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妈妈出院儿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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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三丰妈住了5天院，医生复查后认为没有问题了，可以出院了。王老倔从儿子手果拿过结算单，愣了——老伴住了5天院，竟然花费了8000多！他有点想不通，跑去问护士。护士仔细看了一下他的结算收据，告诉他：“你这是完全自费的，没有加入新农合，也没有其他医疗保险，自已花的钱当然就多些。如果你参加了新农合，自已也就承担六七百块钱。”
是啊！王老倔确实没有参加新农合。当初村里宣传动员大伙交50块钱办新农合时，没当回事，觉得身体挺好的，孩子也不在家。就没舍得这50块钱。现在，他后悔了，一拍大腿：“唉！谁知道这新农合关键时候真管用啊！”看来，以后得办这个新农合了，王老倔在心里思量着。
不过，他还是觉得现在这医疗费太贵了，有病有灾的，如果没有保险，真承受不起。
“爸，这点钱咱还拿得起。妈的病治好了就比啥都强。“见老爸心疼钱了，王三丰晃着一张银行卡，安慰道。说着把银行卡往老倔手里塞。”“爸，这里是5万块钱，刚才结账花了一点，其余的你拿着平时用，别不舍得花。”
见儿子又给自已银行卡，王老倔又想起来前几天摔儿子手机的事，懊恢不已。如果不是自已的暴脾气，自么能折腾得老伴住院呢，白白花了这么多钱不说，还差点出了人命！王老倔心里十分自责，坚决不要儿子的银行卡。
“妈，这是儿子孝敬你们的，平时我又不在家，照顾不了你们。这点钱给你们贴补生活，是应该的。我爸不拿，你说啥也得拿着。”王三丰只好把银行卡塞给妈妈。
妈妈倒是没有再拒绝。“儿子真懂事了。好，我收下，留着给你娶媳妇。”三丰妈欣慰地望着儿子，幸福地笑着说。
回到家，一推门，三丰一家人愣了。屋里飘出小鸡炖磨菇的香气，院子里扫得干干净净。晾衣绳上是王老倔和老伴平时干活的衣服裤子，看样子刚洗完不一会儿。李树春扎着围裙，正在屋里忙活着做饭。
“王叔，王婶，三丰，你们回来啦？”树春看三丰的眼神有些躲闪，但透着欣喜。三丰却象做了亏心事似的，轻轻地点点头，嘴角弯了一下，算是回应。树春当然明白他的亏心事，自已脸上也掠过一丝红晕。
“你怎么在这儿？”三丰有点纳闷。
见儿子有些摸不着头脑，王老倔抢过话茬：“噢，人家树春有咱家钥匙，平时你不在家，她经常过来照顾我和你妈。这几年我们头疼脑热的时候，多亏了人家这闺女了。”
王老倔的话倒不全是水分。这几年，树春确实没少上门看望王老倔两口子。不过，老倔两口子可没舍得让人家干家务。来了就象对亲闺女一样爱惜，有啥好吃的都给她留着，而且索性把家里的钥匙给她一把。
树春这样做，也是出于对爹的孝顺。知道她爹一个人养育她不容易，所以爹让她做啥就做啥，况且她也真的很喜欢三丰哥。
这次早早地来三丰家，就是爷俩商量好的，不，是爷俩和王老倔商量好的。他们事先就做了约定：三丰妈出院时，一定提前一天打电话通知李文革爷俩。这天早上，医生告诉可以出院了，王老倔就俏俏地打电话告诉了李文革。
又要见着王三丰了，树春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她感觉以前心里也喜欢三丰哥，但从没有现在这么强烈过。她心里想：哼，你小子把我变成了女人，我就得一辈子跟着你！
所以，她早早地来到了三丰家忙活起来。拾掇了院子，把老两口还没来得及洗的下地干活的衣服裤子洗了，又把屋里屋外的卫生收拾一遍。然后把早上新杀的老母鸡给炖上，要让这未来的婆婆好好补一补身子。另外，还有笨鸡蛋炒大葱、笨鸡蛋炒柿子、拌黄瓜、芹菜炒土豆丝，四个菜，都是家里产的东西，很快就弄好了。她把三丰一家到家的时间都计算好了，所以，三丰一回家，就嗅到了小鸡炖磨菇的味道。
“这孩子，早就过来忙活啦？你爹的命真好，有个这么好的闺女。”三丰妈看到树春早就来准备好了饭菜，心里挺感动：这就象亲闺女一样，如果当我的儿媳妇多好啊！就是不知道两个孩子有没有这个缘分啊！
三丰妈这么想，是她现在比王老倔开明些了，并不想家长包办儿女婚姻大事，她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
可王老倔就不这么想了。他没啥文化，却讲义气，觉得与拜把子兄弟李文革既然定了儿女亲家，就不能抛弃人家闺女。这个态度也让同样很讲义气的李文革十分感动。尽管也有不少十里八村的好小伙托人上门提亲，他都回绝了，孝顺的树春也是如此。
