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致命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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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带了三百多号人马来突袭建德的，其中五十人佯攻粮库，五十人守城门，剩下二百余人攻打县衙。李严守粮库，那里抓了十来个俘虏，张翔进城时抓了五、六个俘虏，攻打县衙，最后又俘虏了二十来个俘虏，最终有四十多个俘虏。
阿铨让人把他们带上来，摆上丰盛的宴席召待他们，并且对他们说：“甘兴霸，世之英雄也，尔等为他所部，本人爱屋及乌，故而对你们不动大刑，不加刀斧，反而请你们吃饭，宴后，便送尔等回去。尔等回去可告之兴霸，兴霸其人，本人必欲得之。他若不来投，江南公子就集十万大军，上溯三峡，连结刘焉，以犁庭扫穴之势，荡其根本，必擒甘宁而还！”
一席话，说得那些军士目瞪口呆，良久，一人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阿铨一笑，本来江南二公子来这里是一个秘密，要给张羡一个惊喜的，但是出了这当子事儿，阿铨无法及时去参战了，告诉他们也无妨。
“此事事涉军机，但不妨告知尔等，我便是江南二公子阿铨！”
此语一出，这些俘虏都是目瞪口呆：“您老不是在临安么？怎么来到了建德了？”
“败在江南二公子手中，那当真是一点都不冤。”
“阿铨家大人多次提及公子，可是佩服得不得了。”
“若是知道二公子在千岛湖，我家大人必不会轻身前来地。”
想不到，甘宁身在蜀中，却也关心天下，竟然知道江南公子。
蜀地之人，大多故步自封，不肯放眼看天下，甘宁显然是一个睁开眼睛看天下的蜀人。
“好，既然你们知道我阿铨的名字，也当知道江南公子的手段。江南四大公子言出必践，从无虚言。今日告诉你们，只要你们中的任何一人，能说动甘宁来降。本公子会赏他千金，给他三十亩地，让他从此平平安安在江南过一生。”
“二公子，我家大人若来投，您不会杀他吧？”
阿铨大笑了：“你们说呢？英雄是用来扫荡天下的，不是用来砍头的。告诉他，只要他来，未来整条长江都是他的。”
阿铨不说升官，只说功业。阿铨知道，对于甘宁这种人，对官职的兴趣虽大，但是最想要的，还是一个施展身手的舞台。
“是！小人们必把这话带到。”
就在这些人离开地时候，李严也已点齐三百精兵，就直接取了甘宁留在千岛湖水寨边上的三条大船，径直向会稽而去了。
如果甘宁来归，也就罢了，若甘宁不归，他就会高高挂起蜀锦的船帆和“甘”字大棋，冒充甘宁直抵会稽城下，攻打张羡的军队，到时张羡与甘宁之间再想合作，只怕也是困难得很了。
甘宁此时，并没有向上回益州，相反，他地船在离开建德六十里处钱塘下游的一个小村子，名叫西台村。
这个小村子其实是甘宁的秘密补给地。正是因为甘宁有很多这样的补给地，所以他才能在大江之上任意往来，不受拘束。
不过，甘宁并没有把大船停在村外，他只是把船泊在一处隐密的巷湾里。自己带小船来到村中。他让人买了好多的生姜，然后煮姜饴水。
昨天这一战，让不少水手都发烧了，冬天下水，真不是一个好差事。
下一步怎么办？
就此回益州么，肯定不行，自己做买卖，还没有出船后空手回去过，更不用说是损兵折将了。那么就只有一途了，先去张羡处，他正需要援军。
而且，自己可以告诉他一个重要的消息，阿铨来了。
相信这个消息，比给他一支军队都更重要。
“病重的，留在西台村，其余士兵，随我去会稽！”
“是，去会稽！”士兵们高喊着。甘宁把铜铃系在身上，把蜀锦披在肩头。在会稽，自己或许可以找回失去地面子。
就这样，甘宁与阿铨派出的那些传信的战俘兵失散了，他们回益州报信，却没有想到甘宁去了会稽。
张羡正在生气，他听了使者来报，说甘宁要突袭千岛湖水寨获取建德古城，正等着呀呀军和江南水军主动溃败呢，哪里知道等了半天，毫无消息。
“这个甘宁，不是说好了他去进攻建德么，怎么现在呀呀军和江南水军还在我们眼前，没有退开？”
“太守大人不要着急，甘宁是个讲信用的人，想来甘宁还在途中吧。”
“哼，一个水贼罢了，我当初怎么就听信了你，让你去联络他？”张羡浑忘了是自己亲自做出的决断。他是一个急躁之人，越到关键时候，越是容易沉不住气，越是容易迁怒于别人。就连桓阶那样的智者，未来曹魏的尚书令，都经常被他痛骂。
那使者自然一句话都没有，只是低头不语。
“再去，看看甘宁到了没有，这回你盯着他，不能让他耍滑头，叫他给我把千岛湖的江南水寨和建德城拿下来！”
“是、是。”
使者坐上船去了。
这位使者同样没有遇到甘宁，他遇上的是甘宁手下那些被俘的士兵，被他们认了出来。此时林康边送他们，边安排阻断张羡使者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位使者就送上门来。
这使者就被林康客客气气地“请”到了建德城内。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宋忠。”
