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世无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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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开始。音乐娓娓升起悠扬华美，沐芷芯舒张身体，一步一进，形体变化万象，极富动态美感缓缓舞出人群，沐美女的独舞开始。一段独舞后，身后学员们上来开始群舞。
对大众来说，看跳舞有两个看：人对着机器看和人对着人看。
前者是生理对物理，难有感情触动，只能看个炫技。
后者是生理对生理，技术哪怕差点，对观众来说冲击力也大于前者。如有幸遇上，身心技都拔尖的舞者，那真是一次体会美的盛宴。
依据此论，看舞蹈，还得看现场的方为上选。
现场看舞蹈提升审美，一群女孩舞蹈等于，把广大风景压缩在舞台上，呈现给你，人与自然就这样结合了。
时间匆匆过，很快临近中午。
“好，结束。姑娘们上午排练到此为止，沐老师上来说说演出的事情。”美丽舞蹈机构的校长，拍怕手宣布排练结束。
女孩们松口气，排好队伍，沐芷芯额头泛着汗，走到女孩子们前面。练功服展现沐芷芯体形比例、线条曲线近乎完美。“各位学员，这次演出是次很好的锻炼和张见识的机会。”沐芷芯顿了下，俏皮的一笑道：“到时在群舞部分，还有一位明星会在我们前方，演唱一首歌曲。”
学员们好奇道：“那个明星呀？”
沐芷芯：“洋风。”
“啊。。。”“当红小鲜肉。”“居然是洋风，居然是我老公。”“是我老公。。”“是我老公好么。”
沐芷芯大涨见识心道：“不用这样吧。老公是什么梗？”（具研究：老公是女性对小鲜肉私下的称谓，多见于已婚妇女。）沐芷芯对明星还算好，小鲜肉明星喜欢不喜欢都谈不上。在她心中，比较喜欢硬汉类明星或体育类明星，还有就是诗人，最好是文武双全的诗人。比方：李白和文天祥。
“大家安静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沐芷芯一句话，学员们从小鸟叽咋，变为屏息静气。
“校长为激励大家，和洋风经纪人联系后，同意在演出后，每人赠送一张亲笔签名照给大家。”
场面一下开始蜜蜂飞舞似得，嗡嗡嗡起来，很多学员感觉自己都要幸福的晕了。
沐芷芯希望学员们能保持点正常，不要真晕过去。
解散后女人们很快陷入热烈讨论，好几位老师也加入其中。沐芷芯身为老师，虽感无趣，但为了合群，方便日后开展工作，假装着和大家热聊了一会儿。
解答完一些细节，礼数周到见时机成熟，沐芷芯道：“好了好了，大家快去吃饭吧，下午两点半，不要迟到啊。”
“知道了，沐老师。”“好的，沐老师”“再见，沐老师”
地球大停电过去三个月，各个国家治安陆续恢复，但有些国家依旧动乱。中国在恢复治安方面走在了前列。
学员都走后，沐芷芯松口气，开始收拾东西。收拾完，换好衣服下楼，掏出手机看了眼。习惯性刷了下朋友圈，都是吃喝拉撒玩，或是各类商业推销。现今科技蓬勃发展，日新月异，可是人文精神方面好像一直是原地踏步，越来越无聊，越来越一个模式。
沐芷芯看了看朋友圈，发现某个人一如既往的没更新。“这个西门霄加他这么长时间，就更新了两条，真是个无聊男人。”接着点开聊天记录，两人刚开始聊的火热，接着就慢慢少了，到现在快一个月没联系了。
想了想沐芷芯主动发了条信息：“在干嘛？”发完就去一家中高档餐厅用餐去了。
用完餐，点了壶雪梨花茶，舒服地往小沙发轻靠，再打开手机一看，西门霄还没有回信。沐芷芯有点生气的对手机说：“你个无业游民，有这么忙么？一顿饭的时间都没回复过来。”手指如飞又发了条：“你可真忙，摆谱什么？再不回，就把你删掉。”
威胁很有效，立刻就回过来了。“遇到点事，刚下课，不好意思。你吃了没？”
西门霄这次秒回，令沐芷芯消气不少。“当然吃了，你以为我会陪你挨饿啊。”
西门霄：“哈哈哈。您精贵千万别饿到。”
沐芷芯：“你有工作了，上什么课啊？”
西门霄：“有工作了，在一家拳馆里当教练，教武术。社会乱了下，现在学拳的人可多了，忙死了都。”
沐芷芯：“嘻嘻。忙好，把你懒筋去掉。不过你居然会武术，还能教人，你不会是行骗忽悠人吧。”
西门霄：“什么话？哥哥练的可是正宗内家拳，真功夫。你以为救你的时候，一打三真的只靠板砖啊。有功夫在里面懂不。”
沐芷芯：“好了，少吹了，快去吃饭吧。”
