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瞳中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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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真不排除眼前虚相最高上限不是纯阳境。不过要弄清十分简单，只需静等许姓女子带我面见那所谓的无尘仙君即可。”
若是为灵物所造，修为显露最高之地便是它的源头：若不是，便是人为，那所谓的仙君，便是个幌子。
既理清好思路，余清收住自己外放的威压，又摆了摆手，这整个快要崩溃的小千世界便恢复如初。
余清却是不知道，在某片虚空中一黑衣女子正注视着这一切。
“纯阳中期，想不到这次进入天魔虚境的竟是一位纯阳中期的大能。。。”
黑衣女子身材玲珑，肤白如玉，不过四周阵阵黑气环绕着她的四周，一张美丽的面孔显得十分妖媚。
“难道应该放弃，纯阳中期的大能可如何都不是对手？”
她秀眉微蹙，有些犹豫。不过黑衣女子似又想到了什么，面色突然变得坚决。
“不管了，只要能将这纯阳修士引入阵中，他修为再高深也是无用。而若是可以炼化纯阳中期的大能，突破到虚神境界就不再是虚妄，到时哪怕是越儿不能证得纯阳道果，我俩也可以在那位面前自保。”
或是这番言语给了她自信，竟露出一丝笑容，轻声道：“道友，非是小女子无情，而是如今上界早已不是昔日仙界，没有力量，便是连牲畜都不如。所以，道友对不住了。。。”
......
余清看着眼前变成一片荒地的药园就颇为好笑地摇了头，虽然能将这方小千世界稳定，但却不能把因他而毁的药园给恢复，毕竟他还仅仅是一纯阳修士，不能像真仙那般掌握岁月之力。
挥了挥手，余清将进入小千世界时顺手给毁掉的通道给再次开辟在面前，而后一脚踏入，返回到了小阁的第二层。
“嗯？有人来访。”
一回到小阁，余清的神念便感应到了一位中年男子带着七八岁的小童正好走到自家门前。
“仙友，可否开门一见。”
阁外，中年男子挽了挽自己的长袖，对着阁门拱手道。而一旁的小童则躲在这位男子身后，小手抓着他的衣角，小心又好奇地探着头看向余清所在的阁楼。
“可，仙友请。”
话音一落，便一阵清风吹过，将阁门轻轻推开。于是中年男子抬头看去，就见余清正恰站在小阁中央。
“仙友所来为何。”
余清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颔首向中年男子作礼道。
“仙友可刚自下界飞升而来？”中年男子没有回应余清所问，而是转而问道。
余清沉默了片刻，而后缓缓言道：“是的，不过仙友从何得知？”
中年闻言，解释道：“仙友莫要误会，此事是在下从旁人的经历猜测而来的。此前有位同道也想选择这住所，却被地灵告知已有尊者居住，所以在下就猜想，这位尊者估计就是刚自下界飞升而来，毕竟道辰仙域下的朝阳宫附近诸多纯阳尊者在下大都认识，而仙友却如此陌生，不知来历。”
“所以仙友过来就是为了确认余某是否是飞升修士？”余清再次问道，这中年男子的来访着实有些奇怪，前脚才自己在小千世界展露修为印证一些猜想，后脚便莫名来到这拜访，而且更为奇怪的是面前这中年男子修为感应中竟若隐若现，与此前的青衣女子差不多。
“不是。”中年男子摇了摇头，继续道：“在下平时修行时间紧迫，怎会有如此闲情。拜访仙友无非是想着多扩展点人脉，好给自己徒儿留一条坦途大道。”
说着，中年男子脸色便颇为祥和地看了一眼一直抓着他衣角的小童，又道：“像在下这种外丹修士，能证纯阳便是潜力已尽，无法再尽一步，再加上纯阳之前为争外药损耗了不少精气，寿元无多，怕是护不到自家徒儿翼成之时，所以得给他留些人脉，以防在在下去了之后，便是无助一人，重复在下一生修行的经历。”
