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太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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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傍晚,一行人过了小桥径向庄中而来。到得庄前,只见那庄子墙高丈二,均是青砖所砌,十分恢宏气派。庄门前两头石狮子威风凛凛,然而黑漆大门紧闭。静寂寂的没一丝生气。紫山道上前叩门,良久,却无人应声。
紫山不觉性起,将门擂得山响,大声道:“在下紫山道人。庄里人听着,鹿庄主邀我等前来相会，却怎么不出接应？若再不开门,莫怪老道无礼,打碎了你破庄门,须赖不得我!”
谷秋阳道:“师兄且慢,我等进庄之路如此艰险,而鹿鸣山庄之人始终未曾现身。看来鹿鸣山庄必然有变。这庄中莫非已经没有人了呢?”听风也道:”二师兄所言极是。我等前来鹿鸣山庄赴约，既然有此古怪。此际也不必拘礼了。”话音方落,紫山一掌震开大门,嘿嘿笑道:”正有此意。”三人将庄门大开,众人车马随即进入。
走过庄门,只觉眼前突然开阔,一座宽阔的池塘出现在眼前。傍晚时分,波光鳞鳞,远远望去,塘边垂柳婆娑,水中影影绰绰,假山石舫,错落有秩。更有嫩荷点点,沁人心脾。众人个个惊叹:这大富之家,果然是气势非凡。然而这偌大的山庄，竟然毫无人声，更无人迹，令人心生惧意。
却听晴儿在车中道:”这里便是鹿鸣山庄的风荷园了吧。众位英雄,请随我来,这鹿鸣山庄共由风荷园,望山园及鸣凤楼三个部分构成。依小女子之见,我等且往鸣凤楼去便了。”
众人闻言心中疑惑:鹿庄主约大家来此，怎得这庄里竟然人迹全无？当真邪门得紧。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若真是这般，那可得好生查探一番，如有不幸，定要给鹿庄主讨个公道才对。
转念一想：怎得这晴儿对鹿鸣山庄如此熟悉?然而虽然疑惑，但一路行来,晴儿机智聪慧,众人无不佩服。再加上她性格温婉可爱,众人又受其惠良多。故此也不多话,便随晴儿车马去了。
曲径通幽,一路曲曲折折,竟走了许久,依旧在风荷园中。诸人心中纳罕,这鹿鸣山庄果然宏大,说是由风荷园,望山园,鸣凤楼组成,可仅这风荷园便已经如此规模。尚不知另外两处,更是何等景象?
此时天色已晚,整个鹿鸣山庄寂无声息,微风拂来,草木发出娑娑之声,好不诡异。众人暗自心惊:难道这鹿鸣山庄,竟然连一个人也没有了么？众人各怀心事,突得眼前道路一宽,前方景色大变。在暗夜中只觉隐隐约约,此起彼伏,竟似到了群山之中也似。众人心道:这便是望山园了吧。
进了那园中，一条小道蜿蜒，但见两边山势起伏，便如进了群山之中.望山园，果又是另一番境界.只听那晴儿道：＂江南哥哥，这山庄这般大，走了这许久，也不见一个人影，当真是诡异.方才那风荷园便走了许久，这望山园又不知要走多久了？＂江南笑道：＂晴儿妹子，你莫不是累了，累了便在车中歇息便是.＂众人闻言，心中更加疑虑，然而眼见这山庄之大，也不禁慨叹，尽与晴儿同感.
直走得月挂枝头，才见前方山势渐尽.再走得半柱香的功夫，只见一角小楼隐隐于月下掩映.众人心中均道：那便是鸣凤楼了吧.看那楼上没有一丝灯火，这鹿鸣山庄的人，却都哪里去了？心中一边想，一边脚下加紧，不一刻便到了楼前.
只见这楼共有三层，黑暗中看不真切，却觉十分精雅.楼前种着几丛小竹，几株枯梅.稀疏有致.这鸣凤楼占地倒不甚大，楼前一片小小花园，让人觉得舒畅.
