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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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有几层的饭店，一走进去却感觉大不一样，想要在里面找一个人还是比较困难的，陆陆续续还能看见撤离的员工，他们并没有显得慌乱，看来他们是训练过，知道随时都有可能被查，随时都做好了逃跑的打算，而还是有一小部分的人惊慌失措，应该是新进的成员吧。
从这个情形来看，佟叔那边的动作应该是蛮大的，话说他们就算是撤离的话能撤离到哪里去？困惑不已的楚鸿跟在陈惊明的身后跑动着。
“我走这边，你们走那边吧。”店员指着两边都能通向上层的楼梯说：“唯独那家伙绝对不能让他跑掉。”他咬了咬牙，使劲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楚鸿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其中一定有故事，楚鸿并没有多问什么，便向着上层一层一层找寻的伟山宝和大堂经理的身影。
“不是，不是我，不是，你别过来。”在快要距离楼顶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阵急促的声音，然后便听见一个重物狠狠的砸在地上的声音。
感到事情有些不妙的陈惊明立马踹开了顶楼的房门，只见天台上伟山宝正扶着栏杆往下看，他愣愣的回过头，声音也有些颤抖：“他，他跳下去了。”
陈惊明和楚鸿便跑了过去，向下看着那具时不时还在抽搐的身体，血液从身体下方规模的溢出，不一会便扩散开来，身体也就没有了任何动静。
“愣着干嘛，赶紧下去看看还有没有救啊。”陈惊明清楚，大规模出血不代表人就已经死了，只要重要器官没有损坏，得到及时的止血和输血，人还是能救活的。
伟山宝恍惚的答应到，正巧店员才赶到，他有些疑惑的问起。
“你们要追的那个人已经跳楼了，下去看看还能救活不。”楚鸿与陈惊明则急匆匆的下了楼，而店员和伟山宝则有些木讷的跟在后面。
达到饭店前的空地，只见地上稳稳的躺着一具身体，饭店里的其他成员早就跑得一干二净，陈惊明在下楼的时候还拨打了报警电话和救护电话，再过一会才会到。
陈惊明试探性的触碰了身体，然后有些紧张的去试了试他的鼻息：“没气了。”他试过后急忙离开了尸体的附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比起之前在货车后看到的那具尸体要好受很多，可能是因为那具尸体深深的烙印在了脑海里，这种尸体对他们来说还是能够接受的。
而后面的两人表情就没有那么好了，伟山宝忍受不了向着旁边吐去了，店员也是铁青个脸说不出话来。
他们就在原地一直等着警察的到来，然后便被一一带回去做笔录。
再次来到审问室，不过这次楚鸿和陈惊明则是在外面，他们被送来的时候恰巧碰到了任务回来的佟武，由他担保了两人，原本是可以担保他们四人的，但楚鸿有些问题需要问伟山宝和店员，所以那两人现在便是在审问室的里面。
佟叔好像还有工作，拿起一些文件便急匆匆的走了，今天好像格外的忙，警局里几乎看不到个身影，能看到的就是之前相处了几日的小赵，他正在给楚鸿和陈惊明倒水，而楚鸿和陈惊明则走进了审问室，坐到了伟山宝和店员的对面。
“你们果然不是一般大学生。”伟山宝看着警员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面露苦笑的说。
“不不不，我们只是一般大学生，倒是你们，谁能想到一个奶茶店员工，一个送外卖的，便是一直联系警方的线人。”楚鸿说的是实话，他也不清楚小赵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好。
小赵只是有着谁也不想招惹的性格，他对于囚犯和警察的相处方式都一样，谁都不得罪，这样以后犯人就算出来了也不会对他打击报复，但他心里同样也是有着一些底线的，就如同之前刘文昌说起常夏后，小赵便是真的想把那个混蛋绳之以法，而楚鸿和陈惊明被刘文昌告知是‘专业’的侦探，比起他这种半吊子的强太多。
“我们也不兜圈子了，你直接问，我直接答。”伟山宝不想在这其他事情上浪费时间，索性直奔主题。
“你们和那个大堂经理什么关系？”陈惊明对之前的行为也有些怀疑，如果没有任何关联的人会这么拼命追赶么？
“那人叫周建国，是我的父亲。”伟山宝还没说话店员便开口了：“我叫周晓声，和大宝是发小。”
“他是怎么成为‘鸿门宴’的一员的？”陈惊明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接触到鸿门宴的，他们在江部南城看到的也都是些外部人员，没有理由让一个外部人员当大堂经理，那么那位周建国肯定就是内部的成员了。
“你们那个村姓周的人多不多？”还没等他们开口，楚鸿突然问起。
“根本没有，他们周姓就是周建国带进来的，他本来是个外地人，二十多年前还没有城市改革的时候搬进来的，后来娶了个当地的媳妇然后便在江部南城，因为就他一个是外人，所以只要随便问个村里的老人都会告诉你的。”
