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嫂子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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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柳春盈和路凌鸣的婚期越发临近了，陆芸荷躁动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了。
所幸的是，她提前完成了那幅急需要出货的“松鹤延年万寿图”。否则以她目前心神不定的样子，怕是难以胜任那份需要闲情逸致才能操作好的针线活儿。
“芸荷！你过来我有事要问问你！”正走神的她被芸嫂一句话拉了回来。
“呃娘”她有点儿略显错愕的神情里全是不知所措。
“我问你啊！你二哥马上就要成亲了，你有没有啥送的呀？”芸嫂端详着她神色恍惚的脸。
“娘我”她忽然开始紧张地搓起了手，憋了半天才支支吾吾挤出来几个字来：“娘，我不知道啊！”
“什么？”芸嫂惊讶地略微翕合了一下嘴，有点儿失望地叹息了一声：“哎连这都不知道，你这孩子整天在想什么啊？”
“娘我”她局促地搓着手，不安的样子越来越严重。
“我说芸荷啊！你这是怎么了？”芸嫂疑惑地看着她。
“唔娘！我我昨晚没睡好，我想再再去睡睡”她不安的颤抖着臂膀，紧紧拽住衣角。
“呃这样啊”芸嫂忽然轻松地笑了一下，说：“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去睡睡去吧！”
“好的！娘”说着她急忙转过身往绣楼方向疾走而去。
“嗨！这孩子，是怎么了？”芸嫂自说自话的嘀咕了一下。
自从她二哥与柳春盈在荷花丘发生了那件事之后，陆芸荷已有好几个月没出门去洗东西了，所以她也没再见到过柳春盈。
“大白鹤呀大白鹤！老榕树呀老榕树！你们说为啥春盈让我感觉很奇怪？”她独自抱着膝蜷靠在廊椅上，无精打采地杵着腮又开始对着老榕树和老榕树上的大白鹤自言自语起来。
“她给我的感觉好像不是”她顿了顿，抬眼看了看正盯着她一动不动的大白鹤：“咦？你看着我干嘛？”
她开始警觉而惊恐的注意到大白鹤仿佛也并不是一如往常，悠闲的没心没肺的样子。
“你”她看着扑腾开翅膀又飞远了一点儿的大白鹤才慢慢感到安心了点儿。
“哎！老榕树呀老榕树，你知道吗？我总感觉最近心里有点儿害怕啊！不知道是为什么啊？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春盈好像变了！变得我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她了。”她叹息着换了另一只手杵腮。
“难道是我最近病了才会产生错觉吗？哎我倒真宁愿是我自己病了产生错觉，要真是我病了胡思乱想的话，起码以我和春盈从小到大的交情来说，我马上就会有新嫂子啦！简直是亲上加亲！可万一万一春盈她真的如我所感觉的那样那那我嫂子究竟是谁？”
她放下杵着腮的手，揉了揉酸麻臂膀，开始陷入了一阵琢磨里。
“哎！我该找谁说说我的感受呢？问题是这样的事说出来了怕是也没人信我吧？”她怎么都觉得不妥，细细琢磨：大哥整天打理生意也是忙的见首不见尾，就连吃饭的时候，饭桌上也难得见到他；三哥每天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苦读为秋试；二哥就更别提了，整天欢天喜地沉浸在即将成亲的喜悦里不可自拔
“哎”她越想越是郁闷起来了。
“我的心事要是不说吧又觉得憋着难受，说吧又对谁都不合适！”她无奈的站起身打算今天去绣坊造访一下，起码里面有许多姑娘婶子们七嘴八舌地说说话，兴许能排解排解心事。