“真是个好名字。”十几年后，荆州刘表病故，刘琮派去向曹操投降的使者，就是他吧。阿铨又复习了下看了不下二十遍的三国历史。
阿铨点头道，诈道，“现在，你应该知道了，甘宁失败了，而且归降了江南公子。而我现如今亲提江南公子大军十万，前来建德（其实根本不可能，只有乔装改扮过的中小型部队才能通过张羡控制的会稽郡），张羡败无日矣。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生路，一条死路，你选一条吧。”
“生路，生路，小人选生路。”
“生路，那好，你带着张羡的令牌，又是他的亲信，我派人送你去张怿军中，你假传张羡命令，让他引军进攻南越土人。”
“进攻南越土人？”
“不错。此事若成，你就是大功一件，日后保你全家富贵。当然，你也可以把实情对张怿全盘托出，我也不在乎你对他说出实情，只是等我攻破长沙之日，你和你的亲族，一个都不能保全了。”
宋忠几乎是哭着走的。
由于呀呀军和江南水军的强攻，在会稽的张羡也顾不上别的事情，宋忠很快就被送到了豫章前线，与张怿见了面。
一路上，宋忠在死亡的危胁下，终于想好了台词。他知道，张怿的精明之处，还超过张羡，若是一句话不对，很可能就人头难保。
“少将军，会稽大捷。”一进门，宋忠就开始报喜。
“宋先生，你怎么不在我父亲那里，到我这里来了，会稽大捷，父亲打败呀呀军了么？”张怿问道。
这些日子，张怿也苦恼坏了，眼前的豫章，想尽了办法也打不过去，他几次向老爹申请支援。可是张羡那里兵力还总感觉不足，岂会把人马给他？
“正是。太守大人与江南水军和呀呀军在会稽大战，暗中联接蜀中甘宁，一举夺了千岛湖水寨，断了江南水军和呀呀军的退路，大胜只在眼前。大人让我传令，南越若定，南越土人就是我们的敌人，让少将军关注南越土人，若得时机，主动攻击可也。”
本来，宋忠还准备了一肚皮的话，来解释攻击南越土人的重要性，哪知道精明的张怿没有问一个字，就应声点头道：“不错！南越土人不稳，我也发现了。这些狼子野心的东西，不知吃了什么药，居然不再进攻建德，反而有向长沙移动的迹象。若不是我在他们中间伏有秘探，险些吃了大亏。哼，父亲那里既然大胜，我就可以放开手脚了，我的精兵强将收拾起这些个南越蛮子来，那可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后人在研究江南公子南服夷越这段历史的时候，认为张羡犯下了两个致命的错误，一是他错误的信任了早已暗中投降江南的甘宁，这位未来的长江大都督略施小计，就让张羡的北线主力军惨败于会稽；二是他居然失心疯的派人攻击摇摆不定的南越土人，当时张羡的儿子张怿在南线还是拥有优势军力的，虽然当时南越土人已有进袭长沙的想法，但是由于内部分歧较多，还未达成一致，可是自张怿一次错误的进攻之后，就与南越土人彻底势成水火，从此互相攻击不断，消耗了本来在南线上的优势。
不过也有研究者提出疑义，认为当时甘宁并没有投降张羡，张羡也并没有下令攻击南越土人，这其中可能别的隐情，甚至某个叫宋忠的谋士起到了不光彩的作用。
但是这种说法遭到了宋忠后人的坚决反驳，并不惜将研究者告上大理寺，认为这种说法是在抵毁中兴大汉的南汉皇帝阿铨，是在挑动汉民与南越土人之间的不合——所有人都知道，南汉皇帝一贯致力于给予华夏土地上各族人民与汉民同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会用计让张怿进攻南越土人。
同样在朝中拥有极大权力的沙摩家族也很愤怒的说，逆贼张羡倒行逆施，他们的祖上沙摩海早就投靠了南汉皇帝，所以是主动进攻的逆贼张羡，而且他们投效南汉皇帝的时间还在长江大都督甘宁之前，怎么可能是受到张羡攻击才投效的？
不过，真实的历史是怎么样的，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风尘之中了。
初平四年（公元193年）的春节悄然到来。
这个春节对于阿铨来说，平静得似乎不是春节一样。
因为双方正在交战，打得热火朝天的，谁也没有心思过节。
阿铨对攻城是最不喜欢的，当用全方面的攻击掩护着韩玄回访长沙之后，阿铨开始利用甘宁的事情引张羡出兵。
阿铨自己在千岛湖水寨放了一把火，然后下令前线的马老大等人假意退兵，看张羡会不会追出城来，同时派人向张羡营中射出箭书，说明甘宁已攻下千岛湖水寨，请他派兵支援。
眼下，甘宁已从建德离开，去向不明，但是阿铨没有时间去探查他。只能按照自己安排好的步子一步步的进行。阿铨相信，张羡会中计的，这从他的使者宋忠还在联络甘宁，让甘宁进攻建德就可以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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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铨让人把他们带上来，摆上丰盛的宴席召待他们，并且对他们说：“甘兴霸，世之英雄也，尔等为他所部，本人爱屋及乌，故而对你们不动大刑，不加刀斧，反而请你们吃饭，宴后，便送尔等回去。尔等回去可告之兴霸，兴霸其人，本人必欲得之。他若不来投，江南公子就集十万大军，上溯三峡，连结刘焉，以犁庭扫穴之势，荡其根本，必擒甘宁而还！”