众人停了车马，各自收束，均觉疲累.晴儿下了车，见那楼门虚掩。紫山等心急如火，快步进入，楼上楼下看了个尽遍，却见楼里诸物均好，却丝毫不见人迹，心中更是不安。
紫山心中郁闷，道：＂这鹿鸣庄大是蹊跷，大伙儿先不要入楼，在这花园里将歇一晚，待明日再作道理.＂晴儿吩咐鸢儿碧儿道：＂把我们那干粮饮食，先取些分与众位英雄吧.＂又对何足道道：＂小四，你那车中寝具帐蓬，且拿将出来，分与众位英雄，晚上挡些寒冷.＂众人一番剧战，所带行囊均已失去，见状连连称谢不已.
一番忙碌，在这花园里架起三顶帐蓬，两顶群豪分别使用，另有一顶由何足道金九龄江南使用.那晴儿和侍女却分在两辆马车上安歇.三顶帐蓬，将两辆马车围在中间.众人捡些枯枝败木，在圈中升起篝火烧水不提.
紫山，谷秋阳，听风，吹水同居一帐内.烧了些热水就干粮吃了果腹，吹水身子疲弱，无心言语，早已沉沉睡去.紫山等三人，亦觉疲累.各自盘膝运功，调整内息.许久，谷秋阳功行圆满.张开眼，但见紫山，听风尚自调息.自己心中烦闷，毫无睡意.乃轻轻起身走出帐外.
只见天际月朗星稀，眼前唯有篝火熊熊而已.呆了一呆，不觉信步出了鸣凤楼。一路上谷秋阳运起轻功，遍寻庄内房屋，却一个个均如鸣凤楼一般，百物皆好，只是不见人迹。不觉又惊又惧，不知不觉，便到了望山园中.
望山园中，只见淡月银辉披洒，众山起伏嶙峋.谷秋阳信步伫足在一座假山侧.突觉胸中郁结，不觉幽然长叹.突听有人问道：＂二师兄，所叹何来？＂
谷秋阳闻声，知是听风，不觉笑道：＂师弟，你也未将息么？＂听风走上前来，道：＂师兄，这庄里古怪，我与师兄一前一后，将庄里屋宇楼阁看了个净遍，却没有一个人影。听师兄叹息，只觉你我竟是一般心境模样.你睡不着，我又怎能免俗？＂
谷秋阳闻言心道：原来师弟也如自己一般在庄里搜寻了一回。听他说“心境”二字，心中一动，皱眉道：＂一般心境？师弟，何出此言？＂听风问道：＂师兄，难道你今天看到如意，竟无动于衷么？＂
谷秋阳闻言一怔，若有所思，却不言语.听风眼睛直盯着他，却见他如此形状，心中好生失望.良久，摇首叹道：＂六年来，如意音讯全无.我等兄弟也再无联系.却不想，在今时今地，又故人相逢.当真是造化弄人呵.＂
谷秋阳淡淡一笑，道：＂天可怜见.让我等兄弟又有相认之期.只是这鹿鸣山庄之事，依我所见极是凶险.只怕是我们生平从所未遇的危难了.至于其他的烦扰，便顾不得了.＂
听风道：＂师兄，我只是觉得奇怪.如意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谷秋阳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时间久了，自然就会知晓吧.只是今日敌人中手段极端诡异，其手法倒象是武林中久未出现的两个魔头，若真是他们，那可不得不防.＂听风皱眉道：＂你是说丧魂魔君和白发瘟婆么？＂谷秋阳点头道：＂正是.然而到底是与不是，还要再看。＂
听风道：＂这两人我亦有所闻.均是武林中极为可怖的邪道人物.可是，师兄，你该知道的，小弟现在和你谈的，并不是这个.＂
谷秋阳摇首笑道：＂丧魂魔君，擅以魔音惑人.武林传说其所用丧魂魔鼓乃人皮所制，白骨作锤，内力精深，扰人心魂.精修惑心之术.至于那白发瘟婆，传言说乃是苗裔.曾是三十年前武林中出名的美人.遭逢情劫，性情大变.性格乖戾.极擅使用瘟毒，伤人于无形.武功高绝.心狠手辣.多年来断送在其手下的武林人士，已经不知凡几.今日那鬼蝙蝠，只怕与此二人大有干系.若真是这二人携手，着实可虑.＂
听风道：＂这二人乃是近三十年来武林人士闻风丧胆的凶魔，联手出现.自然可虑.可是师兄，我等仗剑江湖，本就过的是刀头饮血的日子.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六阳门下，怕过谁来？只是如意——＂突的话音转低，想是心中难过，顿了一顿，颤声道：＂师兄，只是可怜如意，与我师兄弟三人一别六年，音讯全无.想想她那般的女子，依她玉洁冰清的个性.你难道就不想一想，这六年中，她却是怎生过的？＂说到此处，不觉泪光隐现，声音哽咽.
