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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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打算控制水蓝星。”总统严肃起来：“因为这个东西非常脆弱，可以轻易毁掉，拿捏住她，就相当于拿捏住了整个水蓝星。只是远在地心，我们取不到。”
“离星就能取到？”
林子凡诧异了。
“不能。”
总统伸手一指林子凡面前的石块：“它能。”
林子凡再次沉默了下去。
南宫破天和无道的话语，在总统这里又得到了证实。
看来，这已让他想不相信都不行了。
看到这里也看出来了，林子凡装作半知不解的样子，又聆听了一次残酷的真相。
他本意是想南宫破天和无道的话是错误的，可是看来事实往往是残酷的，不然何以叫真相。
接下来，林子凡面对的是总统疑惑的眼神，他愣住一下，跟着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缓缓向总统道出三块黑色石块的由来。
“你是说。”总统盯着桌面上的三块黑石眼色复杂：“幼安这里的一块我知道，可那个离星少年，他为什么会帮助我们？”
“可能。”林子凡已经先入为主的将无道当成了自己人：“他是他们那里唯一一个清醒的人。”
“清醒的人。”总统一咧嘴：“说得好。”
接着他眼里无奈起来，看着他的目光古怪，纵是一国总统，话语也出现了酸气：“你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去一次黑域，竟然能得到这么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
林子凡摸了摸鼻子，他也想不到，那日在黑域南端那个村庄中会有这样的收获。
“这块黑石在那个陵墓中的葬墓人手里已经几十年了，应该说，离星都难以找到，让我碰到，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
说完，他突然一抚额头，自己怎么忘了。他一瞬想起来，那个古墓墓室中还有着不少金银珠宝和古玩字画呢？
虽然比不得在边洲收获的金矿金山，可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看来他这段时间真的是太忙了。
思绪很快被对面传来的话语打断：“我让你去江城，抑是借着流放的幌子，让你完成一件事。”
“他们来了。”林子凡问。
“没有。”总统先摇了摇头，又皱起眉来，“离星行事太隐秘，我们两地又有贸易往来，无法杜绝离星的人回到母星，所以很难探查。”
“难道是江城”林子凡说话尤爱只说半句，但这半句完全可以意指全话，亦可以将意指的意思给全部推翻；今时的星球往来就与两世纪前东西方文化碰撞一样，有了前车之鉴，没有人再敢闭星自封，与离星的交流相对很好。
“你猜到了？”
总统很给林子凡面子，直接将话说明白：“离星虽然没有出现，但黑石却已经现身。”
“而现身的地方，就在江城。”
“江城。”
林子凡的脑海，晃过一幕幕。
总统的话却还没说完，“江城王家的老家主，一个月后要过八十大寿，而在那个晚上，他要为自己的孙女招婿”
总统竟然学起了林子凡，将话说一半。
林子凡呆愣的张了张嘴巴，伸手指了指自己，好半天说道：“总统的意思是”
总统站起身一拍他肩膀，露出你只能答应的笑容：“就是你所想。”
话落，他抬腿就要走出书房，他们的谈话已经告罄。
林子凡急忙站起身，拉住要走的总统，现在他可算明白自己被这个老头给坑了，总统转过身来，眼中带着淡淡的戏谑，他焦急的说：“您还没有说明白，怎么就能走。”
总统眼中的笑意，随着他这句话，更加浓了：“王家老家主会送给孙女婿一个特别的礼物，他们王家的传家宝！”
再次一拍林子凡肩膀：“王家乃是自前朝显赫至今的老族，传承几十代，他们可是历代政府都不敢轻动甚至要倚仗的士绅，做他们的女婿，你绝对不亏。”
林子凡苦笑，这哪是亏不亏的问题，他急忙再次要说话。
总统却已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措过话题装作忘记一件事，恍然的“啊”了一声，迈开步走向书房的桌子内侧，拿出一个小石盒，放到林子凡面前。
总统这么有兴致，林子凡不能不陪着，只能装作感兴趣的样子侧过头，然后他就真的忘记了自己的事。
