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谁之错,谁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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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从王婆家跑回来,一进门,正撞见武大刚到家。
武大见潘金莲脸色红润,显然喝了酒,道:“去何处吃酒?这家里的饭菜也忘了做了。”
潘金莲整理衣服,道:“大郎,我这就去做饭。”
做完饭后,潘金莲一口也没有吃,说身体不适,要到楼上休息一会。武大吃完饭,去街上遛弯。他前脚一走,潘金莲就在楼上哭了起来。
她不敢把刚才的事情告诉武大,她怕武大心里多想。因为她知道武大疑心重。如果此事告诉武大,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自己这个家也就不是家了。
正哭着,不知什么时候,武松来了。
武松从楼梯道:“哥哥,嫂子!”
潘金莲忙应声道:“叔叔,我在这。”
“嫂子,哥哥呢?”武松问。
“刚出去,遛弯去了。你好几日不见了,公事可忙?”潘金莲擦去脸上的泪道。
“不忙,嫂子,我,我,我有一件事要问嫂子。”武松平日里说话干脆,今天却有些吞吞吐吐。
“尽管问吧,都是自家人。”潘金莲道。
武松还是磨蹭,搬了凳子坐下后,眼神向外看了一眼道:“嫂子,青青也来了。”
“那还不请进来,也不是外人。”潘金莲赶紧向外迎出来。
青青扭捏地站在门口。
潘金莲想,这两人一定是有事。
三人在桌边做定,武松和青青都不说话。
潘金莲道:“叔叔,你倒是说话呀?到底有什么事情?”
武松还是不说。
此时,青青突然干呕了几声,向外走去。
潘金莲扶住青青道:“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青青听道“病”子,按捺不住,哭了起来。
潘金莲毕竟比武松他们大了几岁,立刻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青道:“嫂嫂,你可要帮帮我们,都怪这武松不小心,我该怎么办啊?”
武松也低着头,不知所措。
“嗨,你们,你们还没有成亲,嗨!”潘金莲无奈道。
“嫂子,都怪我,连累了青青。”武松低着头说。
“说这也是无用,你们要不就赶紧完婚,也是一桩好事。我想青青爹爹和大郎也都会答应的。”潘金莲道。
“不行,不行,这时辰都能算得出来,我已经二个月有余,若是生下来,免不了众人口舌。爹爹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若是知道此事,想必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我可不能让爹爹知道啊!呜呜......”说着,青青哭了起来。
武松也道:“不能啊,嫂子,我刚到衙门,老爷对我十分看中,若是知道我与青青有了这事,今后我也没有颜面在待在衙门了!”
潘金莲看着二人可怜兮兮的样子,也犯了难。她想了一会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听说郎中那里有汤药,只要喝了,不出一个时辰那幼胎便会脱落。你只需休养几日即可。”
武松道:“嫂嫂,你可真是我的好嫂嫂。若能如此,你可一定要帮我。”
青青道:“嫂嫂,此事千万不可让外人知道。要不我爹爹会打死我的。”
潘金莲道:“外人不会知道,我就说自己要堕胎便是。”
青青、武松二人在家中等候,潘金莲前往药铺抓药。
潘金莲见了郎中何九,说要抓堕胎的药。何九看这潘金莲说:“娘子,你家武大可曾知道?这药非同小可,一旦吃了必伤元气。再说,你与武大也该要个孩子,怎的有此想法?”
潘金莲装作无奈样子道:“你有所不知,怀子之时正赶上奴家的了风寒,吃了不少药。料想必然影响了胎儿。不如打了去,今后再要也不迟。大郎对此并不知晓,你也不必告诉他,怕他知道后伤心。”
何九点头,也就开了药方,让伙计照单抓药。
潘金莲抓回药后,让青青回家告诉娘说:近几日要在潘金莲家住下,就说潘金莲心闷想找人唠嗑,且说自己还要学些阵线活,所以就不回来了。这样一来潘金莲好照顾一下青青,二来也怕青青娘看出事来。
青青服用药后疼痛难忍。武松在一旁心如刀绞,手紧紧攥着青青的手,道:“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青青起先还记得武松在身边,死死拉住,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不多时,青青意识渐渐模糊,竟然不知道疼痛,浑身冰冷,仿佛身子也轻了,渐渐飘了起来。
武松如何在旁边呼喊,青青也不说话。
武松害怕起来,问潘金莲道:“不会出什么事吧?我看她已然昏了。”
潘金莲用手青青摸索着青青的头,只感到冰凉,又试探了气息,还是均匀,于是道:“应该无大碍,只是疼得过了劲,一会便会好些。”
又过了多时,青青渐渐苏醒,看着武松道:“我莫不是死了,感觉自己轻飘飘的。”
武松痛道:“傻话,死人怎么说话呢?你是刚才疼得过了劲,昏了过去。”
青青又看了一眼旁边一直守候的潘金莲道:“麻烦嫂嫂了,你为我们一直担心!”
