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4.来自凌晨的报警电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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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刘强递过来的早餐，透过塑料袋我能清楚的看到里面装着一杯豆浆和两根油条，但我却毫无食欲。刘强却坐在电暖器旁边，大快朵颐了起来。
见我许久没动，刘强嘴里咀嚼着油条，模糊不清的问我道：“吃啊，怎么，有心事？”
我盯着刘强的眼睛对他说道：“刘哥，我昨晚上好像做了个梦。”
“哦？”刘强咽下了口中的食物一脸贱笑的对我说道：“我懂，我懂老哥我也年轻过的。”
“我没在跟你瞎扯淡。梦里昨天晚上我们出了个警，而且是桩杀人案。”我试图从刘强的脸上找到一些线索。我实在不能相信昨晚的那一些都是梦，那个和我长得一摸一样的被害者，神秘消失的出租车司机和车窗外的身影我不相信这些都是梦。
“那你这个小伙子蛮不错的啊，连做梦都是工作。好好干，组织对你有信心。”刘强嬉皮笑脸的说道，没有流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
没有在刘强脸上看到我想要的结果，我不禁有了一丝动摇。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吗？”我喃喃自语的说道。
“哎，小林我给你说，梦这个东西不用太深究，过去就过去了。”刘强一幅过来人的样子对我开导道。
说话间，值班室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王大壮走了进来。
“你俩聊啥呢？”王大壮人如其名，就连声音宛如浑厚的钟声一般，“徐君咋没在？”
“她在外面去买早餐了。”刘强面不改色的撒了个谎，“你来了就行，那我俩就先休息去了。”
“成，你俩要是看见徐君就跟她说一声，直接就让她不用过来了，省的再跑一趟。”王大壮大手一挥说道，“好好休息，值夜班最伤人了。”
告别过王大壮后，我和刘强离开了值班室。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开车。”刘强对我说道，“看起来你心情不是很好，去我家喝两杯。”
虽然我很想吐槽他为什么要在大早上的喝酒，但我还是点头默许了，或许还是因为那场梦吧如果真的只是场梦
刘强刚准备去停车场，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再想写什么，竟冲着他大喊道：“刘哥，顺便叫上阿君。”
刘强没有回头只是对我摆了摆手，表示了解。
看着刘强走远了，我将手上那一口没动的早餐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后，将手揣进衣兜内取暖。
手刚揣进衣兜里面，就触碰到了一块冰凉的物体。
是手机！我忽然反应过来，昨天在任务现场不是还收到一条消息吗。如果手机上面没有消息，那就是真的只是一场噩梦而已，要是手机上面有消息，那我就真的经历了那个诡异又恐怖的一夜。
由兜里掏出手机，点亮屏幕后，一条微信未读消息的提示就浮在屏幕中央。时间是零点二十三分。
打开屏幕锁之后，我点进了那条来自微信的消息提示。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发件人的头像是一片空白，我颤抖着手点进他的资料，还是一片空白。
没有头像，没有微信号，没有所在地，没有个人相册。就仿佛不曾有过这个人似的。
“怎么，你忘了我吗？”仿佛对方知道我现在在查看消息一般，一条新的消息弹了出来。
“你是谁？”我深吸一口气，在屏幕上打出这三个字，然后发了出去。
几乎是我发过去的同时，新的一条信息就回复了过来。
“我们今天凌晨不是才见过面吗？”
今天凌晨，那个梦！那个诡异的梦！
紧接着，一条新的消息又弹了出来。“林桐桦，你不记得我吗？我是你啊，那个躺在雪地之中的你啊。”
“别开玩笑了，那只是个梦！这个恶作剧一点都不好玩！”我浑身瞬间惊出一声冷汗，压制住手指的颤抖继续对他说道，“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就拉黑了。”
“我就是赵轩啊，你忘了吗？林桐桦是你，赵轩也是你。”那人仿佛不用打字一般，在我发出消息的一瞬间，他的消息总能会过来。
昨晚那似梦非梦的经过本来就搞得我身心俱疲，而现在有多出这一个神神叨叨的人来。我干脆直接按灭了屏幕不去管他，只能不断的告诉自己凌晨的一切那是梦，就像刘强说的，梦醒之后，什么都结束了。
当我正心神不宁的时候，刘强已经把车停到了我的面前。徐君由后排摇下车窗一边对我招手一遍喊道：“喂，你还愣着干嘛，走啊。”
我快步走到车边，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去。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可以确定昨晚的一切是梦还是现实的决定性证据。但是尽管那证据就在我的身边，我却不敢去验证它。
