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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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听风道:“二师兄，是你么?我看到如意了，你为何蒙上我的眼睛，她到哪里了，你看到了么?”谷秋阳大声道:“师弟千万小心，这是鼓声有古怪，快运六阳神功护住心神。”
听风身子一颤，心智似有恢复。谷秋阳环首四顾，只见十数名红衣小鬼，将自己二人围在中间。急忙再撕布条，将自己眼睛也蒙上。边叫道:“师弟，此地凶险，且莫拿下蒙眼布条。你我且并肩合力，杀出去再说。”
听风闻言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上。谷秋阳见状大急，叫道:“师弟，你怎样了?”听风恍然道:“师兄，我困乏得紧。”语音绵软，竟似脱力。想是方才被魔音所迷，伤得重了。
谷秋阳心中着急，道:“师弟，你快运六阳神功恢复，我先挡将一阵。”听风恍然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谷秋阳知他心神未复，剑交左手，右手贴在他背心大穴。听风直觉后心一股热流直入，顿时心神一振，耳畔只听谷秋阳沉声道:“快运功疗伤，此处凶险万端。我先替你挡一阵。”连忙收定心神，运功疗伤。
只听耳畔刀风扑面，谷秋阳长笑一声，左手剑突刺如电，一个红衣小鬼竟于半空中着剑刺中，发声惨呼。谷秋阳放声长笑:“妖魔小丑，敢来欺我!”
众小鬼大惊失色，以为他以布蒙眼，右手疗伤，必可趁危而入，谁想到他听风避器之术，竟然妙到斯处。谷秋阳料听风开始疗伤。撤回右手，自背中剑囊里将驰风剑掣在右手。一手一剑，护住听风，昂然独立。
只听一声冷笑:“六阳门中佳弟子，三剑狂刀一书生，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你兄弟二人再也走不出这桃林了。”
谷秋阳怒道:“就凭你等这暗施冷箭的卑鄙小人么?”那人哈哈大笑，道:“可怜你大师兄黄汉青，呵呵，哈哈。”
谷秋阳习头一凛，只听那桃林外鬼蝠厉叫声凄厉无比，想是桃林外面也斗得甚紧。心中大急。突然一声鼓响，谷秋阳只觉心头一跳，急忙大喝:“师弟，集中精神，莫要理会!”听风心中巨痛，脑中一阵晕眩，听得此言，急摄心神，催动内力，运息不已。
再听那鼓声“咚—咚”响起。二人心中如被重击。听风心神一荡,内力全散,又一口血喷出。谷秋阳心中烦恶已极,大声叫道:“师弟,收摄心神!”突得运足内力,放声歌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唰唰两剑,逼得众小鬼不敢近前。继续歌道:”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倏地一剑,自一小鬼咽喉刺入。歌声却不停顿:“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歌声激昂豪壮,直入云霄。双剑如电突刺,瞬间将两个小鬼刺倒在地,那鼓声,也似被这歌声压下。
这一首破阵子,乃宋词人辛弃疾所作。慷慨豪迈,谷秋阳借此歌一来用以压却鼓声,另一层意思,正是用这种豪壮激烈的曲调,来鼓励自己与听风的斗志。听风果然精神大振,脸上红光泛泛,内息通畅了许多。心神已定,更不敢疏忽,加紧运气疗伤。
只听耳中怪叫连连,一瞬间不知道围上来多少小鬼。想是急欲在听风疗伤未成之际,将二人拿下。谷秋阳一曲方毕,剑快如风,盏茶功夫,不知伤了几个小鬼,亦不知外间又来了多少。
却听外间小鬼空自呼喝,却无人敢上前挑斗,想是被他一番剑势,挫了锐气。心中豪气陡生,放声唱道:“壮岁旌旗拥万夫,锦毡突骑渡江初。”
听到声响,手起两剑,又是两声惨叫。这是一曲辛弃疾的鹧鸪天,谷秋阳唯恐鼓声又起,故一曲唱完,又续一曲。正在此时，突得听风放声歌道:“燕兵夜捉银胡录,汉箭朝飞金仆姑。”
谷秋阳大喜。知道听风疗伤已毕。大叫一声:“师弟,咱们走!”听风哈哈大笑,道:“妖魔小丑,敢来挡我吗?”谷秋阳收却驰风剑。二人哈哈大笑,携手直冲。只见剑光闪处,惨叫连声,众小鬼无不避易。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鸣镝锐啸,望空直上,悠悠不绝。谷秋阳听风吃了一惊,心道,何人所射鸣镝,劲力竟然如此惊人?只听桃林外有人叫道:“桃林中的,可是谷秋阳,听风两位大侠么?”中气充沛,在蝙蝠厉叫,鼓音咚咚声中中依旧清晰无比,端得好深的内力。
