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掌握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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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说，阿铨又该如何来打造一支真正的属于江南公子的强军呢？
什么样的军队才是真正的强军呢？
阿铨一直想知道这一点。
若干年后，曹操南下荆襄的铁骑，孔明六出祁山的蜀军，周瑜火烧赤壁的水军算么？阿铨不知道。
但是方今天下，大约只有徐荣和吕布的军队才算吧。
而徐荣，从陷阵司马，到陷阵都督，陷阵校尉，陷阵中郎将，据说，高顺也是出自他的门下。他的军队，又将强大到什么样的地步？
阿铨没有那样强大的军队，却取得不少的胜利，原因很简单，阿铨敢于用弩。
万弩齐发之阵，曾令北方胡族听而生畏，不敢与争。
可是，除了阿铨曾经多次用这个阵法，就没有见到谁再用到过。原因何在？无他，一个钱字罢了。
原来人说江南富足，阿铨还总觉得江南在三国还没充分开发，是一个荒蛮的地方，可是南阳、南郡等地的士兵，弓兵每人能装备20支箭，弩兵每人能装备50支箭就算不错了。再加上阿铨此次北上，弓兵加上弩兵，足有万人。但是几次大战下来，阿铨的弓箭居然无处去补充，无论是在豫州还是在长安。
没有成熟的工匠，没有充足的后勤，根本就无法支持大规模的作战。
阿铨原来没有自己操心过后勤，只是向兄长潘洪讨要。只要伸手，大公子潘洪就能给阿铨挤出来，到长安后事事要自己操心，一算帐吓一跳，阿铨这回北进带的弓箭，是宛城一千名造箭工匠一年的成果，都让阿铨自己挥霍了。不知道，江南其他的军队是不是再没有弓箭可以装备了。
而一支军械不全的军队，是无法算是一支精兵的。
精兵必须要久经训练。以江南部队为例，只有江南三公子王琪的两千人江南公子军为精兵。其余补充的只是凑数，呀呀军八千人，战力却不过与豫州军在伯仲之间。而其余百分之八十的军队，却是充数的，对付黄巾军这样的老百姓还可以，但对付真正地百练之师，却是连城都不敢出。一支不敢出城打野战的军队，能算精兵么？能算兵么？豫州军情况稍好，但是有一半的人不会用弩，一半的人不识军阵。跑路时不知道丢下包袱，冲锋时不知道掌握节奏
一支不识军阵的军队，是无法算是一支精兵的。
精兵必须要有统一的指挥，要有独立的指挥系统。不能被蠢材指挥，否则的话，这支军队再强大也会失败。曹操眼下，接收了三十万黄巾，从中精选能打仗的人组成了青州军。他是精通精兵之道的。眼下他看透了汉庭的软弱，开始自我发展了。就在一个月前，他把王允派去的兖州刺史金尚逼得无法上任。坐拥兖州，他已有割据之势，可以纵情的发展自己的势力。当不再受朝庭和袁绍的羁绊之后，他的才华将如流水一样源源不绝的涌出，他就如出水的蛟龙，狂舞人间，不再受任何控制。
而阿铨呢？阿铨虽然拥有大义。但这也注定阿铨不能自行其事，阿铨头上有一个皇帝，自从当上这个羽林中郎将之后，阿铨头上的婆婆就突然间多了，从天子到太尉马日磾到光禄勋杨彪。这些人都是阿铨的顶头上司。都管着阿铨。阿铨再不能如原来那样主掌一切了。
当一支军队处处被人掣肘时。它是无法算是一支精兵的。
徐荣的兵法，从上到下。归结为一个字，权！
这个权，包括各个方面，从内政到外交，从屯田到后勤。他推崇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强调军队必须保持每时每刻都准备战斗，强调周亚夫那样的练兵之法，在军中，只有大将是唯一的决策者，其他人，包括皇帝，都不得干涉。
这篇东西让阿铨产生了动摇，让阿铨对自己的做法开始反思。
阿铨曾想，要用他对于人心的了解，对于人情的把握，消除东汉末年的这些惨剧，重新恢复大汉的强大。
可是，阿铨发现，当他辛辛苦苦的推倒王允时，汉庭并没有任何的改变。眼下的朝庭虽然没有外戚和太监，改为名士主政了，名士们一个大特点就是长于说嘴，不会做实话，只知表愚忠，却不会变通。而与此同时，他们还掌握着大义的名义，可以自行其事的扭转和改变一切。
比如一天早上，马日磾就做出了遣责袁绍、袁术和刘焉的决定，他认为，袁绍居然敢诋毁皇帝，自立刘虞为帝，这就是造反；刘焉隔断汉中，关着门做皇帝梦，也是造反；袁术割据寿春，擅自任命刺史，也是造反。
如果这纸诏书发了，只怕天下又乱了。
朝庭的力量，眼下只是一个名义了，就如同春秋战国之时，谁还会把周天子放在眼内？
如果你的力量达不到，就不要说出来，不然的话，只不过是损害自己的威信罢了。
这一点，黄门侍郎钟繇比马日磾都更明白，他把马日磾顶了回去。
