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南安北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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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阿铨笑了。
眼下长沙太守是孙坚（虽然长期不在），而长沙真正的掌控者是已经将势力延伸过去的江南公子的死对头张羡父子。他们在长江以南形成了事实上的割据，只不过没有明着叫出来罢了。由于袁术的咄咄逼人，江南公子集团一直也没有腾出手来解决这个问题。在长沙，韩家是地方大宗族。既然眼下有买卖上门，那岂有不做之理？
“见，你来见好了，给他们点甜头，哪怕赔钱，也得把这条线维持好。”
“放心吧二公子，咱们现在闭着眼睛做买卖也赔不了钱。您知道您那公子纸出了临安卖多少钱么？”
“是江南纸。”
“哦，好吧，江南纸。”施翔不犟嘴，这是优点。
可是，为什么明明改叫江南纸了，他们都还叫公子纸呢，不觉得绕嘴么？
“多少钱一张？”
“二十文钱一张！”
“这么贵？”
这年头，一石粟一百钱，一斗盐三十钱，按粟的价钱搁现在，这一张纸可就是十多块钱呢！
“不贵了，就这价，人家买主说了，有多少要多少，给现钱。”
“好买卖。不错。不过咱们不要董卓小钱，那东西全是废物，用不得。”
“公子放心，咱不收董卓小钱。”
什么叫暴利？这就叫暴利！满山遍野的竹子，砍下来一造成纸，就是百倍利润。你还别说贵，比起山东的左伯纸，这个便宜得算是跳楼价了。那买主也是个二道贩子，一转手甚至就是十倍的利。
可惜，这么多的钱，赚得都是中国人的，要是外国人的多好
人啊，总是得垄望蜀，得寸进尺，这个年头，外汇不好赚。鲜卑和匈奴的兄弟们还在烧牛粪过冬，日尔曼人在蹒跚着从原始社会向奴隶社会挺进的同时，又被汉王朝打跑的匈奴人打跑，去欺负他们曾经辉煌的罗马表兄，罗马——这个唯一可以和大汉王朝相提并论的帝国，正如大汉王朝一样，走向风雨飘摇，趋于覆亡的深渊，整个欧洲正逐步进入黑暗漫长的中世纪。
算了，还是自己来享受纸张带来的文明，就先发发国内财吧。
痛苦并快乐着。
二月十八日，黄道吉日，年近不惑的潘洪成亲，娶了柴波的妹妹——年仅二十岁的柴氏。
柴氏长得极美，这一夜，她笑得很甜。
她的夫君，是站在整个扬州权力顶峰上的一个人——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不知道柴氏嫁给潘洪的时候会不会想起这首诗，与美女秦罗敷吹牛不同，她是真的嫁给了这样一个人。
可是，她会真的得到幸福么？
或许会吧。
真心的希望。
潘洪相当爱她，看她的眼光，比看其他三公子，甚至比亲弟阿铨还热切。
别的话不说，别的念头不转，祝福吧。
愿大洪幸福，愿江南平安。
这一夜，阿铨独自一人立于中庭，无眠地仰望着蓝天。
不久，远处临安雄伟的城头，在夜色下勾画出一道黑黑的身影。
阿铨在城头上悠然地散步，心思却一点都没停下来：在北方，是虎踞南阳坐拥十万雄兵的袁术；在南方，是打算偷偷进攻的张羡父子；在西边，还有一个让人不怎么放心的黄祖
一路走回卧房，不知怎么，阿铨还是睡不着，无论如何睡不觉。既然睡不着，他就去书房摆开地图研究起来。
其实就算阿铨去做人质，袁术也一直没有放弃对江南的欺负，如果不是三公子王琪守住昱岭关，那么双方只怕早就干上了。仅在阿铨做人质期间，双方就发生过小规模的冲突二次，而阿铨偷偷回来之后，冲突突然升级，达到了一个月九次，都是以江南公子军轻微损伤告终。其中一战，若不是王琪一箭射落对方一名大将的头盔，只怕他们敢直接冲上昱岭关来。
还好，由于北方战事吃紧，孙坚大战徐荣，袁术减轻了对南方的压力。但是今年，袁术必定南下。
到时候，还能敌得住他么？
“春分有雨家家忙，先种瓜豆后插秧”，眼见就是春播时节，一定不能误了农时，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几十万张嘴巴都在等着开伙，不能有影响。这回阿铨凭借穿越前在大学学过的生物知识弄出来大量的杂交稻种，且开荒工作也成效显著。想起去年看到的那些划着船在西溪湿地里种田的农人，他们来回之间，太过辛苦，如有一道长堤就好了。
“有了。”阿铨一声轻呼，灵感咋现，便在江南纸上飞快作业，片刻之间，几道长堤就跃然纸上。他转头看那西溪湿地的地图，虽然不是很细致，但是若用此法，只怕当年就能得良田万顷。不出百年，只怕西溪湿地在地球上就要消失了。
虽得良田，却坏了一大景观，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活下去才是根本，就算是有人告阿铨破坏环境，这一回，他也必须要去做了。