她下了绣楼绕开大榕树之后又穿过了一片竹林，来到了敞亮的绣坊门门前。此时，一群女人们正在聚精会神托着绣绷飞针走线，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你们大家都忙呢！都在赶工是吗？”芸荷靠着门前的香桃旁边坐下了。
“哟！芸荷呀！可真难得见着你来绣坊里遛弯儿呀！”心直口快的李汉嫂最先开口了。
“哪里哪里啊！就是来看看大家啦！呵呵！”芸荷弹弄了两下香桃绣绷上的压针线头。
“好久没看到你了，你怎么脸色那么差啊？”香桃关切地问着。
“没有啦！我只是睡眠不好而已，所以呃”芸荷开始显得尴尬起来。
“其实芸荷呀！你还是不要一个人独处啦！你想嘛！长期一个人呆着，久了没人说说话是会憋坏的呀！”葫芦嫂在一旁咧着豁缺的门牙咯咯直笑。
“是呀！反正都是绣花，你不如搬下来跟咱们一起绣吧！”香桃再一次提议。
“哎！好吧！等我这幅绣品完成了之后就搬下来”她的声音越到话尾越飘然了
“那好！今天就在这儿歇歇吧！好久不见，聊聊天儿呗！”李汉嫂把手里穿针的线头放到嘴边抿了抿。
“芸荷，听说你二哥要成亲了是吧？”葫芦嫂边飞针走线，边不忘寻着最近村里的热门儿话题来问。
“哎是的啊”她回答的极不情愿。
“那以后柳春盈就是你新嫂子咯？还别说，这倒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呵呵！”李汉嫂边穿针引线，边接过话头。
“哎其实，你们不知道”陆芸荷低垂下头，有点儿感到不知如何说起。
“嗳你们别说，这个柳春盈还真是好福气哟！想不到柳老汉辛苦操持了一辈子，还是有得盼头了！”葫芦嫂仄了仄久坐的身姿。
“不过，可惜了他那小女儿呀！到如今都还音讯杳无，不过，别说养女儿还真是宝！”李汉嫂顿了顿手里翻飞的动作。
“话不能这么说，儿子也有好的呀！要不，你男人娶你传宗接代干嘛？哈哈哈哈哈”葫芦嫂开始戏虐李汉嫂了。
“嘿！我男人不娶我传宗接代难道娶你这豁牙婆子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忽然哄堂大笑，笑的前仰后合，落花流水，只落得葫芦嫂一人在旁边涨红了脸。
一阵儿之后，大家都笑停下了，接着又是一阵“唰唰”地刺绣声此起彼伏的在布帛间穿梭。
“嗳不知道你们听说过一件事没有？”李汉嫂又开始发话了。
“什么事呀？”大家都应声扭过头向她看了一下。
“听说柳老汉的小女儿失踪那天夜里，有人看见何酒鬼扛着锄头大半夜在荷花溪挖东西。
“我说李汉嫂！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乱揣测，都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虽然葫芦嫂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但是并不排除她努力逮着见缝插针的机会，想要反击李汉嫂的用意。
“嗨！你们可别以为我没轻没重说着玩儿的啊！我是真见识过那何酒鬼的烂贱下流手段啊！我重来就对那王八羔子没啥好印象！”李汉嫂有些不服气的反驳。
“哟！你真见识过何酒鬼的烂贱下流手段？”葫芦嫂戏虐地笑着反问。
“这倒不是我胡说，大概就是在刘老汉家柳春芳失踪的前面不久吧！也就是柳老汉办五十寿辰那年！那天我去砍柴，当日头偏西的时候，我正巧背着柴路过狮子崖，你们猜当我走到僻静山路上的时候遇见了一件什么事儿？”李汉嫂满脸神秘莫测的样子，同时又夹杂着义愤填膺的惋叹感。
“你遇到了一件啥事儿？”葫芦嫂笑着说：“不会是被何酒鬼拦在路上调戏吧？哈哈哈哈哈哈”
“他敢!也不掂量掂量老娘的手段有多厉害！老娘我吼上一吼，狮子崖必定会抖上三抖！一个何酒鬼岂会是我的叉上鱼？哼哼！我说豁牙婆娘，你就不要东拉西扯，胡言乱语啦！”李汉嫂一口气拿话把葫芦嫂噎的死死的。
“那你就别卖关子了，说说你遇到了什么事呀？”一旁的芸荷也被她那神秘而欲言又止的样子勾起了好奇心。
“这个嘛”李汉嫂顿了顿，招招手让大家都把脸凑过来，一群人满怀疑惑地凑了上去。
