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安抚降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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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免死！投降免死！”杨顶天、杨波杰、马老大、阿飙、林康、金雄等人大叫着，如恶狼一样向前扑去。
“升起绿色生命旗！进攻！进攻！不降者全部击沉！”杨波杰纵声大喝，声音沿着江水远远传了开去。
一面奇怪的绿色生命旗升了起来，老杨、小杨两父子站在旗下，有如江南水军重生的希望。
所有江南水军的目光都望向这面旗子
当年，他们就是在这面旗帜下，击败了无数水贼。
那时，就连长江上的锦帆水寇也不敢靠近这旗子十里之内。
那时，谁敢不敬江南水军，谁敢不敬杨氏父子?
如今，无故撤职的杨老将军回来了，被强夺而去的江南水军回来了，威镇大江南北的绿色生命旗升起来了！
大江之上，大浪之中，还有谁敢轻视他们？
与战舰相比，那五十余艘走舸简直就象是站在姚明旁边的小嘎子，想反击？你连要害都根本够不着。
更何况，第一批次率船而来的统领苏代已死，属下更是乱成一团。
有些船已经升起白旗投降，有些试图逃走，可是那划船的江南水军却并不出力，手上似乎在大力划着，可轻快的走舸就不向前，反而随着水流离战船越来越近。
钱塘江，犹如一条巨龙，只有真正的勇士才敢于在江水里行动，虽然说南方士兵大多会水，可是在这大江之中，想逃就必须有船，在这十月的江面上，落水的话怕是只有一种下场可以选择。
更何况，你讨伐江南四公子，并没有大义的名份，以郡攻州，以下犯上，那些普通的士兵心里都觉得说不过去，除非死忠份子，对其余人来说，本来就是大汉子民，本来就是他扬州刺史潘洪的手下，还谈什么投不投降啊。
其实如果这些走舸如一心一意想逃，四散而走，是追无可追的，但一则杨顶天杨老将军声名远播，二则走舸的驾驶者大多是江南水军，三则虽然四散逃走可能只有几艘被击沉，但毕竟还是有被挂的风险，所以在战舰的逼迫下，这些走舸纷纷投降。
个别不想降，划船的江南水军就火了：
“想回南岸，你自己游回去，别让大伙儿跟着你一起死！”
“什么？那些叛逆不饶我，我还不饶他们呢！没听说扬州刺史潘洪和二公子潘铨的威名吗?他们几天内就把张羡的宗贼兄弟们干掉了，张羡我估计也蹦不了几天！”
“什么？杀我？我把船翻过来，大家一拍两散，看到底谁死谁活！”
“看到没有，那是斗舰，船上的巨弩，一箭能把咱这小船射个大洞，那是蒙冲，一下能把咱们船撞成两段！”
“跟着谁干不是干呐？您老为什么紧跟着苏代去送死啊？”
于是，很快就有结果出来了。
“我们反正也是江南公子的军队！”
“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是啊，我们是被乱贼裹胁的！”
“苏代叛乱，已经授首，我们愿意跟随二公子，消灭叛军！”
走舸被战船监视着，一艘艘划向淳安，然后被管束了起来。
这第一批次，就是一千五百名南方的叛军士兵。
“有逃走的么？”阿铨站在码头上问。
“没有，只有两艘互相撞在一起的，倒无大碍，还有一艘船因为投降时冲得太急，被我军误伤。”
“那好，挑选精干士兵，划船继续接客。”阿铨说完打了个呵欠，“我先去睡一觉，你们忙着。”
这段时间又是抗台又是赶路又是算计，可算把阿铨累坏了，他打算好好去补补眠。
马老大在一边撇了下嘴巴，与诸人领令出去了。
阿铨这一觉睡得香啊，直到傍晚才醒过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叫来林康，问情况如何了，林康回答，又运了四次，共有六千人进了战俘营。
“嗯，还老实吧？”
“当然，一次运一千五，才上岸，对面有一万人等着，又是一船一船的上岸，不老实才怪了。”林康跟着这位有点奇怪但是颇为随和的主子阿铨一天后，眼神里虽然还有点躲躲闪闪，不过已经好多了，至少他说话不颤了。
“对张羡那边怎么说的？”
“我军已夺下淳安，正在强攻建德，眼下已快得手，不出三日便可破城，明日继续运兵过江。”
“不错，不错。”
“只是眼下有一点问题。”
“什么问题？”
