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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上)收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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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异变实际上早已经结束了。早在博丽的巫女出动以前,就已经划下了尾声。后面发生的一切,只是后日谈级别的尾声罢了。

    回想当初,八云紫说的并没有错。这次的“异变”虽然和人里有关,却并不会对人里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就林檎小姐个人的立场而言完全没有必要去参和这场闹剧。

    同时她也没有提点错误,这一次的事件和保卫队内部有关。

    可惜林檎小姐还是不得不参与到这一次的异变中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低头啃着烤好的年糕,林檎小姐的眼睛略微地眯了起来,随着烤到酥脆的外皮被咬开,内里柔软而又不失嚼劲的年糕就这样“流”了出来,品尝到美味的她,肩膀也逐渐地放松下来。虽然还是老样子的没有表情,但是在旁人看来还是洋溢着一股满足的气氛,“唔呣,米斯琪,烤年糕,再来一份,拜托了。”

    在事情结束后享用美食,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即使并不需要依靠进食来获得维持生存的能量,但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还是让林檎小姐对食物存在有一定的需求。

    回想这次异变,林檎的小队可以说是赚到了不少好处。

    首先是队内队员的成长。

    (在林檎小姐看来)借此机会了结了自己的过去的长谷川冈一,他接下来的提升会更加简单,说不定能再上一层。

    而同时,作为意外之喜,副队长的茧羽也达成了“器”阶段的修行,成为了整个人里第二个到达此阶的异能者。实力的上升必然为林檎小队带来地位的上升,虽然林檎小姐自己不喜好权力,但至少工资应该会上涨吧

    其次是整个保卫队的局势更加稳固。

    人里保卫队是以异能者们为主体的一个大组织,当然在很多人眼里更像是一个平台,最初的建立初衷,主要是作为妖怪贤者接纳异能者们时用来束缚他们的一个身份。

    但在吸收了人里旧保卫组织——人里自警团之后,保卫队开始真正地为人里的安定发挥作用。

    同时由于接纳了人里各大家族的私兵,保卫队日趋庞大的同时,也有成为人里几大家族博弈的棋盘的倾向。

    不过说到底幻想乡的主基调是妖怪的乐园,人里势力庞大起来绝不是贤者们想要看到的事。即使那几个家族真正的后台是妖怪也不例外。林檎和山本始终对现况有着担忧,但这一次通过长谷川冈一接触了新晋势力守矢神社,可以说替保卫队的稳定增添了一把锁——人里的水越浑,保卫队的组分越复杂,越不容易出现不稳定的因素。

    嘛,考虑那么多也不是个办法。本来林檎小姐就不想踏这种浑水,说到底还是因为能力决定责任,身为人里唯二的大异能者,纵使林檎小姐自己不想也不擅于这种勾心斗角,但论起责任时就是得她来担。

    胡思乱想间,夜色也深了。

    林檎小姐现在身处的地方叫做夜之道。嘛,其实就是“夜路”啦。

    本来这条道路是人里通往山上的博丽神社的唯一路径,但这一届的博丽巫女,不,往前几届的博丽巫女都不怎么打理这条道路,毕竟有灵力的人是会飞行的(笑)。是以道路荒废。由于被妖兽盘踞,甚至曾被称作“兽之道”。

    所幸在永夜异变里,博丽巫女在退治异变的同时顺道将盘踞的妖兽们消灭,这条道路也得以重归人类手中。

    不过夜晚还是没有人敢在这里晃荡的。

    也好方便林檎小姐在这里休息摸鱼(这正是林檎小姐选择这里来小酌的原因之一)。

    不过即使如此,还是会有像林檎小姐这样的“特殊客人”前来拜访这个移动摊贩的。

    就好比身边这个看起来快要喝醉的。

    “呼——”一饮而尽后长吐出一口酒气,坐在林檎身侧的少女将手中的酒杯“拍”在了桌面上,“林檎!你这算什么样子!”

