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韩氏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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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
“就算死，也要坚持”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如同云端深处传来。源源不绝，层层相叠，一遍又一遍。
谁?
坚持?
坚持什么？
他霍地惊醒，和往常一样混身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非常难受。他坐直身子，星辰和夜色在提醒他时间还早。一阵风吹来，凉飕飕的。又是这个梦!习惯性地吐了一口长气，时间还早，再睡会。他又躺下来了。
“韩岳，我要吃糖葫芦，夹核桃的那种。”一个小姑娘过来拉了拉少年的衣袖，指了指少年推的糖葫芦车，小姑娘很小，大概也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
名叫韩岳的十五岁少年，一脸蛋疼转头看向咽着口水的小姑娘说道:“韩小灵!咱们不是说好的，糖葫芦是拿来卖的，以后得省吃俭用，不然连吃饭的钱都不够了。”
“韩岳你变了!”韩小灵平静地说道。
韩岳当时脸就黑了:“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少看点爱情书行不行!”
然后他又盘算了一下，还是叹了口气拿出一串糖葫芦。
糖葫芦这就算到手了，糖葫芦串上有6颗夹着核桃的果子。韩小灵拿着的时候说道：“我吃4颗，给你留2颗。”
韩岳笑了，摸了摸韩小灵的脑袋：“1颗就行。”
“好。”韩小灵也不客气，白净的脸，红色的唇，像个瓷娃娃。
韩岳眼巴巴看着韩小灵吃着糖葫芦，一边心里嘀咕着，如果脑海里记忆没出错的话，这里是天南府清河郡云县的街道上。正在不远处吃着糖葫芦的韩小灵，是自己的妹妹。而今天，则是新世历3年5月16日。
这里的纪年是以上古大灾变来重新计算的。
他记得自己和道友面对上古时代终结之时，诸天浩劫降临，而自己在承受死亡的巨大痛苦后，醒来时就已是千年以后，变成同名少年韩岳了。
这个时候韩小灵已经吃完了5颗糖葫芦，心满意足的把糖葫芦的签子以及签子上剩下的糖葫芦递给韩岳：“好吃!”
“吃货。”韩岳嘀咕道。
五个小时后，夜幕降临。
收工回家，今天的收入有点马马虎虎啊，看起来需要想想其他办法。
路过药店时，伙计在熬药，忽然韩小灵蹲下身子眼巴巴的看着路边小煤炉上的药锅：“韩岳，我能喝点吗？”
药店伙计乐了：“这是药呀小姑娘。”
韩小灵想了想：“那我就喝一小口!”
韩岳当时脸就黑了：“走走走，添什么乱呢你，别人的药你也喝!”
太特么丢人了啊，带着这么个小吃货，简直了！
那药闻着就不好喝好吗!
“噢。”韩小灵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跟着走，一步三回头，明显还有点惦记着那药。
这个时候旁边走过几个年轻人，正在兴高采烈的讨论着新奇的事情：“你们知道昨天的那个公告没，说是要开法宝大赛”
听着听着，韩岳低头沉思着，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韩小灵抬头看了他一眼：“韩岳，你在想什么?”
“你叫我一声哥哥能死是吧!”韩岳当时就有点火大。
“我们有血缘关系吗?”韩小灵一脸鄙夷，人小鬼大。
“呼算了不跟你计较!”韩岳走了一段路之后回头望着那几个年轻人的背影皱起眉毛，韩小灵自顾自的说着：“韩岳，我想吃棉花糖，草莓味的!”