听风纵声大叫:“正是我等兄弟。敢问来者是何方英雄?”那声音回道:“在下仆姑郎金九龄,两位大侠不必惊慌,听我鸣镝声音,但往鸣镝处走即可。”说着又是一声锐啸。
谷秋阳听风二人运剑如风,护住身体,直往鸣镝响处而冲。一众小鬼拼力阻挡,却哪里挡得住。只觉身体一凉,知是入了桃林。二人随手扯下蒙眼皮条,只听又一声锐啸。却是发自右首处,二人大呼一声,运起轻功询声便走。身后众小鬼怪叫不已,却已追之不上。
只见林中桃木森森似无去路,然后谷秋阳听风二人却不顾眼中所见,只听那鸣镝声音径直闯去,那森森桃木,竟如无物。原来目中所见,皆是幻象。二人大喜。瞬间眼前一亮,竟然已经闯到桃林之外。
却见林外驻着一辆马车,两名小婢持剑侍立,那江南公子立于车辕之上,而最奇的却是车棚顶上,一名青衣劲装少年,手挽巨弓,引而不发。仪表非凡,神色冷厉,宛若雕塑。
谷秋阳,听风大喜道:“晴儿姑娘,江南公子,你们怎的回来了?”江南闻言拱手行礼,只听那晴儿在车中道:“两位大侠稍安勿躁,容后细禀。”即而道:“九龄,转乾位,三百步,穿心箭,三箭连发!”显是向那车顶少年所说。
那少年闻言,箭头迅疾一转,只听弓弦疾响,不及细看,箭已发出。只闻三声锐啸,三支长箭,呈品字状瞬息疾逝。回头再见那少年，依旧面色冷峻,持弓搭箭,引而不发。看他那凝重样子,若非方才亲眼见他发出三箭,就好象他一直在那里空自挽弓,根本未曾动过一般。
谷秋阳听风惊骇已极,心知他便是方才和自己说话,发响箭救出自己,自称”仆姑郎”的金九龄了。只见他所挽巨弓,呈碧绿之色,弓弦细不可见,而所用长箭,竟然比一般长箭,要长出二尺有余。
正端详间,只听晴儿道:“九龄,转巽位,三百五十步,夺魂箭,双箭连珠。”话音未落,只见那金九龄瞬间动作,只闻弓弦响动,再定晴看时,却又是挽弓肃立的样子。耳中隐隐听到有人惨呼的声音，想是已然有人中箭。
谷秋阳,听风瞠目结舌,心道:这晴儿在车中指挥,对此间阵法竟似熟稔于胸，简直骇人听闻。而金九龄相隔如此之远,目不见人，面对桃林,竟然也能一发即中，更是神乎其技了。
正惊骇间,只听晴儿道:“这天枢三才阵已经破其二,江南哥哥,咱们快走。趁那驱动鬼蝙蝠之人尚未补齐之时,快破了那蝙蝠阵。”
谷秋阳听风二人听得她口说所说“天枢天才阵”，只觉如坠五里云雾。却见江南闻言大喝一声,松了马缰,甩动长鞭,长鞭脆响声中,骏马欢嘶,马车向前疾冲。
但见金九龄立在车顶,任车马颠簸奔驰,纹丝未动,气势凛然,宛若天神,只看得听风与谷秋阳目簇神摇，惊佩已极。心道：这是哪里来的天神一般的少年，竟然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射术？
只听江南道:“谷大侠,听风大侠,快随我来。”谷秋阳和听风如梦方醒,心道:原来金九龄发箭竟然是为了破掉驱动蝙蝠的阵法,想必方才指使鸣镝救出自己的,也必是这晴儿姑娘了。这晴儿姑娘小小年纪,竟然熟悉奇门遁甲之学,当真令人惊佩莫名。
二人不禁心中气沮:可笑我师兄弟二人,纵横江湖多年,闯下诺大的名声。历经血战,险丢性命都未完成的事儿,却在这晴儿姑娘两三句言语,金九龄数支长箭之下,瞬间解决。
想及桃花阵中,自己师兄弟被困得束手无策,险象环生。若非这晴儿姑娘指点,金九龄鸣镝指引,也不知道怎生才能脱困。一时间不觉感慨万千,对这晴儿与金九龄一行,又惊又佩，心中感慨万千，简直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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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身子一颤，心智似有恢复。谷秋阳环首四顾，只见十数名红衣小鬼，将自己二人围在中间。急忙再撕布条，将自己眼睛也蒙上。边叫道:“师弟，此地凶险，且莫拿下蒙眼布条。你我且并肩合力，杀出去再说。”
听风闻言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上。谷秋阳见状大急，叫道:“师弟，你怎样了?”听风恍然道:“师兄，我困乏得紧。”语音绵软，竟似脱力。想是方才被魔音所迷，伤得重了。
谷秋阳心中着急，道:“师弟，你快运六阳神功恢复，我先挡将一阵。”听风恍然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谷秋阳知他心神未复，剑交左手，右手贴在他背心大穴。听风直觉后心一股热流直入，顿时心神一振，耳畔只听谷秋阳沉声道:“快运功疗伤，此处凶险万端。我先替你挡一阵。”连忙收定心神，运功疗伤。
只听耳畔刀风扑面，谷秋阳长笑一声，左手剑突刺如电，一个红衣小鬼竟于半空中着剑刺中，发声惨呼。谷秋阳放声长笑:“妖魔小丑，敢来欺我!”
