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冰与火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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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冰火的双雄
亦言回头，恰好看见身后飘在空中的杜青衣。
杜青衣接着说道:“你的心法是邪功，会不断吞噬周围人的生命力和精神力，这些人就是被你吞噬所致。”
亦言低下头思索，看不见他的表情。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吸收的人都不会死，但没有个十多年，他们绝对是无法恢复的。”杜青衣看出了亦言的懊恼，知道亦言心中还存着仁慈之心。他又接着说:“不过我可以看出来，你的心法很强，异常的强！如果不是我的修行再难寸进，我必会夺你造化，将这邪功据为己有。所以你日后在外一定要小心，别露出这些让人觊觎的东西，江湖之中，从来不乏小人。你也没有必要替这些杂役懊恼。这个世界这么大，这些普通人一天不知道死多少个，你今天就算是把他们都杀了，也算不了什么。”
杜青衣这般话太深沉，亦言无法理解。如果这些杂役不算什么，那他那死去的乡亲们呢？是不是连杂役都不如？那自己呢？如果自己进来水寒宗做的也是杂役，被修炼者杀了，又是否有人在乎？
亦言找不到答案。他捂着脑袋，头疼。不知为何，他有些想家，想莫厄归，想牛姥姥，想那些亲人。亦言很迷茫，他不知道成为修炼者有什么意义，成为仙人又是否真能为自己带来想要的，是否真如杜青衣所说，自己是一个恶魔，一个疯狂修炼的恶魔。亦言想起自己之前疯狂修炼的手段，他忽然笑了。是啊，自己已经走上了修炼之路。就像莫厄归练剑时和自己说的，一个大男人，瞻前顾后像什么话？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走上这条路，回头已经晚了，不如少想点，勇往直前，走到最后。
月夜降临，亦言执剑，带着李大壮，来到了和杜青衣约定的地方。
似乎是心有灵犀。杜青衣这次也不是一个人来的。易水寒也来了。
四人对峙着，只有李大壮略显拘束。李大壮当然知道眼前这两个人的身份，一个是大名鼎鼎的首席弟子易水寒，一个是水寒宗掌门杜青衣。而这两个人同时站在自己面前，还要和亦言以及自己练剑？这怎么看都像是白日做梦。
李大壮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痛的吡牙咧嘴。
还是杜青衣先开口说话，“你这么快就想通了？我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不过你来就算了，为何还带着他？”杜青衣指了指李大壮。
“嗯，没啥好想的。”亦言站的笔直，一眼看去，还真有几分风采，除了太过年轻之外。“至于我为啥带我兄弟来，这还得感谢易水寒师兄。”亦言微笑着看向易水寒。“正是易师兄帮我取得一门两极金刚经的双修功法，我才和李大壮兄弟一起修炼，共取进步。至于我们这功法的机制，掌门人应该看到了。”亦言虽然叫杜青衣一声掌门，但说话的语气却不卑不亢，更像是同辈间的交流。反倒是对易水寒，亦言一直客客气气，不敢有悖。
杜青衣询问地看向易水寒，易水寒点头，算是承认了。易水寒之所以给亦言如此大的馈赠，一是杜青衣授意，二是亦言交谈之中助自己突破了困住他很久的桎梏，也算有恩。杜青衣是易水寒的授业恩师，杜青衣和亦言学剑的事易水寒是知道的。所以易水寒才决定这次和恩师杜青衣一起向亦言讨教。
而亦言也是这样想，他有心想锻炼一下李大壮，加之自己是和李大壮一起修炼的两极金刚经，李大壮的实力会影响自己此来也是为了增长实力。
“既然如此，你们一起上吧！”杜青衣开口道。
这一夜的训练可不简单。亦言把燕北行的修炼方法也教给了李大壮。两人一人嗑下两颗培元丹，顶着灵力冲击的痛苦开始练剑。刚开始李大壮并不适应真刀真枪地干，处处都得亦言帮忖着，害得亦言身上多了不少伤口。这下好了，李大壮知道了亦言每天身上那些伤是哪只“猴子”打的了。
一夜下来，易水寒杜青衣交替换班，亦言和李大壮却是连连苦战。虽然四人都只用通识境修为，但也受了不少皮肉伤。四人中最累的当然是李大壮，虽然他全程打酱油，但毕竟初次实战，又紧张又慌乱，适应还得一个过程。不过，虽然累，李大壮的收获也是最大的。
