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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年少春衫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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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剪子啦,镪菜刀,”站在rb最负有盛名的东都帝国酒店第五十层一号房间的窗前,东京的万家灯火映入眼帘,窗外楼下车在流,于杰在沉默,耳边回荡着这几个字。

    位于东京市中心的东都帝国酒店极尽奢华并带有现代气息,于杰对这些熟视无睹,他看中的是这家酒店的传承。酒店创建于明治时代,很多重大事件的发生都跟这家酒店有关。这是一家有历史沉淀的宿泊之地。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映出玉手诗织曼妙的身材身姿,人如其名,玉手在rb是非常少的姓氏,诗织,顾名思义,编织诗歌,用中国语言来理解就是用玉手来编织诗歌的女人。当时于杰第一次看到,对,是看到而不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就不由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悸动,莫名其妙的没来由,发自心底的吗,难道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于杰不确定也不明白,当时只能自嘲的摇头苦笑。

    “你在愣什么呢?”玉手诗织轻轻走过来,赤着双脚,足踝圆润玉滑,纤纤玉手轻轻地搭在于杰的手臂上,轻轻地,带有丝丝的沁入心脾的幽香。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低头看着玉手小巧的鼻子,以及精到极致的小脸,那是怎样的一张精致的脸啊?!于杰自问用自己所知的语言是形容不出来的一种美。在他的人生里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玉手诗织这样美的女子。在他的心里,眼里诗织就是绝代佳人!“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吧!”有时候于杰也会这样想。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于杰笑笑,重复道。

    近来时不时想起小时候的往事,“是自己老了吗?”于杰自言自语的问自己。很多事情他会跟玉手诗织分享,但有些事情是一直埋在心底的,不想讲出来,即使讲出来别人也是不能理解的,勉强附和自己,难免尴尬,也许还会给她徒增烦恼!

    于杰不能讲出来的,就包括戈壁,大漠,孤烟,狂风与虐沙,以及在其中发生的碎碎的回忆。这些大漠之外的人们不可能懂,远在万里之外的rb人更不可能懂。尽管玉手诗织到过中国,讲一口流利的中文,于杰认为她不懂,所以基本不会讲给她听。

    于杰不能讲出来的,还包括自己的故乡天涯以及发生在天涯的点点滴滴,那是怎样一种刻骨铭心的过往!如同飞鸟划过的天空,了无痕迹但刻于骨记于心!

    “磨剪子啦,镪菜刀!”这是于杰也许永远难以忘怀的几个字,那是嵌入他心,刻破骨,深入骨髓的几个音符,带有自己父亲的气息,父亲是一位走街串巷磨刀的工匠。尽管这是一个不是那么受人尊敬的职业,但是父亲的高超技术还是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尊敬。

    也许在别人看来于杰命中注定将要继承这一切。可是学习成绩优异的于杰走出了一条跟父辈完全不同的人生路,在外人看来也许光鲜但是却充满艰辛与坎坷的路。

    于杰永远忘不了的除了这几个字,除了父亲的职业外,还有小时候的孤独与父亲的严格要求!

    在于杰的记忆中父亲没有朋友,除了摆弄刀好像没有其他的爱好,白天走街串巷磨刀赚些家用,在夜晚有时候会看到父亲独自舞刀,那时候他还不太懂,只觉得父亲在空中飞来飞去,刀光缭乱很是精彩。现在想来感觉父亲的刀法很是厉害,叶随刀行,花伴刀舞,舞到兴处会引起漫天的风沙,只见漫漫黄色而不见人影!

    闲暇之余,父亲也会教授于杰武功,只是他对父亲的刀法并不感兴趣!父亲也没有强求,只是每天五点钟准时叫他起床,宽松的练功服和一双跑鞋为他准备好,于杰虽小也似乎明白父亲的循循善诱,长跑,练气,打拳,读书学习也是一天没有间断过,虽然单调但和父亲的这种默契,心照不宣,日子过得也是津津有味。对武功的修炼父亲也没有做出什么苛刻的要求,只是觉得争取做到自己的最好就可以了!