“可莫要嫌在下的话直白，因为让仙友能够相信在下就只有坦诚了。”
中年男子神色带着几分歉意，叹气说道。
余清听完后，微皱了一下眉头，道：“仙友便是为结同道而找到余某的住所？如此，却是要让仙友失望了，余某早已习惯了不沾染过多因果，以便清修。”
中年男子闻言后却没有露出失望之色，再次拱手道：“仙友即姓余，可否容在下鲁莽叫一声余仙友。”
“无妨。”
见余清点头，中年男子便带着些许感慨道：“余仙友，就在下了解，天帝已闭关多年，如今的道辰仙域不同以往，其势力复杂，表面上风平浪静，其背后却是波涛汹涌，哪怕是不大不小的天官之位也是争夺激烈。仙友乃是才飞升的纯阳尊者，若是不了解其中详情，突兀的参与其中，所求的清修恐是得不到。”
“嗯？”余清轻咦一声，言道：“这么说仙友是知道如今仙界的状况？”
中年男子畅怀一笑，道：“仙友，不是在下自夸，论消息，同道之中还未有谁能与之比肩。就如道辰仙域的不灭圣教，真仙望族，仙君道统，在下都知道他们的大概。”
“这些见闻问地灵岂不是更为恰当。”
余清却是作出一副不把这些并放在心里的模样。
中年见此竟毫不着急，慢悠悠道：“嘿嘿，仙友恐是不知如地灵这般的外道纯阳终身都被限制在自己那三亩地上，虽寿命悠长，但所见所闻也不过那点。且莫说外道纯阳，哪怕如在下这般神通远胜地灵这般的地丹纯阳也不过只知上有天庭下有地府，道辰仙域有哪几位仙君，姓甚名谁，依旧是不知。”
余清似来了兴趣，问道：“这么说仙友还称得上神通广大？”
“不敢不敢。”中年男子摆摆手，不敢自得，再次道：“在下不过是略有机缘，知道仙域些许现状。而在下这些算得上难得的消息只需仙友承一诺即可获得。”
“这一诺是关于你身后那小娃？”余清根据他前面所说倒也猜得出目的。
“是的。”中年男子大大方方的承认，继续说道：“这一诺便是在下的徒儿将来若是有灾劫，仙友又恰好顺手，指点一下即可。”
“哦？倒也简单，不过我更想知道仙友为何偏偏要找余某。”
余清的确是心动了，哪怕是这些消息早已作古多年，可它的价值并不见得减少，上古仙域的大劫，天庭的覆灭或许从其中窥见，于他今后在上界修行皆是大有益处。
况且，中年男子所要求诺言的这个童子恐怕早已随上古一起被岁月长河埋没，哪怕是活着，也是真仙一般的人物，与他一纯阳修士并无什么牵连。
“余仙友为何认为在下只托了仙友一人？”中年笑着反问道，不过还没待余清回答，便自顾自言道：
“在下所求可不止仙友一人，不管是同道还是晚辈在下皆有所托。外物也好，秘闻也罢，这些都是死后无法带走的，弟子羽翼尚弱又护不住，不如送与诸多同道晚辈，换一个承诺。”
“原来如此，不过仙友当真是通透之人。”
这番话语的确让余清高看了面前的中年男子一眼，这般知道舍与得的人物可是不多，哪怕是游历了路过不少大千世界，所见的多数强者仍是看不破舍得二字。
“既然这样，仙友之求余某便接下了。”想了片刻，余清终还是应了下来。
无需立誓，这是正统纯阳修士与众不同的地方。外丹与外道修士修为皆不凭借己身，外物的比重远超过道心，而正统纯阳修士不同，所求是性命双全，心性占了大部分，其一举一动皆是关联道心，道心若是不通达，修为便会止步不前，不进反推。
中年男子也深知这其中道理，故而放心地点了点头，凭空拿出一玉简，递给了余清：“余仙友，这里面便是道辰仙域的大致情况，按照它弄清现下形势，便是没错了。”
说完，便转头对着身后的小童一脸慈和地说道：“星儿，快来见过余尊者，当今后师父不在而遭遇灾劫时，可向这位尊者求得指点。”
小童颇为好奇地看了一眼余清，虽不知师父所说何意，便照着平时所教导的礼节向余清行礼道：“星儿见过尊者。”
余清接过玉简后，正要打量面前的童子时，却恰好对上一双纯净无垢的眼瞳，这一看就让余清乱了思绪：