西门霄：“我发工资了，请你吃大餐吧，你那天有空。”
沐芷芯：“嗯。。。我请你吧，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西门霄：“哈哈。行，你请客，我付钱。你是没好好谢谢我，你还欠我一条大中华。”
沐芷芯：“真要面子。吸烟有害，大中华赖账，不还了。不过我可以送个等值的礼物给你。”
西门霄：“哈。行，随你。那喜欢去哪里吃，给个时间，我提前去预定。”
沐芷芯：“就今晚七点吧，明天开始，晚上要加班排练。地址我想下，等下发给你。”
西门霄：“好的。”
繁华都市，人急车疾。一切都是这么的熟悉，一切又都这么的有距离。两个人想靠近，需要运气，更需要努力。
时间倒回，大约一小时前。
亢龙市中心，中山公园，树影、绿荫、花草虫鸟处，一间清代复古院子。
青砖砌的墙，望之莫名亲切，细思身心安详。历史文化，心海灯塔。
院子大门上，牌匾上书，国术拳馆边小字：亢龙市分馆。
大院空地上，数十人在武师带领下练着套路。大伙练得热火朝天时，进来三人其中一人手里还拿根短棍。
武师一看知道砸场子的，扬起手招来师弟道：“小马，跑一趟，去练武房叫下阿霄。”小马：“好。”
院子后方，练武房内，一人拿着把雁翎刀，用刀尖不断刺击另一人。
挨刀子的正是西门霄。武术古来秘传，到了现代有部分公开了，但有些还是秘传。秘传的原因是非常现实的，就是太危险了，没师父给你看好了，很容易出现伤残。
西门霄现在练的是八卦游身，刀兵临身，身体瞬间反应，跟着一转。很危险，需要师父传下的法门，才能展开训练。
练功房外一阵脚步声传来，练功的两人停下。敲门声，预期中的响起。小马敲过门后叫道：“西门师兄，李师兄叫你出去下。”
“好嘞，你等下。”答应了下后，西门霄抱拳对拿刀之人行礼：“师兄，见谅，今天就到这里先。”
拿刀师兄点点头，开口：“考一个。”
西门霄面容一正：“请考。”
拿刀师兄：“何为外家拳，何为内家拳？”
西门霄：“练‘浑圆’为外家，练‘中’为内家。”
拿刀师兄：“中在哪里？”
西门霄：“脊椎。”
拿刀师兄连续追问后，点点头表示满意，结语道：“内家拳起手式，两臂抬高，非装腔作势，是为练中。每次练拳时，要感到身中头顶生出虚线，方可开始练拳，否则练拳等于白练。”
西门霄鞠躬：“谢师兄教诲。”
拿刀师兄：“秘诀给你了，以后靠自己，我明天离开亢龙，去五台山。”
西门霄想说点什么，拿刀师兄抬手止住道：“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送。”
两人抱拳行礼，作为最后告别。
很多时候会感到，武人简单直接，挺好的。西门霄推门出房，和小马并肩往大院场地走去，中间问了下什么事。
小马脸现怒气说：“来了三个流氓，李师兄让我来叫你。看来是想让你去镇场子。”
西门霄‘喝喝’两声，无奈道：“我一个混日子的，这事得他做吧。”
小马也有点怀疑。
练武场地上，李师兄气定神闲和三个流氓调侃着。“三位是来学拳的么？”
三人中一个两手花臂的流氓上前开口：“少废话，你是负责人么？”
李师兄对迎面的恶语相向，也不生气：“我是，有何指教？”
花臂流氓态度恶劣：“指教个屁啊，比武吧，输了我要拿走外面的招牌。”
学员们怒目而视，嘴里也不是很干净的骂了出去，有些学员还跃跃欲试，很想上去揍他们一顿。
李师兄对着学员，一道爆喝：“住嘴，练武要有武德，你们不准起哄，我会解决。”止住学员后，转身对着流氓道：“比武可以，但得照规矩来，挑战书有么？”
花臂流氓：“什么挑战书，没有的东西。这么想仗着人多耍无赖啊，告诉你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老子一个电话百来号人还是有得，哼哼。”
李师兄笑笑，没动气，语调平淡却落地有声：“好了，懂，你们也别废话啦。这块地方，市政府的文化工程，来这耍流氓，你们还不够格。懒得和你们绕，大白话讲吧，我也不管你们受了谁指使。想搞名堂，就得按规矩来。比武挑战就得有规矩，不然就是耍流氓。拳馆落在这里，耍流氓自然有专门治你们的人来管。现在把道划清楚，是不是比武。”
花臂流氓不服气，但一番话令他知道，对方是老江湖，最好小花招没用。“进门就说了，我们来比武。”
李师兄：“接你们的人等下就到，等着。”
花臂流氓阴阳怪气道：“哼哼。要接得住，不要接出笑话来。”
李师兄不答话，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不多时西门霄走来，三个流氓目光瞬间落在他身上。装作无辜样，缩头缩脑靠近李师兄。“李师兄，什么情况？”