    父亲偶尔会对他要求非常严格,每次父亲反复要求于杰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于他都能感觉得到父亲的忧郁!挥之不去的忧郁!浮现在父亲刚毅的脸庞上的,这份忧郁里透着父亲与众不同的的男人气息!时候,于杰觉得父亲特别有男人气息!

    除了武功,父亲还交给了于杰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包括待人处世的细节;包括中国浩瀚的历史与文化;很多跟书本上的完全不同。还包括对人生的感悟!以及其他的各种各样的知识。于杰觉得父亲好像是一本永远也读不透的百科全书。

    更重要的是教给于杰很多书本上从没有提到,在外人看来是非常匪夷所思的知识!一些匪夷所思的毒物的配制,解法!也不知道父亲从哪儿得到这些东西,总是能拿给于杰看!

    “儿子,这些只是你先学习,功夫以及现有掌握的知识在你三十五岁之前除非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在外人面前显露,一定要记住,听见了吗!”

    父亲用非常严厉的口吻跟于杰反复讲这件事情!

    “我会的,您放心吧!”于杰也将父亲的嘱咐牢记于心,父亲严则严厉,但他是不怕的,他从没舍得打过于杰。

    “不让我用,学习这些有什么用呢?”于杰每次都嘟囔着,但还是暗记于心!

    就这样慢慢长大啦,父亲对他的教育方式也产生了变化!

    “儿子,我有一套刀法,你想不想学!”有一天父亲问。

    “没兴趣!”于杰对刀法不感兴趣,天涯明月刀里的傅红雪吗?一天拔刀两万次,非得累死啦,再说出门在外,天天带着把大刀是怎么个意思,他不想学!

    “还有一套高深的指法,你想不想学,就像弹琉璃球那样!”父亲劝诱道!

    “那我跟人弹琉璃球肯定可以赢啦,这个想学!”于杰欢快的道!

    “这套功法看似简单,但实则非常复杂而繁琐,首先行气于丹田,发于腰,以肩发力,以气御势,近则可以御气点穴,远则五指均可将石子弹出,当然不限于石子,纸张以及树叶均可伤敌亦可点穴治病救人!”父亲讲解道。

    “太复杂啦,听不懂,你教我怎么弹玻璃球就可以啦!”于杰还小,对治病救人不感兴趣,不过想象可以将玻璃球弹的精准,确实令人向往!

    “还有一套腿法,练好后腿跟手一样好使,运腿在无形无影之中,很是实用,同时还可以增加你的轻功身法,可以像蝴蝶一样在树上飞舞!”父亲劝诱道,实际上是像跳蚤或者青蛙一样可以跳很高,父亲没有讲得这么直接!于杰还小,父亲很慈祥,很难强迫于杰做些什么!每次都是劝诱,就像诱骗小孩子!

    “好呀,爸爸教我!”于杰非常感兴趣!

    从此每天在大漠边缘都会看到两个人在练功,似则玩耍,于杰对指法倒也感兴趣,对轻功腿法也很有兴趣,学起来可以说事半功倍!

    那时候,父亲给人磨剪子,于杰自己一个人玩,在异乡于杰没有朋友,所以于杰心底上除了父亲的吆喝外还有无限的孤独!孤独之余更多的时候就是练习指法与腿法!

    “于杰,你现在练习的腿法以及指法都非我所长,但基本练法家族典籍里面都有记载,我抄录了一份给你,你好好练习,希望结合你自己的能力创出适合你自己的功法!”一天父亲跟于杰道!1

    “家族?爷爷”于杰从来没有听到关于爷爷的事情!

    “对,你爷爷很了不起,在合适的时候它是会跟你见面的,你要努力呀!”父亲道!

    “于杰,你知道你练习武功的名字吗?”在于杰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爸爸问。

    “不知道!”于杰当然不知道。

    “你练习的内功叫洗心诀,脱胎于当年的易筋经,经过家族代代相传,代代改进,到了你这一代基本近趋完美;你练习的指法叫御影神指,家族练习的人很少,是当年你祖爷爷跟人打赌赢到的;腿法叫风影腿法,像风的影子一样迅速的寓意!这些功法都是惊世骇俗的武功秘籍,在你大成之日被人知道后会很危险的,你要切记!”

