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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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青雪虽然嚣张跋扈，主动劫杀他们，但实力还是公认的。她居然没有得到升龙符，确实是顾重九多年来不解之事。
“师伯，我知道为什么。”林小荒举手为之解惑：“因为她年纪太不合适了！她今年二十四岁，三年后升龙会她却正好二十七。
升龙会并不是分等阶战斗，而是分年龄战斗，二十五岁为分水岭。仙宗的比斗大多如此，天榜也都是按年龄来划分，不按照修为。大概在他们眼里，十岁的炼气期大圆满和五十岁的炼气期大圆满根本不是一个物种，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按年龄比斗，同为二十五岁，肯定有筑基期有炼气期，死伤只怕要比分阶战斗惨重很多，但仙宗肯定是无所谓的：一样的年龄，人家能轻易打死你，自然是你要反省自己是不是活到了狗身上。
柳天鸣虽然还没到半步筑基，但据说也突破瓶颈有望，而且他正好二十一岁，三年后二十四岁，能混在低领组比斗，多么占便宜。能参加升龙会的，高龄组可一般没什么四十岁以下的，都是四十多岁卡着五十岁年龄线的筑基期，楼青雪要是敢混进去，一个半步筑基，简直就是把肉扔进浪群里。所以她选择日后拜入主宗，也是理所应当。”
“二十五岁吗？那我的年龄看来也不合适，就算我杀了柳天鸣，白云宗也不会将玉符给我。”
“师伯也想参加升龙会？”
“阿欢和你都去，我自然也要去。”
林小荒心有戚戚：“我家的未必落到我手里，没准也去不成。但老师去也太欺负人了。云都史上连三十岁前筑基的人都没有，老师如今才十五岁！据说往届升龙会的低领组筑基期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通过。”
顾重九不再说话，林小荒也就沉浸到系统中算着自己的积分能兑换点什么好用的熟练级别功法去了。
两人踏进院子时，叶欢正百无聊赖的躺在玉榻上玩自己的手指，看到他们回来，便坐起身，笑的双眼弯弯：“快拿出来让我瞧瞧。”
顾重九见到他，就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将怀里的储物戒取出，顺着叶欢的意思把所有芥子袋都倒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而林小荒的却只有一小撮。
“老师，先看这个！说起来就因为这个我们才被人打劫，然后杀了个有大靠山的人呢，可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叶欢任由他扯开，在台阶上倒出来：几颗干瘪的种子，一把断掉的剑，一块花纹奇特宛如精铁的石头，还有一张残缺的阵图。叶欢手里的无色长剑又出现了，他用其随意拨拉着地上的东西：“废物，废物，垃圾，哦，这就是那颗灵种，看起来像宁神花的种子，大概是种四品灵木吧。可也灵气损失大半了。”他边说边手中的剑气就将被评为废物和垃圾的东西碾的粉碎。
林小荒捡起种子递给顾重九：“师伯，您不是火木双灵根吗，给。”
他自己的木灵根非常细弱，几乎没什么开发潜力，反而还因此累赘到要多开九个极难开垦的灵窍，属于拖后腿的存在，因此他对这木系灵种一点兴趣也无。
顾重九也不矫情，颌首道：“谢谢。”
叶欢反而笑道：“你别给他，他看不上。”
“怎么会。”顾重九面对叶欢时颇为放松，甚至还能玩笑两句：“我就急等着五品以上的灵木灵火，才能踏入筑基。从前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说我此生都没有入筑基的希望，就是因为五品以上的珍宝，无论什么都不可能是我能弄到的。如今得了，怎么会看不上。”
叶欢指着他那堆庞大的小山：“不信我们就打赌，这里面一定有三品以上的灵木种。”
顾重九摇摇头，不言不语。
这种碰运气的东西，就算他拿了几千个，也都不靠谱，说不定全是废品。
至于叶欢说的他运气十成，他始终不能相信，甚至这让他内心阴郁：叶欢看重的只有他的运气，可如果他根本不是这种运气绝顶的人，叶欢会不会转身离去，对他再不屑一顾？
林小荒很快将自己九十个都拆开来，让叶欢鉴定。
叶欢的眼界远不是云都这等地界的鉴宝师可比，况且他手段粗暴，觉得不是就摧毁，据他所说：宝物有灵，遇难显形，碎了的都不是宝物。而灵种之流则有顾重九催动天极心法检验，也是极其靠谱。相比之下，反而有着系统作弊的林小荒往往啥也没鉴定出来，让他又鄙视了一番小统的能力。
最终在九十个赌袋里，林小荒收获妖兽内丹三枚，灵木种百余颗，五品以上就有十余种，地级功法残篇一页，灵器碎片两枚，秘境幅图三张，以及诸如寒星铁、血月石、千碧水等珍贵炼器资源数种，更是得到了中古佛门大能的残破袈裟一角。他简直高兴得飘飘若仙，就凭这些，他现在的小私库直接完爆他林家的收藏！