“你们想知道吗？”
“想！”大家异口同声。
“那天呀！我听见柳春芳在玉米地里哭，我悄悄放下柴禾凑上去想看看情况。你们猜，我听见了什么？”李汉嫂顿了顿，欲言又止了。
“听见什么了？”大家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嘿嘿！我不告诉你们！”李汉嫂得意地扭回了头。
“嚯”大家一起嗔怪起她来：“真是假惺惺！”
“当然，我刚才说不告诉你们是逗你们一下哟！但是，这件事的确超乎寻常，真是会难过死人的！”李汉嫂有些凄楚的摇着头。
“什么事呀？不要卖关子啦！否则我们大家以后都不跟你说话了！”葫芦嫂不耐烦起来了。
“哎！也是没娘教的女孩儿就是命苦啊！我后来也总是感觉柳春芳的失踪肯定跟何酒鬼脱不了干系！”
“这话没证据倒是不能凭猜测乱说，传出去了肯定会闹事！”
“那你快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啊？”
“你们这些没出嫁的姑娘家全部给我走开！不要来听我们的私房话！”李汉嫂此言一出，好几个未婚姑娘都自觉的走开了，包括陆芸荷。
“我呀我听见玉米地里十岁的柳春芳哭着说，表叔我求求你啦！我不要你的钱啦！你放过我吧！但是任凭她怎么求饶都无济于事，毕竟只是个孩子啊！”李汉嫂停了停，看看大家惊愕的神情，继续说：“我当时怒火攻心，抡起手里的砍柴刀就冲进了玉米地，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已经晚了”
“啊？？？！！！！”
虽然陆芸荷走开了，但她还是把李汉嫂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谙世事的她虽不太懂这些已婚婶娘们神神秘秘谈论的事情意味着多么重要的意思，可作为善良女人那一种天生的悲悯，令她隐隐觉得一阵揪心的凄楚在胸膛间来回折磨，内心的阴影顿时无限的膨胀漫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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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的是，她提前完成了那幅急需要出货的“松鹤延年万寿图”。否则以她目前心神不定的样子，怕是难以胜任那份需要闲情逸致才能操作好的针线活儿。
“芸荷！你过来我有事要问问你！”正走神的她被芸嫂一句话拉了回来。
“呃娘”她有点儿略显错愕的神情里全是不知所措。
“我问你啊！你二哥马上就要成亲了，你有没有啥送的呀？”芸嫂端详着她神色恍惚的脸。
“娘我”她忽然开始紧张地搓起了手，憋了半天才支支吾吾挤出来几个字来：“娘，我不知道啊！”
“什么？”芸嫂惊讶地略微翕合了一下嘴，有点儿失望地叹息了一声：“哎连这都不知道，你这孩子整天在想什么啊？”
“娘我”她局促地搓着手，不安的样子越来越严重。
“我说芸荷啊！你这是怎么了？”芸嫂疑惑地看着她。
“唔娘！我我昨晚没睡好，我想再再去睡睡”她不安的颤抖着臂膀，紧紧拽住衣角。
“呃这样啊”芸嫂忽然轻松地笑了一下，说：“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去睡睡去吧！”
“好的！娘”说着她急忙转过身往绣楼方向疾走而去。
“嗨！这孩子，是怎么了？”芸嫂自说自话的嘀咕了一下。
自从她二哥与柳春盈在荷花丘发生了那件事之后，陆芸荷已有好几个月没出门去洗东西了，所以她也没再见到过柳春盈。
“大白鹤呀大白鹤！老榕树呀老榕树！你们说为啥春盈让我感觉很奇怪？”她独自抱着膝蜷靠在廊椅上，无精打采地杵着腮又开始对着老榕树和老榕树上的大白鹤自言自语起来。
“她给我的感觉好像不是”她顿了顿，抬眼看了看正盯着她一动不动的大白鹤：“咦？你看着我干嘛？”
