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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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我虽然有点宿醉却没忘记，今天是送豁牙子他爸做手术的日子，于是我连忙换衣服去洗漱，可是就当我出现在镜子前的一刹那，我呆住了，我的眼睛居然真的变成四大爷所说的那样。一只全是眼白，一只全是瞳孔，光我自己看着就有些害怕，更不用说别人了。我有点慌了，我又想到了豁牙子，不知道他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但是眼下真的不适合研究这件事，毕竟他爸爸做手术是大事儿，我苦思冥想了半天，就跑到了柜子里找出了一个我上学时从路边摊买来的墨镜戴上了，可能是心理原因作祟我又翻出来了一副口罩。站在镜子前仔细确认了好几遍我才出了门。
等到我骑着小三轮车到豁牙子家的时候，周慧慧已经在那等着了。不她依然一副招牌似的冷漠表情，根本不怎么说话，她可能天生就是话不多的人，见我一身严严实实的装扮，她问都没问，好像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我先跟她打了个招呼，就看向了炕上的豁牙子他爸。
炕上豁牙子他爸一见是我来了扶着炕就要坐起来。我就连忙上前拦住。
“叔！你别动，千万别动，躺好了就行。”
“正雄，你别管我！快坐下，魏星，你拿杯水进来。你是不知道，你走这几年正雄可没少给咱家忙里忙外的！”
听他爸这么说，我觉得有点别扭，要说起来，其实还是觉得惭愧比较多，因为这几年，我虽然每年也会拿着东西来看几次，但是忙里忙外却还算不上。
“叔，你说这些就外道了，我和魏星是兄弟，这都是应该的。”
“是啊爸！正雄不是外人，你不用跟他客气！”
豁牙子说话间还真端了杯水，从外屋走了进来后就放到了我面前，不过我也不渴就没喝，而是把注意力全放在了他的身上，我发现他居然也戴了一副墨镜。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我看向他的同时，他也看向了我，不过马上我俩就同时用手比出了一个噤声动作。
“正雄！你来了正好帮我干点活！”
他说完后，我俩就心照不宣的一起朝外面走去。等到感觉离房子远了我俩才停了下来。
“正雄，你看！”
豁牙子说话间就摘下了墨镜。见他这样，我也把墨镜摘了下来。我们看着彼此的眼睛一段时间后，都深深的叹了口气。
“豁牙子，把墨镜戴上吧！先给你爸看完病，这事儿以后再说！”
说话间我就戴上了墨镜。豁牙子也有样学样儿。不过可能是他有点不甘心，就问了句。
“是金马么？”
我没说话，点了点头就转身往回走。我不敢看他，因为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虽然还没有跟豁牙子解释清楚事实真相，但这毕竟不算小事儿，可能关系到我们的一辈子。我可以不在乎我自己，但是豁牙子却是被我拉着找金马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让我感觉很愧疚，甚至有点不能原谅自己。
“雄子，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有句口头禅么”
我闻言停了下来，却是没有说话。他却直接冲过来搂住我的大脖子，大声喊道：
“怕啥啊？干就完了！”
听完他说的这句话，我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我想起了小时候我被一帮人围住，他每次都是拼了命的挤进来，大叫着对我说：“雄子！你怕啥啊？干就完了！”每次听他说完这句我都会浑身充满力量，不管不顾得上去跟他们干。以前我小不懂事，可是如今再听到这句话，却是啥都明白了，我怕啥？我还有豁牙子，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他都会陪在我身边和我一起拼命。
“是啊！干就完了！”
我也是大喊一声儿，猛的转身和豁牙子抱在了一起。一瞬之间，我们俩上小学时候的默契仿佛又回来了。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雄子，我早就明白了，老天爷安排的东西，我们想躲是躲不掉的，但是我这个人却不认命，所以人和我干，我就干人！天要干我，我就干天！怕啥呀？干就完了！”
豁牙子回来以后，一直有些消沉，所以直到现在我才感觉我以前认识的豁牙子回来了。他天生就是有一种能感染别人的人格魅力。
等到我俩稳定完情绪，再回豁牙子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就帮着豁牙子给他爸穿好衣服。等到都收拾好了，我们一行四人慢慢的朝着村里的主路上走去，豁牙子他爸走的慢，得需要我和豁牙子一起搀扶。而周慧慧则是迈着大步走在前面。
村里人好多知道消息的，都会凑过来寒暄几句，但是更多的人都会强塞给豁牙子一些钱，豁牙子不想收，却是挡不住乡亲们的热情，有的更是塞到他兜里就走，把豁牙子和他爸都感动的有些不知所措。人情冷暖越是在这种时候才体现的淋漓尽致。直到车来了，依然有不少刚收到消息的乡亲们赶过来，好在通往cc市的车就只有这一班，我们上车后，豁牙子和他爸才算止住了泪水。
“魏星，你以后记住了，如果混好了一定不能忘了这咱家帮乡亲们！”
“嗯！爸，你放心吧！绝对不会的！”
豁牙子说这话的时候依然有些激动。
这辆大巴车到达cc市要2个小时的路程。车子开动后，豁牙子就和他爸坐一起，而我则是和周慧慧坐在一起。
窗外太阳的光芒打在了周慧慧那张精致的脸上，让我有些恍惚，好像让我又重新认识了她一遍一样。不过每次的她都是那么美丽出尘，这次如果不是她拿出了几乎所有的积蓄，我和豁牙子到现在肯定已经完全崩溃了。
“姐，真是要好好谢谢你！”
“”
周慧慧听我说这话却没什么反应，而是直直的看向我，并没有说话。