“有些战俘认为他们本来就是江南公子的军队，应该享受江南军的士兵待遇。”
这还真是个问题。
眼下战俘太多，呀呀军才八千，可是手中的战俘加上降兵有一万了，怎么管？
要是有挺机枪就好办，可这是在三国，谁拿块砖头都算是半远程打击武器了。
难不成学白起？
那个强人一次性活埋赵军四十万！
罪过罪过，上帝宽恕阿铨有这样邪恶的念头吧，好歹在家里最多杀条鱼连鸡都杀不了，穿越前最后那次为生活所迫在上海滩接受杀手任务，虽然最后圆满完成任务得到了十五万赏钱，但其实阿铨从头到尾没有杀过一个人，反而还救了人。再看看眼前这些降兵，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而且还是中国人，阿铨心说我又不是汉奸，难道说在三国就可以随意杀人了？
可怎么处理呢？
想当初，毛主席带兵打蒋委员长时，有的连队光牺牲的战士就达到上百人——要知道，那时一个连队满员也不过就是二、三百人，这些人怎么来的？——战场补充。伟大领袖毛主席，他手下的人那都是做思想工作的高手:先开诉苦大会，讲诉在家乡是如何被地主剥削，是如何受气，还要被抓壮丁来打仗，如今加入我们解放军，那就是为天下的穷人打仗，是为自己打仗，打完仗，家里分田又分粮，全家老少都喜欢——结果，委员长的兵就全成解放军了。
可是眼下不行啊，江南四大公子说到本质其实还是大官僚、大地主阶级，这道理行不通；人家毛主席每个连队上都有政委，呀呀军里呢?老大、阿飙都属狼的，让他们打架杀人成，若是让他们去做思想工作估计够呛。
算了，在三国，还是用三国的办法吧。
阿铨来到战俘营，询问他们最高长官都是谁？接着把长官们全弄出去，然后对普通士兵讲话:“我就是江南二公子阿铨，是朝廷亲派的官员，我大哥是扬州最大的行政、军事长官，要跟着江南公子干，回头灭了张羡，官有的升，地有的分，那些呀呀军，知道他们原来是什么人么？他们原来都是宗贼的私兵，姥姥不痛舅舅不爱，扔到路上简直是连狗都不理的包子。可自从他们投了江南公子，成了国家正规的部队，穿着正式的军装，拿着新制的武器，走在路上，路边小姑娘一个劲儿抛鲜花儿，那是个什么劲儿？给力啊！”
一句话，说得兵士们笑成一团。
“下面，你们也将被编入呀呀军，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你们也将得到与他们一样的待遇和光荣！”
于是，降兵们除了江南水军，全部被打乱建制编入呀呀军。
等那几个头领再被叫回来，他们已经一手下都没有了。
所有人都开始叫屈：“二公子，我们是真心投降，您怎么能不信任我们！”
有的打算斩指以明誓，有的打算自尽以明心，有的失声，有的痛哭，个个都好象才被抛弃的小媳妇。
“想要兵么？明天还会有兵马来，到时候你们就去收编，能收多少就管多少。不过，你们的手下如果出了问题，丢一个人杀伍长，丢五个人杀拾长，丢十个人就杀军侯！”
阿铨看看面色变得雪白的降军头领们，缓缓问道，“还有人要当这个头领么？”
诸降将互相望着，突然有一人站了出来：“我还要当，我把人头放在二公子这里，赌这一把了！我就不信，当堂堂的官军，比不上当他张羡的私军好！”
阿铨点点头：“你叫什么？”
“在下乃是东阳人马飞杰。”
“好，马飞杰，这里所有的人交由你统领，明日战俘全部由你来挑选。哪个敢不服你，先斩后报！”
马飞杰一躬到地：“飞杰多谢江南公子，二公子托付之恩，飞杰愿报以涌泉！”
“谈吐不俗，可曾进学？”
“在下曾师从宋仲子。”
宋仲子，南阳人，名叫宋忠（爹妈怎么给起了这么个倒霉催的名气），经学上与水镜先生齐名。
“甚好！你若功成，我可向朝庭保举你为孝廉。”对于进过学的读书人，愿意投笔从戎的毕竟是少数，他们一般还看不起武将，这个孝廉出身的许诺比黄金千两对他的吸引还大。
果然，马飞杰再躬到地，喜洋洋的说道：“多谢二公子。”
次日，天还没亮，江南水军就又兴高采烈的去南岸运兵来“攻城”了。
从早到晚，整整四趟，六千人，全成了俘虏。
可惜第五趟时不知何故，张羡忽然紧闭寨门，再不肯派兵了，反向船上放箭，江南水军于是空船而回。
“可惜了，这样继续打下去多好！”阿铨惋惜地想:如果能保持这样的降兵增长势头，再有两天，就可以和张羡加上老大、阿飙在战俘营里撮麻将了。
可眼下张羡发现了北岸的意图，三缺一麻将暂时撮不成了。
不过就算张羡现在已经醒悟，他也无力承受这种损失了，双方没有见面，没有交锋，平白无故就送了二千五百名水军，几十条战船，外加一万二千名战士。