她开始警觉而惊恐的注意到大白鹤仿佛也并不是一如往常，悠闲的没心没肺的样子。
“你”她看着扑腾开翅膀又飞远了一点儿的大白鹤才慢慢感到安心了点儿。
“哎！老榕树呀老榕树，你知道吗？我总感觉最近心里有点儿害怕啊！不知道是为什么啊？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春盈好像变了！变得我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她了。”她叹息着换了另一只手杵腮。
“难道是我最近病了才会产生错觉吗？哎我倒真宁愿是我自己病了产生错觉，要真是我病了胡思乱想的话，起码以我和春盈从小到大的交情来说，我马上就会有新嫂子啦！简直是亲上加亲！可万一万一春盈她真的如我所感觉的那样那那我嫂子究竟是谁？”
她放下杵着腮的手，揉了揉酸麻臂膀，开始陷入了一阵琢磨里。
“哎！我该找谁说说我的感受呢？问题是这样的事说出来了怕是也没人信我吧？”她怎么都觉得不妥，细细琢磨：大哥整天打理生意也是忙的见首不见尾，就连吃饭的时候，饭桌上也难得见到他；三哥每天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苦读为秋试；二哥就更别提了，整天欢天喜地沉浸在即将成亲的喜悦里不可自拔
“哎”她越想越是郁闷起来了。
“我的心事要是不说吧又觉得憋着难受，说吧又对谁都不合适！”她无奈的站起身打算今天去绣坊造访一下，起码里面有许多姑娘婶子们七嘴八舌地说说话，兴许能排解排解心事。
她下了绣楼绕开大榕树之后又穿过了一片竹林，来到了敞亮的绣坊门门前。此时，一群女人们正在聚精会神托着绣绷飞针走线，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你们大家都忙呢！都在赶工是吗？”芸荷靠着门前的香桃旁边坐下了。
“哟！芸荷呀！可真难得见着你来绣坊里遛弯儿呀！”心直口快的李汉嫂最先开口了。
“哪里哪里啊！就是来看看大家啦！呵呵！”芸荷弹弄了两下香桃绣绷上的压针线头。
“好久没看到你了，你怎么脸色那么差啊？”香桃关切地问着。
“没有啦！我只是睡眠不好而已，所以呃”芸荷开始显得尴尬起来。
“其实芸荷呀！你还是不要一个人独处啦！你想嘛！长期一个人呆着，久了没人说说话是会憋坏的呀！”葫芦嫂在一旁咧着豁缺的门牙咯咯直笑。
“是呀！反正都是绣花，你不如搬下来跟咱们一起绣吧！”香桃再一次提议。
“哎！好吧！等我这幅绣品完成了之后就搬下来”她的声音越到话尾越飘然了
“那好！今天就在这儿歇歇吧！好久不见，聊聊天儿呗！”李汉嫂把手里穿针的线头放到嘴边抿了抿。
“芸荷，听说你二哥要成亲了是吧？”葫芦嫂边飞针走线，边不忘寻着最近村里的热门儿话题来问。
“哎是的啊”她回答的极不情愿。
“那以后柳春盈就是你新嫂子咯？还别说，这倒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呵呵！”李汉嫂边穿针引线，边接过话头。
“哎其实，你们不知道”陆芸荷低垂下头，有点儿感到不知如何说起。
“嗳你们别说，这个柳春盈还真是好福气哟！想不到柳老汉辛苦操持了一辈子，还是有得盼头了！”葫芦嫂仄了仄久坐的身姿。
“不过，可惜了他那小女儿呀！到如今都还音讯杳无，不过，别说养女儿还真是宝！”李汉嫂顿了顿手里翻飞的动作。
“话不能这么说，儿子也有好的呀！要不，你男人娶你传宗接代干嘛？哈哈哈哈哈”葫芦嫂开始戏虐李汉嫂了。
“嘿！我男人不娶我传宗接代难道娶你这豁牙婆子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忽然哄堂大笑，笑的前仰后合，落花流水，只落得葫芦嫂一人在旁边涨红了脸。
一阵儿之后，大家都笑停下了，接着又是一阵“唰唰”地刺绣声此起彼伏的在布帛间穿梭。
“嗳不知道你们听说过一件事没有？”李汉嫂又开始发话了。