阿铨正在开心，忽然间有人敲门。
“谁？”
一个陌生的女生在外面轻轻答道：“是奴家。”
“你是谁？”
“奴家姓柴。”
柴氏！
新婚之夜，她不在大洪房中，到阿铨的书房做什么来了？！
阿铨全身上下的汗毛集体立正。
“啊？嫂嫂啊！小弟这厢有礼了，不知道嫂嫂大人星夜前来，有何教诲？”阿铨却不开门，只在屋内施礼，心里呯呯乱跳，不知柴氏此举意欲何为，得做好万全的应变手段。反正不开门，她就是威胁向大洪说非礼也不开门。挑拨兄弟间关系的手段，还有比说调戏自己女人更容易的么？瞧瞧董卓、吕布那。
可是，门外却一声轻笑。
“二公子是君子，不过君子也会认错人。夫人现在和大人在一起，怎能来此？奴家是夫人的丫环燕儿，来给公子送宵夜的。”
阿铨长出一口气：我说呢，柴氏再大胆，也不该来害我啊，今夜她大洪那边还应付不过来呢。
阿铨把门打开，只见一个大丫环，领着两个小丫环走进门来。那大丫环十七八岁，面容白皙，眉目间很是干练，后面的小丫环手里端着木案，上面放着两道小菜，还有一碗莲子粥，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很香啊。燕儿，你是嫂嫂大人房里的丫环，怎么来给我送饭呢？不是想让我在兄长面前帮你美言几句吧？”这年头，陪嫁丫头就是通房小妾，她这么小，就动了心机？可怜的大洪，您老的身体，能不能承受这么多小丫头片子啊？
“去死啦！”这个小丫头不知是天生性情直爽，还是仗着嫂嫂之势，在阿铨面前也不拘谨，“还不是夫人听说你没休息，特意让我等做好点心送来。夫人说了，虽然公务繁忙，但身体还是最重要的，二公子您现在是还年轻，不过如果太累了，到老时若是作下病就来不及了。”
几句话说得阿铨心里暖暖的。
“如此说来，请姐姐代我谢过嫂嫂大人，就说阿铨记下了。”
燕儿嫣然一笑：“什么姐姐呀，你我也是上下年纪，叫燕儿就行了。人都说江南公子是人中龙凤，白天在堂上见了，果然风姿卓约，可在自家房里，怎却如此拘紧呢？”
阿铨眉头一展：我和你很熟嘛？一个小丫头敢来挑戏我，待我露出恶狼本质，一口把你吞了。
燕儿吩咐两个小丫头就要服侍阿铨吃饭，阿铨一摆手让她们都回去。
这三个小丫头一边向外走，一边还回头看看，关门出去，还能听到她们在交头接耳：“二公子人很好呀”“江南公子真的都好俊啊。”
阿铨无奈的摇摇头，坐下来舀起一勺莲子羹来，细细品味这眼前的夜宵，忽然间傻傻的笑了起来。
公元191年，北方。
二月，渤海太守袁绍、冀州刺史韩馥居然打算立当朝太傅、幽州牧刘虞为帝。虞决辞，曹操、袁术等人也不答应，这事只能作罢。但经此事，袁绍等人伐董动机已然暴露：他们也不是真心要对抗董卓、救出献帝，只是以此为幌子，增强实力罢了。
而此时，孙坚的军队与董卓手下最精悦的徐荣军团终于交上手了。
徐荣之军，名不虚传。他去年，只一战就将曹操杀得落花流水，几乎丧命。孙坚这时已经成为豫州刺史，他领着江南精兵和新召的十万豫州兵，向梁东(今河南省临汝县东)进发，辗转攻打洛阳。徐荣指挥大军突然对孙坚发起了进攻。这是孙坚历史上败得最惨的一仗，十万豫州兵全军溃败，孙坚只带出十几个骑兵突围逃出。
三国志记载：坚常著赤罽帻(红头巾)，乃脱帻令亲近将祖茂著之。卓骑争逐茂，故坚从间道得免。茂困迫，下马，以帻冠冢间烧柱，因伏草中。卓骑望见，围绕数重，定近觉是柱，乃去。
可这一场败仗，却成为了孙坚机遇的转折点，他虽遭此大败，几乎丧命，但并未灰心丧志，一路收集散兵，转而进攻太谷阳人，一举拿下阳人城。董卓听说孙坚进占阳人，立即派胡轸为大都护、吕布为骑督，带五千人马，前往迎击。胡轸是孙坚得老对手，去年二人在鲁阳城打了足足有半年，没分胜负，此时见徐荣立功，更是性急，出兵时就预先扬言：“上次没胜，因为纪律不严，不能令行禁止。这回，我非要斩一青绶。”青绶，是汉代用来系大印的青色丝带，意思很明白，他要宰个高级将领，以儆效尤。底下诸将听了他这番话，心里全是别扭，相当不满：咱们都是老兄弟老部下了，谁还不知道谁啊，你没徐荣本事大干嘛把责任往我们身上推，在我们头上撒气？
等到胡轸的部队行军至广城，离阳人城还有几十里，天色已晚，士兵劳累，马匹困乏，应当驻军休息，秣马厉兵，养精蓄锐，然后再乘夜进兵，天明时分发动攻城。可就在这时，胡轸一开始那句话起了副作用:你不要找我们毛病么？我们就先坏了你的事！吕布等人就对胡轸说：“阳人城中敌兵已逃，应该快追，寻求战机。”
胡轸于是下令：“连夜进发，攻打阳人城，生擒孙坚。”