“儿子，你看人家树春忙活得，赶紧搭把手去！”三丰妈吩咐道。“不用不用。哪能让男人干这些活儿？！”树春一个劲地摆手，不让三丰插手。
“你快陪叔和婶唠嗑去吧，饭菜马上就好。咱们就把早饭和午饭二合一吧。”“对对对，就二合一，省得中午还忙活。”一家人都同意树春的提议。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摩托声。“王大哥！你们都回来啦！”是李文革的声音。只见他拎着个足有20斤的大西瓜，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屋。
见树春爸爸李文革来了，王三丰有些不自在。李文革当然知道为啥。
“哼，傻小子，还知道不好意思！”
“大哥呀！知道你们今天回来，我们爷俩可没闲着，闺女一大早就来你家这忙活了。我呢，到上寨子给你们带回来个西瓜，我亲手上地里摘的，新鲜着呢！保准和瓜摊上卖的不一样！”李文革在这一家人面前有点邀功的样子。
李文革所说的上寨子村距这儿15里地，沙流地多，盛产西瓜，味道特别鲜、特别甜。
王老倔当然对李文革这位好兄弟心怀感激，连忙往炕沿上让。
“兄弟，这一大早跑这么远的道，受累了。先抽支烟，一会儿饭就好，咱哥俩好好喝两盅！
他们两人说话的间隙，三丰躲到院子里去了。做着饭的树春就有点走神儿。“哎呀！”树春尖叫一声，擦试菜板的左手小指划拉着菜刀刃了，一道细细的口子渗出来血。
“怎么了？怎么了？”三丰大步冲过来急切地问。
“没事没事，手弄破了点皮，没大事。”树春虽然很疼，强忍着说没事，他不想惊动爸爸。
“来，让我看看严重不。”三丰扯过树春的小手一看，一道口子还渗着血呢。
“我包里有创可贴，你等着。”三丰快步进屋，找出创可贴，轻轻地给树春缠在受伤指头上。那个细致体贴劲，让树春暖暖的。同时，两个人挨得这么近，她喜欢三丰身上那股男人气息。
“三丰哥，你一个大男人，包里咋还有这东西呢？”
“你不明白吧？我们搞装修的，一般都准备点这个，干活时经常会有碰伤划伤的事，用得上。”
树春包好了受伤的手指。两家人就象一家人一样，热热闹闹地吃了炖可口的饭。除了三丰一直低头吃饭，三个大人都夸树春的厨艺好。李文革不失时机地说：“我闺女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嘛！”
此时，王三丰心里很纠结。他又想起来张雅梅。
“雅梅会做饭吗？她上得厅堂没问题，能下得厨房吗？”
饭后，在外屋小登上坐着，从背后看着洗碗的树春，围裙勒着腰身，饱满的屁股翘翘着，很是撩人。这让他想起了几天前那个晚上摄人魂魄的经历，心里有点乱起来。
凭女人特有的直觉，树春断定身后有一双眼睛在俏俏地打量着自已，自我感觉良好的她，不知道哪来的想法，有意无意扭动了几下屁股，有点挑衅的意味，这让年轻的三丰心旌荡漾起来。
他淘气地从地上捡起一块很小的沙粒，向树春的屁股扔去。很准，小沙粒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树春的屁股上。她偷偷地笑了。心想：“怪不得都说男人人都是馋猫！才尝一回荤腥就忘不了啦！哼！”
她头也没回，轻轻地问：“三丰哥，想啥呢？”
“没，没，没想啥是想啥呢？”树春听得出来，三丰心中小心思是怕人的，又愉愉地笑了。不过，此时，小沙粒落在屁股上的过电的感觉，好象扩展到了内心深处，扩展到了全身。她升起一种渴望。
里屋，刚刚喝了点二锅头李文革和王老倔，本来二人碰到一起话就多，这时更象是打开了话匣子。天南海北地聊着，越聊越投脾气，越聊话越多。
炕上半躺着的三丰妈向门外努努嘴，意思是半天那俩人没动静了，要他们看一下。
李文革没理会她的意思，倒是提醒了他要告诉王老倔他的重大发现：两个孩子那天晚上在一起了！他压低了声音，俩大拇指相对做了个“在一起”的手势。
“啊？！那好啊！赶紧给孩子们办喜事吧！我正着急抱孙子呢！”
王老倔的嗓门平时就大，这又有酒精顶着，这句兴奋的话一下子就传到外屋了，吓了两人一大跳。
树春不知哪来的勇气，扔下手里的活儿，拉着三丰几步就到了他的屋里。
心里正烧着一把火的三丰，进屋就把门关上了。反过身来把嘴压在了树春唇上。有了第一次，这一次树春就不慌了。不过，她马上冷静下来，轻轻推开三丰。“三丰哥，你听着老人说的话没？他们要让咱们结婚呢！”
“听着了，听着了。”三丰还是不依不饶，又把嘴凑上来了。手也在树春浑圆的屁股上划拉着。看他猴急的样了了，树春也有些把持不住了，半推半就地瘫坐在了炕沿上。不过，她到底理智占了上风，猛然一骨碌爬起来，推开三丰。“三丰哥，我们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我要让你明媒正娶我！”说罢直起身来，把刚解开的衣服扣子重新系上。
