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软硬兼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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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马斌接过话来:“老大，你见过开荒没？一大片荒地，长满野草，怎么治理？先一把大火烧了再说，不清了杂草，露出地面，议论该种什么，怎么进行田间管护，那全是扯蛋。”
“对，对，我就这意思，全他妈扯蛋。”阿铨附声道。
“好啊，他奶奶的，你们说粗话也不叫上我。”
“真是好久没说粗话了。唉，和他们这些文人在一起，累。”铨伸个懒腰:“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他们总能复杂化。我敢打堵，蒯良现在一定在向大哥宣传如何行使仁义之举，什么众不附者，仁不足也。你们信不信？”
“我管他这许多。他们怎么议论都行，我只管砍人。”马老大用手臂地半空虚砍了几下，呼呼的风响，嗯，看样子有学习高深武功的潜力。
“想学降龙十八掌吗？”
“什么？”
“一种很厉害的武功，能隔着一丈远打死人的。”
“他奶奶的，还是我来传你六脉神剑吧。”
正如阿铨所料，这时后园中蒯良正就如何让潘洪在钱塘打开局面而辩论着：“要想让人归附于大人，必须要行仁义之道，仁义所至，百姓必归之如潮。倘如是，又何必枉动干戈呢？”
在园外，阿铨对二人说:“大哥听到这，他一定在心里直接说：狗屁。要是仁义有用，还要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说是前任横死的太守不仁义？可是话却不能这么说，他一定笑着问蒯越：‘异度，子柔说行仁义，你以为如何？’”
此时在园内，蒯越一笑而答道：“若天下安宁，政情清朗，百姓安居乐业，郡县指挥畅达，自然只要行仁义便可，然如今的天下却是混乱不堪，各郡各守，自行其事，宗贼贪暴，横行无忌，当此时，必须行权谋之术。”他略一停又向潘洪说道，“钱塘郡北面有袁术盘踞，此人虽具名望，为人勇猛，手下众多，但处事鲁莽，不足为惧；张虎、陈生(就是这两位还占着临安城，所以现在朝廷任命的太守还只能待在富阳)、苏代、贝羽等贼人虽然占州据县，但都是无谋匹夫，不用在意他们。而眼下先行处置的当是宗贼。这些宗族贼首，大多残暴成性，贪得无厌，利用家族势力，把持一方，祸国害民，不得人心。其实他们的手下也想过日子，除个别人外，大多数也不想服从他们，只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我觉得，对于这些大族当分别对待，诛其无道，施其才用，把宗贼的头目当中这些坏的，民愤大的，作恶多端的，杀掉，把宗贼当中的一些人才招过来，自己使用，以软硬兼施之法，必然可以平定宗贼，安定江南。”
潘洪笑了。不过，对方是兄弟，总不能说弟弟出的主意好，哥哥说的全是废话吧。这时潘洪就顺便表现下一位成熟政治家独有的面面俱到的虚伪吧。他说“子柔之言，雍季之论也。异度之计，臼犯之谋也。”
“呀呀呀，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听不懂啊”马老大问。
阿铨解释到:“大哥说的话里，有一个典故，当年晋文公亲率军队同楚军大战于城濮。当时，晋军的力量不如楚军。晋文公问狐偃道：“敌众我寡，如何取胜？”狐堰答道：“礼不厌美，兵不厌诈，您用‘诈’好了。”文公把狐偃的计策告诉雍季，征求他的意见。雍季说：“诈术有效，但是也有限，先王之法，不涸泽而渔，不焚林而猎。欺诈的计策也是如此，虽则现在偶然用一次是会成功的，可是下次再用也就不行了，此非长远之计啊。”晋文公这次采纳了狐偃的欺诈计策，给手下的马队穿上虎皮，突然冲出，把楚军吓坏了，果然得了大胜。回国以后，论功行赏，雍季却在狐偃之上。有人感觉奇怪，以为文公赏错了。文公说：“雍季的言论，是放之百世皆准的法则；臼犯（狐偃）的计策，是只能用于一时一地的方法，我哪有让这进献一时方法的人功劳大于进献百世法则的人的道理呢？”
这话，给蒯良留尽了面子，毕竟他献的是一个放之百世而皆准的大道理。
可是，这世上大道理往往是最正确，最无可挑剔，也是最没用的。
所以潘洪虽表扬了蒯良，却采纳了蒯越的计策，准备对宗贼动手了。