“也就是说周思涵就是被他卖咯？”楚鸿冷不丁的说道：“她被埋下土坑的时候周父是知道的，而后仿佛悼念一般的去看了看，但他看见的却是爬出土坑的少女对吧。”
伟山宝和周晓声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这些事情村里都很少有人知道，而且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时候，根本不会对外人说的。
“让我想想，他是不是就是因为把女儿送进去，然后便被收入了外部成员，后来因为又把垂死挣扎的女儿又送了过去，被上面看出了他的忠诚后才收入内部成员的？”楚鸿揉着太阳穴，他也不明白到底多禽兽的人才会把女儿送到这种地方两次的。
“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我想村里人知道这件事的人不会超过四个。”伟山宝知道这件事也是周晓声告诉他的，原本他也以为周思涵是失踪了，后来周晓声告诉他周思涵被他父亲找到了，就在家里，后来他兴冲冲的去看望的时候，却发现周父鬼鬼祟祟的推着一个小车走向了那个一眼便可以看见的大仓库里。
“我只不过是在推理罢了，所谓的推理就是把有限的东西拿出来，然后瞎猜，种会猜中一个。”楚鸿的心情很糟糕，再把一切想通以后就更糟糕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伟山宝与周晓声相互确认了一下，决定就从最开始说起：“原本我们南城被隔开以后，村里的居民便只有自给自足了，这些我之前说过了吧。”
看见楚鸿和陈惊明点了点头，伟山宝便接着说：“周晓声的父亲无法接受自己只能老死在这个越来越落后的南城里，他希望去北城找到一份事业，于是他便没日没夜的呆在外面，就连周晓声的母亲死的那天，他父亲都没有回来过，所以从小就是他和他妹妹周思涵相互鼓励生活到现在。”
周晓声则接着讲：“然后有一天，我的父亲兴高采烈的带回来了一个消息，他说他找到了一个音乐方面的艺人，可以帮助我那喜欢唱歌的妹妹圆了音乐梦，我刚开始还挺开心的，以为父亲终于重视我们了，如果那天我可以阻止那辆车，那么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你那天哼的歌就是周思涵唱的吧？”楚鸿想起之前在村里的时候伟山宝老是在哼一首歌，当时楚鸿觉得在哪听过，后来还去查了查，上传着是个不知名的网络歌手，因为声音甜美填词也不错，在网上还取得了一定数量的粉丝，半年前便再也没有出过新歌了。
“是的，歌是她唱的，词是我写的，本来我还有一首歌写好了打算拿给她的，结果她已经不能再唱了。”伟山宝晃神的看着窗户，在陈惊明轻咳下，他才尴尬的回过神。
“大概明白了，周建国诱骗女儿之后便加入的鸿门宴，那么他是通过什么方法知道鸿门宴的。”陈惊明知道没有某种渠道很难知道这种组织的存在，哪怕是陈惊明和楚鸿也是在某种情况下窃听到的，那么周父又是如何得知的。
“大仓库建设的时候便是请的村里的人帮忙建的，我父亲就是其中的一个，一开始大家也不清楚要用来做什么，后来我和周思涵再给父亲送饭的时候，周思涵就被人盯上了。”周晓声有些痛苦的捂着脸：“如果那个时候就我一人去送饭就好了，全是我的错。”
“好了，这里没有人再问你是对是错”陈惊明将笔录写完，伸了伸懒腰问道：“你们在天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劝他放弃这些，赶紧回头还来得及，结果他说他宁愿死也不想要去坐牢，然后他就跳下去了。”伟山宝说起楼顶的情况也是一阵唏嘘：“他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一点犹豫都不带的。”
陈惊明则觉得正常：“像他们这种人，如果和警察有过接触，那么就算没有证据无罪释放也会被组织里的其他人警惕的，他们会认为这个人已经被警方策反了，然后这个人的上升空间几乎就没有了，所以宁愿死也不想被警察抓吧。”
楚鸿则摸摸肚子：“我饿了。”
“行，那我们先吃饭吧，你们想吃什么。”看着已经到饭点的时钟，陈惊明也有些饥饿感。
“警局还管饭么？”伟山宝有些吃惊的问。
“不，审问室的饭不太好吃，这次是我请客罢了，小赵你想吃什么。”他说着便问向了一旁观看的小赵。
“跟你们一样吧，我随便的。”
用餐结束后，小赵对伟山宝和周晓声再做了一份口供，之前那份陈惊明想带走，小赵爽快的答应了，让陈惊明也有些吃惊，居然真的同意了，小赵则说只要他假装不知道就可以了，毕竟这个审问室是老式的，连个监控都没有。
楚鸿当然清楚有些审问室为什么不装监控，就是为了某些暴行询问不被抓住把柄而已。
两天后伟山宝和周晓声就被放了出来，他们与这个案件毫不相干，警方去现场也找不到其他证据证明是他杀，于是便作为自杀处理了。
回到事务所的二人组则继续悠闲的过着日子，楚鸿躺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发呆，电视的另一头，佟叔那沧桑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他正在tc市频道对着话筒说着什么，然后便是其他的刑侦科大人物，其他频道也是相同内容。