“什么事呀？”大家都应声扭过头向她看了一下。
“听说柳老汉的小女儿失踪那天夜里，有人看见何酒鬼扛着锄头大半夜在荷花溪挖东西。
“我说李汉嫂！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乱揣测，都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虽然葫芦嫂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但是并不排除她努力逮着见缝插针的机会，想要反击李汉嫂的用意。
“嗨！你们可别以为我没轻没重说着玩儿的啊！我是真见识过那何酒鬼的烂贱下流手段啊！我重来就对那王八羔子没啥好印象！”李汉嫂有些不服气的反驳。
“哟！你真见识过何酒鬼的烂贱下流手段？”葫芦嫂戏虐地笑着反问。
“这倒不是我胡说，大概就是在刘老汉家柳春芳失踪的前面不久吧！也就是柳老汉办五十寿辰那年！那天我去砍柴，当日头偏西的时候，我正巧背着柴路过狮子崖，你们猜当我走到僻静山路上的时候遇见了一件什么事儿？”李汉嫂满脸神秘莫测的样子，同时又夹杂着义愤填膺的惋叹感。
“你遇到了一件啥事儿？”葫芦嫂笑着说：“不会是被何酒鬼拦在路上调戏吧？哈哈哈哈哈哈”
“他敢!也不掂量掂量老娘的手段有多厉害！老娘我吼上一吼，狮子崖必定会抖上三抖！一个何酒鬼岂会是我的叉上鱼？哼哼！我说豁牙婆娘，你就不要东拉西扯，胡言乱语啦！”李汉嫂一口气拿话把葫芦嫂噎的死死的。
“那你就别卖关子了，说说你遇到了什么事呀？”一旁的芸荷也被她那神秘而欲言又止的样子勾起了好奇心。
“这个嘛”李汉嫂顿了顿，招招手让大家都把脸凑过来，一群人满怀疑惑地凑了上去。
“你们想知道吗？”
“想！”大家异口同声。
“那天呀！我听见柳春芳在玉米地里哭，我悄悄放下柴禾凑上去想看看情况。你们猜，我听见了什么？”李汉嫂顿了顿，欲言又止了。
“听见什么了？”大家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嘿嘿！我不告诉你们！”李汉嫂得意地扭回了头。
“嚯”大家一起嗔怪起她来：“真是假惺惺！”
“当然，我刚才说不告诉你们是逗你们一下哟！但是，这件事的确超乎寻常，真是会难过死人的！”李汉嫂有些凄楚的摇着头。
“什么事呀？不要卖关子啦！否则我们大家以后都不跟你说话了！”葫芦嫂不耐烦起来了。
“哎！也是没娘教的女孩儿就是命苦啊！我后来也总是感觉柳春芳的失踪肯定跟何酒鬼脱不了干系！”
“这话没证据倒是不能凭猜测乱说，传出去了肯定会闹事！”
“那你快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啊？”
“你们这些没出嫁的姑娘家全部给我走开！不要来听我们的私房话！”李汉嫂此言一出，好几个未婚姑娘都自觉的走开了，包括陆芸荷。
“我呀我听见玉米地里十岁的柳春芳哭着说，表叔我求求你啦！我不要你的钱啦！你放过我吧！但是任凭她怎么求饶都无济于事，毕竟只是个孩子啊！”李汉嫂停了停，看看大家惊愕的神情，继续说：“我当时怒火攻心，抡起手里的砍柴刀就冲进了玉米地，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已经晚了”
“啊？？？！！！！”
虽然陆芸荷走开了，但她还是把李汉嫂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谙世事的她虽不太懂这些已婚婶娘们神神秘秘谈论的事情意味着多么重要的意思，可作为善良女人那一种天生的悲悯，令她隐隐觉得一阵揪心的凄楚在胸膛间来回折磨，内心的阴影顿时无限的膨胀漫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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