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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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左右，长满锈迹的仓库大门缓缓打开了，两个脸上有骷髅纹身的年轻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伸了伸懒腰，仿佛昨天睡得还不错，另一个则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
五分钟后，昨晚那个胖子便从仓库里走了出来，他和昨晚一样，依旧光着上半身，他伏在两个小弟的耳边轻轻说了些话，在两个小弟点头哈腰之间又走回了仓库里。
随后这两个出来的人便爬上了那辆货车，向着公路的一端开去。
“有用么？”楚鸿通红着眼睛，他此时正蹲在距离仓库较远的一个屋子里，拿着望远镜从窗户缝隙中向外望去。
他俩昨天离开货车后就回到了之前监视的小屋后面，在陈惊明四处瞎摸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瓦房的门给推开了，两人当时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随后他们摸索着走进了瓦房，发现里面并没有人，而着房间的窗户斜着可以看见仓库，于是两人便把这里当做了藏身地。
“不清楚，希望有用吧。”一旁的陈惊明手里拿着一个小型显示器，看着上面一个红点正在移动着，然后他带上了一只耳机，另一只塞到了楚鸿的耳朵里。
这一套监听装置和定位装置，是陈惊明以前突发奇想在一些流动的黑商贩那里买来的，当时楚鸿还调坎他，又不去偷窃商业机密，又不是间谍特工，买这玩意做什么，没想到今天还真就用上了。
虽然楚鸿对黑商贩的东西都抱有一定的抵触心理，鬼知道是不是花钱买了假货，从买回来到现在都还没有测试过，安装和定位都是昨天晚上照着说明书勉勉强强完成的，只能期待可以准确的追踪到目标吧。
楚鸿昨天分析了一下，从正面突破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从侧面入手，今天有人要去处理掉车上的尸体，那么埋尸的地方一定离他们停车的位置不会太远，一般不会有人会抱着一堆碎肉徒步走上几公里后再去埋的。
“你说，有我俩的份么？”一个声音突然从耳机里响起，还伴随着一阵咚咚声，车内，副驾驶的人正用着一根铁管敲打着座椅。
而这边监听的两人可就没那么好受了，陈惊明把窃听器就放在了座椅的内侧，那阵巨大的敲打声直接打进了两人的脑子一般，震耳欲聋。
陈惊明有些受不了了，他正试图减小音量，却被楚鸿阻止了，果然不一会声音便停了下来，好像是因为另一个人觉得吵，让他停下的。
“你不是说些废话么，今天老大单独找的我，说做干净点就赏我四个，随便怎么玩，然后我就把你也带上，怎么样，够兄弟吧。”驾驶位上的人有些小得意的说道。
“真兄弟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回头我请你喝一杯。”
“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都是兄弟请什么请。”
“好好好，全是兄弟我的不对，我请你喝一杯赔个不是。”
两人嬉笑间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不过楚鸿并不在意，他只是想知道他们接下来打算把尸体埋在哪罢了。
“大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成为‘鸿门宴’的正式成员啊。”副驾驶的人一些小心的问道。
“那就要看你懂不懂门道了，对了，这次做完讨要功赏的时候，只要两个就行了。”
“为什么啊，大哥不是说给四个么？”
“所以才说你不懂门道，一共就送来14个，编内成员每人一个都不够，更不要说我们编外的了，你全要就是找死，不要就是矫情，所以我俩一人一个才不会让任何成员不满，懂了么？”
“懂了懂了，多谢大哥提醒”又开始了一番没有营养的话。
“鸿门宴？”楚鸿扭过头问向陈崽。
“这是个什么组织么？没听说过啊。”陈崽盯着显示器说道：“他们停下了。”
楚鸿则放下了望远镜，一屁股坐在木窗下，和陈惊明一起看着显示器上的红点，十分钟左右，红点便原路返回了。
“猜的果然没错，他们埋的地方距离车辆停下的地方不远，而且那个地方土质松软，可以让他们在几分钟里挖出一个用来埋人的坑。”楚鸿说着说着眼皮就开始打架了，一整晚精神都是高度紧张状态，让他实在有些累了。
他俩平时也会熬夜上上网，看看电影什么的，但都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事务所里也没个床，两人就睡在两个独立的沙发上。
“不行了，我太困了，让我睡一会。”陈崽也有些熬不住了，说着他将显示器上，直接车辆停止的地方标了个绿色的点，然后倒头便睡了。
“同意。”楚鸿自然清楚，如果现在就去挖，别说有没有力气去刨尸体了，可能走着走着就倒下睡了，既然已经确定了埋尸地点，稍微等一会也是可以的吧？他这样想着，然后靠着窗下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鸿有些难受的醒来了，他能感觉到眼皮有些浮肿，微微的睁开，还有些胀痛，看着倒在一旁的陈惊明，他用脚踢了两下。
看着陈崽只是捞了捞肚皮，楚鸿伸手抓住了陈惊明的小挎包，从里面取出两瓶水，他拎开一瓶便喝了起来，然后到了些水在手上，一把的按在自己脸上。
像是被冷水刺激到了一般，刚刚还有些犯困的他，立马精神多了，随即又是两脚，踢在陈惊明的腿上，踢得有些重了，让陈崽发出了一丝惨叫。