亦言拿出十字吊坠中为数不多的财富托瘦猴从宗门换了一些培元丹继续修炼。亦言由于他的传奇事迹在水寒宗也是颇有名气，瘦猴也不敢从中作梗，认认真真给亦言换来了足量的培元丹。毕竟一起修炼，李大壮也只好厚着脸皮一起用了。不过朋友给的这份好，当然是记在心里的。不过水寒宗毕竟是小门派，能够提供的丹药资源不多，亦言无法奢求燕北行那种恐怖的修炼速度。而光凭培元丹，已经无法满足两极金刚金恐怖的需求了。
亦言有了外出的打算。
等两个人修炼到通识境巅峰，亦言就准备出去闯一闯。接一些帮派的任务。亦言在水寒宗这些日子就是靠着杜青衣的庇护，完全不必理会门派派发给弟子的任务。这次外出，一是为了寻求突破的机遇，二是为了亲身经历一下外面的世界，毕竟光是书上的知识是不够的。第三，就是因为亦言十字吊坠中的宝贝或者秘籍也需要花时间理解和运用。
亦言心细，对于这些，心中是有计量的。
时间倒是过得很快，这转眼之间两年就过去了，亦言和李大壮也一前一后突破到了通识境巅峰，修为上面的速度倒不算什么，但二人武道上的修为却的确确是突飞猛进。
李大壮不用刀剑，他嫌舞刀弄枪的太麻烦。相比而言，他更喜欢拳脚来的实在。不过李大壮修炼的本来就是炼体之术，又能配合刚硬的火元素，挥舞起拳脚来也是威风凛凛，威力不凡。
这一天，夕阳还没下山，四个人就出现在了约定的地点。这两年来，随着从没间断过的夜间练剑，四个人之间的感情也随之加深，易水寒和杜青衣有时会教给两人一些适合他们的道法，让两人的实力又增进了不少。
而这一次，也算是亦言两人的短暂告别之战，所以四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来的很早。
一言不发，战斗一触即发。
亦言拿着桃木剑，运起冰极金刚经，全身都散发出冰蓝的色彩。而坚寒的冰也随之覆盖到桃木剑之上，使之锋锐非常。
亦言和李大壮首先发动攻击。只见李大壮只手一托，将执冰剑的亦言抛至空中。同时，炽热的火焰从李大壮身体上爆发出来，极寒的冰也从亦言手中的剑挥出。亦言的冰c李大壮的火，同时幻化出两条巨龙，盘旋着朝易水寒和杜青衣飞去。
杜青衣挥起秋水仙剑，秋水剑法映照月色，竟是凭着自身浑厚的灵力硬生生挡住了冰火双龙。
紧接着，亦言和李大壮同时动身，朝杜青衣攻来。两人的攻击同时撼在秋水仙剑上，竟然将杜青衣震退了一步。易水寒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他也抽出剑朝亦言攻来。
亦言剑开莲花，行剑如同作画，这眨眼之间，易水寒和亦言的剑已经在空中交接了数次。自从亦言修炼两极金刚经以来，已经很少使用燕北行的剑法。这当然不是因为北行剑法不厉害，亦言深深体会到，北行剑法中的任何招式，都是剑道天才生命交修体悟出来的独一无二的绝世剑法。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亦言才不能过分的依靠它，北行剑法是师傅一手创造的，那就是师父的剑法，别人使出来再怎么也不会有师傅自己使用厉害。而只有自己体悟出的剑法才能发挥出其中最大的威力。
亦言想粹炼自己的剑招，而不是依靠前人的创造。
且说亦言李大壮二人这一度比武下来，竟然也是丝毫不落下风，虽然易水寒和杜青衣都只拿出苍生境初阶的实力，但也足以体现他们这段训练的成果。
不过李大壮自己心中清楚，大部分攻击都是亦言顶替下来的，自己反而显得有点鸡肋。但是李大壮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进步，尤其是上次学习的《烛龙劲》拳法，在这反复的练习中，他已经差不多上道了。
“哈哈，痛快！”一阵打斗下来，易水寒汗湿了头发，在这夜风之中，却有一种江湖浪子的英气。“两位师弟修炼的是练体功法，近身战斗果然厉害。不过我水寒宗擅长的可不是这些练体的战斗。你以为我水寒宗只是一个小帮派，却不知我们这小帮派也有多年的底蕴。接下来我仍然只使用苍生境初阶的实力，但其他的我会毫无保留，我倒要看看你能接几招？！”易水寒扬剑，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却有一种阳光下的飒爽。
杜青衣则是在一旁观战，似乎并不准备出手。
水寒宗的正门功法名为《乾坤太极图》，擅长的是远程道法。《乾坤太极图》本来分为两部，但如今却只剩其中一部《水寒太极图》，而且剩下的也只是残卷，不复当年的威力了。
《水寒太极图》中大多是冰寒属性的道法，所以水寒宗的人也大多修炼冰属功法，也都少有炼体近身战的人。或许水寒宗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吧。