    “另外即使功力大成之日你现在练习的武功不可以跟外人讲,也不要轻易使出来,爷爷对功名利禄看得很淡,要是让他知道你拿这些赚取功利他会很伤心的!知道吗!孩子,还有你的母亲,她也不想让你参与到江湖纷争里去!”父亲讲的很严肃,双眼望着远方,深邃而悠远。

    “我妈妈,她在哪儿?”于杰问道,这个问题于杰问了多次,但每次父亲都是敷衍,她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长大后会告诉你的!”父亲的回答让于杰很是莫名其妙!我都十八岁啦还不告诉我,多大才是长大呢?于杰纳闷!

    父亲在于杰临出国的时候病倒了,当年魁梧的父亲变的是那么的瘦削,于杰不仅悲从中来!

    “于杰,这是一把家族信物,这也是为父能留给你的唯一的遗产,你要好好保存他,好好努力,将来长大后很多事情就知道啦!”父亲将脖子上的一个带有蛇形的项链摘下来挂在于杰脖子上!一个很精致的小蛇,盘旋着,内敛而桀骜不驯!于杰不禁喜欢!

    “父亲,你就告诉我吧,”于杰请求道!

    “你还小,有些事情不知道为好呀!还有我教给你的武功不要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显露于人前,知道了吗,切记切记!”这是父亲临终前留给于杰的唯一的嘱咐,在于杰万分纳闷的情况下离开了人世!

    那时候虽然于杰大学毕业了,但是微薄的工资还是没能给父亲很好的治疗,父亲也拒绝了于杰到大型医疗单位救治的建议,每每念及此事,于杰都非常懊悔但也无计可施!

    就是那次,在父亲的新坟前,在大漠的边缘,狂风,虐沙,黄色,除了黄色还是黄色,黄色的对面还有一位朦胧的老人站在于杰不远处,但在漫天黄沙下,于杰已经看不清太远的地方,眼里还有泪!于杰心里却只有朦胧。

    就在那一天,于杰觉得自己长大啦。对武功的悟,对人生的悟!于杰感到心底渐渐从朦胧转向清明,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眼睛看到的往往会欺骗心灵!用心去感悟往往能领会到人生的真谛!世事莫不如此!

    于杰从山上取下一块约一米见方大石,运起御影神指,写下“父亲安息,于杰泣立”后飘然而去!

    老人也飘然而去,就像来的时候,具体是怎样来到这片天地的,消失于这片天地的,无人能晓!

    遥想年少春衫薄,那时候的欢乐,忧愁,悲伤,将不再来。小时候在于杰眼里伟岸的父亲,他的音容笑貌也只能在梦里重现。我的母亲呀,您是一位极美极善的女子吗?有时候念及母亲,于杰会这样想。

    几十年生死两茫茫的苍凉与落寂难免使于杰略增白发,时间使人日渐衰老,但使人日渐憔悴的却是无尽的忧伤与哀愁,以及生活上的煎熬。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千里之外的父亲你在另外一个世界还好吗?”于杰抚摸着胸前的精致小蛇-一个父亲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信物!想起以前的点滴感慨万千!

    “你跟我比起来,更像个小女人,”玉手诗织娇笑道。

    “自己是太多愁善感啦,你是我们家的女汉子吗?”于杰笑道,未做否认。尽管于杰跟诗织开玩笑很是放得开,尽管两个人同吃同住,但是交往仍然止于礼,从未做过逾矩之事。在现代社会也是比较奇葩啦!

    在于杰眼里,玉手诗织就是一位杀伐决断的汉子,带有那种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大气。她是一位绝美的女子,除了外在的绝美还有内在的善良与待人处事上的善解人意,于杰一直觉得玉手诗织是自己见到的最最美丽的女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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