“来了三位客人，是来切磋技艺的，你和他们切磋交流下。”李师兄给个全交给你的眼神。
“额。。。”西门霄无语轻声道：“李师兄开玩笑了，我是保安，不是打手。”
李师兄满脸有意思的表情，轻声道：“我这里可是拳馆，会需要保安，现在不是细说的时候，搞定这三个，给你个大好处。”
西门霄可没这么好糊弄：“不行，看情况就知道不对，人家来比武的，我要是输了，拳馆名誉砸我手里，我可担不起责任。再说就算我赢了，拳脚无眼，伤了人这么办？”
李师兄：“不用担心拳馆名誉，你要输了，我就说你是派来的奸细。”说完拍拍西门霄肩膀。
西门霄目瞪口呆，佩服的翘起大拇指道：“李师兄我真是对你，五体投地。”
李师兄依然云淡风轻：“哪里哪里，我们拳馆有背景的，你放手干，别打死打残就成。你要不上去我就把你开除，你同门师兄可是用名誉为你作保的，你可莫要丢人啊。”
花臂流氓从西门霄出现就一直在观察。分析判断到：一米七七、七八，体重一百三十多些，看样貌不像练武的。我一米八二，体重一百五十，体形我占优势，街头打架这么多年，经验丰富，他不会是我对手。
打定主意，花臂流氓展开行动。“喂，你们说够了吧。他妈的，快点比武，老子没功夫等你们**废话。”
李师兄最后给个西门霄眼神：“看到没，听清没，这德行讨不讨厌，你忍得住？”西门霄摸摸下巴：“看在师兄面上，李师兄你说事后，能兜住，我信了。”“不用给我面子，让这痞子知道，武人不好惹。”
西门霄走上前去，抱拳行礼道：“谁先。”
花臂流氓眼睛眯起，盯着对手：“就你一个。”
李师兄接话道：“你们三，我们就他一个，够意思吧。”
西门霄狠狠瞪了李师兄一眼，转身和花臂流氓眼神对上，心里对自己说：“这痞子，确实越看越讨厌。”
花臂流氓开口：“那就开.....。”果然是不要脸的人，才说到‘开’字就立马动手，右拳头都给出去了鼻腔同步的憋出一个‘始’字。不愧是街头打架有经验的人，这不是比武是斗殴。
西门霄反应惊人，想都没想，抬左手对着花臂流氓右肩膀做一个穿手，手掌碰到其肩膀，线破点，瞬间破了挥拳力道。箭步跟进，露右肘，‘咔’一声，砸在花臂流氓面门。
花臂流氓以为能得手，没想对方反应这么快，和西门霄手臂碰上，脑海划过：要贴身战了，以自己的体形这小子死定了。两臂一碰后觉得自己有点控制不住重心，接着好像一道黑影压来，再接着面门牙齿‘咔’的发出一道恐怖的断裂声。然后身体出于保护意识，一下就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师兄摸摸自己牙齿，看着都感觉有点疼。“门牙应该没了。”对着捂着牙齿的学员和小马叫道：“小马，带几个学员，抬下救醒，送医院。”
小马摸摸自己门牙，确定还在后道：“好的，李师兄。。。那个医护呢？叫过来。还有来两个学员帮忙抬下。”
花臂流氓被抬下，医护人员直接就往医院送去。
目送花臂流氓后，西门霄对着剩下两个流氓道：“还继续么？”
一直没说话，拿短棍的开口道：“当然继续，这次比兵器。”
小马小跑过来，给西门霄递上一根棍子。拳馆的医护，是专门派来，处理受伤人员后事的，所以小马继续留下看戏，没跟过去，想着看完再说。
西门霄持棍站定，两人一动不动看着对方。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底下学员们开始，说起悄悄话来，这么还没打啊，快点啊。
两人丝毫不受外界影响，一动不动。
四分三十秒时，两人骤然启动身体，行雷般的速度一下贴近。
两人将撞击时，西门霄突然斜移，人棍分开好像打开一把扇子，而棍留在原位，持棍流氓眼现惊恐，止不住身体一下撞了上去。
西门霄站在持棍流氓旁边，看着他抱着肚子半天起不来。过了半响持棍流氓开始呕吐。
李师兄笑着对西门霄点点头。小马大开眼界，部分学员懊悔不已，刚才一分神，没看到最精彩的部分。
“啪啪啪”最后一个流氓拍手道：“好，不枉我来一趟，看来这家拳馆有真东西。”
西门霄看到最后人，脸色沉下，面相严肃，左拳抵右掌道：“西门霄。”
最后一人，同样左拳抵右掌行礼道：“祝大鸣。”
武人间左拳抵右掌，意思是点到为止，反之是生死相搏。
西门霄：“拳脚，还是兵器？”
祝大鸣：“刚才两场，比了拳脚和短兵器，我就长兵器好了。”
李师兄命人送上，两根两米长棍。
两人持棍在手，摆一个枪架，开始对垒。
西门霄将棍放低，两手下放，棍子好像无力一样的垂在地上。
祝大鸣同样将棍头点地，不同的是，后手抬高，前手放低。
