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几家欢喜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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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势，一乱一治。阿铨仅管希望减少这世间的灾难，但是他也知道，凭江南公子四人之力扭转天下大势，那也只是做梦罢了。
不过，眼下小天子对阿铨还有一个很大的用处，那就是阿铨的“婚事”，阿铨对小天子说，只要阿铨胜利后，要他一道圣旨。
有了这道赐婚的圣旨，想来足够对兄长和蔡邕交待了吧。
阿铨很庆幸现在是汉代，寡妇再嫁，是自然而合理的事。汉景帝的祖母薄太后，本来是魏王魏豹的女人，后来被刘邦偶然看中，收入自己的后宫。平阳公主初嫁曹时，再嫁卫青；敬武公主起初嫁给张临，又成了薛宣的妻子；王媪先嫁王更得，又嫁王乃始；许初嫁龙思侯，再嫁淳于长；汉元帝冯昭仪母先与冯昭仪父结合，后来又嫁了郑翁；汉桓帝邓后母初嫁邓香，又嫁给梁纪等
如果拉名单，能拉老长的一大串，也就是蔡邕这样的大儒在这方面还要讲究一些，至于别人，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兄长那里，呵呵，他本来只是气蔡邕为董卓服务，眼下他知道蔡邕并不是那样的人，应该气也消了。更何况有天子的旨意，里子面子全有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所以，阿铨把精力集中到眼前的槐里城上来。
说实话，阿铨也不明白，向来聪明的韩遂、马腾等人，怎么会以为可以用城墙来挡住阿铨。这种规模的城墙对于别人来说，或许还有用，但是对于阿铨来说，简直是笑话。
阿铨一面派人轮番进行攻城，一面派铁骑封了四门，前两天那场大战最大的一个收获是夺得西羌大量的战马，这或许就是西羌人选择守城的重要原因。这样一来，西羌联军一时间竟然不敢出城迎敌。然后阿铨在城前垒起土山。土山越起越高，离城墙越来越近，不过西凉军远程打击能力实在太弱，根本就无法阻止。阿铨认真的观察着城内的动静，看韩遂、马腾有什么动静，但是没有，城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的旗号，他们却并没有杀出城来。
不出城正好。
到第二天傍晚，土山已经筑成，远远地高出城头一大块，在土山之上放箭，完全可以覆盖城中的每一个角度。西羌联军开始试图对土山发起攻击，但是每一次出城都被江南公子这边的军队击退。
不过阿铨从土山上望向城中，却发现城中并不如阿铨所想象地那样多，那里面的士兵，最多不过五六千人。
阿铨立即叫来金雄，让他去探察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西羌联军只有这么点人，其余的人都去了哪里？
不过破城是必须的，而且得是干干净净的，不管他们有多少人。
土山靠近槐里城的一侧，阿铨让人用几百根巨木束缚着，当土城达到标准高底的时候，阿铨吩咐下去，让士兵们把系着巨木的粗大缆绳抽去。刹那之间，有如天崩地裂一般，高高堆起的土山向着槐里城的方向崩倒了。只是眨眼之间，激起的灰尘就遮住了槐里城。阿铨眼前只有一大片黄色的雾气，耳边只有震天动地的鼓声。
早就休息好，准备足的张翔带着养足精力的决死之军士兵就冲了上去。在他后面，是三公子王琪的江南公子军，魏延的豫州军，各部的西凉军。他们冲进那片烟雾之中，一个个消失不见。
惨烈的搏杀声随之响彻云天。
不过，阿铨相信，战争已经没有悬念。当西羌人放弃了马匹，开始守城和进行街道战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失败。
烟雾缓缓散去时，阿铨看到土山整个儿的埋住了护城河，直扑到槐里城并不及高的城墙之上。正如阿铨所料一样，他手下的将士可以直接跑到槐里城头，与敌人进行交手战。此时，在城头上已经看不到站着的敌军，只有层层叠叠的尸体卧于城墙之上，大片大片的血迹沿着槐里城古旧的城墙流下来，流得多了，变成紫黑色。
不多时，有人来报，槐里城已经收复，决死之军斩首八百枚，江南公子军斩首一千枚，招降西羌联军三千人，但是城中并没有韩遂和马腾等人，他们只留下了他们的大旗，早就离开了。
一个少年将军被拉到阿铨的面前，他是被张翔在“马”字大旗下擒住的。
“你叫什么名字？”阿铨问道。
“你爷爷我叫马岱。”
“哦？你是马岱啊，你叔父马腾他们去哪里了？”
“你爷爷我叫马岱！”
阿铨皱了下眉头：“去，找地方给他洗洗嘴，太臭了。盘查其他的战俘，问清楚韩遂马腾的去向。一炷香时间，我要听到准信儿！”
