吧？那不更被人投诉了？让同学先过来说明一下？这跟他没什么事，没什么好说的吧。我看，等我看完患者我过去向你说明一下事实经过。不行？那好吧，我先让同学过去一下。俞科长，我先事先说明，这事跟同学无关，我只是让他过去向你陈述一下事实，希望你不要为难他。嗯，那就这样，我这就让他先过去一趟。”
耿峰放下电话，面带为难地朝赵浪道：“赵浪，那个你先去一趟医务科，刚才那人跑去投诉了。你就先过去跟医务科那边说明一下事实情况，等这边门诊结束，我也会过去。这事我们占理，更没你什么事情，你别担心，也不用多想。”
“好的，耿老师，我知道了。”赵浪笑笑，站起身来，没有多问什么，跟耿峰道别后离开诊室。
从耿峰打电话时的姿态语气，赵浪知道耿峰还是在维护他的，但赵浪也发现，对于自己，耿峰同柳一凡和王朝烨两人还是存在差别，这事要换了他们两人，不用说，绝对是不会让赵浪此刻就这么去医务科的，以柳一凡的脾气，不但会直接在电话里拒绝，指不定还会反问一句，事实未明情况下让一个实习生自己去医务科解释算什么事。毕竟作为一个小小实习生，在遇到病人投诉、然后医务科让自己去解释，这样的事情时，换了任何人只怕都会有些心惊胆战的感觉，哪怕是原本认为自己本没有错误的。
赵浪不紧不慢地来到医务科，敲门进去之后，见房里坐着三人，两人坐着同侧的单独小沙发，一人坐在旁边的长沙发上，房里好像并没有患者投诉时那种该有的紧张气氛，而是显得有些异样的融洽。
坐在小沙发上的其中一人正是刚才闹事的那名中年人，本来脸上似带着些笑意，但在见到赵浪进来后，立时便把脸一般，重重哼了一声。
“老师，我是赵浪，耿老师让我过来的。”赵浪朝另一名坐在小沙发上的中年人点头微笑。
“嗯，赵浪同学，是这样的。”那名中年人一脸严肃地道，“我是俞业，医务科副科长，可能你刚来实习的时候也见过。这名患者刚在向我投诉，说你上班的时候只顾聊天，而不给患者看病，被他发现之后，不但不道歉，还态度很恶劣，有这样的事情么？”
赵浪摸摸鼻子，叹口气道：“不知道这位患者，你能当着我的面再投诉一次么？”
那名患者闻言，顿时把眼一瞪，怒道：“你这什么意思？”
坐在长沙发上的另一人开口插话：“赵浪同学，注意你说话的用词和态度，现在是你犯了错误，你怎么还能这么说话？”
赵浪无视那名患者，把脸一转，看着长沙发上的那人问道：“不知道您是这里的老师还是患者？”
“我是竺犇，也是医务科的。”
“哦，竺老师，是这样的，因为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误，所以才想要这位患者再投诉一下，也好让我明白到底哪里做错了。知道了错误，我才好道歉，才好改正错误啊。我现在可还是一头雾水。耿老师让我过来，可没说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竺犇看了俞业一眼，点点头：“事情很清楚了。不用这位患者再重复一次。你作为一个实习生，在诊疗工作中聊天，罔顾还有患者在门外苦苦等候。被患者指出错误之后，你不但没有道歉，还反以很恶劣的态度对他。有这回事么？”
赵浪看了看一脸严肃的竺犇，又看看面无表情的俞业，再转头瞥了一眼似乎有些暗自得意的患者，轻叹口气：“老师，你都说事情很清楚了，那你还要我说什么？”
竺犇脸上泛起怒意，开口呵斥道：“你这同学，怎么对老师说话的？”
俞业看着赵浪毫无作为一名实习生此刻该有的紧张害怕而反是一脸风淡云轻的样子，脸上微露讶异之色。
