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民心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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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心都是淳朴的，也都是善意的。
李柷本以为这些饥饿的难民在见到免费的米粥之后会出现哄抢，所以还特意嘱咐了张定远选了几个强壮的张家族人在一旁看护着。
结果这些就算是饿的面黄肌瘦、浑身无力、宁愿啃野草拔树皮的难民们却非常自觉的排着队伍拿着缺角的边碗安静的等待着，看着手中满满的白粥，每一个难民都会红着双眼哽咽着，朝着施粥的张家族人深深的鞠一个躬，道一声谢。
这就是大唐的百姓，全天下最善良的百姓。就算是成了无家可归、四处飘荡的最肮脏的流民，可他们的心却是纯洁的。
李柷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细心的他发现这些前来打米粥的人无一人是身患疾病或得痢疾之人，且每一个都只打了一碗之后再没有过来打第二碗。
这给了李柷心灵上的第二个震撼。
第一个震撼是在看到那么多的难民，在啃野草，挖地虫。生活在皇宫内长大的李柷是在无法相信在大唐居然还有那么多的难民，哪些东西是如何能够吃的下去的？
而今天，还是这些最普普通通的百姓，再一次给了李柷震撼。有着这样一群淳朴、善良百姓的李唐王朝最终却倒了下去。李家的那些先祖们到底是多么的混蛋才会让这些纯朴的百姓对其失去信心？
“大爷，请问下，为什么没有见到那些生病的人过来打米粥啊？”
李柷走到一位刚打好米粥准备离开的老大爷身边问道。
“当不得贵人称呼。老朽就是个田舍儿，贵人叫老朽一声黄老头就行。”黝黑精瘦的老人脸上满是风霜的皱纹，双眼深凹。听到的李柷的问话连忙抬着另外一只干瘦如柴的手臂摆了摆，同时身子也往后退了退似乎是怕自己身上难闻的味道熏着了李柷，朝着李柷弯着身子回道。
“哎。。。他们都得了痢疾，只怕也是时日无多了，少吃一点就能让这些活着的孩子多活一点。而且这是个会传染的能害死人的病，可不敢出来传染给贵人们。”
原来如此。宁愿自己躲在密不透风的房间内等死，也不愿意连累别人，这些人都是可敬的。也更加坚定了李柷想救他们的心，这样一群可敬的人他们不该为了这个天道的不公而失去生命。
李柷朝着张定远走去，他已经等不到明天了。因为他知道那些已经在绝望中等死的身患疾病的百姓们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明天。
“张叔，小子等不了明天了，麻烦张家将人全部喊过来吧。”
“怎么啦，受刺激啦？”
张定远看了看远处的那些排队等着领粥的难民们，脸色慢慢的严肃起来，一脸认真的看着李柷道。
“小子以前都是在家中，从来都不知道这天下的百姓是如此的苦，是如此的善良、淳朴。他们不该遭受这种不公。”
“可天下之大，这样的事情还多的是。现在又是乱世，以后你小子将会遇到比这还要凄惨十倍、百倍的，那到时你怎么管？管的过来吗？小子，你有一颗善心这是好事，但是别让好心最好做成了坏事给人留下把柄。收买人心这种事情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该做的，那是朝廷的事情。懂吗？”
“张叔，谢谢你！”
李柷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张定远弯腰真诚的感谢道。能让张定远将这样一翻话对着李柷说出来，是真的将李柷看成了自己的子侄一样。
“走吧，这些人能够遇见你也算是他们的造化。”
***********
上阳城内，王文卿此时已经带着那些同去城外的官员一起重新回到了刺史府内，黑着个脸坐在厅堂的上首脸色不善的看着刺史府长吏沈继文。
“刚才为何阻拦？”
王文卿言语中的不悦，沈继文当然能够听的出来，同样也知道其所问的是何事，心底无奈的叹息一声。做了刺史府二十来年的幕僚，虽然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大人没有什么大局观，可还是有点失望。