一席话，说得那些军士目瞪口呆，良久，一人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阿铨一笑，本来江南二公子来这里是一个秘密，要给张羡一个惊喜的，但是出了这当子事儿，阿铨无法及时去参战了，告诉他们也无妨。
“此事事涉军机，但不妨告知尔等，我便是江南二公子阿铨！”
此语一出，这些俘虏都是目瞪口呆：“您老不是在临安么？怎么来到了建德了？”
“败在江南二公子手中，那当真是一点都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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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知道二公子在千岛湖，我家大人必不会轻身前来地。”
想不到，甘宁身在蜀中，却也关心天下，竟然知道江南公子。
蜀地之人，大多故步自封，不肯放眼看天下，甘宁显然是一个睁开眼睛看天下的蜀人。
“好，既然你们知道我阿铨的名字，也当知道江南公子的手段。江南四大公子言出必践，从无虚言。今日告诉你们，只要你们中的任何一人，能说动甘宁来降。本公子会赏他千金，给他三十亩地，让他从此平平安安在江南过一生。”
“二公子，我家大人若来投，您不会杀他吧？”
阿铨大笑了：“你们说呢？英雄是用来扫荡天下的，不是用来砍头的。告诉他，只要他来，未来整条长江都是他的。”
阿铨不说升官，只说功业。阿铨知道，对于甘宁这种人，对官职的兴趣虽大，但是最想要的，还是一个施展身手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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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些人离开地时候，李严也已点齐三百精兵，就直接取了甘宁留在千岛湖水寨边上的三条大船，径直向会稽而去了。
如果甘宁来归，也就罢了，若甘宁不归，他就会高高挂起蜀锦的船帆和“甘”字大棋，冒充甘宁直抵会稽城下，攻打张羡的军队，到时张羡与甘宁之间再想合作，只怕也是困难得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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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甘宁并没有把大船停在村外，他只是把船泊在一处隐密的巷湾里。自己带小船来到村中。他让人买了好多的生姜，然后煮姜饴水。
昨天这一战，让不少水手都发烧了，冬天下水，真不是一个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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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己可以告诉他一个重要的消息，阿铨来了。
相信这个消息，比给他一支军队都更重要。
“病重的，留在西台村，其余士兵，随我去会稽！”
“是，去会稽！”士兵们高喊着。甘宁把铜铃系在身上，把蜀锦披在肩头。在会稽，自己或许可以找回失去地面子。
就这样，甘宁与阿铨派出的那些传信的战俘兵失散了，他们回益州报信，却没有想到甘宁去了会稽。
张羡正在生气，他听了使者来报，说甘宁要突袭千岛湖水寨获取建德古城，正等着呀呀军和江南水军主动溃败呢，哪里知道等了半天，毫无消息。
“这个甘宁，不是说好了他去进攻建德么，怎么现在呀呀军和江南水军还在我们眼前，没有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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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个水贼罢了，我当初怎么就听信了你，让你去联络他？”张羡浑忘了是自己亲自做出的决断。他是一个急躁之人，越到关键时候，越是容易沉不住气，越是容易迁怒于别人。就连桓阶那样的智者，未来曹魏的尚书令，都经常被他痛骂。
那使者自然一句话都没有，只是低头不语。
“再去，看看甘宁到了没有，这回你盯着他，不能让他耍滑头，叫他给我把千岛湖的江南水寨和建德城拿下来！”
“是、是。”
使者坐上船去了。
这位使者同样没有遇到甘宁，他遇上的是甘宁手下那些被俘的士兵，被他们认了出来。此时林康边送他们，边安排阻断张羡使者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位使者就送上门来。