总统留下的是又一块黑石块儿，临走时告诉他，“若是集齐所有，就能去到地心。守护好它们，就是守护好地心，就是守护好水蓝星这个星球，及上面的人类。不必找到生命之源，只要将这个能找到她的东西，世代守护下去就好。”
最后，总统失意般叹息的喃喃出一句：“我已经老了，这沉重的责任，该轮到你们年轻一辈来承担了。”
————
许久，林子凡沉默不语的坐在这个空旷但书架上摆满了书籍的书房，一动不动。
他内心中在想，如此麻烦，为什么不将这些个石块毁掉，若是毁了，岂不是一切都好办。此处应表扬，他也真是够无欲无求的了。其他人都是想方设法的想得到黑石进而控制水蓝星。
他却首先想的是如何能毁掉这个东西，所以不得不说，林子凡虽然年少，但其胸怀、胸襟，之大气魄、博爱之心等等，都是一些活到生命最后一刻的人，加起来绑成粽子仍所不及的。
走出书房，总统已经走了，辛府已经备好了早饭，他吃完后又回到书房中，他是暗地里来的，若是被旁人知道，他现在并没有住在医院，会引发难以想象的后果。
黑夜，外面又一片静悄悄。
披上隐身衣，林子凡告别辛幼安夫妇，在两位老人关切的目光中，他悄然的走出房门，穿过外院，来到辛府门外。
躲避过一队队巡逻探查，和街道上仍游行的民众，总算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医院。
半月后，林子凡对外宣称身体康复。
但仍有余伤未愈，要回南都修养半月，彻底痊愈后方能前往江城。
“他将流放当做公费旅游了吗？”很多人听到这个消息瞪大眼睛。
皇室的反应还算平和，金帝得知林子凡的要求后，很干脆的一挥手，同意了林子凡修养。
他现在只求外面的民众不在游行，不在包围皇宫，那比什么都强。
其他家族除了林家外，自都好说，林家在皇室都同意了的情况下，亦不再好说什么。毕竟林子凡这条件的最大阻力是皇室，皇室都不管了，林家还管什么。
林子凡虽然很轻松的迎来半个月的假期。可他过的并不轻松。
当天晚上，回到南都时，他吃完饭，放下碗筷后，进了南宫破天书房。
与南宫破天对坐交谈了一整晚，期间喝光了数十壶茶，数不清多少杯水进肚。
致使光亮来临，林子凡观看着那抹鱼肚白和一阵阵紫气，红云，煎蛋般的太阳时，还一阵精神奕奕。
大脑跳动非常活跃，思维也清晰不混乱，甚至心中生出一股自己壮的能干翻一头牛的感觉。
南宫破天便没有他这精神头了，一夜过去，不止眼睛出现了血丝，满脸也是深深的疲态，起身直腰又捶腿，直到南宫芯儿走进来，给他们端上来一盘盘精致的早餐，和两碗皮蛋瘦肉粥，两人三口两口吃完时，他脸上的疲惫才算缓解了两分。
“舅舅。”林子凡很少叫南宫破天舅舅，放下筷子，郑重地看着南宫破天说：“林轻依一事。多谢舅舅。”
南宫破天什么也没说，站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收拾了下昨晚拿出来的乱七八糟的资料，（关于江城的）转过身时，他像是考虑好了怎么说，看向林子凡脸：“这是你的隐私，我本不该过问。”
“不过。”南宫破天眼睛突然绽放冷光：“你与林轻依，或者说他们林家人，没有好结果。”
林子凡瞳孔猛烈一缩，没有好结果，这是什么意思。
他推开座椅，走出来，想要接着追问，但马上想到，他与林轻依的确没有可能，于是他抛开想要追问的想法，冲南宫破天淡淡说道：“舅舅多虑了，子凡与林轻依，已经不会有任何结果。”
他走到衣架旁，拿起昨晚脱下的外衣，已是冬天，天气寒冷，虽然他抗冻，可出门的话，也还是不能免俗，要穿上棉袄等防寒之物。
“并不是子凡在意她是林家的子女。”林子凡眼神黯了黯：“而是，她已经心有所属，亦不是子凡一腔情愿能为之。”
“不然。”他在南宫破天眼神中的警惕渐消时，系上大衣纽扣，对着镜子正了正衣领，接着开口说：“子凡并不会因其为林家所出而有所偏视，亦也不会因为其为林家所出而予其包庇。”
说这话间他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因为，有些时候，有些人，做出的事情，是不能够宽容的。”
再次转过身，郑重地告知南宫破天他心中想法，彻底瓦解其担心：“不论最后真相是什么，当年的事情到底牵扯了多少人，子凡都会追查个明白，给昔年那些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南宫破天什么也没再说，走上他面前，伸出大手，重重的拍向他的肩膀，磅礴的力道让他有些承受不住，想要弯下身，可他还是一声没吭的坚持挺住了。