这是他一半以上的军力，而且此消彼长，呀呀军至少是增加了一半的兵力，什么样的仗阵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啊！
古有孔明借箭——不对呀，好象不是古有，是未来有孔明借箭，今有我阿铨借兵，有借不还，不给就抢，这就是洒家的风格，我要向刘备借荆州学习，发扬古人借东西不还的优良传统，借了你的东西，还要收拾你。
忽然想到张羡父子眼下的表情，阿铨忍不住要傻笑起来，赶紧回过神来看看左右，还好没人发觉。
其实左右就算发觉了，他们也会装成没瞧见、没听见，手下人对这位主子的脾气秉性已经十分了解，也见怪不怪了。
阿铨正正神色后下令：“明早清晨，兵发南岸！”
次日，杨波杰父子统领两千水兵，载着老大、阿飙亲领的一千精壮呀呀军渡过钱塘江。
不过，南岸只留下一座空水寨，那张羡父子和曹寅等人早已经逃得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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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船已经升起白旗投降，有些试图逃走，可是那划船的江南水军却并不出力，手上似乎在大力划着，可轻快的走舸就不向前，反而随着水流离战船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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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有两艘互相撞在一起的，倒无大碍，还有一艘船因为投降时冲得太急，被我军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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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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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马飞杰再躬到地，喜洋洋的说道：“多谢二公子。”
次日，天还没亮，江南水军就又兴高采烈的去南岸运兵来“攻城”了。
从早到晚，整整四趟，六千人，全成了俘虏。
可惜第五趟时不知何故，张羡忽然紧闭寨门，再不肯派兵了，反向船上放箭，江南水军于是空船而回。
“可惜了，这样继续打下去多好！”阿铨惋惜地想:如果能保持这样的降兵增长势头，再有两天，就可以和张羡加上老大、阿飙在战俘营里撮麻将了。
可眼下张羡发现了北岸的意图，三缺一麻将暂时撮不成了。
不过就算张羡现在已经醒悟，他也无力承受这种损失了，双方没有见面，没有交锋，平白无故就送了二千五百名水军，几十条战船，外加一万二千名战士。
这是他一半以上的军力，而且此消彼长，呀呀军至少是增加了一半的兵力，什么样的仗阵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啊！
古有孔明借箭——不对呀，好象不是古有，是未来有孔明借箭，今有我阿铨借兵，有借不还，不给就抢，这就是洒家的风格，我要向刘备借荆州学习，发扬古人借东西不还的优良传统，借了你的东西，还要收拾你。
忽然想到张羡父子眼下的表情，阿铨忍不住要傻笑起来，赶紧回过神来看看左右，还好没人发觉。
其实左右就算发觉了，他们也会装成没瞧见、没听见，手下人对这位主子的脾气秉性已经十分了解，也见怪不怪了。
阿铨正正神色后下令：“明早清晨，兵发南岸！”
次日，杨波杰父子统领两千水兵，载着老大、阿飙亲领的一千精壮呀呀军渡过钱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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