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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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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布衣出门,瘦马入眼帘,这身上毛发梳的一丝不苟,乱糟糟脏兮兮的样子也一改常态,不禁让他侧目多看了几眼,马儿见齐布衣在身侧,鼻孔冒着粗气拿头拱着他的手心,颇像是狗儿在摇尾乞怜样。

    齐布衣轻笑道“知道知道,你这样子英明神武,这年委屈了你了,等得空了,替你找两个母马做伴。”多似个大人在哄自家孩童的宠溺口气。

    似是听明白了齐布衣说的话,马儿尾巴一甩,叫声更欢。

    燕寻风赞叹不已说“果真好马,听得懂人话,还识趣解风情。”

    齐布衣回笑说“尊驾可是师承于南山老人?”

    “你是如何得知的?”燕寻风疑惑问,他稍一后退,手中剑已在背后握好,齐布衣耳朵又是何等灵光,燕寻风剑初一露鞘就被他知晓,他闷闷一笑解释说“我两年前曾去过南山拜访,家师曾言此世间称得上高手的,也就那么一两个,南山老人算一个,就嘱咐我道‘有朝一日定要去看看’,我在林中曾见过一俊朗男子运功,可点枝跃空,今日再观你轻功身法,飘逸灵动,简直如出一辙,而南山法门向来不外传,就料想你也是出自此门中,只是不知你是师兄还是那人是师兄?”

    齐布衣手中宝剑一扔入了马儿筐中,隐没无影,此时他两手空空,冲着燕寻风一比划,燕寻风知他是看透了自己的戒心,也随之收起了身后的短剑。

    “你又几时见过我施展轻功了?”燕寻风呵呵笑道,扯开话题。

    “那日红楼青瓦上。”齐布衣轻轻一点,燕寻风立马回味了过来,的确,当日他也曾在街前见到齐布衣,还曾对他与那位身材苗条的女子说话颇为羡慕,如今仍是历历在目,怎得他就不能记住自己了呢?

    燕寻风所幸坐在了地面,浪荡的坐姿和看起来失望的眼神依旧在散发着自己的不满,地面上的点点污垢自离了姬子后再无人清洗,姬子那么有钱也不找个下人的抠搜脾气,真是对了那上下两条腿两只手的劳累命身子。他的锦衣华服与地面是如此格格不入他却丝毫不在乎。

    “你此时不走,难不成要我管你饭?还是你请我去酒店吃好东西去?”燕寻风轻浮说道,齐布衣在前,他着实压力横生,心惊胆颤,说不好小命不保,真就万事皆空了。

    “你身为我的下属,请我吃顿饭拉拢拉拢关系,不也是在所难免的吗?不过我听你的话如此像要赶我走呢?”齐布衣这样说道,燕寻风可不同意,心知此人是个危险人物,怎么能还把自己置于围墙之上?墙塌了不要紧砸到自己的脚真就弄巧成拙得不偿失了。于是乎燕寻风正色拒绝说“夏與律法说,不得徇私枉法,你我之间若是如此,岂不是对他人有失公道?万一哪天你相中了我的才能非要我坐上姬子的位子,而我又着实没这个心思,误了我是小,误了你可就是大事了,再说了,你可是朝廷命官,而我呢,则心在荒野间,天大地大怎么能被这事缠身呢?山高海阔我可还没看完呢!”燕寻风说的倒是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想自己临位姬子头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朝廷命官的?”齐布衣玩味问道。今日里可是个好日子,风和日丽天朗气清,他是断断不会留在这的,却和燕寻风多说许多话。

    燕寻风一听,暗道“果然如此!”从刚才知道了齐布衣身份后他就胡思乱想着,好好的一个上将军,夏與王怎得还就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就算是对待她养的宠物,也不至于如此轻率吧。如今听他一说,看来都是安排好了的啊!

    “山人有妙计。”燕寻风打趣道。齐布衣不慌不忙从身上拿出那方上任清河郡做县令的指认书与燕寻风看。

    这字数不多,东西不大,他倒是看的仔细,一遍接着一遍,突然抬头问道“这字是女子写的吧?若是以字识人,那女子是不是生的如花似玉?”感情他燕寻风还是最关心的这个,齐布衣不动声色的从他手中夺回,后退两步说“你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不知哪天就砍死了浪荡人。”