“你叫醒人的方式能不能改改啊。”陈崽抱怨着坐了起来，随即接住了扔来的水“现在几点了？”
“下午四点了，我们睡了大半天。”楚鸿拿出手机看了看。
“走吧，还有事情要做呢。”陈惊明把剩下的矿泉水直接浇在了头上，甩甩头，虽然头还是晕晕沉沉的，但他清楚现在什么更重要。
四处观察了一下，并没有人在走动，这也太奇怪了，虽说这个半个城发展的落魄，但是怎么连个路人都没看见。
从瓦房的后门走了出来，楚鸿看着这些大大小小的瓦房思考着，随后他走向了另一个房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会。”说完他便敲了敲门。
“果然么？”楚鸿说着又走向了另一个房子。
“怎么了？”
“我想，这一大片房子都没有人住的。”想起昨天那胖子的大嗓门和他大大咧咧的样子，也就是知道附近没人才敢这么说的。
“怪不得我老是感觉怪怪的。”感觉出违和感的陈惊明疑惑的看着他。
“很好理解，要么花钱，要么动武，强制空出这块地罢了，他们这么为非作歹，没点门路能行么？这里的居民就算去报案，人家都是一伙的，报了也没用。”楚鸿向他示意了一下，他们该出发了。
于是二人从矮房中行走着，尽量不走大路，这样才不会被发现，或许他们在外面还有眼线什么的也说不定。
结果他们便在这矮房之间窜迷路了，感觉走到哪就是一个模样，虽然跟着定位走准没错，但是显示器里面并没有标注这些矮房的结构，而是一根直线指向目标。
当他们走了半个小时后，一个骑着电动车有些微胖的黄衣小伙沿着泥地驶来了，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陈惊明便走到道路上开始招手了：“小哥，送外卖的么？”
身上写着极速外卖标签的小哥先是一愣，而后便把车停了下来，他有些谨慎的看着陈惊明，而后又发现了一旁的楚鸿：“老板啊，我今天有事送不了了，我把电话给你，改天送吧。”
“不是，我们就想问问你该怎么出去，我俩是来做地质考察的学生，跟着导航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楚鸿难得露出了笑脸，他笑嘻嘻的解释着，然后拿出追踪用的显示器装模作样的拿给外卖小哥看。
外卖小哥看着一些看不懂的数据和几个亮着的有颜色的小点便有些相信了，不过看他们的衣着却有些奇怪，黑色线条的皮衣，还是带兜帽的那种，腰间挂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装置：“你们这衣服怎么怪怪的啊。”
“没办法啊，你也知道勘探地质什么的，是需要爬山的，穿成这样是为了不被石头刮伤而已，我这里还有测量用的工具，我给你看看。”陈惊明心神领会，说着便打算卸下腰上的电击棍
“好了好了，等我把摩托车运回去就带你们过去。”外卖小哥这下倒是相信了，于是热情的说道：“不介意的话能一起过去么，几分钟就到我家了，我给你们倒点水喝喝，很近的。”二人不好推辞，于是便跟着外卖小哥来到了他家。
小哥推着车，嘴里哼着一首曲子，楚鸿觉得很是耳熟，但是又有些记不清了：“你好，请问你哼的这个曲子是什么，我感觉在哪听过。”
“哦，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旋律是什么，歌词都不清楚。”外卖小哥憨厚的笑了笑：“我叫伟山宝，你叫我大宝就可以了。”
“我叫楚鸿，他叫陈惊明。”楚鸿这么回应着。
“话说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勘察啊，这里什么都没有。”
“还不是学校让来的，给我们布置的作业就是实地考察，还不能是相同的地方，于是我和他就选来这了。”陈惊明也是说大话不喘气的，而后他将手放到电击棍的位置有些小心的问道：“对了，我俩来的时候到处逛，发现那里有个大仓库啊，里面是什么车间么？”
在他们高中的时候楚鸿就告诉过他，但凡在事件内，你所遇到的所有人，除你以外都要留个心眼。
“什么？！”谁知外卖小哥听后突然大声的喊道，而后他赶紧捂上了自己的嘴，向四处看了看，随后他轻声说道：“进屋再说。”
楚鸿和陈惊明相互看了一下，看来这个外卖小哥是知道些什么事情的。
等到他们都进了屋里，大宝便透过门缝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事情之后，才用木栓子锁上大门，而后有些紧张的招呼二人。
“你们以后都不要去城西了。”大宝有些紧张的说。
“城西？”陈惊明有点不明白了，这一片应该是南边吧。
“你们外人不清楚也正常，我来给你们说吧。”大宝倒是希望这两个外人不要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就人为消失了。
“在我还只是个婴儿的时候，主城区因为改革，召集了这边大量的人力，导致留在这里的都是一些老人妇孺什么的，而后那些出去的人就再也没回来，留在这里的人就只有勉强维持一下家济，就这样过了十几年，城内的建设每天都在发展，而我们这个地方就仿佛停滞不前了一般。”
“然后呢？”楚鸿看着这个家里仿佛上个世纪的家具问道。
“本来留在这里的人，就比如我，是想等老人临终之后，再去城市的，结果城市那边突然就要办理城市专用户口，而我们这边的人是无法办理的，没有城市户口我们甚至无法去正规企业上班，索性就断掉了去大城市的念头，当时的镇长就把这个地方称为td市，就这么和tc市分离了出去。”
“所以你说的城西并不是指tc市的城西，而是td市的？”
“是的，本来我们td市就算发展不起来也不会这么落魄，但是城里又出了新规定，我们运送过去的蔬菜水果，没有城市特供的通行证是作为非法贩卖，当时的镇长一生气，就把td市彻底封锁了。”
“马上就要进入正题了？”楚鸿透过木门缝，看着有一些小孩在外面玩耍。
