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兵变”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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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普，幽州右北平人，那里正是燕国故地，出名将、名马。他是孙坚手下大将之首，年纪较大，人呼程公。赤壁之战时，周瑜为右都督，他是左都督（官职以右为尊，左都督即副都督）。此人会统兵，善打仗，战场上极为拼命，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小霸王孙策，更不用说了，其武力还在程普之上。
老大、阿飙的战力相比这两人，只怕还得承认要稍逊个一筹两筹的，况且对方还是骑兵。
孙子兵法有云:不恃敌之不攻，而恃我之不可攻。
骑兵，速度快，冲击力强，那就不跟他在杭嘉湖平原决战，这个战场，必须是由我江南公子来选择。
那选在哪里呢？
西溪湿地。
这是阿铨召集诸人商议最后敲定的决战地点。
西溪湿地，紧邻钱塘江水，本是一片水泽，由于冬季水枯，加上之前被大量北方流民筑上了江南公子堤，改造成了万亩良田，所以一眼望去仿佛就是一片平整的陆地，很适合骑兵突击。
但实际上，它的表层底下有着很厚的淤泥，只要一踏上去，就会深陷其中。
虽说，这片泥泽不可能将数千敌军全部困住，但在这里决战，至少骑兵将丧失冲击能力，到时候就是敌我双方在淤泥堆里一起玩泥巴，想来那些以西凉军为主的骑兵，玩泥巴的本事应该比不上呀呀军中这些古越土著。
计谋敲定，阿铨立即下令分兵出击:阿飙带八千精兵走山路，绕过西溪湿地，悄悄埋伏于丘陵之中，等这边战事一起，他再迅速赶来，将孙策程普一举围歼。
而阿铨与老大、林康、陈依军等人引军七千，大摇大摆前往西溪湿地安营。
呀呀军本来就只有八千人，这个时代消息传递并不快，孙坚部队又不可能料到我军兵力已经翻倍，所以即使分兵，他们也不会起疑心。
而这七千人，都是步兵，当得不骑兵一冲，想来孙策等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只要他们一入西溪湿地，那么接下来，嘿嘿阿铨禁不住一阵yy。
设立营盘，架好鹿角，分派兵士，做好准备，只等孙策骑兵前来劫营。
第一夜，无事。
第二夜，依旧无事。
出问题了！
阿飙那里出了问题么？
不可能，阿飙把一切做得极好，就算是呀呀军，都发现不了他的踪迹，如果不是每天有隐秘的斥候在传递消息，几乎以为阿飙消失了。
既然不是阿飙的原因，那就是这条狼太狡猾了，它就在暗中冷冷地注视着这里的一切，却不肯上前咬食。
它凶残，狠毒，而且狡猾多疑。
是的，孙策就在附近。
阿铨感觉孙策一直就在自己周围徘徊，也许就在离军营不远处的某个土坡上。
没有原因，只是一种纯粹的感觉。
但是，人的直觉往往是最灵的。
阿铨试着站在对手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忽然明白了孙策他们为什么不动手了。
因为他搞不明白，为何呀呀军不紧急救援临安，而忽然驻军于此，在搞不清状况下，他们才保持了克制。
帐纱低垂，北斗无声。
阿铨站在大帐门口抬头望着那一弯细如睫毛的新月，问道:嫦娥姐姐，我该怎么办？
背后，大帐里一颗炭灰爆开来，光芒闪动，吓得望着月亮不住淫笑的阿铨一个大跳。
“来人。”
“二公子。”林康应声入帐，他现在暂时成了阿铨的贴身主薄(差不多就是古代的小秘书，等战打完了好好找个plmm来做)。
“通知马老大、金雄、陈依军他们，召开紧急会议，实施‘二次行骗’计划。”
“是。”林康兴奋地出去了。
不多时，林康、金雄、马老大、陈依军等人兴冲冲赶来。
“铨铨。”马老大来了。
“二公子。二公子。”陈依军等人也来了。
“你们两人安排下去，咱们给孙策演一出兵变好戏。”
“兵变？”
“不错，陈依军，你的人都是义士，但是为了胜利，我需要你献出几个手下。”
“二公子请讲！”
“好。一会儿，我将安排营中新老兵士互相撕杀，甚至攻入你的驻地，你要派出几名手下，北上临安送信，就说我在建德新召的士兵叛乱，攻入帅营，死了好多人，连我都受伤了。”
“公子放心，陈某一定办到。不过，二公子，眼下临安被围，一片大乱，我的人向北面送信，不会被怀疑么？”
阿铨摇摇头：“你是新附之军，又并非正规部队，你等北去，给孙策送信，他不会怀疑。”
陈依军点头。
“金雄。”
“在。”
“你亲自去通知阿飙，无论我这里发生什么事，只要没接到进攻信号，绝不准动一兵一卒！”
“公子放心，我这就去。”
“老大。”
“什么事?”