正在兴头上的三丰，没料到一下子变成了这样，呆住了。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三丰慢慢恢复了常态，说：“对不起，树春，我伤害到了你，对不起！”
“光说对不起就行啦？树春这时想把话挑明了，要个准确的答案。
“当然，我会考虑你说的。”
“怎么？你从没考虑过我说的那些？要我身子的时候也没考虑过要娶我？”
树春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拽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连跟王老倔等人打招呼都顾不得了。
听着大门咣当一声，一看是树春气哼哼地走了。一屋子大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问三丰是因为啥，三丰吱吱唔唔地，没说明白啥。看样子压根就不想说明白。
回到家后，李文革打量着早就躺在炕上的树春，明显有哭过的痕迹。问她为啥招呼也不打就走了，树春也不接话，眼泪又流出来了。
这是受了那小子的委屈啊！小瘪犊子，还没娶到手呢，就敢欺负我闺女？！“我去问问他，到底怎么欺负我闺女了？”李文革扭头就要走。“爸，你别去，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没事。”树春一下子爬起来，拉住爸爸的手，不让他去找王三丰。见女儿很坚决的样子，李文革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闺女，你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跟我说。我会给你出气的。”
同样，这大半天加上一个晚上，关于两个孩子为啥闹别扭，王老倔家也没问出个结果来。
王三丰心里一直很乱。一早起来就收拾好包裹，对两位老人说：“爸，妈，我得回去了。班上有一摊子事不知咋样了，这都快一个礼拜了。”
见儿子走的意思坚决，老伴的病也好了，王老倔也不再挽留，在大门口目送着儿子向长客站走去，直到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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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王老倔确实没有参加新农合。当初村里宣传动员大伙交50块钱办新农合时，没当回事，觉得身体挺好的，孩子也不在家。就没舍得这50块钱。现在，他后悔了，一拍大腿：“唉！谁知道这新农合关键时候真管用啊！”看来，以后得办这个新农合了，王老倔在心里思量着。
不过，他还是觉得现在这医疗费太贵了，有病有灾的，如果没有保险，真承受不起。
“爸，这点钱咱还拿得起。妈的病治好了就比啥都强。“见老爸心疼钱了，王三丰晃着一张银行卡，安慰道。说着把银行卡往老倔手里塞。”“爸，这里是5万块钱，刚才结账花了一点，其余的你拿着平时用，别不舍得花。”
见儿子又给自已银行卡，王老倔又想起来前几天摔儿子手机的事，懊恢不已。如果不是自已的暴脾气，自么能折腾得老伴住院呢，白白花了这么多钱不说，还差点出了人命！王老倔心里十分自责，坚决不要儿子的银行卡。
“妈，这是儿子孝敬你们的，平时我又不在家，照顾不了你们。这点钱给你们贴补生活，是应该的。我爸不拿，你说啥也得拿着。”王三丰只好把银行卡塞给妈妈。
妈妈倒是没有再拒绝。“儿子真懂事了。好，我收下，留着给你娶媳妇。”三丰妈欣慰地望着儿子，幸福地笑着说。
回到家，一推门，三丰一家人愣了。屋里飘出小鸡炖磨菇的香气，院子里扫得干干净净。晾衣绳上是王老倔和老伴平时干活的衣服裤子，看样子刚洗完不一会儿。李树春扎着围裙，正在屋里忙活着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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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儿子有些摸不着头脑，王老倔抢过话茬：“噢，人家树春有咱家钥匙，平时你不在家，她经常过来照顾我和你妈。这几年我们头疼脑热的时候，多亏了人家这闺女了。”