“一家人怎说得两家话,你会没事的。”潘金莲道。
不多时,青青又一阵肚疼,从下体排下东西。
潘金莲帮助擦洗收拾,对武松道:“应该已经排了下来,你不必着急了,现在她需要多休息。”
武松道:“嫂嫂,哥哥要是回来如何说?”
“就说青青与家里吵了架,来我这里住下,叫你哥哥到楼下耳房休息。”潘金莲道。
武松点头。
“你这几日也不必经常回来,一来你衙门事多,二来怕外人看出问题。”潘金莲说道。
武松看着忙得满脸汗水的潘金莲,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明白,这次是自己的错才酿成现在的结果。
王婆这几日总盯着潘金莲。王婆没有注意到武松和青青回家,倒是看到了潘金莲从何九那抓药回来,心里纳闷,就来找何九。王婆知道,这何九给潘金莲开什么药自然不会告诉自己,不过她还是计从心来。
“何九,前些日我对门大郎家的可曾来过你这抓药?”王婆道。
“抓是抓了,你问这干嘛?”何九道。
“那就对了,潘金莲今日到我这,托我帮她去抓一副前些天抓过的药,大概着急也没告诉我是在哪抓的,我猜就是在你这抓的。”王婆道。
“王婆子,那药不能吃两副,你不必再来抓。如果武大家的有什么不适,叫她亲自来找我。”何九道。
“莫不是神仙药,吃一副就好得了?”王婆问道。
何九无奈,但也不好解释更多,只道:“你不必多问了,这药当然只能吃一副,否则会出人命的。”
王婆见何九仍是不说,也没法强问。这时,有一位病人前来找何九看病,何九就去给来人看病。
王婆看旁边药柜的伙计在,于是凑过去道:“小官人几何?”
伙计道:“王干娘,我二十了。”
“啧啧,好英俊的后生。”王婆故意夸道。
“干娘过奖,你可要抓药吗?”伙计问。
“嗯,嗯,时才那武大家的娘子要我来替她抓前几日抓过的药,可又不曾记得药方,你可曾留下方子?”王婆道。
伙计道:“还巧,我这里还留着,干娘若看且看吧。”
王婆从伙计手里拿过药方,仔细看了,吃了一惊。王婆也是过来人,这药方是治什么病的,她一眼就能看出。
看后,她一阵冷笑。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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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见潘金莲脸色红润,显然喝了酒,道:“去何处吃酒?这家里的饭菜也忘了做了。”
潘金莲整理衣服,道:“大郎,我这就去做饭。”
做完饭后,潘金莲一口也没有吃,说身体不适,要到楼上休息一会。武大吃完饭,去街上遛弯。他前脚一走,潘金莲就在楼上哭了起来。
她不敢把刚才的事情告诉武大,她怕武大心里多想。因为她知道武大疑心重。如果此事告诉武大,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自己这个家也就不是家了。
正哭着,不知什么时候,武松来了。
武松从楼梯道:“哥哥,嫂子!”
潘金莲忙应声道:“叔叔,我在这。”
“嫂子,哥哥呢?”武松问。
“刚出去,遛弯去了。你好几日不见了,公事可忙?”潘金莲擦去脸上的泪道。
“不忙,嫂子,我,我,我有一件事要问嫂子。”武松平日里说话干脆,今天却有些吞吞吐吐。
“尽管问吧,都是自家人。”潘金莲道。
武松还是磨蹭,搬了凳子坐下后,眼神向外看了一眼道:“嫂子,青青也来了。”
“那还不请进来,也不是外人。”潘金莲赶紧向外迎出来。
青青扭捏地站在门口。
潘金莲想,这两人一定是有事。
三人在桌边做定,武松和青青都不说话。
潘金莲道:“叔叔,你倒是说话呀?到底有什么事情?”
武松还是不说。
此时,青青突然干呕了几声,向外走去。
潘金莲扶住青青道:“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青青听道“病”子,按捺不住,哭了起来。
潘金莲毕竟比武松他们大了几岁,立刻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青道:“嫂嫂,你可要帮帮我们,都怪这武松不小心,我该怎么办啊?”
武松也低着头,不知所措。
“嗨,你们,你们还没有成亲,嗨!”潘金莲无奈道。
“嫂子,都怪我,连累了青青。”武松低着头说。
“说这也是无用,你们要不就赶紧完婚,也是一桩好事。我想青青爹爹和大郎也都会答应的。”潘金莲道。
“不行,不行,这时辰都能算得出来,我已经二个月有余,若是生下来,免不了众人口舌。爹爹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若是知道此事,想必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我可不能让爹爹知道啊!呜呜......”说着,青青哭了起来。
武松也道:“不能啊,嫂子,我刚到衙门,老爷对我十分看中,若是知道我与青青有了这事,今后我也没有颜面在待在衙门了!”