    “生气了?”燕寻风问道。

    “果然这女子和你之间非同寻常。”他自言自语说。

    齐布衣转身就走。

    燕寻风的功法他看过,虽然熟练却并不高深,可以说是离南山老人还要差很远,虽然南山老人说有朝一日燕寻风有望超过他,却是说的模棱两可,一个善人最不好的就是说不出狠话。他这功夫天生就是孤身立命的主,而他却有一个师弟,两人之间互相牵制互相牵绊,终究成不了大气候。如今师弟以死,只留下他一人,轻功是日益精进,再辅以南山内法,所谓迎风起迎风降应不是什么难事。

    “看来是有人指点,要不然那人怎么就知道少一个会更厉害呢?”齐布衣心道。两人生死握在一人手中,看来谁生谁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活下去。

    齐布衣踏门出时,突然开口传出一话,颇为严肃,只是这话听起来再去个也不是像和他说的,燕寻风回头看正见那云氏后人立刀差纵马,囚牢一待数十日,竟还能给他呆出来一个心生道,气不凡的样子?云氏后人昂首挺胸,耳边只听见说“马中筐里有一本‘起刀策’,拿去参望参望,对你应该大有裨益。”话音稍落人影渐去,云氏后人浑身绵软,再没了站着的力气,斜斜向后倒去,燕寻风伸手拉住,看他紧闭的眼皮,这才说道“原来是一个撑面不撑里的活架子啊!”

    ————

    陈夫子眼神依然闪烁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光芒,他向来自负心中有治世之道王佐之才,却郁郁不得志,只能在在偏禹小地做一个安乐小官,朱武国灭后他心中所有抱负轰然催塌,他毅然离家寻复国道。他不像其他士子,平日里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在大难临头时却一心只想着保命。

    陈夫子今生从没踏进过王宫朝堂一步,仅有的一次离得最近时,就是朱武王立心中最爱的女子为后时大大小小官员入都来贺,他就在宫外遥遥相望一次朱武的王。当时朱武王腿上坐着一个瓷人般的精致娃娃,着长裙女装,几岁的年纪年纪,女娃揪着大王的胡须跟着群臣哈哈大笑,大王面上仅是慈祥意。

    然而多年下来,他苦苦所求志同道合之辈却都是些酒囊饭袋,不可与之为谋。最终他才明白,朱武国终究难复,于是他就要灭了朱武的始作俑者夏與不得安生。

    “夫子,我思量前后,终究还是难以定夺,唯念夫子再帮我选择一次。”尚旗书愁眉满目说着,对于是走是留难以抉择,生死存亡关头,一个走错便会粉身碎骨。

    “公子,该来的终究会来,盛衰乃是天道循环,躲也躲不过去,依我所见,夏與王并非要发难与尚家,而是实打实的想用公子。”陈夫子为宽尚旗书的心说着,人心之事,难猜难测,他能说多准?更何况他是因何来的?

    楼阁书简后,文师躲起来听他俩谈话,终究难免一叹,还是心生嫌隙了啊!再想方才陈夫子所说的话,既然你知盛衰乃天道,怎得就如此爱逆天而行?近日相处,他已知此人确是学识渊博而非那妄自尊大之流,高他数筹。而他们三师之流,在他面前确有小巫见大巫之闲,若是与他相比,的确有些名不副实,若非尚家做大,换个普通人家的话,他们兴许能有小小名气,定不会成了今日三足鼎立之势。

    “夫子,您只管说能去与否,学生实在心中匮乏,难以抑制又怕狼怕虎。”

    陈夫子心知尚旗书已然有了颇大的心思,就差一脚踏门,于是乎他说道“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事,非是尚家大祸而是尚家大福啊公子!”

    “多谢夫子!”尚旗书说完作势想要离开,陈夫子却拒绝道“公子先行走吧!就让我单独在这阁中再呆上一会。”

    尚旗书另看他几眼,先行离开。

    观高阁外天地,满是阴霾中泛起一片清明意,陈夫子束手而立,略有斑白意的发丝凌乱,如今心愿将了,清风迎面不再是沉重无比。

    齐布衣上楼阁而来,与尚旗书相遇在一层,尚旗书突兀对齐布衣转脸一笑,春光灿烂。心中稀奇此人如何在重重守卫下进来却不便多问,应是山人自有妙计。齐布衣稍微停顿回声恭敬道“二公子!”仿佛初时见面时的不快与戒备早已烟消云散,面孔仍有些生硬已然并无大碍。两人擦肩而过各自一笑,恩仇皆泯。

    尚旗书出门一看,地上满是躺的不省人事的守卫,摆明了是单方碾压,楼阁虽高,却并非能隔绝天地身外,战时难不成不用刀兵相见嘛?不然怎得没有发出声响!又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了齐布衣的功夫。

    “哎呦~”不远处一壮实汉子突然发声哀嚎,尚旗书低头走到他跟前,正疼得心发慌的汉子突然止住了声,满脸的羞愧难当。后脑勺那被齐布衣劈下的一掌正当头,他人被打后都倒地不起,唯有他许是打小挨尽了再加上块头大肉多,一时没让齐布衣摸准了力道,这才留下了一人呻吟。此时他脑颅中还隐隐留下了点震荡,真让他担心万一脑袋被打坏了该咋办?