    这一下看起来蛮用力的,少女自己的一头白发都在因反作用力而摆荡。还是说,系在头发上的那些防火符咒太重了,形成了摆锤?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站起身来的少女脸色通红,大概是在林檎小姐埋头品尝烧烤的时候,喝了不少酒吧,“何苦要这样瞒着自己的伙伴!林檎,你当初不是说自己以他们而自豪吗!为什么——”

    还好这是木制的酒枡,要是陶瓷或者人里新兴的玻璃酒器林檎小姐随意地想着。

    “你醉了”并没有正面去应对,林檎小姐轻柔地摸了摸躺在身侧的少女的头。沉睡着的女孩侧了侧头,稍微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表现出不适,依旧香甜地睡着。“呵呵,无论在哪个世界,你睡着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啊“声音越发低沉微小。

    “”仅仅是接借着酒劲爆发了一波不平的少女,在没有得到回应的情况下,也只得悻悻坐下。毕竟,她并没有去干涉别人“家事”的习惯。

    小小的屋台前,气氛一度凝固。

    夜晚的寂静,此刻反而更显得空气的沉重。

    只听得见香甜睡去的茧羽的细微呼吸声,和火上烤年糕因为内部受热膨胀而挤破表面,所发出的噼啪声。

    少女无言,只是提起酒壶,往自己的木枡里斟酒。

    这时,反而是林檎小姐抬头发起了话题。

    “藤原氏。”她如此称呼那位少女,“这一次茧羽的事c和上一次冈一的事,都得好好谢谢你的帮助。”

    “——”喝着枡中的本酿造,少女也不好说什么,亦或者是因为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而用饮酒来掩饰?她仅仅是对着林檎摆了摆手,以示无谓。

    林檎小姐只能笑笑。(然而她根本做不出笑脸,实际上只是扯了扯嘴角)

    “哈,”吐出一口浓烈的酒气,少女的犬齿相互磕碰,星点的火花点燃了气息,在夜晚略显寒冷的空气中拉出一道火线,“呼——”

    “林檎,”她起身,将几枚铜板摆在桌台上,“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少女起身后就不再回头,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而林檎小姐,则一直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少女的背影远去,直到她那头在夜色里闪耀辉光的白发浸入黑暗。

    “林檎桑”老板娘将少女留下的钱币放入围裙前的兜子里,把台面收拾干净,“妹红桑说的没错,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

    “米斯琪,”林檎小姐只是眨了眨眼睛,“我没事的。”

    “可你的伤”

    林檎小姐闻言,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那是从右肩到左腹部,划过了整个胸腔的,狰狞的伤口。伤口之深足以让人看见点点白色——暴露出来的锁骨和肋骨。绽开的血肉已经失血变成了淡粉色,而淡青色的火焰在其上跳动着,灼烧着林檎的身躯。

    若是在常人身上,不,即使是一般的妖怪,也承担不了的重伤。也就只有根本不像是个人类一样的,生命力强大到使蓬莱人惊讶的林檎能面不改色地忍受这种痛苦。甚至还在喝酒消愁虽然林檎小姐曾多次强调自己是人类,但没有任何人相信过这种说法。

    你不如告诉我,雾之湖那间红馆的女仆长,她的能力并不是时间停止,而是到达了光速级别的超高速移动?

    谁会信你k一ra!

    “不,没什么的。”对于朋友米斯蒂亚的关心,林檎小姐依旧只是眨了眨眼睛,“死不了就行。”

    “更何况,他们就好比我的家人。为家人而负伤,并不是什么值得后悔的事。”

    深夜烧烤摊的老板娘,夜雀妖怪米斯蒂亚·萝蕾拉对此,也只能无奈地停止劝告。

    既然当事人自己并不在意,那么旁人的劝告又能有什么用呢?

    “啊,对了,米斯琪。头一回妖怪夜市的准备如何?”言归正传,在没有异变的当下,还是这件事最为重要,“虽然没有办法说服人里那些大户,让他们在夜晚把龙神广场的中心地段借用出来,但在我们保卫队的范围内还是可以的。”

    “啊c这个啊”米斯蒂亚收拾桌面的手一顿,“林檎桑这么做真的好吗”

    “真是的,米斯琪你老是这样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再多自信点啊!”

    “是c是!”受惊的米斯蒂亚的声音骤然拔高了几度,甚至还带上了点哭腔。

    “”二度的,林檎小姐沉默起来。

    离那黎明,还有些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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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能者的修炼实际上并没有个可以完美套用的模板。

    说到底每个异能者的异能都有着很大的差异,各人的进步手段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参考性可言。

    但在林檎和山本乱一郎的努力下,还是有了大体的思路。

    那就是“器”。

    有一种说法是,猿猴进化到人类,一个很重要的标志,就是学会创造和使用工具。

    (当然,实际上猴子们也是会制作简易工具并使用的,比如用树枝制成的吸管什么的。)

    但无论如何,这都体现了“工具”这一概念的重要性。

    使用工具(t一一l g)指动物利用外界物体作为身体功能的延伸,以达到某种目的。

    那么,就如同使用望远镜c放大镜来辅助人类的视力一样,是否可以通过外界增加什么,来影响到异能者的异能?