所有余清身后肉眼能见的景物那童子的眼中都能见到，但就唯独没有他的瞳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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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为灵物所造，修为显露最高之地便是它的源头：若不是，便是人为，那所谓的仙君，便是个幌子。
既理清好思路，余清收住自己外放的威压，又摆了摆手，这整个快要崩溃的小千世界便恢复如初。
余清却是不知道，在某片虚空中一黑衣女子正注视着这一切。
“纯阳中期，想不到这次进入天魔虚境的竟是一位纯阳中期的大能。。。”
黑衣女子身材玲珑，肤白如玉，不过四周阵阵黑气环绕着她的四周，一张美丽的面孔显得十分妖媚。
“难道应该放弃，纯阳中期的大能可如何都不是对手？”
她秀眉微蹙，有些犹豫。不过黑衣女子似又想到了什么，面色突然变得坚决。
“不管了，只要能将这纯阳修士引入阵中，他修为再高深也是无用。而若是可以炼化纯阳中期的大能，突破到虚神境界就不再是虚妄，到时哪怕是越儿不能证得纯阳道果，我俩也可以在那位面前自保。”
或是这番言语给了她自信，竟露出一丝笑容，轻声道：“道友，非是小女子无情，而是如今上界早已不是昔日仙界，没有力量，便是连牲畜都不如。所以，道友对不住了。。。”
......
余清看着眼前变成一片荒地的药园就颇为好笑地摇了头，虽然能将这方小千世界稳定，但却不能把因他而毁的药园给恢复，毕竟他还仅仅是一纯阳修士，不能像真仙那般掌握岁月之力。
挥了挥手，余清将进入小千世界时顺手给毁掉的通道给再次开辟在面前，而后一脚踏入，返回到了小阁的第二层。
“嗯？有人来访。”
一回到小阁，余清的神念便感应到了一位中年男子带着七八岁的小童正好走到自家门前。
“仙友，可否开门一见。”
阁外，中年男子挽了挽自己的长袖，对着阁门拱手道。而一旁的小童则躲在这位男子身后，小手抓着他的衣角，小心又好奇地探着头看向余清所在的阁楼。
“可，仙友请。”
话音一落，便一阵清风吹过，将阁门轻轻推开。于是中年男子抬头看去，就见余清正恰站在小阁中央。
“仙友所来为何。”
余清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颔首向中年男子作礼道。
“仙友可刚自下界飞升而来？”中年男子没有回应余清所问，而是转而问道。
余清沉默了片刻，而后缓缓言道：“是的，不过仙友从何得知？”
中年闻言，解释道：“仙友莫要误会，此事是在下从旁人的经历猜测而来的。此前有位同道也想选择这住所，却被地灵告知已有尊者居住，所以在下就猜想，这位尊者估计就是刚自下界飞升而来，毕竟道辰仙域下的朝阳宫附近诸多纯阳尊者在下大都认识，而仙友却如此陌生，不知来历。”
“所以仙友过来就是为了确认余某是否是飞升修士？”余清再次问道，这中年男子的来访着实有些奇怪，前脚才自己在小千世界展露修为印证一些猜想，后脚便莫名来到这拜访，而且更为奇怪的是面前这中年男子修为感应中竟若隐若现，与此前的青衣女子差不多。
“不是。”中年男子摇了摇头，继续道：“在下平时修行时间紧迫，怎会有如此闲情。拜访仙友无非是想着多扩展点人脉，好给自己徒儿留一条坦途大道。”
说着，中年男子脸色便颇为祥和地看了一眼一直抓着他衣角的小童，又道：“像在下这种外丹修士，能证纯阳便是潜力已尽，无法再尽一步，再加上纯阳之前为争外药损耗了不少精气，寿元无多，怕是护不到自家徒儿翼成之时，所以得给他留些人脉，以防在在下去了之后，便是无助一人，重复在下一生修行的经历。”
“可莫要嫌在下的话直白，因为让仙友能够相信在下就只有坦诚了。”
中年男子神色带着几分歉意，叹气说道。
余清听完后，微皱了一下眉头，道：“仙友便是为结同道而找到余某的住所？如此，却是要让仙友失望了，余某早已习惯了不沾染过多因果，以便清修。”