    “你们这么多人都是被他自己打到得?”齐布衣问。

    汉子点头答是,面色愈加难堪。尚旗书本在心中虽有此意,时下听此言语得到确定,心海中起了惊涛骇浪,暗暗道“人怎就能生的如此厉害?”尚旗书一拍汉子肩膀,起身扔下一块银钱,顿时让大汉跪地求饶“公子,公子~看在我这么些年尽忠职守从没失职,您就饶了我这次,让我继续在尚家吧?若是离了这里,只怕我那一家老小都要饿死了。”尚旗书向来以仁慈著称,但这书阁公子却是看的比谁都重,他还以为公子是都给些钱让他另寻生路去,这才背起冷汗连连告罪,乞求一线生机。

    “赏你们的!”尚旗书隔背嚷道,头也没回,心中有乐声音亦会悦耳,汉子察言观色以久,待确定了公子所说话有真情流露这才作罢起身,身上的疼顿时消了大半。

    “这被打一顿,还失职放了人进去,公子不但没怪罪反而大赏,难不成这就是因祸得福?”

    他突然猫腰苟身贼头鼠脑洒视周围,在见到仍然只有他一人清醒时,迅速把这枚能养活普通人家半年的银钱收好,看样子是要作势独吞。思来想去,这样做着实不好,汉子从口袋中掏出又放进去,左右为难!

    齐布衣坐楼阁房屋中,直勾勾看着陈夫子相貌堂堂的背影。陈夫子虽是有雄才大略,却非是那种荣辱不惊之人。他回面见齐布衣生的如此年轻,不免多问一句“莫不成那位写信与我的就是你?”

    齐布衣轻笑不与作答,虽然未答眼中与面上神色就已然彰显出了答案。

    “年纪有些小了!”陈夫子对答,不知是夸还是侧骂,只听齐布衣说“陈夫子年方十一便能吟诗诵对,年至十五已然成了家中最博学多才的人,十七岁是作《古今道》一长篇,名声大噪,响彻县内县外,只是可惜啊,有名士是遇人不淑成千古恨,你却是无人可遇成万世憾,与你相比,我此间年龄与拙识的确比不得你。”

    “你倒是查我差的仔仔细细!”陈夫子不爽道,脸色一黑,面色阴沉似能滴水,难不成文人墨客表达愤怒皆喜欢如此模样?

    齐布衣呲牙一笑“向来只听闻夫子名却不曾见夫子人,今日得见,是为幸事。”

    若是换作别人被齐布衣如此奉承一番难免沾沾自喜得意扬扬,可他陈夫子却听得不是个滋味。冷哼一声道“你就当真如此相信夏與能成了最终果,得了在世王,不会徒劳无功最后为他人白白做了嫁衣?我听说帝星东临至周汤,为此周汤王大贺三日,天下震动!”

    齐布衣却不以为然,大声道“谁让我有一个博古通今晓后世的师父,师父说夏與可成帝王家,那夏與定然能成帝王家!”

    这次轮到陈夫子不以为意了,都是现世人,谁知后来事?他开口略有忧心说道“尚旗书早就心属朝堂上,如今我所说所做不过是锦上添花意,若是仅他自己,还好说,怕就怕他家中父母与兄长不同意。”陈夫子望着齐布衣如在看初获至宝一般,神采盎然“我能做的做尽了,剩下的你定有办法吧?”

    “谁能有大王一纸诏书更管用?”齐布衣说道。

    陈夫子听后,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倏忽问道“你与我,就不怕与虎谋皮?”

    “你我之间,虽然来意不同,却是目的相同,自然可堪一用,也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而已。”

    陈夫子呵呵笑道“就看看今日的因,最终是能结出来你所说的好果还是我所说的恶果。我看还是我胜算大,朝臣弄政民不聊生可是有前车之鉴,今日更有周汤为佐。”

    “作一赌如何?”齐布衣突然问道,嘴角露出干脆利落的微笑。

    “怎么赌?”

    “若是我胜,等我到了地下你就请我大喝三天大醉三日,若是你胜,我就替你修个富丽堂皇的祠堂。”

    陈夫子冷笑一声“我要是不和你赌呢?”