王老倔的话倒不全是水分。这几年，树春确实没少上门看望王老倔两口子。不过，老倔两口子可没舍得让人家干家务。来了就象对亲闺女一样爱惜，有啥好吃的都给她留着，而且索性把家里的钥匙给她一把。
树春这样做，也是出于对爹的孝顺。知道她爹一个人养育她不容易，所以爹让她做啥就做啥，况且她也真的很喜欢三丰哥。
这次早早地来三丰家，就是爷俩商量好的，不，是爷俩和王老倔商量好的。他们事先就做了约定：三丰妈出院时，一定提前一天打电话通知李文革爷俩。这天早上，医生告诉可以出院了，王老倔就俏俏地打电话告诉了李文革。
又要见着王三丰了，树春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她感觉以前心里也喜欢三丰哥，但从没有现在这么强烈过。她心里想：哼，你小子把我变成了女人，我就得一辈子跟着你！
所以，她早早地来到了三丰家忙活起来。拾掇了院子，把老两口还没来得及洗的下地干活的衣服裤子洗了，又把屋里屋外的卫生收拾一遍。然后把早上新杀的老母鸡给炖上，要让这未来的婆婆好好补一补身子。另外，还有笨鸡蛋炒大葱、笨鸡蛋炒柿子、拌黄瓜、芹菜炒土豆丝，四个菜，都是家里产的东西，很快就弄好了。她把三丰一家到家的时间都计算好了，所以，三丰一回家，就嗅到了小鸡炖磨菇的味道。
“这孩子，早就过来忙活啦？你爹的命真好，有个这么好的闺女。”三丰妈看到树春早就来准备好了饭菜，心里挺感动：这就象亲闺女一样，如果当我的儿媳妇多好啊！就是不知道两个孩子有没有这个缘分啊！
三丰妈这么想，是她现在比王老倔开明些了，并不想家长包办儿女婚姻大事，她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
可王老倔就不这么想了。他没啥文化，却讲义气，觉得与拜把子兄弟李文革既然定了儿女亲家，就不能抛弃人家闺女。这个态度也让同样很讲义气的李文革十分感动。尽管也有不少十里八村的好小伙托人上门提亲，他都回绝了，孝顺的树春也是如此。
“儿子，你看人家树春忙活得，赶紧搭把手去！”三丰妈吩咐道。“不用不用。哪能让男人干这些活儿？！”树春一个劲地摆手，不让三丰插手。
“你快陪叔和婶唠嗑去吧，饭菜马上就好。咱们就把早饭和午饭二合一吧。”“对对对，就二合一，省得中午还忙活。”一家人都同意树春的提议。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摩托声。“王大哥！你们都回来啦！”是李文革的声音。只见他拎着个足有20斤的大西瓜，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屋。
见树春爸爸李文革来了，王三丰有些不自在。李文革当然知道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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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倔当然对李文革这位好兄弟心怀感激，连忙往炕沿上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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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了？”三丰大步冲过来急切地问。
“没事没事，手弄破了点皮，没大事。”树春虽然很疼，强忍着说没事，他不想惊动爸爸。
“来，让我看看严重不。”三丰扯过树春的小手一看，一道口子还渗着血呢。
“我包里有创可贴，你等着。”三丰快步进屋，找出创可贴，轻轻地给树春缠在受伤指头上。那个细致体贴劲，让树春暖暖的。同时，两个人挨得这么近，她喜欢三丰身上那股男人气息。
“三丰哥，你一个大男人，包里咋还有这东西呢？”
“你不明白吧？我们搞装修的，一般都准备点这个，干活时经常会有碰伤划伤的事，用得上。”
树春包好了受伤的手指。两家人就象一家人一样，热热闹闹地吃了炖可口的饭。除了三丰一直低头吃饭，三个大人都夸树春的厨艺好。李文革不失时机地说：“我闺女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嘛！”
此时，王三丰心里很纠结。他又想起来张雅梅。
“雅梅会做饭吗？她上得厅堂没问题，能下得厨房吗？”
