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矛盾的激发与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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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玉。
今夜的隶人村，可谓是相当的热闹。几乎全村人都是聚在一起，共分那头灵猪肉。
那些坚硬的冰块，在搬回来之后，又被众人花费了好长时间从灵猪的身上敲下来，而后堆在一边。每家按照人口数领完了肉，便到旁边领一些冰块回去，用以保存灵猪肉。
这些冰块，也果然像元春华说的那般，融化速度极其缓慢，即便如今已是入秋，气温还是相当高的，而那些冰块却依旧冻得结实。
“好，下一家，林冬冬家，四口人，六十斤。”之前帮忙搬猪的人，这会儿又忙着分肉。
一人上前领完肉，又到一旁领了冰块，便站到了人群后方。
“下一家，元宝家，四口人，一百斤。”话一喊出，众人都是一愣。
“四口人，一百斤？”下面已经有人窃窃私语。
喊话之人又是重新看了一眼手里的本子，四口人，一百斤，没错。
“元至啊，怎么元宝家四口人是一百斤呀！”下面一个老太，怀里抱着孙子，有些疑惑地问道。
“虽然元宝是你本家，但你也得公平对待呀。”这次说话的，是站在人群中间的一个老头，手里拿着一杆旱烟，吧嗒吧嗒地吸着，语气之中有着一些气愤之意。
他们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这种关乎各家利益之事，倒是让众人颇为团结。
元至，也就是一直在上面喊话之人，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这分肉的账本，本来就不是他制定的，他又如何能得知，所以只能将目光投向一直站在边上未曾发言的元春华。
此刻的元春华，脸色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只是众人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也渐渐停止了吵闹。
元春华目光扫了扫下面的人，带头争议的，多半是属于异姓之人。
在这隶人村，以元姓之人居多，其他的人，则是以杨姓为首，组成了一个小团体，在某些事上与元姓族人相争。那为首的杨家，自然是那杨斌家，之前人群中拿着旱烟的老头，就是杨斌的老父亲，杨石英。
这个老头，个子不高，身材也是瘦的只剩一副皮包骨，偏偏个性倔强，只要是元家做的事，他总要跳出来挑一挑。
隶人村一百零三家，有五十家姓元，其他还有十一家异姓，也是属于元家这边。
此时，随着元春华目光的扫视，下面的人也是分成了两部分，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紧张，杨石英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站在了一少部分人之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元春华。
此刻，元辰就站在台下，看着这一场由四十斤肉引起的闹剧。
“元老三，当初制定规矩的时候你可是说得清清楚楚，隶人村，以公平为尊，村人信服你，也是因为你的公正，怎么到了这会儿子，又向着你们元家了。”杨石英在地上敲了敲烟杆，看似无意，实则满含怨恨，语气也是极为生冷。
“当初制定规则的时候我可是说过，众人共同所得之物，除了每家本身按照人口分之外，对于做过贡献的人，按照贡献大小多分一些，你们可还记得？”元春华的脸色，很平静，语气也是平静得让人听不出喜怒。
“那元宝家，可有了贡献？我可知道，元宝一直在镇子上做着牲奴，你可别告诉我他在今天做了什么。”杨石英据理力争道。
由于昨天打了元辰的是他的亲孙子，所以他也颇为关注元宝家的动向，今早已经有人告诉他，元宝在天还未亮之时，已经离开村里了。
元姓本家的人听到杨石英专门提到元宝牲奴的身份，脸色都是变得有些难看。在所有隶人中，牲奴的身份是最低贱的，甚至带着些侮辱性的色彩，此刻杨石英专门提到，分明是想羞辱他们元家。
隶人村一百多家人，只有元宝一人是牲奴。
只因元宝脾气臭又没本事，一张口便是得罪人的话，甚至有好几次得罪人，差点被一些一二等家奴打死。
而这，也成了元姓族人的一个污点。
“元宝倒是真没做什么，但是元辰却做了，今天的这头灵猪，可是元辰先发现的，不然，哪还会有现在这些事”元春华微微一笑，看了元辰一眼，而后又将目光转向了杨石英。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感情是元辰先发现的这头灵猪。
杨石英一听，也是将目光看向了元辰，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就这个小崽子，也能得到四十斤灵猪肉，多给十斤也就罢了！”杨石英有些轻蔑地道。
即便如此，杨石英还是不想就此揭过此页。
一直忍耐的元辰，听及此言终于是将视线看向了杨石英。