赵浪淡淡道：“你还知道你是老师，但你此刻说的话是一名老师该说的么？我不知道，仅凭这患者的一面之词，你怎么就认定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患者投诉的事，不该是向当事人进一步求证明确么？不该是进一步调查么？你既没有向我询问事情的经过，也没有向另一名当事人、我的带教老师确认事情，更没有向当时在场的其他人调查询问，就凭一个闹事的患者的一面之词就定了我的错，是一名老师该有的作为？你不容我陈述事实，更不容我反驳强加于我头上的罪名，是一名老师、一名负责处理医患纠纷的工作人员该有的态度？”
“你！”竺犇羞恼地一拍沙发，站起身来，指着赵浪道：“这位同学，我告诉你，就凭你现在的这种态度，你已经被开除了。你马上离开医院，回你的学校去！我回头会通知你们学校的老师！”
赵浪瞥了他一眼，转头朝俞业问道：“俞科长，是这样的么？”
俞业微微一愣，却是被赵浪镇定的态度给有些惊到了，稍一思索，摆手示意竺犇坐下，缓缓开口道：“赵浪同学，竺老师说开除你确实有些过了，但你现在的态度，的确不对。你应该先向竺老师道歉。”
“道歉？俞老师，我为什么要道歉？”赵浪笑笑，“处理这种投诉的事，应该有规定可以遵循吧？那么我想问，这规定在哪里？我可以看看么？哪里的医院规定，遇到患者投诉，不让当事医生陈述事情经过，不让当事医生辩解，就可以说直接定下过错罪名？难道因为我只是个实习生，就可以了？至于说直接开除，不把我当学生的人，我又何必把他当老师？何为老师？为人师表，答疑解惑，则为老师。这位竺先生做到了哪一点？如果说，他认为因为我只是一个实习生，所以随便他欺负随便他处罚，那么我只能告诉他，他错了。不过，到目前为止，俞老师，您还是我的老师。我所说的，没有任何针对您的意思。您认为，事情该怎么处理？”
赵浪这一番话，言辞激烈却又有理有据、难以反驳，说的竺犇脸一阵青一阵白，同时又把俞业巧妙地摘出来，矛头只对着竺犇一人。
竺犇想要呵斥，看看俞业脸色，却改口道：“好好好，目无师长还牙尖嘴利，看俞科怎么处罚你！”
俞业听完赵浪一席话，脸上讶异之色更浓，心道，眼前这学生敢这么说话，要么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学生，要么就是有所倚仗。其实有所倚仗倒不怕，一个实习生，再有倚仗，能有什么？怕就怕真是个愣头小子，仗着占理来一味硬顶到底。毕竟，因为这个患者跟院领导有关系，才导致自己在不进一步搞清事实情况下来做出处罚以平息他的不满，而另一当事人耿峰又是心内科的主任，若是患者不占理情况下，自己也不敢真随意处罚他了事，所以在试探患者意思后才准备拿眼前这个实习生处罚一下达到既平息患者不满又不得罪耿峰的目的。可要是这实习生真硬顶到底，自己该如何处理？要是事实情况，确实跟实习生无关，而他又死抗到底不愿道歉、接受处罚，自己该怎么收场？开除？开什么玩笑，威胁一下也许可以，真要开除，又拿不出开除的确实理由，对方学校必然介入，到时事情闹大，自己可讨不了好。魔都的医大，可不是吃素的主，开除一个他们的实习生，必然会闹出轩然大波，到时一查，他们的学生没错，或者即便有错也远没到开除的地步，自己可就倒霉了。
俞业思索片刻，一脸正色地缓缓开口：“同学，你先不要激动。我们叫你来呢，不是想急着处罚你，而是想先了解一下事实经过。嗯，确实如你所言，该让你陈述一下事情经过，让你为自己做下辩解。”
