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医新成 神术初显 第七十七章 实习生不是光过来给你们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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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峰从身旁管床医生手中接过查房的平板电脑，调出资料看了一下检查的结果、目前治疗，然后看着女生开口道：“治疗没有说错，检查结果也基本正确，只是稍稍说错一些数值，这也正常，这个患者，门诊是我看的，你汇报的病史同我问出来的基本没有区别，算是合格了。但这只是看在你昨天刚来心内科实习的份上。以后，你不光要记住患者的病史、检查、治疗，也要记住他的名字、年龄、住院时间，我不管你在其他科室实习要不要记这些，但在我这，你必须记住这些。我不希望，你作为管床的实习生，连患者的名字都叫不出，有事情只*号不叫名字。不希望，你不知道患者已经住了几天院、做了几天的某种治疗、大概还需要继续治疗几天可以结束疗程。不希望，你像有些人一样，当患者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还搞不清他是谁，是几床的患者，一切需要去查询电脑里的记录才能想起。”
女生点点头，低声道：“老师，我记住了。我会做到的。”
耿峰见她仍是紧张，便说了一句：“不要紧张，胆子大一点，我对你的表现还算满意。”说完，转头环目一扫，提高了声音：“我对她的要求，也是对你们所有人的要求，包括实习生、轮转生、进修生，我不管其他科室如何，但在我的科室，便要做到我的要求，不然到时挨骂，不要怨我严厉！”
身旁众人纷纷点头应是，赵浪见那女生额头汗迹未消，拿出张纸巾递她，笑着低声说了句：“擦擦额头的汗，别担心，老师严厉都是为了我们好，严师出高徒么。再说，再严厉的老师也不吃人，不是么？”
女生微一犹豫，伸手接过了赵浪递来的纸巾。
赵浪说的虽轻，但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忍不住扫了他一眼，连几名高年资医生都忍不住心中有些暗叹，这赵浪怎么这么大胆。
耿峰转头看向赵浪，开口道：“赵浪，你上去做下心脏的体格检查。”
周围的轮转生、实习生纷纷转头看向赵浪，眼中露出同情的神色，其中也有些不乏幸灾乐祸的味道，心道，让你出头多话。
“好的，耿老师。”赵浪笑着点点头，平静地走到患者右侧，朝老人笑道：“老人家，我给您做下检查，请您配合我一下。来，放松，我先把你的上衣拉起来。老人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给您检查，您不会有些不好意思吧？”
老人看了赵浪一笑，露出仅剩下的几颗牙齿笑道：“我一老头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大姑娘家。”
赵浪笑答：“那就没问题了。”
赵浪撩起老人上衣至锁骨处，先是稍稍看了一会，然后以右掌贴住老人左胸，在心前区逐步触诊，再是由上而下、由内而外进行叩诊，最后拿出听诊器按顺序听完心脏的各个听诊部位。做完之后，赵浪没忘记帮老人再把衣服拉下、整好。
耿峰看着赵浪完成动作，走回自己身边，眼中露出赞许之色：“很好，很细致、很规范，而且对患者也很礼貌，体现了一个医生的素质。那么，下面我要问你，通过这次心脏的查体，你发现了什么？”
赵浪毫不犹豫地接口：“心脏查体的结果，大体同刚才这位同学在病史上汇报的差不多。但是，我要补充，嗯，应该算是纠正吧。”赵浪朝那女生笑了笑，继续道，“老人家有明显的桶状胸，这病史里已提到，但没提到脊柱也有侧弯畸形，老人的心尖搏动下移到了剑突下，而不是病历里所写的普通人的心尖位置，而且很明显可以以肉眼观察到它的搏动，心浊音界缩小，心音遥远，心律明显不齐，认真听可以判断出是房颤心律，肺动脉瓣区有第2心音亢进，有收缩期的喷射音和相对性肺动脉瓣关闭不全的舒张期吹风样杂音，三尖瓣区出现收缩期杂音三级，这些提示有肺动脉高压、右心肥厚、扩大、明显的三尖瓣关闭不全。颈静脉充盈明显，如果进一步查体的话，应该可以发现肝上界及下缘有明显地下移，而不是病历里描述的正常位置。结合患者的病史，肺部和其他的体格检查，初步可以得出慢性肺源性心脏病的诊断，再结合胸部ct等检查结果的话，考虑慢性阻塞性肺病是肺心病的病因，而老人的严重脊柱侧弯畸形也是肺心病的重要原因。”
“对对对，马医生也是这么说的，小伙子，你回答的很顺溜嘛。”老人笑着插话。
一旁的一名医生朝老人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耿峰对赵浪投以赞许眼神，然后转头看了周围一眼，问道：“那么这个患者上面的进修医生、住院医生是谁？”
