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单骑入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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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汉后期历史上，党人之祸是不能不提的一段历史。当时宦官专权，为害百姓，以张俭为首的一批读书世子奋起反击，联名上书朝庭，要求对宦官集团的不法行径进行惩治。结果惹怒了朝廷权贵，二十四名读书人被朝庭通缉，此案后来牵连越来越广，司空虞放、太仆杜密等几十位当朝大员都死在狱中，六七百人被杀、被关、被流放、被免官、除名、永不录用。此案直到黄巾之乱，皇帝才宣告赦免。在此案当中，因为与部分上书的读书人牵连，江南大公子潘洪也险些被捕死于狱中。但正因如此，江南公子在天下读书人面前也树立了一个良好的榜样，颇得好评。
在党人之祸被赦免之后的几年，潘洪游历天下，到各处大儒处游学，甚至文坛领袖张俭也亲自教了他整整一年。他对洪极为喜欢，认定他是所有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个。
“先生，您弟子遍天下，学生怎么敢当此出色二字？”
“你和他们不同。”七十五岁的老张俭拍着洪的头，“你带来的江南桂花糖最甜。”
“听说大哥在元节（张俭字）先生处学习一年，三弟想问，大哥学到了什么？”王琪发问道。
不要看他一身宝甲，武士装束，然四大公子只要一聚首，谈书论政是肯定不能免除的，而且他也是江南四公子之一，论世族教育并不输其他三人，只因武艺过人，反将文采一面盖过了。
潘洪微微一笑：“我随老师学到‘善哉！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洪温文尔雅，不急不燥，明声清亮，由近及远，传了开去，其言谈亲近而得体，让人敬重又不敢冒范，表现出良好的传统贵族修养。
“出自左传召公二十年。”一旁的二弟阿铨淡淡道。虽然表面上阿铨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其实心里早在嘀咕：看这修养，我再练二十年也及不上大哥啊，要学。
四弟马斌反问：“那么大哥，试问方今天下，是政宽，还是政猛？”
潘洪略微沉思，一时不语，阿铨接过话来：“不宽，也不猛，因为政不自上出，而因兵起，可名之曰暴！”
“暴？”
“凡兵起者有五：一曰争名，而曰争利，三曰积（德）恶，四曰内乱，五曰因饥。其名有五：一曰义兵，二曰强兵，三曰刚兵，四曰暴兵，五曰逆兵。禁暴救乱曰义，恃众以伐曰强，因怒兴师曰刚，弃礼贪利曰暴，乱国疲人曰逆。五者之数，各有其道，义必以礼服，强必以谦服，刚必以辞服，暴必以诈服，逆必以权服。”
“吴起兵法？”另三人惊讶道。
“呵呵，今身逢乱世，天下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我四人既不自量力，欲伸大义于天下，岂能不早学些万人敌之术哉？”
潘洪正言道：“诸子百家，各有所长，但还要以儒为主。儒家为立身之本，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可或缺，你要牢记。”
“是。”阿铨现在对这位大哥倒是非常尊敬，不敢有一丝不恭。
“诸位觉得，此次伐董，联军胜算几何？”王琪问道。
另外三人却缄默不语，看来对联军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啊。
良久，四弟马斌才淡淡叹了口气：“哎，有始无终。”
潘洪摇摇手：“不说这个了，我们举事离不开人才，阿铨（较亲近之人，已经开始这样叫潘铨），这几日我让你出庄访贤，可发现什么人才？”
“兄长要问哪方面的人才？”
“不拘一格。”
“论文才，我路过高平郡时交得一人，名王粲，字仲宣，记忆惊人，能一目十行，过目成颂，复原棋局。”
“此小道罢了。”潘洪淡然道。
这还小道？大哥，那可是建安七子之首的王粲啊！要搁现在，考个清华、北大，留个洋镀个金，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反正现在的考试也不过是死记硬背。不过，我是这么想，人又不是电脑，学会死背何用？喂，你哪朝人啊？还知道是三国？那还不赶紧回来。
“我还碰到一人，叫郗虑，曾师从郑玄，博古通今，滔滔不绝，论辩经义，少有敌手。”
“哦？郑玄大师的弟子，”潘洪方起兴致，又复摇头，“可惜，此非可用之人。”
“兄长，这江南一代还有一人。”
“此人如何？”