“你带着亲兵，拿好你的龙牙刀，今夜要乱，但也要防止有人敢于真的做乱，如有乘火打劫者，格杀无论！”
“二公子，那我呢?”林康问道。
“你的任务最重要随我观战。”
是夜，呀呀军大营里突然窜起冲天大火，通红火光几乎照亮了半边夜空。
大营中，人喊声，马嘶声，哭叫声，哀号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临死惨呼声，响成一片，乱成一团。
在火光照耀下可以清楚看到，数不清的乱兵挥动着兵器，向着同样装束的军队杀去，不停地有人“啊”“哦”一声声倒下去。
这叫军惊，又叫炸营，或称营啸，是古代军营中时有发生的一种情况。
中国古代军营之中营规森严，别说高声叫喊，连没事造造谣、吹吹牛都有生命危险。而且军营是地道的肃杀之地，中国传统的军规有所谓“十七条五十四斩”，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另一方面传统军队中非常黑暗，军官肆意欺压兵卒，老兵结伙欺压新兵，军人中拉帮结派明争暗斗，矛盾年复一年积累下来，全靠军纪弹压着。尤其大战之前，人人生死未卜，不知自己何时一命归西，此时精神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营啸的起因可能只是一个士兵做噩梦的尖叫，于是大家都被感染上这种歇斯底里的气氛，彻底摆脱军纪的束缚疯狂发泄一通。一些头脑清楚的家伙开始抄家伙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由于士兵中好多是靠同乡关系结帮拉派，于是开始混战，这时那些平时欺压士兵的军官就成了头号目标，混乱中每个人都在算自己的帐，该还债的跑不了。往往一场营啸之后，会造成大量的伤亡。比如就在去年此时，曹操从丹阳征兵，走到龙亢发生营啸，士兵叛乱，把曹操的营帐都给烧了，曹操亲自上阵，连杀几十个人，才能出营，等到天明时，新召的四千兵马才剩下五百来人，折损了七八成。
回过头来看呀呀军营:营门已被冲开，不停有士兵和马匹逃出。
其中就有向着北方而去的。
阿铨冷静地望望天色。
此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天气。(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再说新月而已，照明度也不高)
寒风吹动着正在燃烧的“潘”字帅旗，显出一种诡异的阴森。
黎明之前。
乱营初定。
负责表演的一千军士在扑灭残火，整理营盘。
而另外六千士兵伏于暗处枕戈待旦。
忽然，脚下的大地微微震动起来。
紧接着，对面八、九里远的平野之上，漆黑之中，忽然出现了一支骑兵。
马上的骑士们高举着战刀或长矛，发出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向营盘冲来。
阿铨感受到脚下大地的颤动，呼吸也为之一窒。
“孙策，你终于来了！”
开始，敌军速度并不快，到距离还有五百步时却突然加速，如同一头乌龙，卷着滚滚烟尘，势若奔雷！
西凉铁骑，果然是西凉铁骑！
程普、孙策带着铁骑乘乱来冲击呀呀军营盘了。
那些骑士中任何一个的骑术都远超过阿铨，甚至超过老大、阿飙。
那不是孙坚能带出的军队，只能是他抓获的西凉骑兵整编而成。
在急驰中，他们自然流畅地实现了从疏松散兵到不断聚拢形成密集突击阵型这其中的复杂变化，又需要多么艰苦的训练，多么高明的骑术？
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在冲向死地！
阿铨把目光投向那些冲过来的骑士，想从其中找出孙策的影子来，但是他却失望了，没有能够找到。
他们每个人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就连纵马挥动兵器的节奏，都是整齐划一。
“杀——”他们大叫着，带着风、夹着电，这强大的震慑力，让人的心灵为之发抖。
你甚至有一种错觉，对面不是一支部队，而是台风“莫拉克”登陆时那一波波漫天扑来的海潮，无处躲、无处藏，只能被它卷入无底的深渊。
在江南大地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多骑兵同时突击的情景。
就算是数十万如蚂蚁搬家的黄巾军，也远没有这五千精骑带来的冲天杀气给人以震撼。
可是，杀气再重也杀不死人，因为，他们没有机会了。
“杀！”阿铨大喊一声，座下战马“乖乖”也应声从沟壕中跃起，仰天纵声长啸。
“杀！”满营兵将全体突现，齐声相和。
就在这刹那之间，急奔的铁骑前腿忽然一矮，已冲入泥沼之中。
有的人从马上飞出，远远落在数丈之外，再也爬不起来；有的连人带马倒在地上，在烂泥中挣命；有的急提缰绳，想要把马从泥中拽出，可那泥泞却是越陷越深，转眼间没过马腹、马颈，骑者双腿也深入泥中，动弹不得。
敌军在百丈宽的一个战斗平面上，以密集阵形冲锋，每一排都聚集了五六百匹战马，准备一举踏碎呀呀军营盘。
可如今这种密集阵型给他们带来了巨大困扰，他们陷入泥中，动弹不得。
而且，前军生变，后军也收不住。
冲起速度来的铁骑，想要停步，势比登天，前面的铁骑才倒，后面的就踏着它们直冲过去，于是陷在更深的泥潭里。
刹那间，惨叫声、悲呼声、战马的嘶鸣声、兵器的碰撞声，响成一片，有如昨夜“兵变”的重演，但却更加真实，更加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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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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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问题了！
阿飙那里出了问题么？
不可能，阿飙把一切做得极好，就算是呀呀军，都发现不了他的踪迹，如果不是每天有隐秘的斥候在传递消息，几乎以为阿飙消失了。