“是我。”“我。”有两名三十左右的医生分别开口接话。
“这份实习生写的病历，你俩看过没有？”
两名医生互相对视一眼，分别点头。
耿峰继续道：“既然看过，对于赵浪指出的问题，你俩为什么都没指出来让实习生修改？是你俩都没看出来，还是根本就没看？嗯？”
这下，轮到这两名医生额头有些冒汗了。进修医生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终没有出口，那名住院医生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试图为自己开脱：“耿老师，我确实看了病历，也重新给患者做过体格检查，发现了病历体格检查不对的地方，但，但我想我不是带教老师，没让她修改重写病历的权力，而且这个也不影响诊断与治疗，所以……”
“什么叫没有修改重写病历的权力？”耿峰不满，说话声音提高了不少，“你是上级医生，就算你不是带教老师，你就没有责任帮助同学，指出她的不足、让她提高？实习同学都叫你们老师，你们就是这么应付老师这个光荣称呼的？什么是老师？传授知识、指导教育学生的，才是老师，难道你们这些老师只是用来指使学生帮你们干活、减轻你们工作负担的？你配让同学叫你一声老师么？”
住院医生低下头去，再不敢有丝毫辩驳，那名进修医生倒是暗自嘘了口气，为自己没有开口辩解的英明决定感到庆幸。
耿峰见那名医生低头认错，也不再继续批评，扫了周围众人一眼，继续道：“我不单单是批评他，我也要告诉你们所有人，不管你是进修医生也好，轮转医生也好，住院、主治各级医生，只要是同学叫了你一声老师，你就有教导、帮助学生的责任与义务，他们是来学习的，不是光过来给你们干活打杂的，你们现在不好好教他们，等以后他们毕业了，你让他们怎么走上工作岗位？到时再自己去自学摸索提高么？进修医生也一样，他们也是来学习提高的，而不是只是专门过来给你们干活的。我发现最近科里这种情况很普遍，高年资医生让低年资医生干活，低年资医生让进修医生、轮转医生干活，而他们呢又推给实习同学去干。不是说，不能让他们干活，但自然人家叫你老师、帮你干了活，你享受了老师的权力，自然就有老师的义务！”
听完耿峰一通批评，所有医生均点头应是，连站在耿峰身旁的几名主任、副主任医生也连连点头。
耿峰接着又道：“既然刚才提到了带教老师，那我就问下，这位同学的带教老师是谁？”
“耿主任，昨天这位同学分配到了我这一组。”站在耿峰旁边的一名主任医师笑着开口，“是我疏忽了，昨天事忙，我交完班就走了，没来得及给各个同学分配好下面的具体带教老师。是我的错。”
耿峰看了一眼那名主任，这次没有开口训人，而是笑了笑：“老李，你啊，又替你下面的医生背锅？嗯，啥时候安排带教老师非要你这带组的组长指定了啊，你不说，他们自己就不能安排好？”
李主任呵呵一笑：“估计我没指定，他们也不好意思先下*么。待会查完房，我便把这任务给他们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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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点点头，低声道：“老师，我记住了。我会做到的。”
耿峰见她仍是紧张，便说了一句：“不要紧张，胆子大一点，我对你的表现还算满意。”说完，转头环目一扫，提高了声音：“我对她的要求，也是对你们所有人的要求，包括实习生、轮转生、进修生，我不管其他科室如何，但在我的科室，便要做到我的要求，不然到时挨骂，不要怨我严厉！”
身旁众人纷纷点头应是，赵浪见那女生额头汗迹未消，拿出张纸巾递她，笑着低声说了句：“擦擦额头的汗，别担心，老师严厉都是为了我们好，严师出高徒么。再说，再严厉的老师也不吃人，不是么？”
女生微一犹豫，伸手接过了赵浪递来的纸巾。
赵浪说的虽轻，但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忍不住扫了他一眼，连几名高年资医生都忍不住心中有些暗叹，这赵浪怎么这么大胆。
耿峰转头看向赵浪，开口道：“赵浪，你上去做下心脏的体格检查。”
周围的轮转生、实习生纷纷转头看向赵浪，眼中露出同情的神色，其中也有些不乏幸灾乐祸的味道，心道，让你出头多话。
“好的，耿老师。”赵浪笑着点点头，平静地走到患者右侧，朝老人笑道：“老人家，我给您做下检查，请您配合我一下。来，放松，我先把你的上衣拉起来。老人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给您检查，您不会有些不好意思吧？”
老人看了赵浪一笑，露出仅剩下的几颗牙齿笑道：“我一老头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大姑娘家。”