如果说朝庭只是这样的名士、大人们主掌，那么能有什么好么？
长安，不是阿铨的家。在这里，阿铨找不到归属。因为这里没有人会让阿铨任意而为。
阿铨的家，还是在江南。
这些天，阿铨乘乱突然占领了王允的仓库，把大量的物资开始向城外豫州军营运送。
等到马日磾怒气冲冲的来接收时，阿铨已把仓库搬空了一半儿了。
阿铨的解释是：王允当时欠我们军粮草，部队需要补充。
马日磾无可奈何。
这让阿铨更加认识到了这些士大夫们的无能。
你们做不到的事，阿铨来做好了。
协天子以令诸候，阿铨还没有这个能力，但是阿铨觉得可以利用天子来做要做的事情。
小天子这些日子愁坏了。王允醒了，但是就一句话，他要辞职回老家。他做错了事，他伤透了心，他不当这个大汉的官了。
小天子找大臣们商议，没有几个人帮王允说话。最后还是阿铨提出，可以让王允任并州牧，一方面回老家休养，二方面也可以帮助陛下看紧东方的袁绍等人。
小天子虽然舍不得，但还是同意了。
于是，王允就离开长安，向东而去了。
这个消息，让前方的吕布得知了。他大吃一惊，立即不打了，他居然引兵回长安，责问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谁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吕布面对着紧闭的长安城城门，怒声喝骂道，“我在前方流血，后方你们却挤走了王司徒？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人开城门，没有人回答他。
只有长安城墙后面，紧张的士卒们握着兵器微微出汗的手在颤抖着。吕布怒骂了近一个时辰，忽然间抽弓搭箭，一箭射向长安的城门。三尺长的狼牙箭半数钉入坚厚如铁的城墙里，雪白的尾羽在这力道下炸成一团粉末。他引兵绕城而过，向东方追去。
他要去追司徒王允，他也要去并州。
他铁青着脸，挥动着方天画戟，发出一声声的咆啸，却再不回头向长安城望上一眼。
胡轸从城墙后探出身来：“就这样让他走了？”
阿铨微微一笑：“你也可以去追杀他。”
胡轸面色如雪，假装没有听见。
随着吕布的离开，羌胡联军继续东下了，他们重夺槐里，包围了长安城。
小天子怒了，他斥责马日磾，说他挤走了王允和吕布，现在羌兵来了，该怎么办？
马日磾回头就斥责阿铨和胡轸，问他们该如何退兵。
阿铨说：“太尉大人，我是羽林中郎将，负责保护天子的，该出营作战的，该是胡将军。”
胡轸道：“太尉大人，现在王允等人已去，该把陕县西凉军调回来，小小羌胡联军，连吕布都斗不过，遇到我们西凉强军，必然会土崩瓦解。我们和他们打了几十年的仗，什么时候怕过他们？”
他嘴上说的是响，就是不肯出城。阿铨明白这个家伙的心思。眼下吕布走了，虽然压力减轻了，可是他又防备起阿铨来了，生怕阿铨会吞并了他。他可以视阿铨为平等的盟友，但是不会视阿铨为首领，这是一个原则性的问题。
其实，阿铨何尝对他的军队感兴趣，阿铨只对徐荣的军队感兴趣，只是在想方设法要吞并他的军队。
胡轸的部队，发去屯田还差不多。
马超整天在长安城外讨阵，阿铨开始要求兵权。
第三天，天子终于决定，把长安城中的兵权交于阿铨手，赐节钺，西凉军由阿铨指挥，由阿铨去击败西羌联军。
“阿铨啊！”这是小天子第一次这样称呼阿铨，原本他只叫他爱卿或是二公子的，难为他这回如此的客气，“长安城外西羌人兵强马壮，一切小心，朕为你饯行。”
阿铨笑了：“陛下，这杯酒先放着，待臣击败了西羌人马再饮不迟！”
说罢阿铨把那杯酒在放案头，向小天子施了一礼，转身下殿去了。
回头阿铨就对林康说道：“传令升帐，奋威中郎将胡轸、陷阵中郎将徐荣，破军校尉杨定，前来见我。”
阿铨是一个喜欢谋势的人，喜欢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有利因素，来增强自己的实力，来对付自己的对手。
眼下阿铨拥有指挥西凉军的权力，自然也就要去把西凉军的军权抓在手中。
阿铨坐等着胡轸三人的到来。
三公子王琪、魏延、张翔三人站在阿铨的身后。
不多时，杨定先到了，杨定是杨奉的族兄，此人据说能力平平，在西凉军中并不出名。
接着是病重的徐荣——其实，阿铨曾想过不让他来，也曾想过他会请假，但是无论是哪一条，阿铨都觉得那不符合他的性格。他是一个军人，随时等待着一声命令。所以，阿铨只按最正常的手续和他联系，这是一种尊敬。