韩岳和韩小灵住的地方在云县行署路七号院，这里是传说中的贵族住宅，然而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七号院是公认的贫民窟，破破烂烂的又漏雨又漏风，也不怪别人说这里是贫民窟。自然，租金也低。
韩岳如往日般呼吸着清冷的空气，他开始打扫由废旧平房改造出来的客厅。先擦三遍地板，算是热身。擦完地板，开始打木头架子。木头都是平时他从附近街道捡来的，长短粗细不一，架子的形状自然也就没办法讲究那么多。
打好木头架子，他便开始整理最近收来的书籍。
这些书籍一元二十斤是市场价，纸书便宜，铁券金贝要贵一点，玉简最不值钱，偶尔翻翻，点评一下。不少都是千年的古籍，灰灰黄黄，酥烂不堪。
而里屋则堆满了他从各种渠道弄来的奇珍异宝，寒光闪闪的飞剑、笔走龙蛇的符箓、异香扑鼻的丹药
更多的法宝，都被他拆卸成了最基本的元件，胡乱堆在角落里，化作几座微型垃圾山。
此时，韩岳正捧着一台造型古怪的法宝，双眼闪闪发亮，就像是见了小白兔的大灰狼，嘴角差点没淌下一道口水。
韩小灵转头看韩岳就像是在看一个弱智，“所以你是准备，把这坨像垃圾的法宝吃了是吧?这法宝真可怜!”
韩岳脸当时就黑了:“什么叫我要吃法宝了，会不会说话!我去洗澡了，你自己煮饭吃给我也煮一碗!”
他不跟韩小灵解释什么，直接走向浴室，因为他知道这压根就说不清楚。
“韩岳你变了！”韩小灵嘟囔着，却还是默默地做起饭，不由得有些痴了。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感觉，唤醒脑海深处那些陌生又熟悉的回忆。
那年的黑夜，月光如水，也如这般。
那时她带着满身的伤，凝视满地狼藉的家良久，她转身离开。走过月光穿透沿街高低参差的房顶落下斑驳的光影，她机械地迈着腿，下意识前行，不知前往何方。
哪怕过去一年，那份茫然无措和孤独无依的感受依然如此清晰。她记得当时自己觉得有点冷，裹紧身上洗得白的衣服，双手插在兜里，那天的月光和今天的月光不一样，冰冷的刺骨。
走着走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强烈的饥饿感把他从木然中唤醒。饥寒交加的她，看到一个少年出现在眼前，一手拿着冰糖葫芦对她说：“小妹妹冰糖葫芦，夹核桃味的。”
韩小灵的思绪收回来，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自觉微微紧绷，她不由心中苦笑这么美好的时光又被不是太美好的往事破坏。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努力放松紧绷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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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死，也要坚持”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如同云端深处传来。源源不绝，层层相叠，一遍又一遍。
谁?
坚持?
坚持什么？
他霍地惊醒，和往常一样混身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非常难受。他坐直身子，星辰和夜色在提醒他时间还早。一阵风吹来，凉飕飕的。又是这个梦!习惯性地吐了一口长气，时间还早，再睡会。他又躺下来了。
“韩岳，我要吃糖葫芦，夹核桃的那种。”一个小姑娘过来拉了拉少年的衣袖，指了指少年推的糖葫芦车，小姑娘很小，大概也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
名叫韩岳的十五岁少年，一脸蛋疼转头看向咽着口水的小姑娘说道:“韩小灵!咱们不是说好的，糖葫芦是拿来卖的，以后得省吃俭用，不然连吃饭的钱都不够了。”
“韩岳你变了!”韩小灵平静地说道。
韩岳当时脸就黑了:“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少看点爱情书行不行!”
然后他又盘算了一下，还是叹了口气拿出一串糖葫芦。
糖葫芦这就算到手了，糖葫芦串上有6颗夹着核桃的果子。韩小灵拿着的时候说道：“我吃4颗，给你留2颗。”
韩岳笑了，摸了摸韩小灵的脑袋：“1颗就行。”
“好。”韩小灵也不客气，白净的脸，红色的唇，像个瓷娃娃。
韩岳眼巴巴看着韩小灵吃着糖葫芦，一边心里嘀咕着，如果脑海里记忆没出错的话，这里是天南府清河郡云县的街道上。正在不远处吃着糖葫芦的韩小灵，是自己的妹妹。而今天，则是新世历3年5月16日。
这里的纪年是以上古大灾变来重新计算的。
他记得自己和道友面对上古时代终结之时，诸天浩劫降临，而自己在承受死亡的巨大痛苦后，醒来时就已是千年以后，变成同名少年韩岳了。
这个时候韩小灵已经吃完了5颗糖葫芦，心满意足的把糖葫芦的签子以及签子上剩下的糖葫芦递给韩岳：“好吃!”