既然不是阿飙的原因，那就是这条狼太狡猾了，它就在暗中冷冷地注视着这里的一切，却不肯上前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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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林康应声入帐，他现在暂时成了阿铨的贴身主薄(差不多就是古代的小秘书，等战打完了好好找个plmm来做)。
“通知马老大、金雄、陈依军他们，召开紧急会议，实施‘二次行骗’计划。”
“是。”林康兴奋地出去了。
不多时，林康、金雄、马老大、陈依军等人兴冲冲赶来。
“铨铨。”马老大来了。
“二公子。二公子。”陈依军等人也来了。
“你们两人安排下去，咱们给孙策演一出兵变好戏。”
“兵变？”
“不错，陈依军，你的人都是义士，但是为了胜利，我需要你献出几个手下。”
“二公子请讲！”
“好。一会儿，我将安排营中新老兵士互相撕杀，甚至攻入你的驻地，你要派出几名手下，北上临安送信，就说我在建德新召的士兵叛乱，攻入帅营，死了好多人，连我都受伤了。”
“公子放心，陈某一定办到。不过，二公子，眼下临安被围，一片大乱，我的人向北面送信，不会被怀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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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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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放心，我这就去。”
“老大。”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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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那我呢?”林康问道。
“你的任务最重要随我观战。”
是夜，呀呀军大营里突然窜起冲天大火，通红火光几乎照亮了半边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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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天气。(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再说新月而已，照明度也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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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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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六千士兵伏于暗处枕戈待旦。
忽然，脚下的大地微微震动起来。
紧接着，对面八、九里远的平野之上，漆黑之中，忽然出现了一支骑兵。
马上的骑士们高举着战刀或长矛，发出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向营盘冲来。
阿铨感受到脚下大地的颤动，呼吸也为之一窒。
“孙策，你终于来了！”
开始，敌军速度并不快，到距离还有五百步时却突然加速，如同一头乌龙，卷着滚滚烟尘，势若奔雷！
西凉铁骑，果然是西凉铁骑！
程普、孙策带着铁骑乘乱来冲击呀呀军营盘了。
那些骑士中任何一个的骑术都远超过阿铨，甚至超过老大、阿飙。
那不是孙坚能带出的军队，只能是他抓获的西凉骑兵整编而成。
在急驰中，他们自然流畅地实现了从疏松散兵到不断聚拢形成密集突击阵型这其中的复杂变化，又需要多么艰苦的训练，多么高明的骑术？
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在冲向死地！
阿铨把目光投向那些冲过来的骑士，想从其中找出孙策的影子来，但是他却失望了，没有能够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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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至有一种错觉，对面不是一支部队，而是台风“莫拉克”登陆时那一波波漫天扑来的海潮，无处躲、无处藏，只能被它卷入无底的深渊。
在江南大地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多骑兵同时突击的情景。
就算是数十万如蚂蚁搬家的黄巾军，也远没有这五千精骑带来的冲天杀气给人以震撼。
可是，杀气再重也杀不死人，因为，他们没有机会了。
“杀！”阿铨大喊一声，座下战马“乖乖”也应声从沟壕中跃起，仰天纵声长啸。
“杀！”满营兵将全体突现，齐声相和。
就在这刹那之间，急奔的铁骑前腿忽然一矮，已冲入泥沼之中。
有的人从马上飞出，远远落在数丈之外，再也爬不起来；有的连人带马倒在地上，在烂泥中挣命；有的急提缰绳，想要把马从泥中拽出，可那泥泞却是越陷越深，转眼间没过马腹、马颈，骑者双腿也深入泥中，动弹不得。
敌军在百丈宽的一个战斗平面上，以密集阵形冲锋，每一排都聚集了五六百匹战马，准备一举踏碎呀呀军营盘。
可如今这种密集阵型给他们带来了巨大困扰，他们陷入泥中，动弹不得。
而且，前军生变，后军也收不住。
冲起速度来的铁骑，想要停步，势比登天，前面的铁骑才倒，后面的就踏着它们直冲过去，于是陷在更深的泥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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