两人慢慢走近，两棍在下路碰上。如擂鼓炸响，两根棍子，瞬间弹起，‘碰碰’两声后，两棍半米位置，抵在一起不动。
两棍抵住，双方在抓劲时，西门霄突然来了灵感，前手不动，后手凭感觉一转，一下找到祝大鸣长棍无力处，瞬间挑开角度，往里一刺。
祝大鸣突然感到棍不受力，心里一紧，待反应过来，西门霄的棍头，已经停在腰部位置。
双方收棍，行礼。
祝大鸣感觉今天获益匪浅，由衷道：“西门兄弟，受教了。”
这是个真正的武人，西门霄赶紧回礼：“祝大哥功夫老道，西门霄运气运气。”
李师兄看看差不多了，拍拍手对着学员道：“好了，今天你们赚大了，看了一场精彩比武，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去吃午饭。”而后走到祝大鸣前面道：“祝兄弟，我看你不同那两位，是有真功夫在身的，何以同流合污？”
祝大鸣惭愧道：“一时糊涂，听了教唆，对不住了。”
李师兄笑容灿烂，摆摆手道：“交过手就是知己了。武人性格，宁在一思进，莫在一思停。祝兄弟，国术拳馆亢龙分馆新开不久，需要人才，你的功夫货真价实。在此我代表馆长，邀请你加入拳馆，担任武师，你同意么？”
祝大鸣喜出望外，今年三十六了，没事业，没女人，在拳馆担任武师比在商城担保安强多了。“我同意，我同意，求之不得。李师兄谢谢你了。”
送走各路人，处理好善后，李师兄走到院子内堂。西门霄沏了壶茶，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喝着。
李师兄靠过来坐下，抓起一杯茶就喝，喝完道：“你小子，来拳馆做老爷的啊。都不帮忙收拾下，打完就走。”
西门霄‘呵呵’的挪揄道：“这都小事，李师兄，那个祝大鸣身上东西是真的（武术分真假，真东西指：真武术），但功夫三流而已。三流货色你都要啊。”
李师兄叹口气说：“你是不当家，不知世道艰难。如今中国号称武术大师的遍地，全是行骗，能有个三流高手不错啦。”
西门霄：“呵呵。”
李师兄：“阿霄，这次让你出手我是有目地的。”
西门霄警觉起来放下茶杯：“额，您可别坑我啊。”
李师兄笑道：“我跟你师兄，认识很久了，他说你有一流高手的潜质。让你来这当保安，只是个由头，为的是考察下你。今天打过算是通过了，你师兄心血没白费，不枉在这里耽搁两月训练你。”
西门霄很感激自家师兄，但自己事自己清楚。
李师兄接着道：“明天起，拳馆会再开一个精英班，我决定由你带。”拳馆虽有馆长，但不管事，负责具体事物都是李师兄负责。
西门霄自嘲：“我也是个三流货色，高手、精英我还真不敢用在自己身上。李师兄你几流啊。”
这么冷不丁的一问，李师兄也不意外，露齿一笑，不搭话。
西门霄来了兴趣，追问：“肯定比我高，李师兄要不让我摸摸你的背，不让摸看看也行啊。”华国武术，摸摸背肌基本能判定功夫大概。
李师兄右嘴角上扬，高深道：“别摸了，我又不是女人，怪恶心的。聊聊吧。”武术很有意思的，很多时候不用动手，说说话就知高低。骗子也是利用这点大肆行骗。“人体是十八般兵器，你身体有‘弓’了没。”
西门霄全身一怔，面相庄重道：“惭愧，十六岁学武，二十岁时隐约有点感觉，之后阁下不练，断了许久。至今还没找到。”
李师兄：“武术神奇，练上了身，就是不练，它也会自然增长。‘弓’在下身，前脚一探回搓，后脚主动一夹，如剪刀形成裆力，裆力上冲手部，此时如弓放箭。”
室内突由响起‘兹’一声刺响，西门霄眼中，李师兄右脚在地面微微一动，身体和座椅一点移动。
站起对着李师兄，恭谨行礼。“李师兄，受教了。”
李师兄站起坦然受礼：“好了，以后努力吧。精英班就交给你了，当然工资也会提高，还有提成。”
无论那个时代加工资都是大喜事，西门霄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走进换衣间。‘滴’一声，用指纹打开衣柜，掏出手机习惯性看了眼信息。看到沐芷芯正好发了条信息过来。心神立马被手机信息抓住，赶紧回复。
衣服也不急着换了，手指头在手机上戳起来。现代人都有对着物理机器突然傻笑的毛病，西门霄现在就是这个德行，开启神经模式，时不时的对着手机突由地发笑。人在这个状态虽然知道是这么回事，可是看着就是让人不舒服。