赵浪笑答：“那就没问题了。”
赵浪撩起老人上衣至锁骨处，先是稍稍看了一会，然后以右掌贴住老人左胸，在心前区逐步触诊，再是由上而下、由内而外进行叩诊，最后拿出听诊器按顺序听完心脏的各个听诊部位。做完之后，赵浪没忘记帮老人再把衣服拉下、整好。
耿峰看着赵浪完成动作，走回自己身边，眼中露出赞许之色：“很好，很细致、很规范，而且对患者也很礼貌，体现了一个医生的素质。那么，下面我要问你，通过这次心脏的查体，你发现了什么？”
赵浪毫不犹豫地接口：“心脏查体的结果，大体同刚才这位同学在病史上汇报的差不多。但是，我要补充，嗯，应该算是纠正吧。”赵浪朝那女生笑了笑，继续道，“老人家有明显的桶状胸，这病史里已提到，但没提到脊柱也有侧弯畸形，老人的心尖搏动下移到了剑突下，而不是病历里所写的普通人的心尖位置，而且很明显可以以肉眼观察到它的搏动，心浊音界缩小，心音遥远，心律明显不齐，认真听可以判断出是房颤心律，肺动脉瓣区有第2心音亢进，有收缩期的喷射音和相对性肺动脉瓣关闭不全的舒张期吹风样杂音，三尖瓣区出现收缩期杂音三级，这些提示有肺动脉高压、右心肥厚、扩大、明显的三尖瓣关闭不全。颈静脉充盈明显，如果进一步查体的话，应该可以发现肝上界及下缘有明显地下移，而不是病历里描述的正常位置。结合患者的病史，肺部和其他的体格检查，初步可以得出慢性肺源性心脏病的诊断，再结合胸部ct等检查结果的话，考虑慢性阻塞性肺病是肺心病的病因，而老人的严重脊柱侧弯畸形也是肺心病的重要原因。”
“对对对，马医生也是这么说的，小伙子，你回答的很顺溜嘛。”老人笑着插话。
一旁的一名医生朝老人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耿峰对赵浪投以赞许眼神，然后转头看了周围一眼，问道：“那么这个患者上面的进修医生、住院医生是谁？”
“是我。”“我。”有两名三十左右的医生分别开口接话。
“这份实习生写的病历，你俩看过没有？”
两名医生互相对视一眼，分别点头。
耿峰继续道：“既然看过，对于赵浪指出的问题，你俩为什么都没指出来让实习生修改？是你俩都没看出来，还是根本就没看？嗯？”
这下，轮到这两名医生额头有些冒汗了。进修医生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终没有出口，那名住院医生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试图为自己开脱：“耿老师，我确实看了病历，也重新给患者做过体格检查，发现了病历体格检查不对的地方，但，但我想我不是带教老师，没让她修改重写病历的权力，而且这个也不影响诊断与治疗，所以……”
“什么叫没有修改重写病历的权力？”耿峰不满，说话声音提高了不少，“你是上级医生，就算你不是带教老师，你就没有责任帮助同学，指出她的不足、让她提高？实习同学都叫你们老师，你们就是这么应付老师这个光荣称呼的？什么是老师？传授知识、指导教育学生的，才是老师，难道你们这些老师只是用来指使学生帮你们干活、减轻你们工作负担的？你配让同学叫你一声老师么？”
住院医生低下头去，再不敢有丝毫辩驳，那名进修医生倒是暗自嘘了口气，为自己没有开口辩解的英明决定感到庆幸。
耿峰见那名医生低头认错，也不再继续批评，扫了周围众人一眼，继续道：“我不单单是批评他，我也要告诉你们所有人，不管你是进修医生也好，轮转医生也好，住院、主治各级医生，只要是同学叫了你一声老师，你就有教导、帮助学生的责任与义务，他们是来学习的，不是光过来给你们干活打杂的，你们现在不好好教他们，等以后他们毕业了，你让他们怎么走上工作岗位？到时再自己去自学摸索提高么？进修医生也一样，他们也是来学习提高的，而不是只是专门过来给你们干活的。我发现最近科里这种情况很普遍，高年资医生让低年资医生干活，低年资医生让进修医生、轮转医生干活，而他们呢又推给实习同学去干。不是说，不能让他们干活，但自然人家叫你老师、帮你干了活，你享受了老师的权力，自然就有老师的义务！”
听完耿峰一通批评，所有医生均点头应是，连站在耿峰身旁的几名主任、副主任医生也连连点头。
耿峰接着又道：“既然刚才提到了带教老师，那我就问下，这位同学的带教老师是谁？”
“耿主任，昨天这位同学分配到了我这一组。”站在耿峰旁边的一名主任医师笑着开口，“是我疏忽了，昨天事忙，我交完班就走了，没来得及给各个同学分配好下面的具体带教老师。是我的错。”
耿峰看了一眼那名主任，这次没有开口训人，而是笑了笑：“老李，你啊，又替你下面的医生背锅？嗯，啥时候安排带教老师非要你这带组的组长指定了啊，你不说，他们自己就不能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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