饭后，在外屋小登上坐着，从背后看着洗碗的树春，围裙勒着腰身，饱满的屁股翘翘着，很是撩人。这让他想起了几天前那个晚上摄人魂魄的经历，心里有点乱起来。
凭女人特有的直觉，树春断定身后有一双眼睛在俏俏地打量着自已，自我感觉良好的她，不知道哪来的想法，有意无意扭动了几下屁股，有点挑衅的意味，这让年轻的三丰心旌荡漾起来。
他淘气地从地上捡起一块很小的沙粒，向树春的屁股扔去。很准，小沙粒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树春的屁股上。她偷偷地笑了。心想：“怪不得都说男人人都是馋猫！才尝一回荤腥就忘不了啦！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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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屋，刚刚喝了点二锅头李文革和王老倔，本来二人碰到一起话就多，这时更象是打开了话匣子。天南海北地聊着，越聊越投脾气，越聊话越多。
炕上半躺着的三丰妈向门外努努嘴，意思是半天那俩人没动静了，要他们看一下。
李文革没理会她的意思，倒是提醒了他要告诉王老倔他的重大发现：两个孩子那天晚上在一起了！他压低了声音，俩大拇指相对做了个“在一起”的手势。
“啊？！那好啊！赶紧给孩子们办喜事吧！我正着急抱孙子呢！”
王老倔的嗓门平时就大，这又有酒精顶着，这句兴奋的话一下子就传到外屋了，吓了两人一大跳。
树春不知哪来的勇气，扔下手里的活儿，拉着三丰几步就到了他的屋里。
心里正烧着一把火的三丰，进屋就把门关上了。反过身来把嘴压在了树春唇上。有了第一次，这一次树春就不慌了。不过，她马上冷静下来，轻轻推开三丰。“三丰哥，你听着老人说的话没？他们要让咱们结婚呢！”
“听着了，听着了。”三丰还是不依不饶，又把嘴凑上来了。手也在树春浑圆的屁股上划拉着。看他猴急的样了了，树春也有些把持不住了，半推半就地瘫坐在了炕沿上。不过，她到底理智占了上风，猛然一骨碌爬起来，推开三丰。“三丰哥，我们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我要让你明媒正娶我！”说罢直起身来，把刚解开的衣服扣子重新系上。
正在兴头上的三丰，没料到一下子变成了这样，呆住了。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三丰慢慢恢复了常态，说：“对不起，树春，我伤害到了你，对不起！”
“光说对不起就行啦？树春这时想把话挑明了，要个准确的答案。
“当然，我会考虑你说的。”
“怎么？你从没考虑过我说的那些？要我身子的时候也没考虑过要娶我？”
树春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拽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连跟王老倔等人打招呼都顾不得了。
听着大门咣当一声，一看是树春气哼哼地走了。一屋子大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问三丰是因为啥，三丰吱吱唔唔地，没说明白啥。看样子压根就不想说明白。
回到家后，李文革打量着早就躺在炕上的树春，明显有哭过的痕迹。问她为啥招呼也不打就走了，树春也不接话，眼泪又流出来了。
这是受了那小子的委屈啊！小瘪犊子，还没娶到手呢，就敢欺负我闺女？！“我去问问他，到底怎么欺负我闺女了？”李文革扭头就要走。“爸，你别去，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没事。”树春一下子爬起来，拉住爸爸的手，不让他去找王三丰。见女儿很坚决的样子，李文革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闺女，你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跟我说。我会给你出气的。”
同样，这大半天加上一个晚上，关于两个孩子为啥闹别扭，王老倔家也没问出个结果来。
王三丰心里一直很乱。一早起来就收拾好包裹，对两位老人说：“爸，妈，我得回去了。班上有一摊子事不知咋样了，这都快一个礼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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