时间不久，阿铨听到了消息。韩遂、马腾早就提前离开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进槐里城，而是直接退走了。留在槐里城的，只是损失惨重的连战马都没有了的那几个部落。
本以为会是一场硬仗，本以为能在围城中消耗西羌的实力，甚至计划生擒马超。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目标达不到了。
西羌人，只要退回去，用不了多久，就还能再杀回来。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阿铨随口说了一句。
一旁持剑护卫的小吕蒙实在憋不住，问道：“二公子，你说的是什么？”
“唐诗，大概八百年后会变得很流行。”阿铨说完就转身走了，不再看战场一眼。
可惜了，小马哥跑了。本来阿铨还打算把马超擒住，当阿铨的小弟呢。现在他还年青，好对付，等过些年他有了自己当头领的野心，那时再想给他下套，只怕就难了。
可是，人家不和阿铨打，人家走了。
还好，阿铨手中有了一个马岱。
怎么处置他呢？
收复槐里，兵逼武功，剑指五丈原。
阿铨一天一个捷报往长安送——小天子虽然不通军务，看了之后也非常高兴，至少都是胜利的消息。
其实说起来，这些战阿铨根本就没有打。此战的重点就在长安城下那一场大战。那一战结束后，韩遂、马腾的主力就悄悄离开了。阿铨率领部队一路进攻取得的胜利是对手主动后退的配合下完成的。
不能不说，韩遂、马腾这次进兵关中其实没有准备好。他们错信了王允。攻到长安城下，却不知居然先后要面对并州军、豫州军和西凉军。犹其是并州军，那当真是天下强军，长年在北疆与鲜卑作战，精锐之极，一比一战力只怕还在西凉军之上，虽然人数不多，但在吕布的带领下，当真是强大无匹。
历史上，吕布这支并州军队惨败于西凉军之手后，还能从长安杀到并州又杀到兖州，之后还数次大败曹操，就可见军力一端。今时他几乎没有损伤就离开了，若当真再与曹操对阵，加上他的阵营里有一个荀攸在，真不知道吕布和曹操两个这回谁胜谁败呢。而阿铨的豫州军吸收了西凉军的精锐，加上计策略高一些，指挥略得力一些，虽然说西凉军对阿铨的服从还不让人满意，但是比起那些羌人对韩遂、马腾的服从来，还是强得太多。不过，阿铨也明白，这一次，绝不是西羌联军的真正实力。他们号称十万，来的最多也就四、五万，而且要分兵做战，不但防着阿铨，还要防着主动让出防线的樊稠，非常被动。
若日后他们再来，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转眼间，阿铨率军来到了曾经是董卓建起坞的地方，如今这坞早就成了一片废墟。曾经作威作福如太上皇帝一样的董卓。早已烟销云散，不留踪迹。由于阿铨的存在，连西凉军里都没有人给他收尸。
再向前进，便是五丈原。
坞是三国的起点，五丈原是三国的终点。从十八路诸侯讨董卓的天下大乱，到秋风五丈原的巨星陨落，不足百里的一段路，却代表着中国历史上最辉煌的群星闪辉的三国时代。
阿铨驻军在五丈原前，看着这未来的景致，心中一阵阵激荡。
不知道，日后这个地方还能不能再次成名，但今天的三国，已经是江南公子的三国，甚至可以说是阿铨的三国。阿铨不会让孙氏有机会坐领江东，也不会让孔明领兵到这个地方来。江南公子的势力将从大汉的腹心之地重新崛起。
终于阿铨用秋水剑在五丈原的一棵老树上写下，“阿铨到此一游！”
然后下令搬师回京。
长安城中，小天子对阿铨的胜利早就欣喜无限。准备好接风之宴，让太尉马日磾亲自到城外迎接，长街夸功，百姓献酒，宫门献俘，金殿加封，后宫设宴。
马岱这家伙，阿铨交给了小天子，他要怎么办，由他去安排吧。
阿铨在长安，毕竟还只是暂时统领军马的一个人，实权不会长时间握在阿铨的手中。
金殿上，阿铨被封为平京亭侯。
不过官职没有上升。
为什么官职没有动？
看着小天子微带闪烁的眼睛，小脸上不可测的神情，阿铨知道，长安城有变了。
在阿铨出兵的过程中，有人在阿铨后面动手来着。
阿铨一面不动声色的与小天子说笑着，一边在心中思索。
看来随着王允势力的离去和江南公子势力的强势崛起，阿铨已经挡了某些人的路，成为某些人眼中的隐患了。
会是什么人呢？董承？不知为什么。阿铨脑子里第一个闪现出这位盟友的影子。
不管他，爱谁谁吧。反正阿铨觉得自己比他们年轻的多，有的是时间和他们耗。
于是当晚阿铨在后宫的席上开怀畅饮，和小天子一起大醉。
朝中的人事基本上定了下来。
果然，蔡邕辞了朝庭的征召。对外说要在家闭门著书，不上朝堂。而马日磾转任司徒，皇甫嵩为太尉。司空种拂任原职不变，太仆鲁旭、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司隶校尉黄琬，光禄勋杨彪