之后，南宫破天手掌从他肩膀上离开，仍旧什么也不说，转身先他一步推开了房门，离开了书房中。
在南宫破天临走的那一刻，他敏感的看到，对方眼中的那一抹清晰易见的泪花。
他开始低下头，陷入了沉默，南宫破天，包括南老，总统，国务卿，乃至当年的林系成员，都是当年那件事后的受害者。
直到今天，仍没人知道，林独秀是怎么死的。
所有人都知道的是，林独秀殁后，四大家族在林系没了主心骨之下，开始疯狂向林系进攻，将林系成员一点点蚕食或直接吞并。
致使总统二十年筹算，一瞬分崩离析。好不容易压下的四大家族自此也彻底做大。
林子凡随之走出书房。
来到外面，头上下了今年冬第一场雪，仰头直望向天上的雪花，纷飞的后者飘落在他的脸上，瞬间融化。与其他落在地上堆积在一处的白雪，两种命运。
阳光出现，雪停！
ps：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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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星就能取到？”
林子凡诧异了。
“不能。”
总统伸手一指林子凡面前的石块：“它能。”
林子凡再次沉默了下去。
南宫破天和无道的话语，在总统这里又得到了证实。
看来，这已让他想不相信都不行了。
看到这里也看出来了，林子凡装作半知不解的样子，又聆听了一次残酷的真相。
他本意是想南宫破天和无道的话是错误的，可是看来事实往往是残酷的，不然何以叫真相。
接下来，林子凡面对的是总统疑惑的眼神，他愣住一下，跟着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缓缓向总统道出三块黑色石块的由来。
“你是说。”总统盯着桌面上的三块黑石眼色复杂：“幼安这里的一块我知道，可那个离星少年，他为什么会帮助我们？”
“可能。”林子凡已经先入为主的将无道当成了自己人：“他是他们那里唯一一个清醒的人。”
“清醒的人。”总统一咧嘴：“说得好。”
接着他眼里无奈起来，看着他的目光古怪，纵是一国总统，话语也出现了酸气：“你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去一次黑域，竟然能得到这么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
林子凡摸了摸鼻子，他也想不到，那日在黑域南端那个村庄中会有这样的收获。
“这块黑石在那个陵墓中的葬墓人手里已经几十年了，应该说，离星都难以找到，让我碰到，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
说完，他突然一抚额头，自己怎么忘了。他一瞬想起来，那个古墓墓室中还有着不少金银珠宝和古玩字画呢？
虽然比不得在边洲收获的金矿金山，可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看来他这段时间真的是太忙了。
思绪很快被对面传来的话语打断：“我让你去江城，抑是借着流放的幌子，让你完成一件事。”
“他们来了。”林子凡问。
“没有。”总统先摇了摇头，又皱起眉来，“离星行事太隐秘，我们两地又有贸易往来，无法杜绝离星的人回到母星，所以很难探查。”
“难道是江城”林子凡说话尤爱只说半句，但这半句完全可以意指全话，亦可以将意指的意思给全部推翻；今时的星球往来就与两世纪前东西方文化碰撞一样，有了前车之鉴，没有人再敢闭星自封，与离星的交流相对很好。
“你猜到了？”
总统很给林子凡面子，直接将话说明白：“离星虽然没有出现，但黑石却已经现身。”
“而现身的地方，就在江城。”
“江城。”
林子凡的脑海，晃过一幕幕。
总统的话却还没说完，“江城王家的老家主，一个月后要过八十大寿，而在那个晚上，他要为自己的孙女招婿”
总统竟然学起了林子凡，将话说一半。
林子凡呆愣的张了张嘴巴，伸手指了指自己，好半天说道：“总统的意思是”
总统站起身一拍他肩膀，露出你只能答应的笑容：“就是你所想。”
话落，他抬腿就要走出书房，他们的谈话已经告罄。
林子凡急忙站起身，拉住要走的总统，现在他可算明白自己被这个老头给坑了，总统转过身来，眼中带着淡淡的戏谑，他焦急的说：“您还没有说明白，怎么就能走。”
总统眼中的笑意，随着他这句话，更加浓了：“王家老家主会送给孙女婿一个特别的礼物，他们王家的传家宝！”