三通鼓将尽，胡轸才姗姗来迟。这个家伙是故意的。在董卓手下，他是最强势的一个中郎将，威望甚至还在牛辅之上，但是现在，他却什么也没有了。本来以为推倒王允，他就可以重新被重用，但是没有想到，王允固然不喜欢他，马日磾同样也不喜欢他。这两个人都是士人，对西凉军采取的措略几乎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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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军队才是真正的强军呢？
阿铨一直想知道这一点。
若干年后，曹操南下荆襄的铁骑，孔明六出祁山的蜀军，周瑜火烧赤壁的水军算么？阿铨不知道。
但是方今天下，大约只有徐荣和吕布的军队才算吧。
而徐荣，从陷阵司马，到陷阵都督，陷阵校尉，陷阵中郎将，据说，高顺也是出自他的门下。他的军队，又将强大到什么样的地步？
阿铨没有那样强大的军队，却取得不少的胜利，原因很简单，阿铨敢于用弩。
万弩齐发之阵，曾令北方胡族听而生畏，不敢与争。
可是，除了阿铨曾经多次用这个阵法，就没有见到谁再用到过。原因何在？无他，一个钱字罢了。
原来人说江南富足，阿铨还总觉得江南在三国还没充分开发，是一个荒蛮的地方，可是南阳、南郡等地的士兵，弓兵每人能装备20支箭，弩兵每人能装备50支箭就算不错了。再加上阿铨此次北上，弓兵加上弩兵，足有万人。但是几次大战下来，阿铨的弓箭居然无处去补充，无论是在豫州还是在长安。
没有成熟的工匠，没有充足的后勤，根本就无法支持大规模的作战。
阿铨原来没有自己操心过后勤，只是向兄长潘洪讨要。只要伸手，大公子潘洪就能给阿铨挤出来，到长安后事事要自己操心，一算帐吓一跳，阿铨这回北进带的弓箭，是宛城一千名造箭工匠一年的成果，都让阿铨自己挥霍了。不知道，江南其他的军队是不是再没有弓箭可以装备了。
而一支军械不全的军队，是无法算是一支精兵的。
精兵必须要久经训练。以江南部队为例，只有江南三公子王琪的两千人江南公子军为精兵。其余补充的只是凑数，呀呀军八千人，战力却不过与豫州军在伯仲之间。而其余百分之八十的军队，却是充数的，对付黄巾军这样的老百姓还可以，但对付真正地百练之师，却是连城都不敢出。一支不敢出城打野战的军队，能算精兵么？能算兵么？豫州军情况稍好，但是有一半的人不会用弩，一半的人不识军阵。跑路时不知道丢下包袱，冲锋时不知道掌握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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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兵必须要有统一的指挥，要有独立的指挥系统。不能被蠢材指挥，否则的话，这支军队再强大也会失败。曹操眼下，接收了三十万黄巾，从中精选能打仗的人组成了青州军。他是精通精兵之道的。眼下他看透了汉庭的软弱，开始自我发展了。就在一个月前，他把王允派去的兖州刺史金尚逼得无法上任。坐拥兖州，他已有割据之势，可以纵情的发展自己的势力。当不再受朝庭和袁绍的羁绊之后，他的才华将如流水一样源源不绝的涌出，他就如出水的蛟龙，狂舞人间，不再受任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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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权，包括各个方面，从内政到外交，从屯田到后勤。他推崇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强调军队必须保持每时每刻都准备战斗，强调周亚夫那样的练兵之法，在军中，只有大将是唯一的决策者，其他人，包括皇帝，都不得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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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一天早上，马日磾就做出了遣责袁绍、袁术和刘焉的决定，他认为，袁绍居然敢诋毁皇帝，自立刘虞为帝，这就是造反；刘焉隔断汉中，关着门做皇帝梦，也是造反；袁术割据寿春，擅自任命刺史，也是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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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铨的家，还是在江南。