有的升官，有的平移，有的下调，自然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皇甫嵩一句话，陕县西凉大营就起兵回复长安，胡轸依旧为中郎将，引军两万守萧关；樊稠因未能“挡住”西羌联军，被撤职到胡轸军中听用；张济引军两万守武功，以备西羌；其间徐荣病逝，其所部西凉军转为北军，于是北军也终于有了可用之军，而原太尉府长史董承任执金吾，统领北军；老狐狸贾诩任太尉府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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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道赐婚的圣旨，想来足够对兄长和蔡邕交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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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拉名单，能拉老长的一大串，也就是蔡邕这样的大儒在这方面还要讲究一些，至于别人，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兄长那里，呵呵，他本来只是气蔡邕为董卓服务，眼下他知道蔡邕并不是那样的人，应该气也消了。更何况有天子的旨意，里子面子全有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所以，阿铨把精力集中到眼前的槐里城上来。
说实话，阿铨也不明白，向来聪明的韩遂、马腾等人，怎么会以为可以用城墙来挡住阿铨。这种规模的城墙对于别人来说，或许还有用，但是对于阿铨来说，简直是笑话。
阿铨一面派人轮番进行攻城，一面派铁骑封了四门，前两天那场大战最大的一个收获是夺得西羌大量的战马，这或许就是西羌人选择守城的重要原因。这样一来，西羌联军一时间竟然不敢出城迎敌。然后阿铨在城前垒起土山。土山越起越高，离城墙越来越近，不过西凉军远程打击能力实在太弱，根本就无法阻止。阿铨认真的观察着城内的动静，看韩遂、马腾有什么动静，但是没有，城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的旗号，他们却并没有杀出城来。
不出城正好。
到第二天傍晚，土山已经筑成，远远地高出城头一大块，在土山之上放箭，完全可以覆盖城中的每一个角度。西羌联军开始试图对土山发起攻击，但是每一次出城都被江南公子这边的军队击退。
不过阿铨从土山上望向城中，却发现城中并不如阿铨所想象地那样多，那里面的士兵，最多不过五六千人。
阿铨立即叫来金雄，让他去探察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西羌联军只有这么点人，其余的人都去了哪里？
不过破城是必须的，而且得是干干净净的，不管他们有多少人。
土山靠近槐里城的一侧，阿铨让人用几百根巨木束缚着，当土城达到标准高底的时候，阿铨吩咐下去，让士兵们把系着巨木的粗大缆绳抽去。刹那之间，有如天崩地裂一般，高高堆起的土山向着槐里城的方向崩倒了。只是眨眼之间，激起的灰尘就遮住了槐里城。阿铨眼前只有一大片黄色的雾气，耳边只有震天动地的鼓声。
早就休息好，准备足的张翔带着养足精力的决死之军士兵就冲了上去。在他后面，是三公子王琪的江南公子军，魏延的豫州军，各部的西凉军。他们冲进那片烟雾之中，一个个消失不见。
惨烈的搏杀声随之响彻云天。
不过，阿铨相信，战争已经没有悬念。当西羌人放弃了马匹，开始守城和进行街道战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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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有人来报，槐里城已经收复，决死之军斩首八百枚，江南公子军斩首一千枚，招降西羌联军三千人，但是城中并没有韩遂和马腾等人，他们只留下了他们的大旗，早就离开了。
一个少年将军被拉到阿铨的面前，他是被张翔在“马”字大旗下擒住的。
“你叫什么名字？”阿铨问道。
“你爷爷我叫马岱。”
“哦？你是马岱啊，你叔父马腾他们去哪里了？”
“你爷爷我叫马岱！”