李大壮率先出手，红色的火焰包裹着他的身体，如同一尊火焰神魔，朝易水寒冲去。
易水寒抬剑就是一次冰龙卷。只见蓝色的冰龙沉吟一声，便化作流光朝李大壮冲去。但这冰龙卷可和杜如兰的冰龙卷不可混为一谈，这才是真正的道家法术！
“乓”的一声，李大壮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出，身体砸断了一排的树木。
亦言紧随其后，只见他剑覆薄冰，踩过的地方全部生出一朵朵蓝色的冰花来。然而迎接他的，是易水寒挥出的数道凛冽的剑气。亦言挥动桃木剑，一道道冰刃从脱离剑身飞出。但这些冰刃哪里是易水寒剑气的对手？剑气轻而易举的摧毁了亦言的冰刃，却仍余势未散朝亦言飞来。
亦言并不慌张，挥剑之中，更多的寒冰剑气飞出。但同样的，这些剑气如同泥流入海，很轻易的就被易水寒的剑气击溃。亦言不服，站在原地毫不退让，他疯狂的进行问天心法，又吞下三颗培元丹，举着桃木剑抵挡。随着《问天》心法的疯狂运行，亦言的身体开始发出蓝色的光辉。这蓝色的光辉和他身上的冰甲交相辉映，竟然显得很晶莹剔透。而同时，一个金色的六芒星阵在亦言的眉心浮现。无数不可见的吸管衍生而出，也不知道插在哪哪个没有抵抗能力的生物上。
亦言又一次感到了强大的力量，他甚至于能听到周围生物的吼声，或者说惨叫。但很奇怪，亦言还是享受这种感觉，他能感受到自己对那些低等生物的支配，年轻的他还不知道这是杀戮，只知道这样能给他带来无穷的力量。他很享受这种力量。
亦言举起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破了剑气朝易水寒刺去。
两剑相交，亦言竟然生生将易水寒逼退了一步。亦言并不就此罢休，又是一招思故乡抽在易水寒的剑上。
等到易水寒反应过来，他的铁剑上已经骇然刻上了一副画卷。正是一山一湖一老妪，两点少年夕阳剑。亦言自己的剑招一一思故乡。
不，还有一道摧毁一切的雷霆！亦言扬手又是一剑，生生将易水寒的铁剑斩成两断。
易水寒握着剑柄，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输了。如果是生死打斗，易水寒恐怕已经死了。易水寒还是太过轻敌，才至于被亦言忽然爆发出来的力量所震慑。果然如师父杜青衣所说，自己虽然是天才，但和亦言之间却成为一种说不出来的差距。而亦言并不是池中之鱼，不出意外，是迟早要飞出宋王郡，走出小小的北国，成为一代的强者的。
杜青衣也在一边沉默不语。虽然结果在意料之中，但他还是希望易水寒能胜过亦言，那怕是凭着境界的优势。
看来，水寒宗是该在地图上消失一段时间了。而亦言，或许有一天你会找我替燕北行报仇，但现在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希望我放在培元丹中的东西能够帮你脱遮掩几天。
杜青衣在看到金色仙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亦言的身份。练剑的时候，他有多少想就此杀了亦言，一了百了。但不知道是出于惺惺相惜，还是优柔寡断，杜青衣始终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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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言回头，恰好看见身后飘在空中的杜青衣。
杜青衣接着说道:“你的心法是邪功，会不断吞噬周围人的生命力和精神力，这些人就是被你吞噬所致。”
亦言低下头思索，看不见他的表情。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吸收的人都不会死，但没有个十多年，他们绝对是无法恢复的。”杜青衣看出了亦言的懊恼，知道亦言心中还存着仁慈之心。他又接着说:“不过我可以看出来，你的心法很强，异常的强！如果不是我的修行再难寸进，我必会夺你造化，将这邪功据为己有。所以你日后在外一定要小心，别露出这些让人觊觎的东西，江湖之中，从来不乏小人。你也没有必要替这些杂役懊恼。这个世界这么大，这些普通人一天不知道死多少个，你今天就算是把他们都杀了，也算不了什么。”
杜青衣这般话太深沉，亦言无法理解。如果这些杂役不算什么，那他那死去的乡亲们呢？是不是连杂役都不如？那自己呢？如果自己进来水寒宗做的也是杂役，被修炼者杀了，又是否有人在乎？