谷秋阳黯然无语.只听听风接道：＂小弟六年来，无日不在想念.却不敢渴盼与她有一面之晤.只盼她过得快快活活，不要再受无辜辛苦.却不料今日出现，温柔善良的如意，竟同这等凶人一起，出现在鹿鸣山庄.天可怜见，依她冰雪风姿，温柔个性，若非有极大的苦处，怎么会如此？难道你竟然一点也不关心么？＂话音方落，不觉潸然泪下.
谷秋阳闻言良久，凄然长叹.哑声道：＂师弟，愚兄六年来，早已心如死灰.唯今之计，只挂念着鹿鸣山庄的事情.别的，委实顾及不到.至于如意，在愚兄心里.与此事间其他人等，并无丝毫不同.＂
听风闻言不觉一呆，突地恼怒，大声道：＂师兄，你怎得变得如此不近人情？＂谷秋阳苦笑摇首，却不回答.听风见状更怒，厉声道：＂想当年，你为救如意孤身犯险，一人挑斗塞北四凶.不顾生死历经艰险，几乎残废.那是何等的豪情气概，那是何等的情深意切？即便小弟和大师兄钦慕如意之心，丝毫不让于你.但每想及师兄作为，也自愧不如，汗颜无地.然而此一时彼一时，江湖上人人敬重，豪气干云，有情有义的三剑谷秋阳，怎么会变得今时这般冷血？＂
谷秋阳默然听他一番斥责，居然毫无所动，淡然道：＂师弟，前尘往事，已如云烟.人生不过数十年，那些故事，不必再提了.＂
听风急怒交集，他一直以来，均知谷秋阳对如意用情极深，然而万万想不到他今日，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往昔今日相比，竟如梦中。听风欲语还休，却又似心有不甘，只得问道：＂师兄，你真的就一点也不顾及如意么？＂
谷秋阳闻言，摇头苦笑，幽然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当年我等师兄弟三人为了如意，互不相让，以致六年来竟然形同陌路.今日方才摒弃心结，你却又为了如意，责难于我.我心本已如灰尘.若师弟钟情依旧，自可再续前缘.愚兄即便不能助你一臂，处身事外，也可少你一份羁绊.何乐而不为？我们兄弟重聚，何等不易，怎可再为这些旧事，再生烦扰.师弟，你太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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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山不觉性起,将门擂得山响,大声道:“在下紫山道人。庄里人听着,鹿庄主邀我等前来相会，却怎么不出接应？若再不开门,莫怪老道无礼,打碎了你破庄门,须赖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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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庄门,只觉眼前突然开阔,一座宽阔的池塘出现在眼前。傍晚时分,波光鳞鳞,远远望去,塘边垂柳婆娑,水中影影绰绰,假山石舫,错落有秩。更有嫩荷点点,沁人心脾。众人个个惊叹:这大富之家,果然是气势非凡。然而这偌大的山庄，竟然毫无人声，更无人迹，令人心生惧意。
却听晴儿在车中道:”这里便是鹿鸣山庄的风荷园了吧。众位英雄,请随我来,这鹿鸣山庄共由风荷园,望山园及鸣凤楼三个部分构成。依小女子之见,我等且往鸣凤楼去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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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径通幽,一路曲曲折折,竟走了许久,依旧在风荷园中。诸人心中纳罕,这鹿鸣山庄果然宏大,说是由风荷园,望山园,鸣凤楼组成,可仅这风荷园便已经如此规模。尚不知另外两处,更是何等景象?
