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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老马和徐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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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是什么样的一个种族?他们奋发向上,他们努力进取,他们辛苦奋斗,可是,大多数的他们也是孤独的。孤独究竟是魔鬼还是天使?这一直是人类在辛苦追寻的。漫漫宇宙,人类只能困与太阳系中做一个井底之蛙,他们不甘心,他们觉得太孤独,如果说这么大的太阳系中没有其他物种,那银河系呢,甚至银河系之外呢?

    人类一直在追寻地外文明,他们将大笔的金钱与精力投入其中,他们发射过各种各样的“使者”。有的飞出了太阳系,有的甚至飞出了银河系,可是,“使者”出去了却没带回任何外星人的消息。人类真的是宇宙的独生子吗?这么大的宇宙为什么就没其他生物,人类只能各种想象去与那不知在哪的兄弟叙述孤独吗?

    中国贵州,一个美丽的省份,作为西部的地区的省份,这里在2016年建成了世界最大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被称为“天眼”。这是可以令贵州人甚至中国人都为之感到骄傲的东西,可是,在离“大碗”几百公里外的另外一个地方,有个曾经几乎被人忘记的地方,虽然这地方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地方修建于改革开放之前,在那时,军方和官方都对这个项目特别关注,因为依靠它,中国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可以登上世界之巅。它建立在一个原始森林内部,这里廖无人烟,这并不仅仅是为了保密,还是为了防止干扰。它的作用很特别,它或许就是现实中的“红岸基地”——用来尝试接受地外文明发来的消息,如果可能的话,希望他们能提供技术或者是交换技术。的东西并不都是虚拟的,虽然是种艺术,但是有个名人不就说过“艺术源于生活”吗?

    老马从这个基地才开始建起就来到了这里,那个时候他还年轻,他作为一个知青被安排来这里,他来的时候干啥都不知道,到了这里才被告知自己的任务就是每天盯着一个显示者波长的屏幕,领导告诉他,如果有一天这些波的样子突然变了,就立马按下屏幕旁边的绿色按钮,其他的什么也没告诉他,他也没有问,他觉得自己只要遵守安排就行,一切听从最高指示。不过他开始来这里的时候并不高兴,开始令他最难受的是在这里他不能发任何邮件和任何外面的人联系,他不能和他父母联系,他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不过他有个妹妹,他挺想她的,也挺担心她的。虽然他很不想干这份任务,可是他不敢拒绝这份任务,因为他的家庭两年后,领导把他叫去,告诉他他的父母和妹妹都在一次家乡的地震中去世了。老马没说什么,他点点头便回到了岗位,他除了想了下为什么自己的家乡在历史上从没听说过发生了地震,而到现在,却发生了大地震。他没哭,他也没怎么伤心,他就这样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继续盯着那个从没变过的屏幕。

    几十年间,这里的领导和其他人换了好几次,而老马却再也没出去过,他也不想出去,虽然自己曾经有机会出去,他或许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他和一个名叫徐静的人两人轮换着守着这个屏幕,没人白天,一天的时间里,这块屏幕前必须有人时时刻刻地守着,他和徐静也成了很好的朋友,曾经有人想法撮合过他们,不过他们都异口同声的拒绝了,坦言彼此都是朋友,渐渐的也就没人说了。老马和徐静互相从来不讨论自己的从前,只讨论现在,互相之间也从来没问过。

    老马坐在电脑屏幕前,手机拿着本球面已经掉了,纸面都已经泛黄的红楼梦在看着,他已经没心情去盯着那个屏幕了,这么多年永远都是那个样子,他挺希望这屏幕那天突然坏了,可是这里的技术人员将它保养的很好,从前过几年就会换一个屏幕,不过现在不知为什么不换了,技术人员也只能维修维修而不是更新了。

    老马在哪里看着红楼梦,这是他年轻来的时候就带着的,这也是他对外面唯一的映像。他也记不得他读了多少遍了,方正他觉得他都可以写本读红楼梦了。

    老马正看着书,徐静走了进来,从她现在的样貌来看,她年轻是个很美很白的女孩,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也被安排来这个鬼地方,并且也不愿再出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人喜欢把自己的故事告诉其他人,而徐静和老马却不是,他们喜欢压在心里,懂得人自然会懂他们想什么,不懂得说出来也不懂。

    她手里抬着一碗饭,这是给老马的,他们轮换着值白班和夜班,谁闲着谁就会去帮另外一个人抬饭。他们这种不是亲人却比亲人还亲的关系令很多人既羡慕又悲伤。

    徐静将饭放在老马的一旁,看着正在看着书的老马,“哪些军队里的厨师过两天要走了,他们待不下去了,呆了才两年就待不下去了,我们这种待了这么多年的都没说啥,你的口味又要改了。”徐静苦笑着说。老马没抬头,“走就走呗,换个厨师而已,我是不想走了,待在这里挺好了,出去了都不知道怎么生活。”徐静笑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她脸上突然显出来一种担忧的表情,不过转瞬即逝。他们这种经历过风雨的人总是善于将自己的心情盖在自己那张被随遇定型的脸下,只有在面对自己最信任的人才有可能显示出来一点,不过不会显示太多,因为有些感情就像减肥一样,只能自己减,不能把脂肪交给别人。“听说这里要被关闭了,所有人都会遣散,说是这里每年花费巨大却一直没有任何成果,上面有点没耐心了,最近好像又建成了什么天眼,他们就觉得这里更没啥用了”徐静边整理着桌子边淡淡的说,每次老马来值班都会把桌子整得特别乱,但是这个这个桌子好似比以前更乱了。

    “关了就关了呗,方正我不走,我待在这里这么多年,他们还能赶我走吗?没有哪些厨子了啥的我还不能活了。”老马继续看着书,没抬头。其实他今天早些时候就听说这个了,他从听到到进来值班就一直心神不宁,那本红楼梦他从打开就没翻过一页。

    老马和徐静其实心里都清楚,他们在外面已经没有亲人了,互相之间就是唯一的亲人,他们在害怕,害怕这里如果真的关了,他们能继续呆在这里吗?或者出去他们还能像现在一样吗?他们能去哪里?哪里是他们的家?

    徐静见老马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也就没说啥,整理完桌子看到饭菜依然在哪里摆着,就拍牌老马肩膀再指指那碗饭,示意老马吃。老马点点头,放下书,开始吃起饭来。徐静看到老马开始吃饭了,也就不想说啥了,准备去休息一下,碗待会会有人过来拿的,昨天才值了个夜班,有点累。诶,我们都老了啊!也不知道要守着这屏幕到什么时候。徐静看了一眼那静悄悄的屏幕,几十年来一成不变的屏幕。

    徐静正准备打开门走出去时,一个警报声响了起来,徐静停了下来,老马也停下吃饭,他们两个愣愣的盯着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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