亦言找不到答案。他捂着脑袋，头疼。不知为何，他有些想家，想莫厄归，想牛姥姥，想那些亲人。亦言很迷茫，他不知道成为修炼者有什么意义，成为仙人又是否真能为自己带来想要的，是否真如杜青衣所说，自己是一个恶魔，一个疯狂修炼的恶魔。亦言想起自己之前疯狂修炼的手段，他忽然笑了。是啊，自己已经走上了修炼之路。就像莫厄归练剑时和自己说的，一个大男人，瞻前顾后像什么话？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走上这条路，回头已经晚了，不如少想点，勇往直前，走到最后。
月夜降临，亦言执剑，带着李大壮，来到了和杜青衣约定的地方。
似乎是心有灵犀。杜青衣这次也不是一个人来的。易水寒也来了。
四人对峙着，只有李大壮略显拘束。李大壮当然知道眼前这两个人的身份，一个是大名鼎鼎的首席弟子易水寒，一个是水寒宗掌门杜青衣。而这两个人同时站在自己面前，还要和亦言以及自己练剑？这怎么看都像是白日做梦。
李大壮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痛的吡牙咧嘴。
还是杜青衣先开口说话，“你这么快就想通了？我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不过你来就算了，为何还带着他？”杜青衣指了指李大壮。
“嗯，没啥好想的。”亦言站的笔直，一眼看去，还真有几分风采，除了太过年轻之外。“至于我为啥带我兄弟来，这还得感谢易水寒师兄。”亦言微笑着看向易水寒。“正是易师兄帮我取得一门两极金刚经的双修功法，我才和李大壮兄弟一起修炼，共取进步。至于我们这功法的机制，掌门人应该看到了。”亦言虽然叫杜青衣一声掌门，但说话的语气却不卑不亢，更像是同辈间的交流。反倒是对易水寒，亦言一直客客气气，不敢有悖。
杜青衣询问地看向易水寒，易水寒点头，算是承认了。易水寒之所以给亦言如此大的馈赠，一是杜青衣授意，二是亦言交谈之中助自己突破了困住他很久的桎梏，也算有恩。杜青衣是易水寒的授业恩师，杜青衣和亦言学剑的事易水寒是知道的。所以易水寒才决定这次和恩师杜青衣一起向亦言讨教。
而亦言也是这样想，他有心想锻炼一下李大壮，加之自己是和李大壮一起修炼的两极金刚经，李大壮的实力会影响自己此来也是为了增长实力。
“既然如此，你们一起上吧！”杜青衣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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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下来，易水寒杜青衣交替换班，亦言和李大壮却是连连苦战。虽然四人都只用通识境修为，但也受了不少皮肉伤。四人中最累的当然是李大壮，虽然他全程打酱油，但毕竟初次实战，又紧张又慌乱，适应还得一个过程。不过，虽然累，李大壮的收获也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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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言心细，对于这些，心中是有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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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壮不用刀剑，他嫌舞刀弄枪的太麻烦。相比而言，他更喜欢拳脚来的实在。不过李大壮修炼的本来就是炼体之术，又能配合刚硬的火元素，挥舞起拳脚来也是威风凛凛，威力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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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发，战斗一触即发。
亦言拿着桃木剑，运起冰极金刚经，全身都散发出冰蓝的色彩。而坚寒的冰也随之覆盖到桃木剑之上，使之锋锐非常。