众小鬼大惊失色，以为他以布蒙眼，右手疗伤，必可趁危而入，谁想到他听风避器之术，竟然妙到斯处。谷秋阳料听风开始疗伤。撤回右手，自背中剑囊里将驰风剑掣在右手。一手一剑，护住听风，昂然独立。
只听一声冷笑:“六阳门中佳弟子，三剑狂刀一书生，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你兄弟二人再也走不出这桃林了。”
谷秋阳怒道:“就凭你等这暗施冷箭的卑鄙小人么?”那人哈哈大笑，道:“可怜你大师兄黄汉青，呵呵，哈哈。”
谷秋阳习头一凛，只听那桃林外鬼蝠厉叫声凄厉无比，想是桃林外面也斗得甚紧。心中大急。突然一声鼓响，谷秋阳只觉心头一跳，急忙大喝:“师弟，集中精神，莫要理会!”听风心中巨痛，脑中一阵晕眩，听得此言，急摄心神，催动内力，运息不已。
再听那鼓声“咚—咚”响起。二人心中如被重击。听风心神一荡,内力全散,又一口血喷出。谷秋阳心中烦恶已极,大声叫道:“师弟,收摄心神!”突得运足内力,放声歌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唰唰两剑,逼得众小鬼不敢近前。继续歌道:”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倏地一剑,自一小鬼咽喉刺入。歌声却不停顿:“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歌声激昂豪壮,直入云霄。双剑如电突刺,瞬间将两个小鬼刺倒在地,那鼓声,也似被这歌声压下。
这一首破阵子,乃宋词人辛弃疾所作。慷慨豪迈,谷秋阳借此歌一来用以压却鼓声,另一层意思,正是用这种豪壮激烈的曲调,来鼓励自己与听风的斗志。听风果然精神大振,脸上红光泛泛,内息通畅了许多。心神已定,更不敢疏忽,加紧运气疗伤。
只听耳中怪叫连连,一瞬间不知道围上来多少小鬼。想是急欲在听风疗伤未成之际,将二人拿下。谷秋阳一曲方毕,剑快如风,盏茶功夫,不知伤了几个小鬼,亦不知外间又来了多少。
却听外间小鬼空自呼喝,却无人敢上前挑斗,想是被他一番剑势,挫了锐气。心中豪气陡生,放声唱道:“壮岁旌旗拥万夫,锦毡突骑渡江初。”
听到声响,手起两剑,又是两声惨叫。这是一曲辛弃疾的鹧鸪天,谷秋阳唯恐鼓声又起,故一曲唱完,又续一曲。正在此时，突得听风放声歌道:“燕兵夜捉银胡录,汉箭朝飞金仆姑。”
谷秋阳大喜。知道听风疗伤已毕。大叫一声:“师弟,咱们走!”听风哈哈大笑,道:“妖魔小丑,敢来挡我吗?”谷秋阳收却驰风剑。二人哈哈大笑,携手直冲。只见剑光闪处,惨叫连声,众小鬼无不避易。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鸣镝锐啸,望空直上,悠悠不绝。谷秋阳听风吃了一惊,心道,何人所射鸣镝,劲力竟然如此惊人?只听桃林外有人叫道:“桃林中的,可是谷秋阳,听风两位大侠么?”中气充沛,在蝙蝠厉叫,鼓音咚咚声中中依旧清晰无比,端得好深的内力。
听风纵声大叫:“正是我等兄弟。敢问来者是何方英雄?”那声音回道:“在下仆姑郎金九龄,两位大侠不必惊慌,听我鸣镝声音,但往鸣镝处走即可。”说着又是一声锐啸。