“是的，当镇长封锁大桥后，就来了很多人，他们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敢于反抗的人被他们打的半死不活，很多人都断了气，但就算有人去报案，警察来了他们就跑，警察一走他们就来，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再傻也该明白了，他们就是一伙的，后来，也就是半年前，城西突然就建起了一个仓库，他们花钱把城西几乎所有的居民都送进了城里，那些不愿意离开的，你们也该猜到结果了吧。”
“难道就让他们这么嚣张下去？”陈惊明有些不明白了，难道还真有人敢这么为所欲为不成？但他转念又想了想说道：“好像还真特么有人敢这么为所欲为。”昨天晚上那一幕幕仿佛抹不掉一般，尤其是最后他和楚鸿去货车后看见的一幕。
“所以啊，斗不过只有缩着了呗，现在这半个城可以说是个死城，剩下的村民还有2000人不到，都是不想惹麻烦的，所以忍忍就过去了。”大宝拍了拍陈惊明的肩膀，让他别这么激动。
“你知道仓库里面在干嘛么？”楚鸿走到了一个木桌旁，看到上面有些书页问。
“知道啊。”回答有些儿出乎楚鸿意料：“他们在tc市和周围其他市诱拐少女，然后带到很多不同地方的窝点，让她们卖罢了，我还知道如果反抗的话，那些女孩就会被他们给弄死，用各种不同的方法。”他的眼神很平静，甚至看不出任何波动。
也是，就算听到这些事情，就算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又能怎样？楚鸿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人类真是弱小。”说着，他仿佛找到了什么，但又如过眼云烟，一瞬间就没了。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知道？”倒是大宝有些好奇了。
“不用问我也猜得到，你是给他们送外卖的吧，刚刚也是，也有段时间了，自然有些喜欢说大话的告诉你的。”
“你就不怕我是他们的人？”
“不怕，你和他们的眼神不一样，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想完成一番事业。”
“哈哈哈，说的没错，我和他们打交道只是希望有遭一日他们可以看在是我的份上放我一马，你可真厉害啊，这都能看出来。”
“不，我只是瞎猜的，我一个学生而已，能有多厉害。”
“你谦虚了，我可不是只给他们送快递，大概我14岁的时候就开始了，送的都是城里人，那些城里的少爷小姐一个个傻不拉唧的，可没你这么精明。”
陈惊明倒是有些好奇了：“你今年多大了啊？”
“我今年20了。”
两人看着这位长相仿佛30的人尴尬的笑了笑。
“好了，不是说好要带你们去目的地么？走吧。”说着他便打开了门栓。
在此期间，他们依旧是在闲聊，陈惊明在楚鸿从小的‘调教’之下早就学会了撒谎不脸红的技能，于是便和他说着他们大学的学科，那些地质地理什么的（都是探索频道里面播的内容）。
在他们到达目的地后，大宝因为订的一批货到了，只好再去城里一趟，他们告别后，二人便收起了笑脸，冷冷的看着眼前一大片早已被荒废的地，鬼知道那帮人渣埋了多少人在这。
陈惊明从挎包里拿出了两个折叠的小型兵工铲，二人便开始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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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昨晚那个胖子便从仓库里走了出来，他和昨晚一样，依旧光着上半身，他伏在两个小弟的耳边轻轻说了些话，在两个小弟点头哈腰之间又走回了仓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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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希望有用吧。”一旁的陈惊明手里拿着一个小型显示器，看着上面一个红点正在移动着，然后他带上了一只耳机，另一只塞到了楚鸿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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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楚鸿对黑商贩的东西都抱有一定的抵触心理，鬼知道是不是花钱买了假货，从买回来到现在都还没有测试过，安装和定位都是昨天晚上照着说明书勉勉强强完成的，只能期待可以准确的追踪到目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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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有我俩的份么？”一个声音突然从耳机里响起，还伴随着一阵咚咚声，车内，副驾驶的人正用着一根铁管敲打着座椅。
而这边监听的两人可就没那么好受了，陈惊明把窃听器就放在了座椅的内侧，那阵巨大的敲打声直接打进了两人的脑子一般，震耳欲聋。