“大人，城外的那些难民虽说是被上阳军姓鲁的给挡在城外的，但是大人毕竟是这陕州的刺史，是这陕州一方百姓心目中的父母官。如果这些难民一直留在城外真的了发生了疫病，那朝廷追究起来，肯定第一个会找的是大人您。”
“而且大人您这些日子不也一直在为这些难民发愁吗？现在有那张老出面，大人不但不用为城外那些难民发愁。如果那张老真的将城内的流民的痢疾治好了，这对大人来说更是功德一件。”
王文卿一愣，对啊，如果那张老真的将城外那些人的痢疾治好了，那就是这千百年来唯一一次能够治愈痢疾的人，而且这件事还是发生在自己治下。要是。。。要是自己能够拿到那救治痢疾的配方，然后自己再献给朝廷，那岂不是大功一件？
“你怎么知道那张老就一定能够救治好那些人？要知道那可是痢疾。”
“大人，既然张老敢拿那些人和大人你做赌注，那么肯定是有把握能够治好的。”
“你的是意思是说。。。张老手上有救治痢疾的良方？”
王文卿不淡定了，站了起来，急声道。周围刺史府其他的同僚也都是脸色大变，一个个交头接耳，心中十分的震惊。
“属下也不知道。不过属下猜测，应该不是救治痢疾的良方，或许是有其它的办法。因为如果真的有救治痢疾的良方，按照张老的为人，只怕早就献给朝廷了。或许。。。或许。。。”
“或许什么？”
“回大人，这只是下官的另外一种猜测。”沈继文眉头皱起。
“什么猜测？”
“大人，医暑令那边的人也只是说城外那些流民中有可能会爆发痢疾。虽然近日有人看到了那些人之中有人和患痢疾的人的模样是一样的，但是到底是真的爆发还是只是一小部分人有，这个尚且不知。所以下官猜测，那张老或许是知道一种防治之法。”
“防治之法？这防治之法历来也都有一些记载，可并没有说就能救治啊。那张老可是说的明明白白是全部救治好，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将那些患有痢疾之人处死或敢进深山之中。”
王文卿望着外面已经黑下去的天空，心中是越发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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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柷本以为这些饥饿的难民在见到免费的米粥之后会出现哄抢，所以还特意嘱咐了张定远选了几个强壮的张家族人在一旁看护着。
结果这些就算是饿的面黄肌瘦、浑身无力、宁愿啃野草拔树皮的难民们却非常自觉的排着队伍拿着缺角的边碗安静的等待着，看着手中满满的白粥，每一个难民都会红着双眼哽咽着，朝着施粥的张家族人深深的鞠一个躬，道一声谢。
这就是大唐的百姓，全天下最善良的百姓。就算是成了无家可归、四处飘荡的最肮脏的流民，可他们的心却是纯洁的。
李柷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细心的他发现这些前来打米粥的人无一人是身患疾病或得痢疾之人，且每一个都只打了一碗之后再没有过来打第二碗。
这给了李柷心灵上的第二个震撼。
第一个震撼是在看到那么多的难民，在啃野草，挖地虫。生活在皇宫内长大的李柷是在无法相信在大唐居然还有那么多的难民，哪些东西是如何能够吃的下去的？
而今天，还是这些最普普通通的百姓，再一次给了李柷震撼。有着这样一群淳朴、善良百姓的李唐王朝最终却倒了下去。李家的那些先祖们到底是多么的混蛋才会让这些纯朴的百姓对其失去信心？
“大爷，请问下，为什么没有见到那些生病的人过来打米粥啊？”
李柷走到一位刚打好米粥准备离开的老大爷身边问道。
“当不得贵人称呼。老朽就是个田舍儿，贵人叫老朽一声黄老头就行。”黝黑精瘦的老人脸上满是风霜的皱纹，双眼深凹。听到的李柷的问话连忙抬着另外一只干瘦如柴的手臂摆了摆，同时身子也往后退了退似乎是怕自己身上难闻的味道熏着了李柷，朝着李柷弯着身子回道。
“哎。。。他们都得了痢疾，只怕也是时日无多了，少吃一点就能让这些活着的孩子多活一点。而且这是个会传染的能害死人的病，可不敢出来传染给贵人们。”
原来如此。宁愿自己躲在密不透风的房间内等死，也不愿意连累别人，这些人都是可敬的。也更加坚定了李柷想救他们的心，这样一群可敬的人他们不该为了这个天道的不公而失去生命。
