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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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镇世回到城卫军之后,将他在木楼废墟的遭遇汇报给了戴破。而从戴破那里,武镇世也得到了一条关于圣虢教的消息。城卫军在查抄叶落的物品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与圣虢教有关的密信,密信中提到,似乎有琼浆雨果的踪迹在宛郡城管辖的范围内出没。琼浆雨果是修道之人稀缺的一味灵药,性平而味甘,可吞服增长修为,亦可炼制丹药所用。戴破推测,圣虢教利用神仙丸制造宛郡城的混乱,正是为了让城卫军分身乏术,从而摘取琼浆雨果。戴破已经派出了众多的城卫军出城打探琼浆雨果的消息,同时将此消息传回了玄岳门。

    北皑在几日前离开了所住的村庄,来到了宛郡城。说是离开,其实北皑是被恐惧的村民赶出了村庄。离开村庄的时候,北皑带着一些碎银子,抱着一条狗毫不犹豫的离开踏上了前路。他和这个村庄存在联系,难以割舍的人已然消失,他不愿再跟村中其他人产生任何关系,甚至不愿再和任何一个人产生关系。

    此刻,北皑正抱着那只毛色杂乱的小狗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而不远处,一个行人驾着一匹快马优雅的压着步伐走在宛郡城的街道中央。那匹快马走北皑身边的时候,如同受惊一般,一声马鸣之后,忽然撒开了步伐,奔着北皑冲了过来。路人慌乱的朝一边躲避,骑着快马的行人拼命拉着缰绳,但快马并没有受到缰绳的控制。

    北皑被快马撞击之后抛飞在半空中,双手不受控制的松开,跟怀中的小狗分离了开来。落地的时候,北皑落在了一旁杂乱的草垛上面,毫发无伤。而小狗则重重摔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被受惊的快马一蹄踏在了脑袋上,顿时鲜血爆裂开来,如同一个摔碎了的西瓜。

    行人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他翻身下马,去扶起了摔落在草垛的北皑,望着完好无损的北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小狗多少钱,我赔给你。”那行人扶着北皑问道。

    “让开!”北皑起身之后,伸手打落了行人的手臂,头顶着一些蓬松的杂草来到了小狗尸体旁边跪了下去。跪下的北皑先是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又捶地嚎啕大哭。

    “你还不赶紧走,没看见那人是一个疯子么?”旁边的路人劝阻道。行人看了看北皑,摇了摇头,翻身上马离开了。

    北皑哭嚎完之后,抹了抹眼泪,将自己的外套解下,仔细的包裹住了小狗的尸体,抱着尸体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走出了人群,走到了宛郡城外的一处山岗,费力刨出了一个深坑,将小狗埋了进去。

    等回到宛郡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北皑随意找了一家小酒馆,走了进去。时间还早,傍晚的霞光并没有照进这低矮的小酒馆中。稀稀落落仅有一两个客人的酒馆,几盏黄色的烛光外是红色的灯罩,打在小酒馆里,如同一抹酒馆外面的晚霞。

    北皑随意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殷切的小二带着茶水和抹布,将北皑面前的桌子擦干净之后,倒上了茶水开口问道:“客官来点什么?”

    “酒。”

    “客官想喝哪种酒?”

    “烈酒!”北皑拍下了一块碎银子在桌上,不再答话。小二心领神会,不着痕迹的收了银子之后,给北皑上了几盘下酒菜,端上了一小坛孤竹烧酒和一只酒杯。

    北皑打开孤竹烧酒的封泥,倒出一杯烧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顿时,如同吞下火炭一样,嗓子瞬间燃烧炸裂开来。北皑微微皱了皱眉,又倒了一杯烧酒,一饮而尽。

    时间在一杯杯烧酒中被吞入肠肚,客人不知不觉中多了起来,小小的酒馆也变得拥挤了。不知何时,北皑隐隐约约听见了一阵清风过翠竹的箫声。北皑抬起了头,才发现小酒馆的后侧,一帘薄纱之后,一位歌伎正在那里吹奏着长萧。那箫声虽然委婉,却有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有着穿山过海,刺进小酒馆每个人的耳膜中的力量。

    北皑被那箫声吸引住了目光,寻声找到了声源,盯住了薄纱后青涩稚嫩的脸庞。歌伎长着一头长发,被梳在了身后,额前是一缕稀疏却整齐的头发,透过朦胧的发丝可以看见光洁如玉的额头。

    羸弱年幼的歌伎一曲吹罢,小酒馆中吃酒的客人纷纷站起来叫好,不断朝那歌伎喝到再来一曲。柜台后的掌柜满面笑容,如同捡到了金元宝一般,示意歌伎再吹一曲。

    歌伎点了点头,回头轻声呼唤了一句。接着从歌伎的身后,走出了一位年长的乐师。歌伎将长萧递给了那年长的乐师,乐师吹起了长萧,依旧是刚刚那一曲子:阳关三叠。

    顿时,小酒馆炸开了锅,嘘声,怒骂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小酒馆。但一秒钟以后,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怒骂声和手中的动作,因为那歌伎开了口。

    那歌伎声如环珮,青鸟长吟般伴着阳关三叠的曲子哼唱了起来:“萧曲垂青话别者,其心如胶似漆。臭契芝兰,去辙莫挽,袂分于咫尺,情睽于千里,而三秋之恨,自古相见恨晚。睹柳色而兴思,佩香囊而恋旧。旅次幽怀,归期未卜于何日;聆此萧音,故乡之悲而平生。”

    前奏歌完,小酒馆一片宁寂,吃酒的客人们端着酒杯愣在了原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席卷了所有人的心灵。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歌喉能唱出如此纯粹的音律,而又是从何处飘落的仙子,能拥有如此天籁之音的歌喉,就如同九天的玄女,在人间漂流。

    余音未绝,一曲又开,歌伎开始吟唱起了阳关三叠的主曲: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霜夜接连霜晨,长途越渡关津。惆怅劳苦此身,酸甜苦辣应自珍。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长亭十里别离,回首泪湿沾巾。每日思君恋君,无人可言此因。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芳草绿如茵,未饮心先醇。何日言凯旋?沙场能酌几多巡!