阿铨皱了下眉头：“去，找地方给他洗洗嘴，太臭了。盘查其他的战俘，问清楚韩遂马腾的去向。一炷香时间，我要听到准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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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羌人，只要退回去，用不了多久，就还能再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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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持剑护卫的小吕蒙实在憋不住，问道：“二公子，你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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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小马哥跑了。本来阿铨还打算把马超擒住，当阿铨的小弟呢。现在他还年青，好对付，等过些年他有了自己当头领的野心，那时再想给他下套，只怕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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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阿铨手中有了一个马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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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复槐里，兵逼武功，剑指五丈原。
阿铨一天一个捷报往长安送——小天子虽然不通军务，看了之后也非常高兴，至少都是胜利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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坞是三国的起点，五丈原是三国的终点。从十八路诸侯讨董卓的天下大乱，到秋风五丈原的巨星陨落，不足百里的一段路，却代表着中国历史上最辉煌的群星闪辉的三国时代。
阿铨驻军在五丈原前，看着这未来的景致，心中一阵阵激荡。
不知道，日后这个地方还能不能再次成名，但今天的三国，已经是江南公子的三国，甚至可以说是阿铨的三国。阿铨不会让孙氏有机会坐领江东，也不会让孔明领兵到这个地方来。江南公子的势力将从大汉的腹心之地重新崛起。
终于阿铨用秋水剑在五丈原的一棵老树上写下，“阿铨到此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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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中，小天子对阿铨的胜利早就欣喜无限。准备好接风之宴，让太尉马日磾亲自到城外迎接，长街夸功，百姓献酒，宫门献俘，金殿加封，后宫设宴。
马岱这家伙，阿铨交给了小天子，他要怎么办，由他去安排吧。
阿铨在长安，毕竟还只是暂时统领军马的一个人，实权不会长时间握在阿铨的手中。
金殿上，阿铨被封为平京亭侯。
不过官职没有上升。
为什么官职没有动？
看着小天子微带闪烁的眼睛，小脸上不可测的神情，阿铨知道，长安城有变了。
在阿铨出兵的过程中，有人在阿铨后面动手来着。
阿铨一面不动声色的与小天子说笑着，一边在心中思索。
看来随着王允势力的离去和江南公子势力的强势崛起，阿铨已经挡了某些人的路，成为某些人眼中的隐患了。
会是什么人呢？董承？不知为什么。阿铨脑子里第一个闪现出这位盟友的影子。
不管他，爱谁谁吧。反正阿铨觉得自己比他们年轻的多，有的是时间和他们耗。
于是当晚阿铨在后宫的席上开怀畅饮，和小天子一起大醉。
朝中的人事基本上定了下来。
果然，蔡邕辞了朝庭的征召。对外说要在家闭门著书，不上朝堂。而马日磾转任司徒，皇甫嵩为太尉。司空种拂任原职不变，太仆鲁旭、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司隶校尉黄琬，光禄勋杨彪
有的升官，有的平移，有的下调，自然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皇甫嵩一句话，陕县西凉大营就起兵回复长安，胡轸依旧为中郎将，引军两万守萧关；樊稠因未能“挡住”西羌联军，被撤职到胡轸军中听用；张济引军两万守武功，以备西羌；其间徐荣病逝，其所部西凉军转为北军，于是北军也终于有了可用之军，而原太尉府长史董承任执金吾，统领北军；老狐狸贾诩任太尉府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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