陈惊明有些受不了了，他正试图减小音量，却被楚鸿阻止了，果然不一会声音便停了下来，好像是因为另一个人觉得吵，让他停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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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全是兄弟我的不对，我请你喝一杯赔个不是。”
两人嬉笑间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不过楚鸿并不在意，他只是想知道他们接下来打算把尸体埋在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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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大哥不是说给四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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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懂了，多谢大哥提醒”又开始了一番没有营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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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什么组织么？没听说过啊。”陈崽盯着显示器说道：“他们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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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冷水刺激到了一般，刚刚还有些犯困的他，立马精神多了，随即又是两脚，踢在陈惊明的腿上，踢得有些重了，让陈崽发出了一丝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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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瓦房的后门走了出来，楚鸿看着这些大大小小的瓦房思考着，随后他走向了另一个房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会。”说完他便敲了敲门。
“果然么？”楚鸿说着又走向了另一个房子。
“怎么了？”
“我想，这一大片房子都没有人住的。”想起昨天那胖子的大嗓门和他大大咧咧的样子，也就是知道附近没人才敢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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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们便在这矮房之间窜迷路了，感觉走到哪就是一个模样，虽然跟着定位走准没错，但是显示器里面并没有标注这些矮房的结构，而是一根直线指向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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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啊，你也知道勘探地质什么的，是需要爬山的，穿成这样是为了不被石头刮伤而已，我这里还有测量用的工具，我给你看看。”陈惊明心神领会，说着便打算卸下腰上的电击棍
“好了好了，等我把摩托车运回去就带你们过去。”外卖小哥这下倒是相信了，于是热情的说道：“不介意的话能一起过去么，几分钟就到我家了，我给你们倒点水喝喝，很近的。”二人不好推辞，于是便跟着外卖小哥来到了他家。
小哥推着车，嘴里哼着一首曲子，楚鸿觉得很是耳熟，但是又有些记不清了：“你好，请问你哼的这个曲子是什么，我感觉在哪听过。”
“哦，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旋律是什么，歌词都不清楚。”外卖小哥憨厚的笑了笑：“我叫伟山宝，你叫我大宝就可以了。”
“我叫楚鸿，他叫陈惊明。”楚鸿这么回应着。
“话说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勘察啊，这里什么都没有。”
“还不是学校让来的，给我们布置的作业就是实地考察，还不能是相同的地方，于是我和他就选来这了。”陈惊明也是说大话不喘气的，而后他将手放到电击棍的位置有些小心的问道：“对了，我俩来的时候到处逛，发现那里有个大仓库啊，里面是什么车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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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谁知外卖小哥听后突然大声的喊道，而后他赶紧捂上了自己的嘴，向四处看了看，随后他轻声说道：“进屋再说。”
楚鸿和陈惊明相互看了一下，看来这个外卖小哥是知道些什么事情的。