    “好!好!好!好词!”北皑高举满杯孤竹烧酒,晃晃悠悠站起了身,杯中烧酒荡漾着飘洒落地。北皑面向那歌伎,高声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说完昂头将那杯孤竹烧酒一饮而尽,黯然道:“西出阳关无故人。”接着,北皑跌坐在座椅上,俯首于酒桌,哑声喃喃道:“无故人,无故人”

    一壶孤竹烧酒尽,北皑在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月挂西山,小酒馆的客人尽皆散去,沉睡了许久的北皑模模糊糊睁开了双眼,隐约看见那歌伎朝着自己缓步走来。

    “客官,客官。”那歌伎走到北皑面前摇晃着他的手臂轻声呼唤道。

    “别理我。”北皑开口道,勉强支起了自己的身体,朝着酒馆外面走去,刚走两步,北皑身体一软,差点没有跌倒在地,那稚嫩的歌伎慌忙上前扶住了北皑。

    “滚开!”北皑甩手甩开了那歌伎,不想却甩在了那歌伎的脸上,顿时,歌伎一旁羸弱的脸庞出现了半个清晰的掌印。

    “你这人,好生无理,人家好意帮你,你却这般如发酒疯一样动手动脚。”小酒馆的小二看不过去了,拖抱着北皑将他拉到了小酒馆门口,然后一脚踹了出去。北皑扑倒在了地上,嘴里嘟哝重复着:“西出阳关无故人。”

    那歌伎追到了小酒馆的门口,看见北皑那副失意的样子,走到了他身边,蹲了下去,打算再次将他扶起。歌伎的手指刚碰到北皑的手臂,就像是碰到了野兽的伤口一般,北皑咆哮道:“滚开!”然后如同打滚的野驴一样,翻滚着滚到了一旁。

    北皑泪流满面,半跪在地上,朝着那歌伎哭嚎道:“求求你,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那恐惧瑟缩的声音,仿佛自己就是洪水野兽一般,随时会将那歌伎吞没。

    那歌伎眼中写满了怜悯,把北皑所说的话全当成了一个可怜的醉酒者所说的胡言乱语。

    望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歌伎,北皑眼中绝望的眼神越来越浓,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到:“别过来,会死啊!”那声“会死啊”在寂静的夜空不断的回荡,歌伎一惊,终于停住了脚步。

    北皑撑起了身子,将头转到一旁流着泪呼喊道:“无故人!无故人!”然后跌跌撞撞跑出了歌伎的视线,跑进了无尽的夜幕中,留下了呆若木鸡的歌伎在那小酒馆的门口。

    第二天正午,刺眼的阳光打在了北皑的眼皮上。北皑睁开了眼,发现自己依旧躺在一个草垛的边上,不同的是,这个草垛不是昨日街道旁边的那个草垛,而是一户人家马厩旁边的草垛。

    北皑撑起来身体,他的肚子咕咕直叫,脑袋因为宿醉刺痛不已。他掸了掸身上的杂草灰尘,一阵冷风吹过,透进了他单薄的衣服,吹得他瑟瑟发抖。这时北皑才想起,自己的外衣去陪伴那只杂毛小狗了。他裹了裹衣服,走上了街道,打算寻个地方吃些饭食,买身衣服。

    北皑经过一处街市旁的一条侧路的时候,一只干涩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北皑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道袍的江湖老道士。

    “小哥,我看你印堂发黑,是不是最近常走背运啊?”那老道士张开缺了门牙的嘴问道。但心里盘算的是,等了一个上午,终于来了条肥羊,得狠狠宰他一笔,中午吃顿好的。

    “是啊,不知道长是否有解决办法?”北皑并不相信什么命运天定,但自己到了这步田地,索性就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跟我来,我帮你好好算一算命,看看你这背运究竟为何而来。”那道士将他领进了侧路,侧路里面是一些摆地摊的小贩,乱七八糟卖什么的都有。老道士将他领到了一处算命摊,那是他自己的摊位。而旁边还有三四位算命的道人,老道士朝着他们挤眉弄眼的传递着信息,似乎是在炫耀说:“看,我弄来了一个肥羊。”

    “这位客官,请写下生辰八字。”那道士说道,递给了北皑一支毛笔和一张脆黄的旧纸。

    “我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北皑回答道,拒绝了老道士的纸笔。

    “你怎么会连自己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你父母难道没有告诉你么?”那老道士奇怪的问道。

    “嘿!要是你没有生辰八字就算不了命了,不如让这位客官来我这里吧。”旁边一个道士嘲讽道。

    “谁说我离了生辰八字就不能算命,客官,把你的名字写在纸上,我为你测字算命。”那老道士因为同行的嘲讽,有些气急,又把纸笔递给了北皑。

    北皑接过纸笔,刷刷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了老道士。

    “北皑?”老道士接过纸笔,看着北皑的名字念到,“北这姓很少见,这名字也起的很是奇特,待我给你仔细算上一算,看看你的运势究竟如何。”说罢,老道士盘腿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掐指成印,然后默默有词的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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