竺犇和那名患者一听，顿时有些发愣，心道，俞业这话说的，可和事先做好的默契不一样啊，剧本出变故了？但俞业既然已经这么说，两人也不好出言反对，只有那名患者气哼哼地说了句，“我就看你怎么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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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峰放下电话，面带为难地朝赵浪道：“赵浪，那个你先去一趟医务科，刚才那人跑去投诉了。你就先过去跟医务科那边说明一下事实情况，等这边门诊结束，我也会过去。这事我们占理，更没你什么事情，你别担心，也不用多想。”
“好的，耿老师，我知道了。”赵浪笑笑，站起身来，没有多问什么，跟耿峰道别后离开诊室。
从耿峰打电话时的姿态语气，赵浪知道耿峰还是在维护他的，但赵浪也发现，对于自己，耿峰同柳一凡和王朝烨两人还是存在差别，这事要换了他们两人，不用说，绝对是不会让赵浪此刻就这么去医务科的，以柳一凡的脾气，不但会直接在电话里拒绝，指不定还会反问一句，事实未明情况下让一个实习生自己去医务科解释算什么事。毕竟作为一个小小实习生，在遇到病人投诉、然后医务科让自己去解释，这样的事情时，换了任何人只怕都会有些心惊胆战的感觉，哪怕是原本认为自己本没有错误的。
赵浪不紧不慢地来到医务科，敲门进去之后，见房里坐着三人，两人坐着同侧的单独小沙发，一人坐在旁边的长沙发上，房里好像并没有患者投诉时那种该有的紧张气氛，而是显得有些异样的融洽。
坐在小沙发上的其中一人正是刚才闹事的那名中年人，本来脸上似带着些笑意，但在见到赵浪进来后，立时便把脸一般，重重哼了一声。
“老师，我是赵浪，耿老师让我过来的。”赵浪朝另一名坐在小沙发上的中年人点头微笑。
“嗯，赵浪同学，是这样的。”那名中年人一脸严肃地道，“我是俞业，医务科副科长，可能你刚来实习的时候也见过。这名患者刚在向我投诉，说你上班的时候只顾聊天，而不给患者看病，被他发现之后，不但不道歉，还态度很恶劣，有这样的事情么？”
赵浪摸摸鼻子，叹口气道：“不知道这位患者，你能当着我的面再投诉一次么？”
那名患者闻言，顿时把眼一瞪，怒道：“你这什么意思？”
坐在长沙发上的另一人开口插话：“赵浪同学，注意你说话的用词和态度，现在是你犯了错误，你怎么还能这么说话？”
赵浪无视那名患者，把脸一转，看着长沙发上的那人问道：“不知道您是这里的老师还是患者？”
“我是竺犇，也是医务科的。”
“哦，竺老师，是这样的，因为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误，所以才想要这位患者再投诉一下，也好让我明白到底哪里做错了。知道了错误，我才好道歉，才好改正错误啊。我现在可还是一头雾水。耿老师让我过来，可没说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竺犇看了俞业一眼，点点头：“事情很清楚了。不用这位患者再重复一次。你作为一个实习生，在诊疗工作中聊天，罔顾还有患者在门外苦苦等候。被患者指出错误之后，你不但没有道歉，还反以很恶劣的态度对他。有这回事么？”
赵浪看了看一脸严肃的竺犇，又看看面无表情的俞业，再转头瞥了一眼似乎有些暗自得意的患者，轻叹口气：“老师，你都说事情很清楚了，那你还要我说什么？”
竺犇脸上泛起怒意，开口呵斥道：“你这同学，怎么对老师说话的？”
俞业看着赵浪毫无作为一名实习生此刻该有的紧张害怕而反是一脸风淡云轻的样子，脸上微露讶异之色。