“此人学富四车（不会的都在另一车上），才高六斗（剩个两斗，留点发展空间），有谋略，明政理，通军务，识进退，更难得的是，此人愿与兄长共进退，承祸福，甘为兄长挡水火之灾，冒矢石之险，纵龙潭虎穴，兄长一声令下，他便只身去闯。”
“世上竟有如此才能而忠心之人，他在何处？”潘洪兴趣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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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党人之祸被赦免之后的几年，潘洪游历天下，到各处大儒处游学，甚至文坛领袖张俭也亲自教了他整整一年。他对洪极为喜欢，认定他是所有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个。
“先生，您弟子遍天下，学生怎么敢当此出色二字？”
“你和他们不同。”七十五岁的老张俭拍着洪的头，“你带来的江南桂花糖最甜。”
“听说大哥在元节（张俭字）先生处学习一年，三弟想问，大哥学到了什么？”王琪发问道。
不要看他一身宝甲，武士装束，然四大公子只要一聚首，谈书论政是肯定不能免除的，而且他也是江南四公子之一，论世族教育并不输其他三人，只因武艺过人，反将文采一面盖过了。
潘洪微微一笑：“我随老师学到‘善哉！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洪温文尔雅，不急不燥，明声清亮，由近及远，传了开去，其言谈亲近而得体，让人敬重又不敢冒范，表现出良好的传统贵族修养。
“出自左传召公二十年。”一旁的二弟阿铨淡淡道。虽然表面上阿铨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其实心里早在嘀咕：看这修养，我再练二十年也及不上大哥啊，要学。
四弟马斌反问：“那么大哥，试问方今天下，是政宽，还是政猛？”
潘洪略微沉思，一时不语，阿铨接过话来：“不宽，也不猛，因为政不自上出，而因兵起，可名之曰暴！”
“暴？”
“凡兵起者有五：一曰争名，而曰争利，三曰积（德）恶，四曰内乱，五曰因饥。其名有五：一曰义兵，二曰强兵，三曰刚兵，四曰暴兵，五曰逆兵。禁暴救乱曰义，恃众以伐曰强，因怒兴师曰刚，弃礼贪利曰暴，乱国疲人曰逆。五者之数，各有其道，义必以礼服，强必以谦服，刚必以辞服，暴必以诈服，逆必以权服。”
“吴起兵法？”另三人惊讶道。
“呵呵，今身逢乱世，天下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我四人既不自量力，欲伸大义于天下，岂能不早学些万人敌之术哉？”
潘洪正言道：“诸子百家，各有所长，但还要以儒为主。儒家为立身之本，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可或缺，你要牢记。”
“是。”阿铨现在对这位大哥倒是非常尊敬，不敢有一丝不恭。
“诸位觉得，此次伐董，联军胜算几何？”王琪问道。
另外三人却缄默不语，看来对联军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啊。
良久，四弟马斌才淡淡叹了口气：“哎，有始无终。”
潘洪摇摇手：“不说这个了，我们举事离不开人才，阿铨（较亲近之人，已经开始这样叫潘铨），这几日我让你出庄访贤，可发现什么人才？”
“兄长要问哪方面的人才？”
“不拘一格。”
“论文才，我路过高平郡时交得一人，名王粲，字仲宣，记忆惊人，能一目十行，过目成颂，复原棋局。”
“此小道罢了。”潘洪淡然道。
这还小道？大哥，那可是建安七子之首的王粲啊！要搁现在，考个清华、北大，留个洋镀个金，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反正现在的考试也不过是死记硬背。不过，我是这么想，人又不是电脑，学会死背何用？喂，你哪朝人啊？还知道是三国？那还不赶紧回来。
“我还碰到一人，叫郗虑，曾师从郑玄，博古通今，滔滔不绝，论辩经义，少有敌手。”
“哦？郑玄大师的弟子，”潘洪方起兴致，又复摇头，“可惜，此非可用之人。”
“兄长，这江南一代还有一人。”
“此人如何？”
“此人学富四车（不会的都在另一车上），才高六斗（剩个两斗，留点发展空间），有谋略，明政理，通军务，识进退，更难得的是，此人愿与兄长共进退，承祸福，甘为兄长挡水火之灾，冒矢石之险，纵龙潭虎穴，兄长一声令下，他便只身去闯。”
“世上竟有如此才能而忠心之人，他在何处？”潘洪兴趣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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