中年男子闻言后却没有露出失望之色，再次拱手道：“仙友即姓余，可否容在下鲁莽叫一声余仙友。”
“无妨。”
见余清点头，中年男子便带着些许感慨道：“余仙友，就在下了解，天帝已闭关多年，如今的道辰仙域不同以往，其势力复杂，表面上风平浪静，其背后却是波涛汹涌，哪怕是不大不小的天官之位也是争夺激烈。仙友乃是才飞升的纯阳尊者，若是不了解其中详情，突兀的参与其中，所求的清修恐是得不到。”
“嗯？”余清轻咦一声，言道：“这么说仙友是知道如今仙界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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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见闻问地灵岂不是更为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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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似来了兴趣，问道：“这么说仙友还称得上神通广大？”
“不敢不敢。”中年男子摆摆手，不敢自得，再次道：“在下不过是略有机缘，知道仙域些许现状。而在下这些算得上难得的消息只需仙友承一诺即可获得。”
“这一诺是关于你身后那小娃？”余清根据他前面所说倒也猜得出目的。
“是的。”中年男子大大方方的承认，继续说道：“这一诺便是在下的徒儿将来若是有灾劫，仙友又恰好顺手，指点一下即可。”
“哦？倒也简单，不过我更想知道仙友为何偏偏要找余某。”
余清的确是心动了，哪怕是这些消息早已作古多年，可它的价值并不见得减少，上古仙域的大劫，天庭的覆灭或许从其中窥见，于他今后在上界修行皆是大有益处。
况且，中年男子所要求诺言的这个童子恐怕早已随上古一起被岁月长河埋没，哪怕是活着，也是真仙一般的人物，与他一纯阳修士并无什么牵连。
“余仙友为何认为在下只托了仙友一人？”中年笑着反问道，不过还没待余清回答，便自顾自言道：
“在下所求可不止仙友一人，不管是同道还是晚辈在下皆有所托。外物也好，秘闻也罢，这些都是死后无法带走的，弟子羽翼尚弱又护不住，不如送与诸多同道晚辈，换一个承诺。”
“原来如此，不过仙友当真是通透之人。”
这番话语的确让余清高看了面前的中年男子一眼，这般知道舍与得的人物可是不多，哪怕是游历了路过不少大千世界，所见的多数强者仍是看不破舍得二字。
“既然这样，仙友之求余某便接下了。”想了片刻，余清终还是应了下来。
无需立誓，这是正统纯阳修士与众不同的地方。外丹与外道修士修为皆不凭借己身，外物的比重远超过道心，而正统纯阳修士不同，所求是性命双全，心性占了大部分，其一举一动皆是关联道心，道心若是不通达，修为便会止步不前，不进反推。
中年男子也深知这其中道理，故而放心地点了点头，凭空拿出一玉简，递给了余清：“余仙友，这里面便是道辰仙域的大致情况，按照它弄清现下形势，便是没错了。”
说完，便转头对着身后的小童一脸慈和地说道：“星儿，快来见过余尊者，当今后师父不在而遭遇灾劫时，可向这位尊者求得指点。”
小童颇为好奇地看了一眼余清，虽不知师父所说何意，便照着平时所教导的礼节向余清行礼道：“星儿见过尊者。”
余清接过玉简后，正要打量面前的童子时，却恰好对上一双纯净无垢的眼瞳，这一看就让余清乱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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