此时天色已晚,整个鹿鸣山庄寂无声息,微风拂来,草木发出娑娑之声,好不诡异。众人暗自心惊:难道这鹿鸣山庄,竟然连一个人也没有了么？众人各怀心事,突得眼前道路一宽,前方景色大变。在暗夜中只觉隐隐约约,此起彼伏,竟似到了群山之中也似。众人心道:这便是望山园了吧。
进了那园中，一条小道蜿蜒，但见两边山势起伏，便如进了群山之中.望山园，果又是另一番境界.只听那晴儿道：＂江南哥哥，这山庄这般大，走了这许久，也不见一个人影，当真是诡异.方才那风荷园便走了许久，这望山园又不知要走多久了？＂江南笑道：＂晴儿妹子，你莫不是累了，累了便在车中歇息便是.＂众人闻言，心中更加疑虑，然而眼见这山庄之大，也不禁慨叹，尽与晴儿同感.
直走得月挂枝头，才见前方山势渐尽.再走得半柱香的功夫，只见一角小楼隐隐于月下掩映.众人心中均道：那便是鸣凤楼了吧.看那楼上没有一丝灯火，这鹿鸣山庄的人，却都哪里去了？心中一边想，一边脚下加紧，不一刻便到了楼前.
只见这楼共有三层，黑暗中看不真切，却觉十分精雅.楼前种着几丛小竹，几株枯梅.稀疏有致.这鸣凤楼占地倒不甚大，楼前一片小小花园，让人觉得舒畅.
众人停了车马，各自收束，均觉疲累.晴儿下了车，见那楼门虚掩。紫山等心急如火，快步进入，楼上楼下看了个尽遍，却见楼里诸物均好，却丝毫不见人迹，心中更是不安。
紫山心中郁闷，道：＂这鹿鸣庄大是蹊跷，大伙儿先不要入楼，在这花园里将歇一晚，待明日再作道理.＂晴儿吩咐鸢儿碧儿道：＂把我们那干粮饮食，先取些分与众位英雄吧.＂又对何足道道：＂小四，你那车中寝具帐蓬，且拿将出来，分与众位英雄，晚上挡些寒冷.＂众人一番剧战，所带行囊均已失去，见状连连称谢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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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山，谷秋阳，听风，吹水同居一帐内.烧了些热水就干粮吃了果腹，吹水身子疲弱，无心言语，早已沉沉睡去.紫山等三人，亦觉疲累.各自盘膝运功，调整内息.许久，谷秋阳功行圆满.张开眼，但见紫山，听风尚自调息.自己心中烦闷，毫无睡意.乃轻轻起身走出帐外.
只见天际月朗星稀，眼前唯有篝火熊熊而已.呆了一呆，不觉信步出了鸣凤楼。一路上谷秋阳运起轻功，遍寻庄内房屋，却一个个均如鸣凤楼一般，百物皆好，只是不见人迹。不觉又惊又惧，不知不觉，便到了望山园中.