江南的宗族势力很大，仅临安城以西至富阳之间，有名有姓的豪强世家、名门大姓就有柴氏、习氏、庞氏、杨氏、马氏、向氏、张氏、孙氏等其中，有的是盟友，有的可以拉拢，但还有几十个豪强，却是必须要铲除的，所谓宗贼，也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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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我就这意思，全他妈扯蛋。”阿铨附声道。
“好啊，他奶奶的，你们说粗话也不叫上我。”
“真是好久没说粗话了。唉，和他们这些文人在一起，累。”铨伸个懒腰:“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他们总能复杂化。我敢打堵，蒯良现在一定在向大哥宣传如何行使仁义之举，什么众不附者，仁不足也。你们信不信？”
“我管他这许多。他们怎么议论都行，我只管砍人。”马老大用手臂地半空虚砍了几下，呼呼的风响，嗯，看样子有学习高深武功的潜力。
“想学降龙十八掌吗？”
“什么？”
“一种很厉害的武功，能隔着一丈远打死人的。”
“他奶奶的，还是我来传你六脉神剑吧。”
正如阿铨所料，这时后园中蒯良正就如何让潘洪在钱塘打开局面而辩论着：“要想让人归附于大人，必须要行仁义之道，仁义所至，百姓必归之如潮。倘如是，又何必枉动干戈呢？”
在园外，阿铨对二人说:“大哥听到这，他一定在心里直接说：狗屁。要是仁义有用，还要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说是前任横死的太守不仁义？可是话却不能这么说，他一定笑着问蒯越：‘异度，子柔说行仁义，你以为如何？’”
此时在园内，蒯越一笑而答道：“若天下安宁，政情清朗，百姓安居乐业，郡县指挥畅达，自然只要行仁义便可，然如今的天下却是混乱不堪，各郡各守，自行其事，宗贼贪暴，横行无忌，当此时，必须行权谋之术。”他略一停又向潘洪说道，“钱塘郡北面有袁术盘踞，此人虽具名望，为人勇猛，手下众多，但处事鲁莽，不足为惧；张虎、陈生(就是这两位还占着临安城，所以现在朝廷任命的太守还只能待在富阳)、苏代、贝羽等贼人虽然占州据县，但都是无谋匹夫，不用在意他们。而眼下先行处置的当是宗贼。这些宗族贼首，大多残暴成性，贪得无厌，利用家族势力，把持一方，祸国害民，不得人心。其实他们的手下也想过日子，除个别人外，大多数也不想服从他们，只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我觉得，对于这些大族当分别对待，诛其无道，施其才用，把宗贼的头目当中这些坏的，民愤大的，作恶多端的，杀掉，把宗贼当中的一些人才招过来，自己使用，以软硬兼施之法，必然可以平定宗贼，安定江南。”
潘洪笑了。不过，对方是兄弟，总不能说弟弟出的主意好，哥哥说的全是废话吧。这时潘洪就顺便表现下一位成熟政治家独有的面面俱到的虚伪吧。他说“子柔之言，雍季之论也。异度之计，臼犯之谋也。”
“呀呀呀，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听不懂啊”马老大问。
阿铨解释到:“大哥说的话里，有一个典故，当年晋文公亲率军队同楚军大战于城濮。当时，晋军的力量不如楚军。晋文公问狐偃道：“敌众我寡，如何取胜？”狐堰答道：“礼不厌美，兵不厌诈，您用‘诈’好了。”文公把狐偃的计策告诉雍季，征求他的意见。雍季说：“诈术有效，但是也有限，先王之法，不涸泽而渔，不焚林而猎。欺诈的计策也是如此，虽则现在偶然用一次是会成功的，可是下次再用也就不行了，此非长远之计啊。”晋文公这次采纳了狐偃的欺诈计策，给手下的马队穿上虎皮，突然冲出，把楚军吓坏了，果然得了大胜。回国以后，论功行赏，雍季却在狐偃之上。有人感觉奇怪，以为文公赏错了。文公说：“雍季的言论，是放之百世皆准的法则；臼犯（狐偃）的计策，是只能用于一时一地的方法，我哪有让这进献一时方法的人功劳大于进献百世法则的人的道理呢？”
这话，给蒯良留尽了面子，毕竟他献的是一个放之百世而皆准的大道理。
可是，这世上大道理往往是最正确，最无可挑剔，也是最没用的。
所以潘洪虽表扬了蒯良，却采纳了蒯越的计策，准备对宗贼动手了。
江南的宗族势力很大，仅临安城以西至富阳之间，有名有姓的豪强世家、名门大姓就有柴氏、习氏、庞氏、杨氏、马氏、向氏、张氏、孙氏等其中，有的是盟友，有的可以拉拢，但还有几十个豪强，却是必须要铲除的，所谓宗贼，也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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