十分钟后，关掉手机，神清气爽，世界美好。西门霄笑嘻嘻地开始自说自话：“工资好像还有一个多星期才发吧。”为了约沐芷芯，说自己发了工资，说的时候不过脑，现在兜里没钱，呵呵，有意思了。摇摇头无奈道：“哎。没办法，只能啃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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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看舞蹈提升审美，一群女孩舞蹈等于，把广大风景压缩在舞台上，呈现给你，人与自然就这样结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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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结束。姑娘们上午排练到此为止，沐老师上来说说演出的事情。”美丽舞蹈机构的校长，拍怕手宣布排练结束。
女孩们松口气，排好队伍，沐芷芯额头泛着汗，走到女孩子们前面。练功服展现沐芷芯体形比例、线条曲线近乎完美。“各位学员，这次演出是次很好的锻炼和张见识的机会。”沐芷芯顿了下，俏皮的一笑道：“到时在群舞部分，还有一位明星会在我们前方，演唱一首歌曲。”
学员们好奇道：“那个明星呀？”
沐芷芯：“洋风。”
“啊。。。”“当红小鲜肉。”“居然是洋风，居然是我老公。”“是我老公。。”“是我老公好么。”
沐芷芯大涨见识心道：“不用这样吧。老公是什么梗？”（具研究：老公是女性对小鲜肉私下的称谓，多见于已婚妇女。）沐芷芯对明星还算好，小鲜肉明星喜欢不喜欢都谈不上。在她心中，比较喜欢硬汉类明星或体育类明星，还有就是诗人，最好是文武双全的诗人。比方：李白和文天祥。
“大家安静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沐芷芯一句话，学员们从小鸟叽咋，变为屏息静气。
“校长为激励大家，和洋风经纪人联系后，同意在演出后，每人赠送一张亲笔签名照给大家。”
场面一下开始蜜蜂飞舞似得，嗡嗡嗡起来，很多学员感觉自己都要幸福的晕了。
沐芷芯希望学员们能保持点正常，不要真晕过去。
解散后女人们很快陷入热烈讨论，好几位老师也加入其中。沐芷芯身为老师，虽感无趣，但为了合群，方便日后开展工作，假装着和大家热聊了一会儿。
解答完一些细节，礼数周到见时机成熟，沐芷芯道：“好了好了，大家快去吃饭吧，下午两点半，不要迟到啊。”
“知道了，沐老师。”“好的，沐老师”“再见，沐老师”
地球大停电过去三个月，各个国家治安陆续恢复，但有些国家依旧动乱。中国在恢复治安方面走在了前列。
学员都走后，沐芷芯松口气，开始收拾东西。收拾完，换好衣服下楼，掏出手机看了眼。习惯性刷了下朋友圈，都是吃喝拉撒玩，或是各类商业推销。现今科技蓬勃发展，日新月异，可是人文精神方面好像一直是原地踏步，越来越无聊，越来越一个模式。
沐芷芯看了看朋友圈，发现某个人一如既往的没更新。“这个西门霄加他这么长时间，就更新了两条，真是个无聊男人。”接着点开聊天记录，两人刚开始聊的火热，接着就慢慢少了，到现在快一个月没联系了。
想了想沐芷芯主动发了条信息：“在干嘛？”发完就去一家中高档餐厅用餐去了。
用完餐，点了壶雪梨花茶，舒服地往小沙发轻靠，再打开手机一看，西门霄还没有回信。沐芷芯有点生气的对手机说：“你个无业游民，有这么忙么？一顿饭的时间都没回复过来。”手指如飞又发了条：“你可真忙，摆谱什么？再不回，就把你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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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霄这次秒回，令沐芷芯消气不少。“当然吃了，你以为我会陪你挨饿啊。”
西门霄：“哈哈哈。您精贵千万别饿到。”
沐芷芯：“你有工作了，上什么课啊？”
西门霄：“有工作了，在一家拳馆里当教练，教武术。社会乱了下，现在学拳的人可多了，忙死了都。”
沐芷芯：“嘻嘻。忙好，把你懒筋去掉。不过你居然会武术，还能教人，你不会是行骗忽悠人吧。”
西门霄：“什么话？哥哥练的可是正宗内家拳，真功夫。你以为救你的时候，一打三真的只靠板砖啊。有功夫在里面懂不。”
沐芷芯：“好了，少吹了，快去吃饭吧。”
西门霄：“我发工资了，请你吃大餐吧，你那天有空。”