等到他们都进了屋里，大宝便透过门缝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事情之后，才用木栓子锁上大门，而后有些紧张的招呼二人。
“你们以后都不要去城西了。”大宝有些紧张的说。
“城西？”陈惊明有点不明白了，这一片应该是南边吧。
“你们外人不清楚也正常，我来给你们说吧。”大宝倒是希望这两个外人不要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就人为消失了。
“在我还只是个婴儿的时候，主城区因为改革，召集了这边大量的人力，导致留在这里的都是一些老人妇孺什么的，而后那些出去的人就再也没回来，留在这里的人就只有勉强维持一下家济，就这样过了十几年，城内的建设每天都在发展，而我们这个地方就仿佛停滞不前了一般。”
“然后呢？”楚鸿看着这个家里仿佛上个世纪的家具问道。
“本来留在这里的人，就比如我，是想等老人临终之后，再去城市的，结果城市那边突然就要办理城市专用户口，而我们这边的人是无法办理的，没有城市户口我们甚至无法去正规企业上班，索性就断掉了去大城市的念头，当时的镇长就把这个地方称为td市，就这么和tc市分离了出去。”
“所以你说的城西并不是指tc市的城西，而是td市的？”
“是的，本来我们td市就算发展不起来也不会这么落魄，但是城里又出了新规定，我们运送过去的蔬菜水果，没有城市特供的通行证是作为非法贩卖，当时的镇长一生气，就把td市彻底封锁了。”
“马上就要进入正题了？”楚鸿透过木门缝，看着有一些小孩在外面玩耍。
“是的，当镇长封锁大桥后，就来了很多人，他们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敢于反抗的人被他们打的半死不活，很多人都断了气，但就算有人去报案，警察来了他们就跑，警察一走他们就来，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再傻也该明白了，他们就是一伙的，后来，也就是半年前，城西突然就建起了一个仓库，他们花钱把城西几乎所有的居民都送进了城里，那些不愿意离开的，你们也该猜到结果了吧。”
“难道就让他们这么嚣张下去？”陈惊明有些不明白了，难道还真有人敢这么为所欲为不成？但他转念又想了想说道：“好像还真特么有人敢这么为所欲为。”昨天晚上那一幕幕仿佛抹不掉一般，尤其是最后他和楚鸿去货车后看见的一幕。
“所以啊，斗不过只有缩着了呗，现在这半个城可以说是个死城，剩下的村民还有2000人不到，都是不想惹麻烦的，所以忍忍就过去了。”大宝拍了拍陈惊明的肩膀，让他别这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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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回答有些儿出乎楚鸿意料：“他们在tc市和周围其他市诱拐少女，然后带到很多不同地方的窝点，让她们卖罢了，我还知道如果反抗的话，那些女孩就会被他们给弄死，用各种不同的方法。”他的眼神很平静，甚至看不出任何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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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问问我为什么知道？”倒是大宝有些好奇了。
“不用问我也猜得到，你是给他们送外卖的吧，刚刚也是，也有段时间了，自然有些喜欢说大话的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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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你和他们的眼神不一样，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想完成一番事业。”
“哈哈哈，说的没错，我和他们打交道只是希望有遭一日他们可以看在是我的份上放我一马，你可真厉害啊，这都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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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谦虚了，我可不是只给他们送快递，大概我14岁的时候就开始了，送的都是城里人，那些城里的少爷小姐一个个傻不拉唧的，可没你这么精明。”
陈惊明倒是有些好奇了：“你今年多大了啊？”
“我今年20了。”
两人看着这位长相仿佛30的人尴尬的笑了笑。
“好了，不是说好要带你们去目的地么？走吧。”说着他便打开了门栓。
在此期间，他们依旧是在闲聊，陈惊明在楚鸿从小的‘调教’之下早就学会了撒谎不脸红的技能，于是便和他说着他们大学的学科，那些地质地理什么的（都是探索频道里面播的内容）。
在他们到达目的地后，大宝因为订的一批货到了，只好再去城里一趟，他们告别后，二人便收起了笑脸，冷冷的看着眼前一大片早已被荒废的地，鬼知道那帮人渣埋了多少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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