“吃货。”韩岳嘀咕道。
五个小时后，夜幕降临。
收工回家，今天的收入有点马马虎虎啊，看起来需要想想其他办法。
路过药店时，伙计在熬药，忽然韩小灵蹲下身子眼巴巴的看着路边小煤炉上的药锅：“韩岳，我能喝点吗？”
药店伙计乐了：“这是药呀小姑娘。”
韩小灵想了想：“那我就喝一小口!”
韩岳当时脸就黑了：“走走走，添什么乱呢你，别人的药你也喝!”
太特么丢人了啊，带着这么个小吃货，简直了！
那药闻着就不好喝好吗!
“噢。”韩小灵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跟着走，一步三回头，明显还有点惦记着那药。
这个时候旁边走过几个年轻人，正在兴高采烈的讨论着新奇的事情：“你们知道昨天的那个公告没，说是要开法宝大赛”
听着听着，韩岳低头沉思着，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韩小灵抬头看了他一眼：“韩岳，你在想什么?”
“你叫我一声哥哥能死是吧!”韩岳当时就有点火大。
“我们有血缘关系吗?”韩小灵一脸鄙夷，人小鬼大。
“呼算了不跟你计较!”韩岳走了一段路之后回头望着那几个年轻人的背影皱起眉毛，韩小灵自顾自的说着：“韩岳，我想吃棉花糖，草莓味的!”
韩岳和韩小灵住的地方在云县行署路七号院，这里是传说中的贵族住宅，然而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七号院是公认的贫民窟，破破烂烂的又漏雨又漏风，也不怪别人说这里是贫民窟。自然，租金也低。
韩岳如往日般呼吸着清冷的空气，他开始打扫由废旧平房改造出来的客厅。先擦三遍地板，算是热身。擦完地板，开始打木头架子。木头都是平时他从附近街道捡来的，长短粗细不一，架子的形状自然也就没办法讲究那么多。
打好木头架子，他便开始整理最近收来的书籍。
这些书籍一元二十斤是市场价，纸书便宜，铁券金贝要贵一点，玉简最不值钱，偶尔翻翻，点评一下。不少都是千年的古籍，灰灰黄黄，酥烂不堪。
而里屋则堆满了他从各种渠道弄来的奇珍异宝，寒光闪闪的飞剑、笔走龙蛇的符箓、异香扑鼻的丹药
更多的法宝，都被他拆卸成了最基本的元件，胡乱堆在角落里，化作几座微型垃圾山。
此时，韩岳正捧着一台造型古怪的法宝，双眼闪闪发亮，就像是见了小白兔的大灰狼，嘴角差点没淌下一道口水。
韩小灵转头看韩岳就像是在看一个弱智，“所以你是准备，把这坨像垃圾的法宝吃了是吧?这法宝真可怜!”
韩岳脸当时就黑了:“什么叫我要吃法宝了，会不会说话!我去洗澡了，你自己煮饭吃给我也煮一碗!”
他不跟韩小灵解释什么，直接走向浴室，因为他知道这压根就说不清楚。
“韩岳你变了！”韩小灵嘟囔着，却还是默默地做起饭，不由得有些痴了。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感觉，唤醒脑海深处那些陌生又熟悉的回忆。
那年的黑夜，月光如水，也如这般。
那时她带着满身的伤，凝视满地狼藉的家良久，她转身离开。走过月光穿透沿街高低参差的房顶落下斑驳的光影，她机械地迈着腿，下意识前行，不知前往何方。
哪怕过去一年，那份茫然无措和孤独无依的感受依然如此清晰。她记得当时自己觉得有点冷，裹紧身上洗得白的衣服，双手插在兜里，那天的月光和今天的月光不一样，冰冷的刺骨。
走着走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强烈的饥饿感把他从木然中唤醒。饥寒交加的她，看到一个少年出现在眼前，一手拿着冰糖葫芦对她说：“小妹妹冰糖葫芦，夹核桃味的。”
韩小灵的思绪收回来，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自觉微微紧绷，她不由心中苦笑这么美好的时光又被不是太美好的往事破坏。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努力放松紧绷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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