亦言和李大壮首先发动攻击。只见李大壮只手一托，将执冰剑的亦言抛至空中。同时，炽热的火焰从李大壮身体上爆发出来，极寒的冰也从亦言手中的剑挥出。亦言的冰c李大壮的火，同时幻化出两条巨龙，盘旋着朝易水寒和杜青衣飞去。
杜青衣挥起秋水仙剑，秋水剑法映照月色，竟是凭着自身浑厚的灵力硬生生挡住了冰火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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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衣则是在一旁观战，似乎并不准备出手。
水寒宗的正门功法名为《乾坤太极图》，擅长的是远程道法。《乾坤太极图》本来分为两部，但如今却只剩其中一部《水寒太极图》，而且剩下的也只是残卷，不复当年的威力了。
《水寒太极图》中大多是冰寒属性的道法，所以水寒宗的人也大多修炼冰属功法，也都少有炼体近身战的人。或许水寒宗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吧。
李大壮率先出手，红色的火焰包裹着他的身体，如同一尊火焰神魔，朝易水寒冲去。
易水寒抬剑就是一次冰龙卷。只见蓝色的冰龙沉吟一声，便化作流光朝李大壮冲去。但这冰龙卷可和杜如兰的冰龙卷不可混为一谈，这才是真正的道家法术！
“乓”的一声，李大壮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出，身体砸断了一排的树木。
亦言紧随其后，只见他剑覆薄冰，踩过的地方全部生出一朵朵蓝色的冰花来。然而迎接他的，是易水寒挥出的数道凛冽的剑气。亦言挥动桃木剑，一道道冰刃从脱离剑身飞出。但这些冰刃哪里是易水寒剑气的对手？剑气轻而易举的摧毁了亦言的冰刃，却仍余势未散朝亦言飞来。
亦言并不慌张，挥剑之中，更多的寒冰剑气飞出。但同样的，这些剑气如同泥流入海，很轻易的就被易水寒的剑气击溃。亦言不服，站在原地毫不退让，他疯狂的进行问天心法，又吞下三颗培元丹，举着桃木剑抵挡。随着《问天》心法的疯狂运行，亦言的身体开始发出蓝色的光辉。这蓝色的光辉和他身上的冰甲交相辉映，竟然显得很晶莹剔透。而同时，一个金色的六芒星阵在亦言的眉心浮现。无数不可见的吸管衍生而出，也不知道插在哪哪个没有抵抗能力的生物上。
亦言又一次感到了强大的力量，他甚至于能听到周围生物的吼声，或者说惨叫。但很奇怪，亦言还是享受这种感觉，他能感受到自己对那些低等生物的支配，年轻的他还不知道这是杀戮，只知道这样能给他带来无穷的力量。他很享受这种力量。
亦言举起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破了剑气朝易水寒刺去。
两剑相交，亦言竟然生生将易水寒逼退了一步。亦言并不就此罢休，又是一招思故乡抽在易水寒的剑上。
等到易水寒反应过来，他的铁剑上已经骇然刻上了一副画卷。正是一山一湖一老妪，两点少年夕阳剑。亦言自己的剑招一一思故乡。
不，还有一道摧毁一切的雷霆！亦言扬手又是一剑，生生将易水寒的铁剑斩成两断。
易水寒握着剑柄，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输了。如果是生死打斗，易水寒恐怕已经死了。易水寒还是太过轻敌，才至于被亦言忽然爆发出来的力量所震慑。果然如师父杜青衣所说，自己虽然是天才，但和亦言之间却成为一种说不出来的差距。而亦言并不是池中之鱼，不出意外，是迟早要飞出宋王郡，走出小小的北国，成为一代的强者的。
杜青衣也在一边沉默不语。虽然结果在意料之中，但他还是希望易水寒能胜过亦言，那怕是凭着境界的优势。
看来，水寒宗是该在地图上消失一段时间了。而亦言，或许有一天你会找我替燕北行报仇，但现在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希望我放在培元丹中的东西能够帮你脱遮掩几天。
杜青衣在看到金色仙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亦言的身份。练剑的时候，他有多少想就此杀了亦言，一了百了。但不知道是出于惺惺相惜，还是优柔寡断，杜青衣始终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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