老归老，若是自尊，便值得他尊敬；若是为老不尊，只会让他鄙夷。
“哈！你要是这样说，倒是给我一个我不能拿这四十斤肉的理由，若是合理，那肉直接送给你也无妨，小爷我就权当是喂了狗了。”元辰的声音并不大，却是直接在众人的耳中炸起了一个漩涡。
这话，也是一个十岁的稚子可以说的。
人群之中，元辰他娘也是心里一惊，这话要是让杨家抓着来挑事，元辰怕是连命都得搭进去。
杨石英的三个儿子，都是炼体九重，而且都在山下的几个镇子里做着一等家奴，在隶人之间，杨家还是颇有势力的。
果然，元辰话一出口，杨石英的脸色先是黑了下来，而后直接想要一掌拍出。
这一点，倒是和那杨奎颇为相似。
看到杨石英一动，元春华也是直接出手，将他拦了下来。对于杨石英的脾气，他还是颇为了解的，所以刚才元辰的话一说，他就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元春华，这竖子大逆不道的话你可听到了！”杨石英见元春华挡在前方，顿时气急败坏地道。
“咱们隶人村，尊老敬老的传统，是不是今天你也想废了？”这一声，已经变成了质问。
隶人村，敢对元春华直接吼的，也就只有杨石英一人。
而这两人的对峙，从某种意义而言，算是隶人村两大团体的矛盾了。
“尊老？你出口便是侮辱的话，让他如何去尊你？你口口声声说尊老，你可记得还有一条护幼的传统？”元春华也是怒极，直接将杨石英的话怼了回去。
“你”杨石英听见元春华的话，竟是一时气结。
“三公爷，那肉，我不要了。”就在此时，原本站在一边的元辰忽然说道。
“哈，你这竖子这个时候还有说话的分！”听到元辰的话，杨石英顿时直接抓住话头。
元辰听他如此说，眼底也是闪过一抹阴晦，但他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怒气压了下去。
“我隶人村村民团结，怎么能为了这四十斤肉破坏了这份安宁。我一个小孩子，领那四十斤肉的确有些不妥，就拿应拿的六十斤吧，若是有机会，我自己凭真本事去宰一头灵兽去吃，若是没本事，饿死也是我自己的事。”这番话语气极为平和，完全不似一个十岁的孩童能够说出的话。但是后面他说的自己去宰一头灵兽的话，众人也只是当成了一个笑话。
元春华见元辰都如此说了，也只能无奈地点一点头，再让世态发展下去，的确会闹得全村不安。
杨石英也是气冲冲地退回一步，元辰刚才的话，算是顺了他的意思，所以此刻他也不想再去计较他之前的话。
众人看到事情如此发展，原本紧张的心都是放松了下来，若是闹得两家相斗，怕是村里又得搭进去几条人命。隶人自治，也没有法律去约束他们，往往是哪边实力强悍就以哪边的话为准，但是近些年以杨家为首的异姓村民实力进步巨大，两边的实力也是趋于一种平衡。
元辰选择妥协，其实也是为大家着想，两家相斗，从某方面来说是对隶人村权力的相争。那种争斗，对于元辰来说，有害而无利。
再者，他如今是亿万隶人中唯一可以修炼的人。隶人愚昧，除了实力无法突破极限，就是心里始终甘于卑微，千万年来，他们已经失去了反抗之心，除了在内部斗一斗之外，再不能掀起什么风浪来，自己在这方面让着他们点，在元辰看来也没有什么。
若是连这都解决不了，又何谈去改变亿万隶人的境遇。
而后，元辰直接上去拿了六十斤肉，便与他娘一起离开了。
接下来，随着闹剧的结束，剩下的家庭依次领到肉之后，都渐渐离开了。
元春华看着元辰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神色之间，有着一些欣慰与满意之色。
杨石英则是挥了挥衣袖，直接转身走了。
至此，元宝家死而复生的大儿子，又因为分肉一事，给了众村民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元辰与他娘亲回到家中，便直接将灵猪肉丢到了桌子上，而后来到床前，与躺在床上的弟弟聊天。
“元丰，想不想吃肉呀！”元辰有些调皮地诱惑道，这小儿模样，与之前冷峻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躺在床上的男孩，眼眸之间与元辰颇为相像，而且他的瘦弱程度，比起元辰来说还要严重一些。
元丰听见元辰的话，原本黯淡的眼眸明显一亮。
“想吃，哥哥带了肉给我么？”元丰的声音极小，明显是底气不足。
“带了，哥哥带来灵兽肉给你呢！”元辰宠溺地摸了摸元丰的头，而后接着道：“今天已经有些晚了，你的身子虚，晚上吃不好。等到早上起来，先让娘给你炖一点肉汤，等你适应了之后才能吃肉！”
“嗯，那就明天再吃呗！”元丰乖巧地点了点头。
元辰身后，他娘李灵芬看着二人，也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本想要教训元辰的话，也被她咽了下去。
这孩子，从小就特别有想法，但是不管在外面如何，在家里，始终是他们眼中的好孩子，弟弟眼中的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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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隶人村，可谓是相当的热闹。几乎全村人都是聚在一起，共分那头灵猪肉。