“姐，你有什么愿望么？”
“没有”
她好像都没听清我问什么，直接说了个没有就把头转了过去。但我却不想就这样算了，我在心中默默打算，如果我以后混好了，最先要做的就是好好感谢周慧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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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骑着小三轮车到豁牙子家的时候，周慧慧已经在那等着了。不她依然一副招牌似的冷漠表情，根本不怎么说话，她可能天生就是话不多的人，见我一身严严实实的装扮，她问都没问，好像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我先跟她打了个招呼，就看向了炕上的豁牙子他爸。
炕上豁牙子他爸一见是我来了扶着炕就要坐起来。我就连忙上前拦住。
“叔！你别动，千万别动，躺好了就行。”
“正雄，你别管我！快坐下，魏星，你拿杯水进来。你是不知道，你走这几年正雄可没少给咱家忙里忙外的！”
听他爸这么说，我觉得有点别扭，要说起来，其实还是觉得惭愧比较多，因为这几年，我虽然每年也会拿着东西来看几次，但是忙里忙外却还算不上。
“叔，你说这些就外道了，我和魏星是兄弟，这都是应该的。”
“是啊爸！正雄不是外人，你不用跟他客气！”
豁牙子说话间还真端了杯水，从外屋走了进来后就放到了我面前，不过我也不渴就没喝，而是把注意力全放在了他的身上，我发现他居然也戴了一副墨镜。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我看向他的同时，他也看向了我，不过马上我俩就同时用手比出了一个噤声动作。
“正雄！你来了正好帮我干点活！”
他说完后，我俩就心照不宣的一起朝外面走去。等到感觉离房子远了我俩才停了下来。
“正雄，你看！”
豁牙子说话间就摘下了墨镜。见他这样，我也把墨镜摘了下来。我们看着彼此的眼睛一段时间后，都深深的叹了口气。
“豁牙子，把墨镜戴上吧！先给你爸看完病，这事儿以后再说！”
说话间我就戴上了墨镜。豁牙子也有样学样儿。不过可能是他有点不甘心，就问了句。
“是金马么？”
我没说话，点了点头就转身往回走。我不敢看他，因为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虽然还没有跟豁牙子解释清楚事实真相，但这毕竟不算小事儿，可能关系到我们的一辈子。我可以不在乎我自己，但是豁牙子却是被我拉着找金马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让我感觉很愧疚，甚至有点不能原谅自己。
“雄子，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有句口头禅么”
我闻言停了下来，却是没有说话。他却直接冲过来搂住我的大脖子，大声喊道：
“怕啥啊？干就完了！”
听完他说的这句话，我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我想起了小时候我被一帮人围住，他每次都是拼了命的挤进来，大叫着对我说：“雄子！你怕啥啊？干就完了！”每次听他说完这句我都会浑身充满力量，不管不顾得上去跟他们干。以前我小不懂事，可是如今再听到这句话，却是啥都明白了，我怕啥？我还有豁牙子，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他都会陪在我身边和我一起拼命。
“是啊！干就完了！”
我也是大喊一声儿，猛的转身和豁牙子抱在了一起。一瞬之间，我们俩上小学时候的默契仿佛又回来了。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雄子，我早就明白了，老天爷安排的东西，我们想躲是躲不掉的，但是我这个人却不认命，所以人和我干，我就干人！天要干我，我就干天！怕啥呀？干就完了！”
豁牙子回来以后，一直有些消沉，所以直到现在我才感觉我以前认识的豁牙子回来了。他天生就是有一种能感染别人的人格魅力。
等到我俩稳定完情绪，再回豁牙子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就帮着豁牙子给他爸穿好衣服。等到都收拾好了，我们一行四人慢慢的朝着村里的主路上走去，豁牙子他爸走的慢，得需要我和豁牙子一起搀扶。而周慧慧则是迈着大步走在前面。
村里人好多知道消息的，都会凑过来寒暄几句，但是更多的人都会强塞给豁牙子一些钱，豁牙子不想收，却是挡不住乡亲们的热情，有的更是塞到他兜里就走，把豁牙子和他爸都感动的有些不知所措。人情冷暖越是在这种时候才体现的淋漓尽致。直到车来了，依然有不少刚收到消息的乡亲们赶过来，好在通往cc市的车就只有这一班，我们上车后，豁牙子和他爸才算止住了泪水。
“魏星，你以后记住了，如果混好了一定不能忘了这咱家帮乡亲们！”
“嗯！爸，你放心吧！绝对不会的！”
豁牙子说这话的时候依然有些激动。
这辆大巴车到达cc市要2个小时的路程。车子开动后，豁牙子就和他爸坐一起，而我则是和周慧慧坐在一起。
窗外太阳的光芒打在了周慧慧那张精致的脸上，让我有些恍惚，好像让我又重新认识了她一遍一样。不过每次的她都是那么美丽出尘，这次如果不是她拿出了几乎所有的积蓄，我和豁牙子到现在肯定已经完全崩溃了。
“姐，真是要好好谢谢你！”
“”
周慧慧听我说这话却没什么反应，而是直直的看向我，并没有说话。
“姐，你有什么愿望么？”
“没有”
她好像都没听清我问什么，直接说了个没有就把头转了过去。但我却不想就这样算了，我在心中默默打算，如果我以后混好了，最先要做的就是好好感谢周慧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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