沐芷芯：“嗯。。。我请你吧，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西门霄：“哈哈。行，你请客，我付钱。你是没好好谢谢我，你还欠我一条大中华。”
沐芷芯：“真要面子。吸烟有害，大中华赖账，不还了。不过我可以送个等值的礼物给你。”
西门霄：“哈。行，随你。那喜欢去哪里吃，给个时间，我提前去预定。”
沐芷芯：“就今晚七点吧，明天开始，晚上要加班排练。地址我想下，等下发给你。”
西门霄：“好的。”
繁华都市，人急车疾。一切都是这么的熟悉，一切又都这么的有距离。两个人想靠近，需要运气，更需要努力。
时间倒回，大约一小时前。
亢龙市中心，中山公园，树影、绿荫、花草虫鸟处，一间清代复古院子。
青砖砌的墙，望之莫名亲切，细思身心安详。历史文化，心海灯塔。
院子大门上，牌匾上书，国术拳馆边小字：亢龙市分馆。
大院空地上，数十人在武师带领下练着套路。大伙练得热火朝天时，进来三人其中一人手里还拿根短棍。
武师一看知道砸场子的，扬起手招来师弟道：“小马，跑一趟，去练武房叫下阿霄。”小马：“好。”
院子后方，练武房内，一人拿着把雁翎刀，用刀尖不断刺击另一人。
挨刀子的正是西门霄。武术古来秘传，到了现代有部分公开了，但有些还是秘传。秘传的原因是非常现实的，就是太危险了，没师父给你看好了，很容易出现伤残。
西门霄现在练的是八卦游身，刀兵临身，身体瞬间反应，跟着一转。很危险，需要师父传下的法门，才能展开训练。
练功房外一阵脚步声传来，练功的两人停下。敲门声，预期中的响起。小马敲过门后叫道：“西门师兄，李师兄叫你出去下。”
“好嘞，你等下。”答应了下后，西门霄抱拳对拿刀之人行礼：“师兄，见谅，今天就到这里先。”
拿刀师兄点点头，开口：“考一个。”
西门霄面容一正：“请考。”
拿刀师兄：“何为外家拳，何为内家拳？”
西门霄：“练‘浑圆’为外家，练‘中’为内家。”
拿刀师兄：“中在哪里？”
西门霄：“脊椎。”
拿刀师兄连续追问后，点点头表示满意，结语道：“内家拳起手式，两臂抬高，非装腔作势，是为练中。每次练拳时，要感到身中头顶生出虚线，方可开始练拳，否则练拳等于白练。”
西门霄鞠躬：“谢师兄教诲。”
拿刀师兄：“秘诀给你了，以后靠自己，我明天离开亢龙，去五台山。”
西门霄想说点什么，拿刀师兄抬手止住道：“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送。”
两人抱拳行礼，作为最后告别。
很多时候会感到，武人简单直接，挺好的。西门霄推门出房，和小马并肩往大院场地走去，中间问了下什么事。
小马脸现怒气说：“来了三个流氓，李师兄让我来叫你。看来是想让你去镇场子。”
西门霄‘喝喝’两声，无奈道：“我一个混日子的，这事得他做吧。”
小马也有点怀疑。
练武场地上，李师兄气定神闲和三个流氓调侃着。“三位是来学拳的么？”
三人中一个两手花臂的流氓上前开口：“少废话，你是负责人么？”
李师兄对迎面的恶语相向，也不生气：“我是，有何指教？”
花臂流氓态度恶劣：“指教个屁啊，比武吧，输了我要拿走外面的招牌。”
学员们怒目而视，嘴里也不是很干净的骂了出去，有些学员还跃跃欲试，很想上去揍他们一顿。
李师兄对着学员，一道爆喝：“住嘴，练武要有武德，你们不准起哄，我会解决。”止住学员后，转身对着流氓道：“比武可以，但得照规矩来，挑战书有么？”
花臂流氓：“什么挑战书，没有的东西。这么想仗着人多耍无赖啊，告诉你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老子一个电话百来号人还是有得，哼哼。”
李师兄笑笑，没动气，语调平淡却落地有声：“好了，懂，你们也别废话啦。这块地方，市政府的文化工程，来这耍流氓，你们还不够格。懒得和你们绕，大白话讲吧，我也不管你们受了谁指使。想搞名堂，就得按规矩来。比武挑战就得有规矩，不然就是耍流氓。拳馆落在这里，耍流氓自然有专门治你们的人来管。现在把道划清楚，是不是比武。”
花臂流氓不服气，但一番话令他知道，对方是老江湖，最好小花招没用。“进门就说了，我们来比武。”
李师兄：“接你们的人等下就到，等着。”
花臂流氓阴阳怪气道：“哼哼。要接得住，不要接出笑话来。”
李师兄不答话，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不多时西门霄走来，三个流氓目光瞬间落在他身上。装作无辜样，缩头缩脑靠近李师兄。“李师兄，什么情况？”
“来了三位客人，是来切磋技艺的，你和他们切磋交流下。”李师兄给个全交给你的眼神。
