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猜测、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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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晚上和秦昭分开之后，关于他说的“正确的方式”，陈应思索了很久，不过依旧没什么头绪。
但在陈应看来，即使不是最佳的方式，也远好过什么都不做。于是在第二天，他按照自己原本的计划，来到了宋大爷家所在的s县，随后根据之前在医院暗中读取到的宋大爷大儿子的记忆，找到了他们一家的详细住址址。
但在惩罚了用消字笔敲诈院方的宋大爷一家人之后，陈应突然察觉，即使是自己最初的计划似乎也无法再顺利地执行下去。
最开始，陈应的想法很简单：找到坏人，然后给与他们惩罚。而其中的“找到坏人”是计划能够顺利执行的基础。
虽说陈应能够读取对方记忆从而直接判断其是否有违法行为，但要想“找到坏人”却依旧需要仰仗陈应亲自遭遇违法事件的进行过程，至少也得先确定出几个嫌疑人来。因为如果只靠着析的能力去排查所遇到的每一个人，费时费力不说，还不一定能有成果。
不过由于一时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于是隔天，陈应真就在县城里溜达了大半天，而单从结果来看，这里的治安也远没有他所“期盼”的那么恶劣。
他先后调查了超过二十个貌似可疑人员近三天的记忆，结果却一无所获，反倒是陈应自己因为消耗过度而不得不终止了行动。
而正当陈应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却意外发现，已经是“神秘英雄crystal”迷弟的孙时正在班级群里和其他人聊起了他从“超级英雄”贴吧里探听到的消息，其中也包括有人在发布“坏人坏事”，希望“crystal”能够“伸张正义”的部分。
陈应立即意识到，只要通过这一途径，他就能获悉大量不良行为者的身份信息，而除此之外，这方法还有额外的好处。
像之前陈应在q市的行动，他不仅要惩处坏人，还得想办法让尽可能多的人知情，这就需要他在公众场合行动，而这无疑会增加行动的风险。但要是接受网上发布的“任务”，陈应即使只是在暗中行动，那些发布“任务”的、与“任务目标”相熟的人们也能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而在这之后，那些任务发布者便会坚信陈应的存在、以及他的目的，并通过网络将其迅速而广泛地传播开来。
从罗平之后的行为以及众多网友对此的反应来看，陈应的期盼和预测完全正确。然而，陈应并没能察觉这一方法所暗藏着的危险。
刚离开学校不久，陈应就接到了一通陌生人打来的电话。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更奇怪的是他对陈应的称呼。
“晚上好，crystal。”对方说道。
“你好像打错了吧？”陈应立即否认，但对方丝毫没有因此而动摇。
“在两次事发前都曾浏览过相关内容的贴子、而且ip定位一直在s县本地，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没几个，只要想查，其实没多大难度。”
那人如是说道，而陈应则完全陷入了沉默。
既然对方已经直接打来了电话，那也就意味着，不只是“crystal”，就连“陈应”这一身份都已经被对方知晓，而正如同陆离所遭遇一样，一旦自己的身份暴露，那么自己的父母、朋友，甚至是所认识的每一个人的安危都可能会受到威胁，自己的行为也可能因此而被对方完全控制。
“不过别担心，我已经帮你痕迹都清理干净了，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找得到你。”见陈应不说话，那人接着说道。
“说吧，你想得到什么？”陈应直接挑明道。
“我没什么想要的。”对方回答，“倒是你那个贴子已经被警方发现，肯定会被删掉，以后应该也不大会有类似的渠道出现，而据我所知，你似乎没有别的什么情报来源，对吗？”
“是。”陈应承认道。
“那么，你需不需要一些帮助？”对方问。
“什么意思？”
“我负责搜集情报以及信息传播，你负责确认和执行。”对方概括道。
“可以。”陈应答应的很爽快。
“我猜后边还有个‘但是’。”对方笑着说，而他猜的确实没错。
“但是，”陈应转口道，“只凭你的一句话，还不足以让我信任你。”
“那怎么样才能让你信任我呢？”
“不如告诉我你的位置，我们当面详谈。”陈应建议道。
“必须当面谈吗？电话里谈不是一样的吗？”对方不解。
“不一样。”
“难道说，只要当面谈，你就能分辨出我说的是不是真话？又或者，哪怕我什么都不说，你也能知道真相？”
对方猜测道，猜测的内容也完全正确，这不由得让陈应为之一怔，而对方似乎正是因为这一怔才得以肯定自己的猜测。
“果然，怪不得你不需要接触就能确认目标，难道这是你的特性吗？”
“你究竟想做什么？”陈应打断道。
“帮你搜集犯罪嫌疑人的信息。”对方回答。
“你这么做的理由呢？”
“你需要帮助，而我能够提供帮助，这就是理由。”
“也就是说我可以拒绝吗？”陈应问。
“可以。”对方回答，“不过恕我直言，没有我的帮助，你顶多也只不过是能抓抓小偷、唬唬孩子罢了，但这些事即使是一个普通警察都能做到，甚至比你做的还要好，你甘愿这么浪费你的价值吗？与此同时，那些罪大恶极的人们依旧在逍遥法外，但只凭你自己，甚至都根本见不到他们，这些是你所期盼的吗？”
“那就告诉我你的地址。”陈应说。
“抱歉。”对方拒绝道，“我的身份比较特殊，而且，正如你不能信任我，我也同样不能确定你是否对我存在威胁，也不能像你一样得知你的真实想法。况且，我只是提供信息，如果你有所顾虑，完全可以等到能够确定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再采取行动，对此我不会有任何要求。”
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陈应似乎接受了他的提议，开口道：
“那，至少告诉我该怎么称呼你。”