这使者就被林康客客气气地“请”到了建德城内。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宋忠。”
“真是个好名字。”十几年后，荆州刘表病故，刘琮派去向曹操投降的使者，就是他吧。阿铨又复习了下看了不下二十遍的三国历史。
阿铨点头道，诈道，“现在，你应该知道了，甘宁失败了，而且归降了江南公子。而我现如今亲提江南公子大军十万，前来建德（其实根本不可能，只有乔装改扮过的中小型部队才能通过张羡控制的会稽郡），张羡败无日矣。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生路，一条死路，你选一条吧。”
“生路，生路，小人选生路。”
“生路，那好，你带着张羡的令牌，又是他的亲信，我派人送你去张怿军中，你假传张羡命令，让他引军进攻南越土人。”
“进攻南越土人？”
“不错。此事若成，你就是大功一件，日后保你全家富贵。当然，你也可以把实情对张怿全盘托出，我也不在乎你对他说出实情，只是等我攻破长沙之日，你和你的亲族，一个都不能保全了。”
宋忠几乎是哭着走的。
由于呀呀军和江南水军的强攻，在会稽的张羡也顾不上别的事情，宋忠很快就被送到了豫章前线，与张怿见了面。
一路上，宋忠在死亡的危胁下，终于想好了台词。他知道，张怿的精明之处，还超过张羡，若是一句话不对，很可能就人头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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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你怎么不在我父亲那里，到我这里来了，会稽大捷，父亲打败呀呀军了么？”张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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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宋忠还准备了一肚皮的话，来解释攻击南越土人的重要性，哪知道精明的张怿没有问一个字，就应声点头道：“不错！南越土人不稳，我也发现了。这些狼子野心的东西，不知吃了什么药，居然不再进攻建德，反而有向长沙移动的迹象。若不是我在他们中间伏有秘探，险些吃了大亏。哼，父亲那里既然大胜，我就可以放开手脚了，我的精兵强将收拾起这些个南越蛮子来，那可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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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有研究者提出疑义，认为当时甘宁并没有投降张羡，张羡也并没有下令攻击南越土人，这其中可能别的隐情，甚至某个叫宋忠的谋士起到了不光彩的作用。
但是这种说法遭到了宋忠后人的坚决反驳，并不惜将研究者告上大理寺，认为这种说法是在抵毁中兴大汉的南汉皇帝阿铨，是在挑动汉民与南越土人之间的不合——所有人都知道，南汉皇帝一贯致力于给予华夏土地上各族人民与汉民同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会用计让张怿进攻南越土人。
同样在朝中拥有极大权力的沙摩家族也很愤怒的说，逆贼张羡倒行逆施，他们的祖上沙摩海早就投靠了南汉皇帝，所以是主动进攻的逆贼张羡，而且他们投效南汉皇帝的时间还在长江大都督甘宁之前，怎么可能是受到张羡攻击才投效的？
不过，真实的历史是怎么样的，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风尘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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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节对于阿铨来说，平静得似乎不是春节一样。
因为双方正在交战，打得热火朝天的，谁也没有心思过节。
阿铨对攻城是最不喜欢的，当用全方面的攻击掩护着韩玄回访长沙之后，阿铨开始利用甘宁的事情引张羡出兵。
阿铨自己在千岛湖水寨放了一把火，然后下令前线的马老大等人假意退兵，看张羡会不会追出城来，同时派人向张羡营中射出箭书，说明甘宁已攻下千岛湖水寨，请他派兵支援。
眼下，甘宁已从建德离开，去向不明，但是阿铨没有时间去探查他。只能按照自己安排好的步子一步步的进行。阿铨相信，张羡会中计的，这从他的使者宋忠还在联络甘宁，让甘宁进攻建德就可以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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