潘金莲看着二人可怜兮兮的样子,也犯了难。她想了一会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听说郎中那里有汤药,只要喝了,不出一个时辰那幼胎便会脱落。你只需休养几日即可。”
武松道:“嫂嫂,你可真是我的好嫂嫂。若能如此,你可一定要帮我。”
青青道:“嫂嫂,此事千万不可让外人知道。要不我爹爹会打死我的。”
潘金莲道:“外人不会知道,我就说自己要堕胎便是。”
青青、武松二人在家中等候,潘金莲前往药铺抓药。
潘金莲见了郎中何九,说要抓堕胎的药。何九看这潘金莲说:“娘子,你家武大可曾知道?这药非同小可,一旦吃了必伤元气。再说,你与武大也该要个孩子,怎的有此想法?”
潘金莲装作无奈样子道:“你有所不知,怀子之时正赶上奴家的了风寒,吃了不少药。料想必然影响了胎儿。不如打了去,今后再要也不迟。大郎对此并不知晓,你也不必告诉他,怕他知道后伤心。”
何九点头,也就开了药方,让伙计照单抓药。
潘金莲抓回药后,让青青回家告诉娘说:近几日要在潘金莲家住下,就说潘金莲心闷想找人唠嗑,且说自己还要学些阵线活,所以就不回来了。这样一来潘金莲好照顾一下青青,二来也怕青青娘看出事来。
青青服用药后疼痛难忍。武松在一旁心如刀绞,手紧紧攥着青青的手,道:“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青青起先还记得武松在身边,死死拉住,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不多时,青青意识渐渐模糊,竟然不知道疼痛,浑身冰冷,仿佛身子也轻了,渐渐飘了起来。
武松如何在旁边呼喊,青青也不说话。
武松害怕起来,问潘金莲道:“不会出什么事吧?我看她已然昏了。”
潘金莲用手青青摸索着青青的头,只感到冰凉,又试探了气息,还是均匀,于是道:“应该无大碍,只是疼得过了劲,一会便会好些。”
又过了多时,青青渐渐苏醒,看着武松道:“我莫不是死了,感觉自己轻飘飘的。”
武松痛道:“傻话,死人怎么说话呢?你是刚才疼得过了劲,昏了过去。”
青青又看了一眼旁边一直守候的潘金莲道:“麻烦嫂嫂了,你为我们一直担心!”
“一家人怎说得两家话,你会没事的。”潘金莲道。
不多时,青青又一阵肚疼,从下体排下东西。
潘金莲帮助擦洗收拾,对武松道:“应该已经排了下来,你不必着急了,现在她需要多休息。”
武松道:“嫂嫂,哥哥要是回来如何说?”
“就说青青与家里吵了架,来我这里住下,叫你哥哥到楼下耳房休息。”潘金莲道。
武松点头。
“你这几日也不必经常回来,一来你衙门事多,二来怕外人看出问题。”潘金莲说道。
武松看着忙得满脸汗水的潘金莲,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明白,这次是自己的错才酿成现在的结果。
王婆这几日总盯着潘金莲。王婆没有注意到武松和青青回家,倒是看到了潘金莲从何九那抓药回来,心里纳闷,就来找何九。王婆知道,这何九给潘金莲开什么药自然不会告诉自己,不过她还是计从心来。
“何九,前些日我对门大郎家的可曾来过你这抓药?”王婆道。
“抓是抓了,你问这干嘛?”何九道。
“那就对了,潘金莲今日到我这,托我帮她去抓一副前些天抓过的药,大概着急也没告诉我是在哪抓的,我猜就是在你这抓的。”王婆道。
“王婆子,那药不能吃两副,你不必再来抓。如果武大家的有什么不适,叫她亲自来找我。”何九道。
“莫不是神仙药,吃一副就好得了?”王婆问道。
何九无奈,但也不好解释更多,只道:“你不必多问了,这药当然只能吃一副,否则会出人命的。”
王婆见何九仍是不说,也没法强问。这时,有一位病人前来找何九看病,何九就去给来人看病。
王婆看旁边药柜的伙计在,于是凑过去道:“小官人几何?”
伙计道:“王干娘,我二十了。”
“啧啧,好英俊的后生。”王婆故意夸道。
“干娘过奖,你可要抓药吗?”伙计问。
“嗯,嗯,时才那武大家的娘子要我来替她抓前几日抓过的药,可又不曾记得药方,你可曾留下方子?”王婆道。
伙计道:“还巧,我这里还留着,干娘若看且看吧。”
王婆从伙计手里拿过药方,仔细看了,吃了一惊。王婆也是过来人,这药方是治什么病的,她一眼就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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