一路上，我都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道路，目光未曾有过移动。徐君斜躺在座位上玩着手机游戏，刘强则一言不发的抽着烟，车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老刘，把烟灭了！”最后还是徐君打破了这份安静。
刘强讪笑着将烟头由窗缝里扔了出去，对我说道：“怎么还没有从你的噩梦中缓过神来吗？”
“刘哥，你说如果做了个噩梦，那是幸福还不幸？”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觉得我应该相信刘强，但手机上的消息却在提醒我刘强在说谎。
其实真相就在我的旁边，不过我却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
刘强斜过脸瞄了我一眼，说道：“都做噩梦了，怎么可能是幸福呢？当然是不幸了。”
“那清醒过来后，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呢？”我继续向他提问，双眼依然盯着前方的道路。仿佛在道路的尽头就有我所需要的答案。
“你到底想要问些什么？该不会你昨晚的梦把你脑子搞坏了吧。”刘强一脸担心的说道。
这时，在后排玩手机的徐君也终于开口了。她语气疑惑的说道：“我昨晚好像也经历了什么事情一般，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刘强听到徐君这么说，马上接口说道：“我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一个调查，据说有70%的梦会在清醒后迅速被遗忘。所以，你们两个就不要在杞人忧天了。”（注1）
“我在想，如果做了一个噩梦就可以算作不幸的话，那么可以从噩梦中醒来就是一种幸福。或者说，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就是不幸中的不幸。但是，如果这场噩梦就是现实呢？”说话间我转过了视线，看向车内的二人继续说道。
“刘哥，我不敢去验证我的猜测，因为我怕。但是我现在却不得不验证了，相比较于恐惧，我更怕欺骗。”
刘强一脚急刹将普桑停在路边，面色着急的对徐君说道：“小林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要不我们带他去医院看看。”
终于，我在刘强的眼神中发现了一丝恐惧，那埋藏在焦急下面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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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许久没动，刘强嘴里咀嚼着油条，模糊不清的问我道：“吃啊，怎么，有心事？”
我盯着刘强的眼睛对他说道：“刘哥，我昨晚上好像做了个梦。”
“哦？”刘强咽下了口中的食物一脸贱笑的对我说道：“我懂，我懂老哥我也年轻过的。”
“我没在跟你瞎扯淡。梦里昨天晚上我们出了个警，而且是桩杀人案。”我试图从刘强的脸上找到一些线索。我实在不能相信昨晚的那一些都是梦，那个和我长得一摸一样的被害者，神秘消失的出租车司机和车窗外的身影我不相信这些都是梦。
“那你这个小伙子蛮不错的啊，连做梦都是工作。好好干，组织对你有信心。”刘强嬉皮笑脸的说道，没有流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
没有在刘强脸上看到我想要的结果，我不禁有了一丝动摇。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吗？”我喃喃自语的说道。
“哎，小林我给你说，梦这个东西不用太深究，过去就过去了。”刘强一幅过来人的样子对我开导道。
说话间，值班室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王大壮走了进来。
“你俩聊啥呢？”王大壮人如其名，就连声音宛如浑厚的钟声一般，“徐君咋没在？”
“她在外面去买早餐了。”刘强面不改色的撒了个谎，“你来了就行，那我俩就先休息去了。”
“成，你俩要是看见徐君就跟她说一声，直接就让她不用过来了，省的再跑一趟。”王大壮大手一挥说道，“好好休息，值夜班最伤人了。”
告别过王大壮后，我和刘强离开了值班室。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开车。”刘强对我说道，“看起来你心情不是很好，去我家喝两杯。”
虽然我很想吐槽他为什么要在大早上的喝酒，但我还是点头默许了，或许还是因为那场梦吧如果真的只是场梦
刘强刚准备去停车场，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再想写什么，竟冲着他大喊道：“刘哥，顺便叫上阿君。”
刘强没有回头只是对我摆了摆手，表示了解。