    “陈夫子本家子弟有四十人了?还是三十七人?我这记性不怎么好,万一到时候给记成没人了该怎么办?”齐布衣威胁道。

    陈夫子哀声长嚎理直气壮道“我陈氏子弟为朱武而死,虽死犹生,虽死无憾!”话音刚落,突然哀声又叹道“看来非赌不可了!”

    “哼!你想着夏與总能一飞冲天起,蜉蝣成天龙,我看你就是痴心妄想。常言说‘百足之虫尚死而不僵’更何况这成型了将近三百年的王朝?如今你就是抓住一小儿,他一张黄口也知自己是哪国人。届时就算夏與如同灭了朱武一般灭了周汤,平了韩王朝,天下也没有多少太平日子。天下人心中的仇,心中的怨都会埋下,而这仇这怨的最终根源仍然是夏與,他们仍然会记恨住夏與王,到时候一人揭竿而起,定能一呼百应,百姓嘛,知为复国,都可是争先恐后。一旦有人起了先兆,就会有第二人,第三人,第四人,还有别有用心之人横着插上几脚。夏與用强平的了第一个,平得了第二个,能平尽天下人嘛?”陈夫子对齐布衣颇为不善道,不知是齐布衣逼迫心生怨念,还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齐布衣把这话听见了肚中,说“陈夫子,你若生在了夏與,就不会可惜了!”

    陈夫子哈哈大笑,放肆不已说“那我投胎前就成了国贼了!”

    齐布衣一指“映雪”楼阁问道“这地方,不错吧?有数万书籍与你同去,路上不孤单,我就擅自作主,把这地方送于你了!”

    陈夫子大义凛然,窗前一占,振臂高呼“老夫收了!”齐布衣惋惜离去,出门停顿片刻说“文师不与我一同走吗?”

    但见那书简后走出来一人,就是那文师,文师满脸不善道“当真要用这楼阁为他陪葬?二公子可是辛辛苦苦经营多年才有了现在楼阁中书的规模!”

    “你倒是挺关心他的。”齐布衣嬉笑问道,文师瞪时闭嘴,有话难说,心中个中滋味难以明说。

    “刚才他所说的话你都听见了?”齐布衣一本正经的问。“听见了。”文师一本正经的答。

    两人边走边说。

    齐布衣突然说“天下有民数万万,天下有官多说多说就仅仅是万人还不刨去闲职在册的人。可为何天下百姓能够被这仅有的一些人一呼既起反国反邦呢?皆是民不知王之慈,民浮便生乱。而今时今日,文师,若是让你走南走北宣扬夏與王之德行慈善,让天下百姓对她都敬仰敬畏,不轨之徒还能生乱嘛?”

    文师一听,南北皆有,又突然想起一年来的遭遇,可惜可怜,面露难色。许是齐布衣看出了他心中所忧安慰道“文师,论银钱,我有,论人手,我不多,却也有,个个精悍,都可以由你用,尚家你是再难呆了,而有生之年碌碌无为过,不如有朝一日天下留名!更能为夏與尽忠尽力。”

    “可~我学识浅薄,恐怕难当重任。”文师下意识拒绝道,原本一听为国尽忠,他突然心动却又妄自菲薄。

    齐布衣安慰道“我需要的不是陈夫子这样有才有能的人,这样的人不能为我所用可惜极了,但他一心忿忿不平一叶障目难见天上云聚云散,终究会成为祸害。我需要的不是他们,而是一个从骨子里忠君爱国的人,就如你!有钱有财更有会一路守卫你的人,难不成文师还怕找不到厉害点的人手吗?到时候由你钳制,也就不怕横生变故了。”

    说着说着,齐布衣与文师逐渐走远,只见一丝火光从高高楼阁上亮起,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楼阁中都是这容易烧着的书籍竹简,火势一起,火舌肆虐吞吐灰烟,无人可制止。整个安定城中今夜都在观望这最高的楼阁是如何烧着的,又是如何瘫倒的,一片呼声之中,数万书籍成灰。

    但见那楼阁下唯一醒着的护卫原本还在横生一笔财兴奋,见了这把火后如坠冰谷,胸前的那个银钱在冰冷入胸前蹭着皮肤时都感觉火热,如今已然暖热又在大火旁,直让他心中发冷。

    这把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由于火太大,无人敢于靠近。

    这把火,烧尽了天下文人的心。

    这把火,也烧尽了陈夫子的骨。

    齐布衣回头一望,心中言语“就让你的这把硬骨头,下了地下给也是这般烧死的朱武王去看吧!”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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