李柷朝着张定远走去，他已经等不到明天了。因为他知道那些已经在绝望中等死的身患疾病的百姓们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明天。
“张叔，小子等不了明天了，麻烦张家将人全部喊过来吧。”
“怎么啦，受刺激啦？”
张定远看了看远处的那些排队等着领粥的难民们，脸色慢慢的严肃起来，一脸认真的看着李柷道。
“小子以前都是在家中，从来都不知道这天下的百姓是如此的苦，是如此的善良、淳朴。他们不该遭受这种不公。”
“可天下之大，这样的事情还多的是。现在又是乱世，以后你小子将会遇到比这还要凄惨十倍、百倍的，那到时你怎么管？管的过来吗？小子，你有一颗善心这是好事，但是别让好心最好做成了坏事给人留下把柄。收买人心这种事情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该做的，那是朝廷的事情。懂吗？”
“张叔，谢谢你！”
李柷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张定远弯腰真诚的感谢道。能让张定远将这样一翻话对着李柷说出来，是真的将李柷看成了自己的子侄一样。
“走吧，这些人能够遇见你也算是他们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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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阳城内，王文卿此时已经带着那些同去城外的官员一起重新回到了刺史府内，黑着个脸坐在厅堂的上首脸色不善的看着刺史府长吏沈继文。
“刚才为何阻拦？”
王文卿言语中的不悦，沈继文当然能够听的出来，同样也知道其所问的是何事，心底无奈的叹息一声。做了刺史府二十来年的幕僚，虽然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大人没有什么大局观，可还是有点失望。
“大人，城外的那些难民虽说是被上阳军姓鲁的给挡在城外的，但是大人毕竟是这陕州的刺史，是这陕州一方百姓心目中的父母官。如果这些难民一直留在城外真的了发生了疫病，那朝廷追究起来，肯定第一个会找的是大人您。”
“而且大人您这些日子不也一直在为这些难民发愁吗？现在有那张老出面，大人不但不用为城外那些难民发愁。如果那张老真的将城内的流民的痢疾治好了，这对大人来说更是功德一件。”
王文卿一愣，对啊，如果那张老真的将城外那些人的痢疾治好了，那就是这千百年来唯一一次能够治愈痢疾的人，而且这件事还是发生在自己治下。要是。。。要是自己能够拿到那救治痢疾的配方，然后自己再献给朝廷，那岂不是大功一件？
“你怎么知道那张老就一定能够救治好那些人？要知道那可是痢疾。”
“大人，既然张老敢拿那些人和大人你做赌注，那么肯定是有把握能够治好的。”
“你的是意思是说。。。张老手上有救治痢疾的良方？”
王文卿不淡定了，站了起来，急声道。周围刺史府其他的同僚也都是脸色大变，一个个交头接耳，心中十分的震惊。
“属下也不知道。不过属下猜测，应该不是救治痢疾的良方，或许是有其它的办法。因为如果真的有救治痢疾的良方，按照张老的为人，只怕早就献给朝廷了。或许。。。或许。。。”
“或许什么？”
“回大人，这只是下官的另外一种猜测。”沈继文眉头皱起。
“什么猜测？”
“大人，医暑令那边的人也只是说城外那些流民中有可能会爆发痢疾。虽然近日有人看到了那些人之中有人和患痢疾的人的模样是一样的，但是到底是真的爆发还是只是一小部分人有，这个尚且不知。所以下官猜测，那张老或许是知道一种防治之法。”
“防治之法？这防治之法历来也都有一些记载，可并没有说就能救治啊。那张老可是说的明明白白是全部救治好，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将那些患有痢疾之人处死或敢进深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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