而佟叔这边的进展简直是爆破式的打击，天天都能在新闻上面看见tc神探再破案：大型人口拐卖窝点陆续击破，主管层面的负责人被现场抓捕tc风云，近几年大部分失踪者都是被绑架者，其中探案今晚xx分为你揭晓等节目。
这场轰动全球的大型人口拐卖案终于被破，tc市连同周围好几个城市的多个窝点都被端掉，现场抓捕犯罪分子千余名，受害者则高达3000多人，在民众高呼着死刑的声音中，事态渐渐往夸张的方面发展了。
“这些愚民到底有没有承担死刑的责任啊。”楚鸿则有些纳闷的说。
抱着一包零食走进屋的陈惊明有些奇怪的问：“这话怎么讲。”
“意思就是你有上台执行死刑的觉悟么？枪在你手里你有开枪的本事么？看台下的人只会指指点点，实际上把枪给他甚至开都不会开。”他一脸臭屁的问：“你想他们死么？”
陈惊明则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想！”
“把枪给你你开么？”
“”陈惊明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如果枪真的是在自己手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敢不敢开枪，毕竟那也是人命，如果自己扳动扳机，自己是不是和他们一样成了杀人犯？
“就是这种奇怪的心理，我现在也敢说想打死他们，但实际上真的给我枪我还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开。”
“你说那位秦锋会不会开枪啊，我想他会。”陈惊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那位感觉和周围人不一样的人，可能就是因为实在是不一样，所以会有不同的结果吧。
“你说的没错，他的确会开，但是他不会把他打死了。”楚鸿从零食袋中取出一袋，边说边吃着。
“他也怕把人打死了？”按照秦锋那种谁都不放在眼里疯疯癫癫的样子，居然也不能承担死刑所带来的压力么？
“不不不，对他来说死刑太过轻松了，他一定会打在犯人的四个关节处，然后还会在伤口上撒盐，让他又痒又抓不到，或许还能更残忍也说不定。”
“合着他觉得死刑怎样都无所谓么？”陈惊明暗自做了个决定，绝对不要去招惹这种疯子，鬼知道下场是什么。
“你要知道生不如死比死了还痛苦，对了伟山宝联系你没有？”那件事后他们彼此交换了电话，因为南城还有一个大仓库，里面还有受害者和人渣，所以伟山宝线人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联系了，他说明天一早大仓库的人就要撤退了，让我们通知一下佟叔，赶到早前就要去抓人，话说为什么这次他们这么快就抓住了，之前不是还在担心内鬼什么的么？”
“我之前有问过佟叔，他说事情结束以后会告诉我们的，现在瞎猜也没个准头，还是安心等吧。”
二人继续窝在沙发上，观看起了新闻对于这些事情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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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这边，你们走那边吧。”店员指着两边都能通向上层的楼梯说：“唯独那家伙绝对不能让他跑掉。”他咬了咬牙，使劲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楚鸿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其中一定有故事，楚鸿并没有多问什么，便向着上层一层一层找寻的伟山宝和大堂经理的身影。
“不是，不是我，不是，你别过来。”在快要距离楼顶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阵急促的声音，然后便听见一个重物狠狠的砸在地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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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嘛，赶紧下去看看还有没有救啊。”陈惊明清楚，大规模出血不代表人就已经死了，只要重要器官没有损坏，得到及时的止血和输血，人还是能救活的。
伟山宝恍惚的答应到，正巧店员才赶到，他有些疑惑的问起。