那些坚硬的冰块，在搬回来之后，又被众人花费了好长时间从灵猪的身上敲下来，而后堆在一边。每家按照人口数领完了肉，便到旁边领一些冰块回去，用以保存灵猪肉。
这些冰块，也果然像元春华说的那般，融化速度极其缓慢，即便如今已是入秋，气温还是相当高的，而那些冰块却依旧冻得结实。
“好，下一家，林冬冬家，四口人，六十斤。”之前帮忙搬猪的人，这会儿又忙着分肉。
一人上前领完肉，又到一旁领了冰块，便站到了人群后方。
“下一家，元宝家，四口人，一百斤。”话一喊出，众人都是一愣。
“四口人，一百斤？”下面已经有人窃窃私语。
喊话之人又是重新看了一眼手里的本子，四口人，一百斤，没错。
“元至啊，怎么元宝家四口人是一百斤呀！”下面一个老太，怀里抱着孙子，有些疑惑地问道。
“虽然元宝是你本家，但你也得公平对待呀。”这次说话的，是站在人群中间的一个老头，手里拿着一杆旱烟，吧嗒吧嗒地吸着，语气之中有着一些气愤之意。
他们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这种关乎各家利益之事，倒是让众人颇为团结。
元至，也就是一直在上面喊话之人，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这分肉的账本，本来就不是他制定的，他又如何能得知，所以只能将目光投向一直站在边上未曾发言的元春华。
此刻的元春华，脸色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只是众人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也渐渐停止了吵闹。
元春华目光扫了扫下面的人，带头争议的，多半是属于异姓之人。
在这隶人村，以元姓之人居多，其他的人，则是以杨姓为首，组成了一个小团体，在某些事上与元姓族人相争。那为首的杨家，自然是那杨斌家，之前人群中拿着旱烟的老头，就是杨斌的老父亲，杨石英。
这个老头，个子不高，身材也是瘦的只剩一副皮包骨，偏偏个性倔强，只要是元家做的事，他总要跳出来挑一挑。
隶人村一百零三家，有五十家姓元，其他还有十一家异姓，也是属于元家这边。
此时，随着元春华目光的扫视，下面的人也是分成了两部分，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紧张，杨石英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站在了一少部分人之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元春华。
此刻，元辰就站在台下，看着这一场由四十斤肉引起的闹剧。
“元老三，当初制定规矩的时候你可是说得清清楚楚，隶人村，以公平为尊，村人信服你，也是因为你的公正，怎么到了这会儿子，又向着你们元家了。”杨石英在地上敲了敲烟杆，看似无意，实则满含怨恨，语气也是极为生冷。
“当初制定规则的时候我可是说过，众人共同所得之物，除了每家本身按照人口分之外，对于做过贡献的人，按照贡献大小多分一些，你们可还记得？”元春华的脸色，很平静，语气也是平静得让人听不出喜怒。
“那元宝家，可有了贡献？我可知道，元宝一直在镇子上做着牲奴，你可别告诉我他在今天做了什么。”杨石英据理力争道。
由于昨天打了元辰的是他的亲孙子，所以他也颇为关注元宝家的动向，今早已经有人告诉他，元宝在天还未亮之时，已经离开村里了。
元姓本家的人听到杨石英专门提到元宝牲奴的身份，脸色都是变得有些难看。在所有隶人中，牲奴的身份是最低贱的，甚至带着些侮辱性的色彩，此刻杨石英专门提到，分明是想羞辱他们元家。
隶人村一百多家人，只有元宝一人是牲奴。
只因元宝脾气臭又没本事，一张口便是得罪人的话，甚至有好几次得罪人，差点被一些一二等家奴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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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倒是真没做什么，但是元辰却做了，今天的这头灵猪，可是元辰先发现的，不然，哪还会有现在这些事”元春华微微一笑，看了元辰一眼，而后又将目光转向了杨石英。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感情是元辰先发现的这头灵猪。
杨石英一听，也是将目光看向了元辰，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就这个小崽子，也能得到四十斤灵猪肉，多给十斤也就罢了！”杨石英有些轻蔑地道。
即便如此，杨石英还是不想就此揭过此页。
一直忍耐的元辰，听及此言终于是将视线看向了杨石英。