再次一拍林子凡肩膀：“王家乃是自前朝显赫至今的老族，传承几十代，他们可是历代政府都不敢轻动甚至要倚仗的士绅，做他们的女婿，你绝对不亏。”
林子凡苦笑，这哪是亏不亏的问题，他急忙再次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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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林子凡沉默不语的坐在这个空旷但书架上摆满了书籍的书房，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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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书房，总统已经走了，辛府已经备好了早饭，他吃完后又回到书房中，他是暗地里来的，若是被旁人知道，他现在并没有住在医院，会引发难以想象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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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林子凡很少叫南宫破天舅舅，放下筷子，郑重地看着南宫破天说：“林轻依一事。多谢舅舅。”
南宫破天什么也没说，站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收拾了下昨晚拿出来的乱七八糟的资料，（关于江城的）转过身时，他像是考虑好了怎么说，看向林子凡脸：“这是你的隐私，我本不该过问。”
“不过。”南宫破天眼睛突然绽放冷光：“你与林轻依，或者说他们林家人，没有好结果。”
林子凡瞳孔猛烈一缩，没有好结果，这是什么意思。
他推开座椅，走出来，想要接着追问，但马上想到，他与林轻依的确没有可能，于是他抛开想要追问的想法，冲南宫破天淡淡说道：“舅舅多虑了，子凡与林轻依，已经不会有任何结果。”
他走到衣架旁，拿起昨晚脱下的外衣，已是冬天，天气寒冷，虽然他抗冻，可出门的话，也还是不能免俗，要穿上棉袄等防寒之物。
“并不是子凡在意她是林家的子女。”林子凡眼神黯了黯：“而是，她已经心有所属，亦不是子凡一腔情愿能为之。”
“不然。”他在南宫破天眼神中的警惕渐消时，系上大衣纽扣，对着镜子正了正衣领，接着开口说：“子凡并不会因其为林家所出而有所偏视，亦也不会因为其为林家所出而予其包庇。”
说这话间他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因为，有些时候，有些人，做出的事情，是不能够宽容的。”
再次转过身，郑重地告知南宫破天他心中想法，彻底瓦解其担心：“不论最后真相是什么，当年的事情到底牵扯了多少人，子凡都会追查个明白，给昔年那些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南宫破天什么也没再说，走上他面前，伸出大手，重重的拍向他的肩膀，磅礴的力道让他有些承受不住，想要弯下身，可他还是一声没吭的坚持挺住了。
之后，南宫破天手掌从他肩膀上离开，仍旧什么也不说，转身先他一步推开了房门，离开了书房中。
在南宫破天临走的那一刻，他敏感的看到，对方眼中的那一抹清晰易见的泪花。
他开始低下头，陷入了沉默，南宫破天，包括南老，总统，国务卿，乃至当年的林系成员，都是当年那件事后的受害者。
直到今天，仍没人知道，林独秀是怎么死的。
所有人都知道的是，林独秀殁后，四大家族在林系没了主心骨之下，开始疯狂向林系进攻，将林系成员一点点蚕食或直接吞并。
致使总统二十年筹算，一瞬分崩离析。好不容易压下的四大家族自此也彻底做大。
林子凡随之走出书房。
来到外面，头上下了今年冬第一场雪，仰头直望向天上的雪花，纷飞的后者飘落在他的脸上，瞬间融化。与其他落在地上堆积在一处的白雪，两种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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