“你们要追的那个人已经跳楼了，下去看看还能救活不。”楚鸿与陈惊明则急匆匆的下了楼，而店员和伟山宝则有些木讷的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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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叔好像还有工作，拿起一些文件便急匆匆的走了，今天好像格外的忙，警局里几乎看不到个身影，能看到的就是之前相处了几日的小赵，他正在给楚鸿和陈惊明倒水，而楚鸿和陈惊明则走进了审问室，坐到了伟山宝和店员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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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哼的歌就是周思涵唱的吧？”楚鸿想起之前在村里的时候伟山宝老是在哼一首歌，当时楚鸿觉得在哪听过，后来还去查了查，上传着是个不知名的网络歌手，因为声音甜美填词也不错，在网上还取得了一定数量的粉丝，半年前便再也没有出过新歌了。
“是的，歌是她唱的，词是我写的，本来我还有一首歌写好了打算拿给她的，结果她已经不能再唱了。”伟山宝晃神的看着窗户，在陈惊明轻咳下，他才尴尬的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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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们先吃饭吧，你们想吃什么。”看着已经到饭点的时钟，陈惊明也有些饥饿感。
“警局还管饭么？”伟山宝有些吃惊的问。
“不，审问室的饭不太好吃，这次是我请客罢了，小赵你想吃什么。”他说着便问向了一旁观看的小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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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结束后，小赵对伟山宝和周晓声再做了一份口供，之前那份陈惊明想带走，小赵爽快的答应了，让陈惊明也有些吃惊，居然真的同意了，小赵则说只要他假装不知道就可以了，毕竟这个审问室是老式的，连个监控都没有。
楚鸿当然清楚有些审问室为什么不装监控，就是为了某些暴行询问不被抓住把柄而已。
两天后伟山宝和周晓声就被放了出来，他们与这个案件毫不相干，警方去现场也找不到其他证据证明是他杀，于是便作为自杀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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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轰动全球的大型人口拐卖案终于被破，tc市连同周围好几个城市的多个窝点都被端掉，现场抓捕犯罪分子千余名，受害者则高达3000多人，在民众高呼着死刑的声音中，事态渐渐往夸张的方面发展了。
“这些愚民到底有没有承担死刑的责任啊。”楚鸿则有些纳闷的说。
抱着一包零食走进屋的陈惊明有些奇怪的问：“这话怎么讲。”
“意思就是你有上台执行死刑的觉悟么？枪在你手里你有开枪的本事么？看台下的人只会指指点点，实际上把枪给他甚至开都不会开。”他一脸臭屁的问：“你想他们死么？”
陈惊明则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想！”
“把枪给你你开么？”
“”陈惊明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如果枪真的是在自己手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敢不敢开枪，毕竟那也是人命，如果自己扳动扳机，自己是不是和他们一样成了杀人犯？
“就是这种奇怪的心理，我现在也敢说想打死他们，但实际上真的给我枪我还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开。”
“你说那位秦锋会不会开枪啊，我想他会。”陈惊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那位感觉和周围人不一样的人，可能就是因为实在是不一样，所以会有不同的结果吧。
“你说的没错，他的确会开，但是他不会把他打死了。”楚鸿从零食袋中取出一袋，边说边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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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对他来说死刑太过轻松了，他一定会打在犯人的四个关节处，然后还会在伤口上撒盐，让他又痒又抓不到，或许还能更残忍也说不定。”
“合着他觉得死刑怎样都无所谓么？”陈惊明暗自做了个决定，绝对不要去招惹这种疯子，鬼知道下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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