看着刘强走远了，我将手上那一口没动的早餐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后，将手揣进衣兜内取暖。
手刚揣进衣兜里面，就触碰到了一块冰凉的物体。
是手机！我忽然反应过来，昨天在任务现场不是还收到一条消息吗。如果手机上面没有消息，那就是真的只是一场噩梦而已，要是手机上面有消息，那我就真的经历了那个诡异又恐怖的一夜。
由兜里掏出手机，点亮屏幕后，一条微信未读消息的提示就浮在屏幕中央。时间是零点二十三分。
打开屏幕锁之后，我点进了那条来自微信的消息提示。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发件人的头像是一片空白，我颤抖着手点进他的资料，还是一片空白。
没有头像，没有微信号，没有所在地，没有个人相册。就仿佛不曾有过这个人似的。
“怎么，你忘了我吗？”仿佛对方知道我现在在查看消息一般，一条新的消息弹了出来。
“你是谁？”我深吸一口气，在屏幕上打出这三个字，然后发了出去。
几乎是我发过去的同时，新的一条信息就回复了过来。
“我们今天凌晨不是才见过面吗？”
今天凌晨，那个梦！那个诡异的梦！
紧接着，一条新的消息又弹了出来。“林桐桦，你不记得我吗？我是你啊，那个躺在雪地之中的你啊。”
“别开玩笑了，那只是个梦！这个恶作剧一点都不好玩！”我浑身瞬间惊出一声冷汗，压制住手指的颤抖继续对他说道，“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就拉黑了。”
“我就是赵轩啊，你忘了吗？林桐桦是你，赵轩也是你。”那人仿佛不用打字一般，在我发出消息的一瞬间，他的消息总能会过来。
昨晚那似梦非梦的经过本来就搞得我身心俱疲，而现在有多出这一个神神叨叨的人来。我干脆直接按灭了屏幕不去管他，只能不断的告诉自己凌晨的一切那是梦，就像刘强说的，梦醒之后，什么都结束了。
当我正心神不宁的时候，刘强已经把车停到了我的面前。徐君由后排摇下车窗一边对我招手一遍喊道：“喂，你还愣着干嘛，走啊。”
我快步走到车边，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去。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可以确定昨晚的一切是梦还是现实的决定性证据。但是尽管那证据就在我的身边，我却不敢去验证它。
一路上，我都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道路，目光未曾有过移动。徐君斜躺在座位上玩着手机游戏，刘强则一言不发的抽着烟，车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老刘，把烟灭了！”最后还是徐君打破了这份安静。
刘强讪笑着将烟头由窗缝里扔了出去，对我说道：“怎么还没有从你的噩梦中缓过神来吗？”
“刘哥，你说如果做了个噩梦，那是幸福还不幸？”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觉得我应该相信刘强，但手机上的消息却在提醒我刘强在说谎。
其实真相就在我的旁边，不过我却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
刘强斜过脸瞄了我一眼，说道：“都做噩梦了，怎么可能是幸福呢？当然是不幸了。”
“那清醒过来后，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呢？”我继续向他提问，双眼依然盯着前方的道路。仿佛在道路的尽头就有我所需要的答案。
“你到底想要问些什么？该不会你昨晚的梦把你脑子搞坏了吧。”刘强一脸担心的说道。
这时，在后排玩手机的徐君也终于开口了。她语气疑惑的说道：“我昨晚好像也经历了什么事情一般，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刘强听到徐君这么说，马上接口说道：“我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一个调查，据说有70%的梦会在清醒后迅速被遗忘。所以，你们两个就不要在杞人忧天了。”（注1）
“我在想，如果做了一个噩梦就可以算作不幸的话，那么可以从噩梦中醒来就是一种幸福。或者说，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就是不幸中的不幸。但是，如果这场噩梦就是现实呢？”说话间我转过了视线，看向车内的二人继续说道。
“刘哥，我不敢去验证我的猜测，因为我怕。但是我现在却不得不验证了，相比较于恐惧，我更怕欺骗。”
刘强一脚急刹将普桑停在路边，面色着急的对徐君说道：“小林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要不我们带他去医院看看。”
终于，我在刘强的眼神中发现了一丝恐惧，那埋藏在焦急下面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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