可等他到了阳人城下，才发现孙坚并没有跑，而是在城中坚守。城中守备十分严密，偷袭不可能成功。这时，军队饥渴困顿，士气低落。加上又是在夜间，没有堑壕工事防御。将士们刚刚解甲休息，吕布又令人谣言，说孙坚率城中将士乘夜来袭。军士在黑夜中，不明真假，扰乱奔逃，弃盔甲、失鞍马，十分狼狈。孙坚在城头也看傻了：哎呀，我这都没拉线儿鬼子怎么自己乱了！不过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孙坚不傻，所以他果断乘势出城追击，胡轸全军溃败，部下华雄也被斩杀。温酒斩华雄就出于此处，与武圣关二爷一点关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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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来见好了，给他们点甜头，哪怕赔钱，也得把这条线维持好。”
“放心吧二公子，咱们现在闭着眼睛做买卖也赔不了钱。您知道您那公子纸出了临安卖多少钱么？”
“是江南纸。”
“哦，好吧，江南纸。”施翔不犟嘴，这是优点。
可是，为什么明明改叫江南纸了，他们都还叫公子纸呢，不觉得绕嘴么？
“多少钱一张？”
“二十文钱一张！”
“这么贵？”
这年头，一石粟一百钱，一斗盐三十钱，按粟的价钱搁现在，这一张纸可就是十多块钱呢！
“不贵了，就这价，人家买主说了，有多少要多少，给现钱。”
“好买卖。不错。不过咱们不要董卓小钱，那东西全是废物，用不得。”
“公子放心，咱不收董卓小钱。”
什么叫暴利？这就叫暴利！满山遍野的竹子，砍下来一造成纸，就是百倍利润。你还别说贵，比起山东的左伯纸，这个便宜得算是跳楼价了。那买主也是个二道贩子，一转手甚至就是十倍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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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氏长得极美，这一夜，她笑得很甜。
她的夫君，是站在整个扬州权力顶峰上的一个人——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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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会真的得到幸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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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的希望。
潘洪相当爱她，看她的眼光，比看其他三公子，甚至比亲弟阿铨还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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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阿铨独自一人立于中庭，无眠地仰望着蓝天。
不久，远处临安雄伟的城头，在夜色下勾画出一道黑黑的身影。
阿铨在城头上悠然地散步，心思却一点都没停下来：在北方，是虎踞南阳坐拥十万雄兵的袁术；在南方，是打算偷偷进攻的张羡父子；在西边，还有一个让人不怎么放心的黄祖
一路走回卧房，不知怎么，阿铨还是睡不着，无论如何睡不觉。既然睡不着，他就去书房摆开地图研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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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得良田，却坏了一大景观，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活下去才是根本，就算是有人告阿铨破坏环境，这一回，他也必须要去做了。
阿铨正在开心，忽然间有人敲门。
“谁？”
一个陌生的女生在外面轻轻答道：“是奴家。”
“你是谁？”
“奴家姓柴。”
柴氏！