“额。。。”西门霄无语轻声道：“李师兄开玩笑了，我是保安，不是打手。”
李师兄满脸有意思的表情，轻声道：“我这里可是拳馆，会需要保安，现在不是细说的时候，搞定这三个，给你个大好处。”
西门霄可没这么好糊弄：“不行，看情况就知道不对，人家来比武的，我要是输了，拳馆名誉砸我手里，我可担不起责任。再说就算我赢了，拳脚无眼，伤了人这么办？”
李师兄：“不用担心拳馆名誉，你要输了，我就说你是派来的奸细。”说完拍拍西门霄肩膀。
西门霄目瞪口呆，佩服的翘起大拇指道：“李师兄我真是对你，五体投地。”
李师兄依然云淡风轻：“哪里哪里，我们拳馆有背景的，你放手干，别打死打残就成。你要不上去我就把你开除，你同门师兄可是用名誉为你作保的，你可莫要丢人啊。”
花臂流氓从西门霄出现就一直在观察。分析判断到：一米七七、七八，体重一百三十多些，看样貌不像练武的。我一米八二，体重一百五十，体形我占优势，街头打架这么多年，经验丰富，他不会是我对手。
打定主意，花臂流氓展开行动。“喂，你们说够了吧。他妈的，快点比武，老子没功夫等你们**废话。”
李师兄最后给个西门霄眼神：“看到没，听清没，这德行讨不讨厌，你忍得住？”西门霄摸摸下巴：“看在师兄面上，李师兄你说事后，能兜住，我信了。”“不用给我面子，让这痞子知道，武人不好惹。”
西门霄走上前去，抱拳行礼道：“谁先。”
花臂流氓眼睛眯起，盯着对手：“就你一个。”
李师兄接话道：“你们三，我们就他一个，够意思吧。”
西门霄狠狠瞪了李师兄一眼，转身和花臂流氓眼神对上，心里对自己说：“这痞子，确实越看越讨厌。”
花臂流氓开口：“那就开.....。”果然是不要脸的人，才说到‘开’字就立马动手，右拳头都给出去了鼻腔同步的憋出一个‘始’字。不愧是街头打架有经验的人，这不是比武是斗殴。
西门霄反应惊人，想都没想，抬左手对着花臂流氓右肩膀做一个穿手，手掌碰到其肩膀，线破点，瞬间破了挥拳力道。箭步跟进，露右肘，‘咔’一声，砸在花臂流氓面门。
花臂流氓以为能得手，没想对方反应这么快，和西门霄手臂碰上，脑海划过：要贴身战了，以自己的体形这小子死定了。两臂一碰后觉得自己有点控制不住重心，接着好像一道黑影压来，再接着面门牙齿‘咔’的发出一道恐怖的断裂声。然后身体出于保护意识，一下就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师兄摸摸自己牙齿，看着都感觉有点疼。“门牙应该没了。”对着捂着牙齿的学员和小马叫道：“小马，带几个学员，抬下救醒，送医院。”
小马摸摸自己门牙，确定还在后道：“好的，李师兄。。。那个医护呢？叫过来。还有来两个学员帮忙抬下。”
花臂流氓被抬下，医护人员直接就往医院送去。
目送花臂流氓后，西门霄对着剩下两个流氓道：“还继续么？”
一直没说话，拿短棍的开口道：“当然继续，这次比兵器。”
小马小跑过来，给西门霄递上一根棍子。拳馆的医护，是专门派来，处理受伤人员后事的，所以小马继续留下看戏，没跟过去，想着看完再说。
西门霄持棍站定，两人一动不动看着对方。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底下学员们开始，说起悄悄话来，这么还没打啊，快点啊。
两人丝毫不受外界影响，一动不动。
四分三十秒时，两人骤然启动身体，行雷般的速度一下贴近。
两人将撞击时，西门霄突然斜移，人棍分开好像打开一把扇子，而棍留在原位，持棍流氓眼现惊恐，止不住身体一下撞了上去。
西门霄站在持棍流氓旁边，看着他抱着肚子半天起不来。过了半响持棍流氓开始呕吐。
李师兄笑着对西门霄点点头。小马大开眼界，部分学员懊悔不已，刚才一分神，没看到最精彩的部分。
“啪啪啪”最后一个流氓拍手道：“好，不枉我来一趟，看来这家拳馆有真东西。”
西门霄看到最后人，脸色沉下，面相严肃，左拳抵右掌道：“西门霄。”
最后一人，同样左拳抵右掌行礼道：“祝大鸣。”
武人间左拳抵右掌，意思是点到为止，反之是生死相搏。
西门霄：“拳脚，还是兵器？”
祝大鸣：“刚才两场，比了拳脚和短兵器，我就长兵器好了。”
李师兄命人送上，两根两米长棍。
两人持棍在手，摆一个枪架，开始对垒。
西门霄将棍放低，两手下放，棍子好像无力一样的垂在地上。
祝大鸣同样将棍头点地，不同的是，后手抬高，前手放低。
两人慢慢走近，两棍在下路碰上。如擂鼓炸响，两根棍子，瞬间弹起，‘碰碰’两声后，两棍半米位置，抵在一起不动。