谷秋阳听风二人运剑如风,护住身体,直往鸣镝响处而冲。一众小鬼拼力阻挡,却哪里挡得住。只觉身体一凉,知是入了桃林。二人随手扯下蒙眼皮条,只听又一声锐啸。却是发自右首处,二人大呼一声,运起轻功询声便走。身后众小鬼怪叫不已,却已追之不上。
只见林中桃木森森似无去路,然后谷秋阳听风二人却不顾眼中所见,只听那鸣镝声音径直闯去,那森森桃木,竟如无物。原来目中所见,皆是幻象。二人大喜。瞬间眼前一亮,竟然已经闯到桃林之外。
却见林外驻着一辆马车,两名小婢持剑侍立,那江南公子立于车辕之上,而最奇的却是车棚顶上,一名青衣劲装少年,手挽巨弓,引而不发。仪表非凡,神色冷厉,宛若雕塑。
谷秋阳,听风大喜道:“晴儿姑娘,江南公子,你们怎的回来了?”江南闻言拱手行礼,只听那晴儿在车中道:“两位大侠稍安勿躁,容后细禀。”即而道:“九龄,转乾位,三百步,穿心箭,三箭连发!”显是向那车顶少年所说。
那少年闻言,箭头迅疾一转,只听弓弦疾响,不及细看,箭已发出。只闻三声锐啸,三支长箭,呈品字状瞬息疾逝。回头再见那少年，依旧面色冷峻,持弓搭箭,引而不发。看他那凝重样子,若非方才亲眼见他发出三箭,就好象他一直在那里空自挽弓,根本未曾动过一般。
谷秋阳听风惊骇已极,心知他便是方才和自己说话,发响箭救出自己,自称”仆姑郎”的金九龄了。只见他所挽巨弓,呈碧绿之色,弓弦细不可见,而所用长箭,竟然比一般长箭,要长出二尺有余。
正端详间,只听晴儿道:“九龄,转巽位,三百五十步,夺魂箭,双箭连珠。”话音未落,只见那金九龄瞬间动作,只闻弓弦响动,再定晴看时,却又是挽弓肃立的样子。耳中隐隐听到有人惨呼的声音，想是已然有人中箭。
谷秋阳,听风瞠目结舌,心道:这晴儿在车中指挥,对此间阵法竟似熟稔于胸，简直骇人听闻。而金九龄相隔如此之远,目不见人，面对桃林,竟然也能一发即中，更是神乎其技了。
正惊骇间,只听晴儿道:“这天枢三才阵已经破其二,江南哥哥,咱们快走。趁那驱动鬼蝙蝠之人尚未补齐之时,快破了那蝙蝠阵。”
谷秋阳听风二人听得她口说所说“天枢天才阵”，只觉如坠五里云雾。却见江南闻言大喝一声,松了马缰,甩动长鞭,长鞭脆响声中,骏马欢嘶,马车向前疾冲。
但见金九龄立在车顶,任车马颠簸奔驰,纹丝未动,气势凛然,宛若天神,只看得听风与谷秋阳目簇神摇，惊佩已极。心道：这是哪里来的天神一般的少年，竟然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射术？
只听江南道:“谷大侠,听风大侠,快随我来。”谷秋阳和听风如梦方醒,心道:原来金九龄发箭竟然是为了破掉驱动蝙蝠的阵法,想必方才指使鸣镝救出自己的,也必是这晴儿姑娘了。这晴儿姑娘小小年纪,竟然熟悉奇门遁甲之学,当真令人惊佩莫名。
二人不禁心中气沮:可笑我师兄弟二人,纵横江湖多年,闯下诺大的名声。历经血战,险丢性命都未完成的事儿,却在这晴儿姑娘两三句言语,金九龄数支长箭之下,瞬间解决。
想及桃花阵中,自己师兄弟被困得束手无策,险象环生。若非这晴儿姑娘指点,金九龄鸣镝指引,也不知道怎生才能脱困。一时间不觉感慨万千,对这晴儿与金九龄一行,又惊又佩，心中感慨万千，简直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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