“呃山，不动如山的山。”对方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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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陈应看来，即使不是最佳的方式，也远好过什么都不做。于是在第二天，他按照自己原本的计划，来到了宋大爷家所在的s县，随后根据之前在医院暗中读取到的宋大爷大儿子的记忆，找到了他们一家的详细住址址。
但在惩罚了用消字笔敲诈院方的宋大爷一家人之后，陈应突然察觉，即使是自己最初的计划似乎也无法再顺利地执行下去。
最开始，陈应的想法很简单：找到坏人，然后给与他们惩罚。而其中的“找到坏人”是计划能够顺利执行的基础。
虽说陈应能够读取对方记忆从而直接判断其是否有违法行为，但要想“找到坏人”却依旧需要仰仗陈应亲自遭遇违法事件的进行过程，至少也得先确定出几个嫌疑人来。因为如果只靠着析的能力去排查所遇到的每一个人，费时费力不说，还不一定能有成果。
不过由于一时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于是隔天，陈应真就在县城里溜达了大半天，而单从结果来看，这里的治安也远没有他所“期盼”的那么恶劣。
他先后调查了超过二十个貌似可疑人员近三天的记忆，结果却一无所获，反倒是陈应自己因为消耗过度而不得不终止了行动。
而正当陈应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却意外发现，已经是“神秘英雄crystal”迷弟的孙时正在班级群里和其他人聊起了他从“超级英雄”贴吧里探听到的消息，其中也包括有人在发布“坏人坏事”，希望“crystal”能够“伸张正义”的部分。
陈应立即意识到，只要通过这一途径，他就能获悉大量不良行为者的身份信息，而除此之外，这方法还有额外的好处。
像之前陈应在q市的行动，他不仅要惩处坏人，还得想办法让尽可能多的人知情，这就需要他在公众场合行动，而这无疑会增加行动的风险。但要是接受网上发布的“任务”，陈应即使只是在暗中行动，那些发布“任务”的、与“任务目标”相熟的人们也能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而在这之后，那些任务发布者便会坚信陈应的存在、以及他的目的，并通过网络将其迅速而广泛地传播开来。
从罗平之后的行为以及众多网友对此的反应来看，陈应的期盼和预测完全正确。然而，陈应并没能察觉这一方法所暗藏着的危险。
刚离开学校不久，陈应就接到了一通陌生人打来的电话。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更奇怪的是他对陈应的称呼。
“晚上好，crystal。”对方说道。
“你好像打错了吧？”陈应立即否认，但对方丝毫没有因此而动摇。
“在两次事发前都曾浏览过相关内容的贴子、而且ip定位一直在s县本地，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没几个，只要想查，其实没多大难度。”
那人如是说道，而陈应则完全陷入了沉默。
既然对方已经直接打来了电话，那也就意味着，不只是“crystal”，就连“陈应”这一身份都已经被对方知晓，而正如同陆离所遭遇一样，一旦自己的身份暴露，那么自己的父母、朋友，甚至是所认识的每一个人的安危都可能会受到威胁，自己的行为也可能因此而被对方完全控制。
“不过别担心，我已经帮你痕迹都清理干净了，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找得到你。”见陈应不说话，那人接着说道。
“说吧，你想得到什么？”陈应直接挑明道。
“我没什么想要的。”对方回答，“倒是你那个贴子已经被警方发现，肯定会被删掉，以后应该也不大会有类似的渠道出现，而据我所知，你似乎没有别的什么情报来源，对吗？”
“是。”陈应承认道。
“那么，你需不需要一些帮助？”对方问。
“什么意思？”
“我负责搜集情报以及信息传播，你负责确认和执行。”对方概括道。
“可以。”陈应答应的很爽快。
“我猜后边还有个‘但是’。”对方笑着说，而他猜的确实没错。
“但是，”陈应转口道，“只凭你的一句话，还不足以让我信任你。”
“那怎么样才能让你信任我呢？”
“不如告诉我你的位置，我们当面详谈。”陈应建议道。
“必须当面谈吗？电话里谈不是一样的吗？”对方不解。
“不一样。”
“难道说，只要当面谈，你就能分辨出我说的是不是真话？又或者，哪怕我什么都不说，你也能知道真相？”
对方猜测道，猜测的内容也完全正确，这不由得让陈应为之一怔，而对方似乎正是因为这一怔才得以肯定自己的猜测。
“果然，怪不得你不需要接触就能确认目标，难道这是你的特性吗？”
“你究竟想做什么？”陈应打断道。
“帮你搜集犯罪嫌疑人的信息。”对方回答。
“你这么做的理由呢？”
“你需要帮助，而我能够提供帮助，这就是理由。”
“也就是说我可以拒绝吗？”陈应问。
“可以。”对方回答，“不过恕我直言，没有我的帮助，你顶多也只不过是能抓抓小偷、唬唬孩子罢了，但这些事即使是一个普通警察都能做到，甚至比你做的还要好，你甘愿这么浪费你的价值吗？与此同时，那些罪大恶极的人们依旧在逍遥法外，但只凭你自己，甚至都根本见不到他们，这些是你所期盼的吗？”
“那就告诉我你的地址。”陈应说。
“抱歉。”对方拒绝道，“我的身份比较特殊，而且，正如你不能信任我，我也同样不能确定你是否对我存在威胁，也不能像你一样得知你的真实想法。况且，我只是提供信息，如果你有所顾虑，完全可以等到能够确定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再采取行动，对此我不会有任何要求。”
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陈应似乎接受了他的提议，开口道：
“那，至少告诉我该怎么称呼你。”
“呃山，不动如山的山。”对方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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