这些天，阿铨乘乱突然占领了王允的仓库，把大量的物资开始向城外豫州军营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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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王允就离开长安，向东而去了。
这个消息，让前方的吕布得知了。他大吃一惊，立即不打了，他居然引兵回长安，责问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谁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吕布面对着紧闭的长安城城门，怒声喝骂道，“我在前方流血，后方你们却挤走了王司徒？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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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铨微微一笑：“你也可以去追杀他。”
胡轸面色如雪，假装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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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子怒了，他斥责马日磾，说他挤走了王允和吕布，现在羌兵来了，该怎么办？
马日磾回头就斥责阿铨和胡轸，问他们该如何退兵。
阿铨说：“太尉大人，我是羽林中郎将，负责保护天子的，该出营作战的，该是胡将军。”
胡轸道：“太尉大人，现在王允等人已去，该把陕县西凉军调回来，小小羌胡联军，连吕布都斗不过，遇到我们西凉强军，必然会土崩瓦解。我们和他们打了几十年的仗，什么时候怕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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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阿铨何尝对他的军队感兴趣，阿铨只对徐荣的军队感兴趣，只是在想方设法要吞并他的军队。
胡轸的部队，发去屯田还差不多。
马超整天在长安城外讨阵，阿铨开始要求兵权。
第三天，天子终于决定，把长安城中的兵权交于阿铨手，赐节钺，西凉军由阿铨指挥，由阿铨去击败西羌联军。
“阿铨啊！”这是小天子第一次这样称呼阿铨，原本他只叫他爱卿或是二公子的，难为他这回如此的客气，“长安城外西羌人兵强马壮，一切小心，朕为你饯行。”
阿铨笑了：“陛下，这杯酒先放着，待臣击败了西羌人马再饮不迟！”
说罢阿铨把那杯酒在放案头，向小天子施了一礼，转身下殿去了。
回头阿铨就对林康说道：“传令升帐，奋威中郎将胡轸、陷阵中郎将徐荣，破军校尉杨定，前来见我。”
阿铨是一个喜欢谋势的人，喜欢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有利因素，来增强自己的实力，来对付自己的对手。
眼下阿铨拥有指挥西凉军的权力，自然也就要去把西凉军的军权抓在手中。
阿铨坐等着胡轸三人的到来。
三公子王琪、魏延、张翔三人站在阿铨的身后。
不多时，杨定先到了，杨定是杨奉的族兄，此人据说能力平平，在西凉军中并不出名。
接着是病重的徐荣——其实，阿铨曾想过不让他来，也曾想过他会请假，但是无论是哪一条，阿铨都觉得那不符合他的性格。他是一个军人，随时等待着一声命令。所以，阿铨只按最正常的手续和他联系，这是一种尊敬。
三通鼓将尽，胡轸才姗姗来迟。这个家伙是故意的。在董卓手下，他是最强势的一个中郎将，威望甚至还在牛辅之上，但是现在，他却什么也没有了。本来以为推倒王允，他就可以重新被重用，但是没有想到，王允固然不喜欢他，马日磾同样也不喜欢他。这两个人都是士人，对西凉军采取的措略几乎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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