老归老，若是自尊，便值得他尊敬；若是为老不尊，只会让他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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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也是一个十岁的稚子可以说的。
人群之中，元辰他娘也是心里一惊，这话要是让杨家抓着来挑事，元辰怕是连命都得搭进去。
杨石英的三个儿子，都是炼体九重，而且都在山下的几个镇子里做着一等家奴，在隶人之间，杨家还是颇有势力的。
果然，元辰话一出口，杨石英的脸色先是黑了下来，而后直接想要一掌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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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华，这竖子大逆不道的话你可听到了！”杨石英见元春华挡在前方，顿时气急败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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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人村，敢对元春华直接吼的，也就只有杨石英一人。
而这两人的对峙，从某种意义而言，算是隶人村两大团体的矛盾了。
“尊老？你出口便是侮辱的话，让他如何去尊你？你口口声声说尊老，你可记得还有一条护幼的传统？”元春华也是怒极，直接将杨石英的话怼了回去。
“你”杨石英听见元春华的话，竟是一时气结。
“三公爷，那肉，我不要了。”就在此时，原本站在一边的元辰忽然说道。
“哈，你这竖子这个时候还有说话的分！”听到元辰的话，杨石英顿时直接抓住话头。
元辰听他如此说，眼底也是闪过一抹阴晦，但他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怒气压了下去。
“我隶人村村民团结，怎么能为了这四十斤肉破坏了这份安宁。我一个小孩子，领那四十斤肉的确有些不妥，就拿应拿的六十斤吧，若是有机会，我自己凭真本事去宰一头灵兽去吃，若是没本事，饿死也是我自己的事。”这番话语气极为平和，完全不似一个十岁的孩童能够说出的话。但是后面他说的自己去宰一头灵兽的话，众人也只是当成了一个笑话。
元春华见元辰都如此说了，也只能无奈地点一点头，再让世态发展下去，的确会闹得全村不安。
杨石英也是气冲冲地退回一步，元辰刚才的话，算是顺了他的意思，所以此刻他也不想再去计较他之前的话。
众人看到事情如此发展，原本紧张的心都是放松了下来，若是闹得两家相斗，怕是村里又得搭进去几条人命。隶人自治，也没有法律去约束他们，往往是哪边实力强悍就以哪边的话为准，但是近些年以杨家为首的异姓村民实力进步巨大，两边的实力也是趋于一种平衡。
元辰选择妥协，其实也是为大家着想，两家相斗，从某方面来说是对隶人村权力的相争。那种争斗，对于元辰来说，有害而无利。
再者，他如今是亿万隶人中唯一可以修炼的人。隶人愚昧，除了实力无法突破极限，就是心里始终甘于卑微，千万年来，他们已经失去了反抗之心，除了在内部斗一斗之外，再不能掀起什么风浪来，自己在这方面让着他们点，在元辰看来也没有什么。
若是连这都解决不了，又何谈去改变亿万隶人的境遇。
而后，元辰直接上去拿了六十斤肉，便与他娘一起离开了。
接下来，随着闹剧的结束，剩下的家庭依次领到肉之后，都渐渐离开了。
元春华看着元辰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神色之间，有着一些欣慰与满意之色。
杨石英则是挥了挥衣袖，直接转身走了。
至此，元宝家死而复生的大儿子，又因为分肉一事，给了众村民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元辰与他娘亲回到家中，便直接将灵猪肉丢到了桌子上，而后来到床前，与躺在床上的弟弟聊天。
“元丰，想不想吃肉呀！”元辰有些调皮地诱惑道，这小儿模样，与之前冷峻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躺在床上的男孩，眼眸之间与元辰颇为相像，而且他的瘦弱程度，比起元辰来说还要严重一些。
元丰听见元辰的话，原本黯淡的眼眸明显一亮。
“想吃，哥哥带了肉给我么？”元丰的声音极小，明显是底气不足。
“带了，哥哥带来灵兽肉给你呢！”元辰宠溺地摸了摸元丰的头，而后接着道：“今天已经有些晚了，你的身子虚，晚上吃不好。等到早上起来，先让娘给你炖一点肉汤，等你适应了之后才能吃肉！”
“嗯，那就明天再吃呗！”元丰乖巧地点了点头。
元辰身后，他娘李灵芬看着二人，也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本想要教训元辰的话，也被她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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