望山园中，只见淡月银辉披洒，众山起伏嶙峋.谷秋阳信步伫足在一座假山侧.突觉胸中郁结，不觉幽然长叹.突听有人问道：＂二师兄，所叹何来？＂
谷秋阳闻声，知是听风，不觉笑道：＂师弟，你也未将息么？＂听风走上前来，道：＂师兄，这庄里古怪，我与师兄一前一后，将庄里屋宇楼阁看了个净遍，却没有一个人影。听师兄叹息，只觉你我竟是一般心境模样.你睡不着，我又怎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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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秋阳淡淡一笑，道：＂天可怜见.让我等兄弟又有相认之期.只是这鹿鸣山庄之事，依我所见极是凶险.只怕是我们生平从所未遇的危难了.至于其他的烦扰，便顾不得了.＂
听风道：＂师兄，我只是觉得奇怪.如意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谷秋阳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时间久了，自然就会知晓吧.只是今日敌人中手段极端诡异，其手法倒象是武林中久未出现的两个魔头，若真是他们，那可不得不防.＂听风皱眉道：＂你是说丧魂魔君和白发瘟婆么？＂谷秋阳点头道：＂正是.然而到底是与不是，还要再看。＂
听风道：＂这两人我亦有所闻.均是武林中极为可怖的邪道人物.可是，师兄，你该知道的，小弟现在和你谈的，并不是这个.＂
谷秋阳摇首笑道：＂丧魂魔君，擅以魔音惑人.武林传说其所用丧魂魔鼓乃人皮所制，白骨作锤，内力精深，扰人心魂.精修惑心之术.至于那白发瘟婆，传言说乃是苗裔.曾是三十年前武林中出名的美人.遭逢情劫，性情大变.性格乖戾.极擅使用瘟毒，伤人于无形.武功高绝.心狠手辣.多年来断送在其手下的武林人士，已经不知凡几.今日那鬼蝙蝠，只怕与此二人大有干系.若真是这二人携手，着实可虑.＂
听风道：＂这二人乃是近三十年来武林人士闻风丧胆的凶魔，联手出现.自然可虑.可是师兄，我等仗剑江湖，本就过的是刀头饮血的日子.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六阳门下，怕过谁来？只是如意——＂突的话音转低，想是心中难过，顿了一顿，颤声道：＂师兄，只是可怜如意，与我师兄弟三人一别六年，音讯全无.想想她那般的女子，依她玉洁冰清的个性.你难道就不想一想，这六年中，她却是怎生过的？＂说到此处，不觉泪光隐现，声音哽咽.
谷秋阳黯然无语.只听听风接道：＂小弟六年来，无日不在想念.却不敢渴盼与她有一面之晤.只盼她过得快快活活，不要再受无辜辛苦.却不料今日出现，温柔善良的如意，竟同这等凶人一起，出现在鹿鸣山庄.天可怜见，依她冰雪风姿，温柔个性，若非有极大的苦处，怎么会如此？难道你竟然一点也不关心么？＂话音方落，不觉潸然泪下.
谷秋阳闻言良久，凄然长叹.哑声道：＂师弟，愚兄六年来，早已心如死灰.唯今之计，只挂念着鹿鸣山庄的事情.别的，委实顾及不到.至于如意，在愚兄心里.与此事间其他人等，并无丝毫不同.＂
听风闻言不觉一呆，突地恼怒，大声道：＂师兄，你怎得变得如此不近人情？＂谷秋阳苦笑摇首，却不回答.听风见状更怒，厉声道：＂想当年，你为救如意孤身犯险，一人挑斗塞北四凶.不顾生死历经艰险，几乎残废.那是何等的豪情气概，那是何等的情深意切？即便小弟和大师兄钦慕如意之心，丝毫不让于你.但每想及师兄作为，也自愧不如，汗颜无地.然而此一时彼一时，江湖上人人敬重，豪气干云，有情有义的三剑谷秋阳，怎么会变得今时这般冷血？＂
谷秋阳默然听他一番斥责，居然毫无所动，淡然道：＂师弟，前尘往事，已如云烟.人生不过数十年，那些故事，不必再提了.＂
听风急怒交集，他一直以来，均知谷秋阳对如意用情极深，然而万万想不到他今日，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往昔今日相比，竟如梦中。听风欲语还休，却又似心有不甘，只得问道：＂师兄，你真的就一点也不顾及如意么？＂
谷秋阳闻言，摇头苦笑，幽然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当年我等师兄弟三人为了如意，互不相让，以致六年来竟然形同陌路.今日方才摒弃心结，你却又为了如意，责难于我.我心本已如灰尘.若师弟钟情依旧，自可再续前缘.愚兄即便不能助你一臂，处身事外，也可少你一份羁绊.何乐而不为？我们兄弟重聚，何等不易，怎可再为这些旧事，再生烦扰.师弟，你太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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