新婚之夜，她不在大洪房中，到阿铨的书房做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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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嫂嫂啊！小弟这厢有礼了，不知道嫂嫂大人星夜前来，有何教诲？”阿铨却不开门，只在屋内施礼，心里呯呯乱跳，不知柴氏此举意欲何为，得做好万全的应变手段。反正不开门，她就是威胁向大洪说非礼也不开门。挑拨兄弟间关系的手段，还有比说调戏自己女人更容易的么？瞧瞧董卓、吕布那。
可是，门外却一声轻笑。
“二公子是君子，不过君子也会认错人。夫人现在和大人在一起，怎能来此？奴家是夫人的丫环燕儿，来给公子送宵夜的。”
阿铨长出一口气：我说呢，柴氏再大胆，也不该来害我啊，今夜她大洪那边还应付不过来呢。
阿铨把门打开，只见一个大丫环，领着两个小丫环走进门来。那大丫环十七八岁，面容白皙，眉目间很是干练，后面的小丫环手里端着木案，上面放着两道小菜，还有一碗莲子粥，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很香啊。燕儿，你是嫂嫂大人房里的丫环，怎么来给我送饭呢？不是想让我在兄长面前帮你美言几句吧？”这年头，陪嫁丫头就是通房小妾，她这么小，就动了心机？可怜的大洪，您老的身体，能不能承受这么多小丫头片子啊？
“去死啦！”这个小丫头不知是天生性情直爽，还是仗着嫂嫂之势，在阿铨面前也不拘谨，“还不是夫人听说你没休息，特意让我等做好点心送来。夫人说了，虽然公务繁忙，但身体还是最重要的，二公子您现在是还年轻，不过如果太累了，到老时若是作下病就来不及了。”
几句话说得阿铨心里暖暖的。
“如此说来，请姐姐代我谢过嫂嫂大人，就说阿铨记下了。”
燕儿嫣然一笑：“什么姐姐呀，你我也是上下年纪，叫燕儿就行了。人都说江南公子是人中龙凤，白天在堂上见了，果然风姿卓约，可在自家房里，怎却如此拘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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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孙坚的军队与董卓手下最精悦的徐荣军团终于交上手了。
徐荣之军，名不虚传。他去年，只一战就将曹操杀得落花流水，几乎丧命。孙坚这时已经成为豫州刺史，他领着江南精兵和新召的十万豫州兵，向梁东(今河南省临汝县东)进发，辗转攻打洛阳。徐荣指挥大军突然对孙坚发起了进攻。这是孙坚历史上败得最惨的一仗，十万豫州兵全军溃败，孙坚只带出十几个骑兵突围逃出。
三国志记载：坚常著赤罽帻(红头巾)，乃脱帻令亲近将祖茂著之。卓骑争逐茂，故坚从间道得免。茂困迫，下马，以帻冠冢间烧柱，因伏草中。卓骑望见，围绕数重，定近觉是柱，乃去。
可这一场败仗，却成为了孙坚机遇的转折点，他虽遭此大败，几乎丧命，但并未灰心丧志，一路收集散兵，转而进攻太谷阳人，一举拿下阳人城。董卓听说孙坚进占阳人，立即派胡轸为大都护、吕布为骑督，带五千人马，前往迎击。胡轸是孙坚得老对手，去年二人在鲁阳城打了足足有半年，没分胜负，此时见徐荣立功，更是性急，出兵时就预先扬言：“上次没胜，因为纪律不严，不能令行禁止。这回，我非要斩一青绶。”青绶，是汉代用来系大印的青色丝带，意思很明白，他要宰个高级将领，以儆效尤。底下诸将听了他这番话，心里全是别扭，相当不满：咱们都是老兄弟老部下了，谁还不知道谁啊，你没徐荣本事大干嘛把责任往我们身上推，在我们头上撒气？
等到胡轸的部队行军至广城，离阳人城还有几十里，天色已晚，士兵劳累，马匹困乏，应当驻军休息，秣马厉兵，养精蓄锐，然后再乘夜进兵，天明时分发动攻城。可就在这时，胡轸一开始那句话起了副作用:你不要找我们毛病么？我们就先坏了你的事！吕布等人就对胡轸说：“阳人城中敌兵已逃，应该快追，寻求战机。”
胡轸于是下令：“连夜进发，攻打阳人城，生擒孙坚。”
可等他到了阳人城下，才发现孙坚并没有跑，而是在城中坚守。城中守备十分严密，偷袭不可能成功。这时，军队饥渴困顿，士气低落。加上又是在夜间，没有堑壕工事防御。将士们刚刚解甲休息，吕布又令人谣言，说孙坚率城中将士乘夜来袭。军士在黑夜中，不明真假，扰乱奔逃，弃盔甲、失鞍马，十分狼狈。孙坚在城头也看傻了：哎呀，我这都没拉线儿鬼子怎么自己乱了！不过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孙坚不傻，所以他果断乘势出城追击，胡轸全军溃败，部下华雄也被斩杀。温酒斩华雄就出于此处，与武圣关二爷一点关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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