    是以,出现了“器”,这样的修行方式。

    祭器,概念武器,和目前还处于推测阶段的“心器”。

    “概念武器”,在大异能者——山本乱一郎参考了传统神秘的修炼方式后提出的修行途径。打造和神话传说中的器具相似的“器”,通过与其的磨合c同调,使得异能者的异能更具影响力,能引发更强烈的现象。但与此同时,使用超出自己当前上限的力量是一件非常容易失控的事情。

    而“祭器”,这个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名称,则是由大异能者——林檎所命名的。这一种修行的目的是通过和选定的“器”的磨合,使得自己的异能更加的偏向于绝对化。要知道异能之间存在有一定的相互影响的情况,而这种“器”能将影响降到最低。

    简单地通俗地讲:“概念武器”能使得拥有者的异能强度提高,而负面代价是难以操控。“祭器”能使得拥有者的异能精确度和操控性提升,而负面代价则是同层次时战斗力比起其他种“器”的拥有者要低上一层。

    不过要说起来,这两种的修行方式都有点心理暗示的影子。

    但如何才能进入“器”阶段的修行?并不是光光拥有了打造好的“器”就行了。

    当然“拥有可以用来充当自己的器的物件”这是必须的一个前提,但是同时对于异能者自身也有着更为严苛的要求。(这也是为何整个人里保卫队目前只有长谷川冈一一个成功的。哦不,现在还要在多一个)

    最为重要的是,与自己的“器”的同调。将之融入自己的异能,融入自己的身体,融入自己的灵魂。真正的“人器合一”,将其作为自己的一个器官来使用。

    而同调时的一个硬性要求,就是要让同调者置身于濒死状态。

    这才是“器”的同调的难度所在。唯有濒死状态下,异能者的全身心完全开放,“核”和准备好的“器”才能够对接,从此“器”成为异能者身体和灵魂的一部分,成为一个“器官”。

    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要给人植入皮下芯片,就不得不切开皮肤。

    这也是林檎一直瞒着自己队员的原因。

    说到底异能者们彼此间还是不够信任。不要说将自己的姓命托付,就是后背都不想给自己人看到。甚至连“不得窥探他人能力”这种条例都被写进队规里。

    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林檎小姐,陷入哪怕是三岁女童都能用手指戳死自己的极限状态,这种勇气没多少人拥有。

    即使解决了信任问题,更麻烦的还在后头。

    那就是异能者的濒死反击。

    “核”暴露出来的一瞬,异能者会发出和自己异能觉醒时一样强度的攻击。

    大异能者级别的攻击。或者换种说法,大妖怪级别的范围无差别攻击。

    (嘛,说到底异能者现在的分级也只是按着妖怪们的分级来的,大异能者的称呼也是模仿大妖怪的叫法,很难直接清楚了当地划分呢)

    具体形容一下的话——

    能量类或物理类的异能者,这种爆发,每一击换算为tnt当量的话,视各人“核”的强度,大概在40吨到2400吨不等。

    要知道当初的“小男孩”也只不过15万吨tnt当量。

    不过像茧羽和长谷川冈一这样的特殊类就比较难以形容了。大概是“西行寺幽幽子的一次开扇”级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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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帮助完一名队员完成修炼后,因此负伤的林檎都得消失一段时间,躲起来修养一下。

    但这次不行了。

    由她提倡的第一次妖怪夜市要开始了。作为倡导人的她不得不出面维持秩序并引领参与的人类和妖怪。

    如果成功了,人里将更加开放。对人类抱有善意的妖怪能在人里有更多的出面机会。从商业交流带来的互相了解,进而互相理解,然后——

    林檎小姐也许就能够向着她心目中的幻想乡更进一步。

    人与妖和谐共处的“理想乡”。

    “天要亮了。”把尚在沉睡的茧羽抱起,林檎离开她坐了一整个晚上的座位,“米斯琪,七天后的月圆,我们妖怪夜市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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