赵浪淡淡道：“你还知道你是老师，但你此刻说的话是一名老师该说的么？我不知道，仅凭这患者的一面之词，你怎么就认定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患者投诉的事，不该是向当事人进一步求证明确么？不该是进一步调查么？你既没有向我询问事情的经过，也没有向另一名当事人、我的带教老师确认事情，更没有向当时在场的其他人调查询问，就凭一个闹事的患者的一面之词就定了我的错，是一名老师该有的作为？你不容我陈述事实，更不容我反驳强加于我头上的罪名，是一名老师、一名负责处理医患纠纷的工作人员该有的态度？”
“你！”竺犇羞恼地一拍沙发，站起身来，指着赵浪道：“这位同学，我告诉你，就凭你现在的这种态度，你已经被开除了。你马上离开医院，回你的学校去！我回头会通知你们学校的老师！”
赵浪瞥了他一眼，转头朝俞业问道：“俞科长，是这样的么？”
俞业微微一愣，却是被赵浪镇定的态度给有些惊到了，稍一思索，摆手示意竺犇坐下，缓缓开口道：“赵浪同学，竺老师说开除你确实有些过了，但你现在的态度，的确不对。你应该先向竺老师道歉。”
“道歉？俞老师，我为什么要道歉？”赵浪笑笑，“处理这种投诉的事，应该有规定可以遵循吧？那么我想问，这规定在哪里？我可以看看么？哪里的医院规定，遇到患者投诉，不让当事医生陈述事情经过，不让当事医生辩解，就可以说直接定下过错罪名？难道因为我只是个实习生，就可以了？至于说直接开除，不把我当学生的人，我又何必把他当老师？何为老师？为人师表，答疑解惑，则为老师。这位竺先生做到了哪一点？如果说，他认为因为我只是一个实习生，所以随便他欺负随便他处罚，那么我只能告诉他，他错了。不过，到目前为止，俞老师，您还是我的老师。我所说的，没有任何针对您的意思。您认为，事情该怎么处理？”
赵浪这一番话，言辞激烈却又有理有据、难以反驳，说的竺犇脸一阵青一阵白，同时又把俞业巧妙地摘出来，矛头只对着竺犇一人。
竺犇想要呵斥，看看俞业脸色，却改口道：“好好好，目无师长还牙尖嘴利，看俞科怎么处罚你！”
俞业听完赵浪一席话，脸上讶异之色更浓，心道，眼前这学生敢这么说话，要么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学生，要么就是有所倚仗。其实有所倚仗倒不怕，一个实习生，再有倚仗，能有什么？怕就怕真是个愣头小子，仗着占理来一味硬顶到底。毕竟，因为这个患者跟院领导有关系，才导致自己在不进一步搞清事实情况下来做出处罚以平息他的不满，而另一当事人耿峰又是心内科的主任，若是患者不占理情况下，自己也不敢真随意处罚他了事，所以在试探患者意思后才准备拿眼前这个实习生处罚一下达到既平息患者不满又不得罪耿峰的目的。可要是这实习生真硬顶到底，自己该如何处理？要是事实情况，确实跟实习生无关，而他又死抗到底不愿道歉、接受处罚，自己该怎么收场？开除？开什么玩笑，威胁一下也许可以，真要开除，又拿不出开除的确实理由，对方学校必然介入，到时事情闹大，自己可讨不了好。魔都的医大，可不是吃素的主，开除一个他们的实习生，必然会闹出轩然大波，到时一查，他们的学生没错，或者即便有错也远没到开除的地步，自己可就倒霉了。
俞业思索片刻，一脸正色地缓缓开口：“同学，你先不要激动。我们叫你来呢，不是想急着处罚你，而是想先了解一下事实经过。嗯，确实如你所言，该让你陈述一下事情经过，让你为自己做下辩解。”
竺犇和那名患者一听，顿时有些发愣，心道，俞业这话说的，可和事先做好的默契不一样啊，剧本出变故了？但俞业既然已经这么说，两人也不好出言反对，只有那名患者气哼哼地说了句，“我就看你怎么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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