两棍抵住，双方在抓劲时，西门霄突然来了灵感，前手不动，后手凭感觉一转，一下找到祝大鸣长棍无力处，瞬间挑开角度，往里一刺。
祝大鸣突然感到棍不受力，心里一紧，待反应过来，西门霄的棍头，已经停在腰部位置。
双方收棍，行礼。
祝大鸣感觉今天获益匪浅，由衷道：“西门兄弟，受教了。”
这是个真正的武人，西门霄赶紧回礼：“祝大哥功夫老道，西门霄运气运气。”
李师兄看看差不多了，拍拍手对着学员道：“好了，今天你们赚大了，看了一场精彩比武，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去吃午饭。”而后走到祝大鸣前面道：“祝兄弟，我看你不同那两位，是有真功夫在身的，何以同流合污？”
祝大鸣惭愧道：“一时糊涂，听了教唆，对不住了。”
李师兄笑容灿烂，摆摆手道：“交过手就是知己了。武人性格，宁在一思进，莫在一思停。祝兄弟，国术拳馆亢龙分馆新开不久，需要人才，你的功夫货真价实。在此我代表馆长，邀请你加入拳馆，担任武师，你同意么？”
祝大鸣喜出望外，今年三十六了，没事业，没女人，在拳馆担任武师比在商城担保安强多了。“我同意，我同意，求之不得。李师兄谢谢你了。”
送走各路人，处理好善后，李师兄走到院子内堂。西门霄沏了壶茶，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喝着。
李师兄靠过来坐下，抓起一杯茶就喝，喝完道：“你小子，来拳馆做老爷的啊。都不帮忙收拾下，打完就走。”
西门霄‘呵呵’的挪揄道：“这都小事，李师兄，那个祝大鸣身上东西是真的（武术分真假，真东西指：真武术），但功夫三流而已。三流货色你都要啊。”
李师兄叹口气说：“你是不当家，不知世道艰难。如今中国号称武术大师的遍地，全是行骗，能有个三流高手不错啦。”
西门霄：“呵呵。”
李师兄：“阿霄，这次让你出手我是有目地的。”
西门霄警觉起来放下茶杯：“额，您可别坑我啊。”
李师兄笑道：“我跟你师兄，认识很久了，他说你有一流高手的潜质。让你来这当保安，只是个由头，为的是考察下你。今天打过算是通过了，你师兄心血没白费，不枉在这里耽搁两月训练你。”
西门霄很感激自家师兄，但自己事自己清楚。
李师兄接着道：“明天起，拳馆会再开一个精英班，我决定由你带。”拳馆虽有馆长，但不管事，负责具体事物都是李师兄负责。
西门霄自嘲：“我也是个三流货色，高手、精英我还真不敢用在自己身上。李师兄你几流啊。”
这么冷不丁的一问，李师兄也不意外，露齿一笑，不搭话。
西门霄来了兴趣，追问：“肯定比我高，李师兄要不让我摸摸你的背，不让摸看看也行啊。”华国武术，摸摸背肌基本能判定功夫大概。
李师兄右嘴角上扬，高深道：“别摸了，我又不是女人，怪恶心的。聊聊吧。”武术很有意思的，很多时候不用动手，说说话就知高低。骗子也是利用这点大肆行骗。“人体是十八般兵器，你身体有‘弓’了没。”
西门霄全身一怔，面相庄重道：“惭愧，十六岁学武，二十岁时隐约有点感觉，之后阁下不练，断了许久。至今还没找到。”
李师兄：“武术神奇，练上了身，就是不练，它也会自然增长。‘弓’在下身，前脚一探回搓，后脚主动一夹，如剪刀形成裆力，裆力上冲手部，此时如弓放箭。”
室内突由响起‘兹’一声刺响，西门霄眼中，李师兄右脚在地面微微一动，身体和座椅一点移动。
站起对着李师兄，恭谨行礼。“李师兄，受教了。”
李师兄站起坦然受礼：“好了，以后努力吧。精英班就交给你了，当然工资也会提高，还有提成。”
无论那个时代加工资都是大喜事，西门霄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走进换衣间。‘滴’一声，用指纹打开衣柜，掏出手机习惯性看了眼信息。看到沐芷芯正好发了条信息过来。心神立马被手机信息抓住，赶紧回复。
衣服也不急着换了，手指头在手机上戳起来。现代人都有对着物理机器突然傻笑的毛病，西门霄现在就是这个德行，开启神经模式，时不时的对着手机突由地发笑。人在这个状态虽然知道是这么回事，可是看着就是让人不舒服。
十分钟后，关掉手机，神清气爽，世界美好。西门霄笑嘻嘻地开始自说自话：“工资好像还有一个多星期才发吧。”为了约沐芷芯，说自己发了工资，说的时候不过脑，现在兜里没钱，呵呵，有意思了。摇摇头无奈道：“哎。没办法，只能啃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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