这些如果表明作用放在云都鼎天阁拍卖会上，都是会被挣破头的宝贝。
沉浸在暴发户的喜悦中，林小荒目光如狼望向顾重九跟前的一座赌袋山：“师伯，我的运气是不足九分，您也看到了。”他抱着怀里的宝贝不撒手：“您快点拆吧，让我长长见识，什么是十成十的运气！”
目睹林小荒不断中奖，得到宝贝的顾重九，现在喉咙也有点发紧。
难道这运气之说还真不是开玩笑？
他弯腰拿起了第一个赌袋。
地上逐渐堆起一堆物品：林小荒的下巴从目瞪口呆的张着到酸楚的合上，再到一脸看破世事的冷漠。
足足花了两个时辰，直到午夜时分，才拆完顾重九所有的赌袋。
“十成十的运气，小统，我好想死。”
院落中点着长明灯，取鲛人油脂炼成，亮如白昼，照在顾重九脸上。
那从来略显苍白的脸色如今涌起两片近乎病态的红晕，他的双眼更是明亮的令人害怕。
“小统，按理说我们运气不就差了一分多一点吗？为什么师伯的收获足足有我的十倍，可以直接开宗立派了吧。”
“呵呵，什么叫差一成，炼气期大圆满跟炼气八层还差一层呢，足足能吊打十个，这就是差距。”
叶欢手上拿着一颗恍若无色的珠子在把玩，笑道：“刚刚是谁不信，不肯跟我赌？现在认不认输？”
“我认输。”以顾重九的冷静漠然，此时声音都有些轻微发颤。
“怎么还是面无表情，你的脸是石头雕出来的吗？”叶欢坐在榻上，正好够扯到顾重九的袍袖，将他扯得弯下腰来，伸手在他腮上掐了掐，这才又笑着把手里的珠子递给他：“一品灵木，噬魂草。我还是低估了十成的运气。”
随即叶欢却又正了正神色，望着顾重九道：“世间一品灵木只有四种：扶桑木，被称为太阳神木，主极阳光明；掌中佛莲，佛性极深的一种神花，至于神月镜中花从来无形无迹，也不会认主，先不去说它。
其余两种正巧都非常适合你的心法，偏是这噬魂草，主杀戮邪异，吞噬其余物种的神魂以增强自己，认主的过程也颇为艰险，需要你的神魂压的住噬魂草的天生魂魄。你当真要以此为木心？”
顾重九去接叶欢手里的珠子，顺便将他的手也握在掌心里：“阿欢，我选定了。噬魂很适合我，便是修佛系心法，我也修不成普度众生的佛祖，佛亦有怒目金刚，以杀止杀之道。”
他定了定神，脸上病态的红晕退去一些，可见狂热的心境渐渐平缓下来：“接下来几天要劳烦你了。如果噬魂吞噬了我，还要劳你杀了这具肉身。阿欢，如果我真是十成十的运气，那么也是因为能遇到你。
世人说，大恩不言谢，我从前根本不信，这世上只有海样深仇不可言说，哪里有不能估算的恩情。如今我遇到你，才知古人诚不欺我。你等我出关，为着你，我也不能死在一株半死不活的草木手里。”
说完后，他便松开叶欢的手，只握住噬魂草种，往屋内走去。
“站下。”叶欢一笑，手里出现一个朴素无纹的黑色茶杯，里面装着一盏雾气：“喝了它再去。”
至纯灵气？
林小荒垂涎不已：“师伯！给我留一口，谢谢！”
顾重九端起来一饮而尽。
望着顾重九房间紧闭的门，虽然被打击到了，但林小荒依旧分外珍惜的收拾了自己的一堆宝贝，才问道：“老师，我们杀了十多个楼氏子弟，虽然没人看到，但赌室内当时见到我们这一身装扮的人也有几十个，我们跟楼青雪的冲突他们也看在眼里，如今楼青雪死了，只要我跟师伯继续穿着这身宝衣在外走动，那几乎瞒不过楼氏啊。”
虽然修士可以不眠不休，以打坐代替睡眠，然而叶欢是个很娇气的人，吃饭睡觉从来不能将就。此时大概是熬夜费神的缘故，他神色有些恹恹的懒洋洋：“无所谓，你该怎么样就怎样。让他们查，查到了谁又敢从我这里要人？”
林小荒美滋滋的走了，并没拿这个当回事。
然而此时他们也想不到，因此而起的风波，还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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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我知道为什么。”林小荒举手为之解惑：“因为她年纪太不合适了！她今年二十四岁，三年后升龙会她却正好二十七。
升龙会并不是分等阶战斗，而是分年龄战斗，二十五岁为分水岭。仙宗的比斗大多如此，天榜也都是按年龄来划分，不按照修为。大概在他们眼里，十岁的炼气期大圆满和五十岁的炼气期大圆满根本不是一个物种，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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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岁吗？那我的年龄看来也不合适，就算我杀了柳天鸣，白云宗也不会将玉符给我。”
“师伯也想参加升龙会？”
“阿欢和你都去，我自然也要去。”
林小荒心有戚戚：“我家的未必落到我手里，没准也去不成。但老师去也太欺负人了。云都史上连三十岁前筑基的人都没有，老师如今才十五岁！据说往届升龙会的低领组筑基期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通过。”
顾重九不再说话，林小荒也就沉浸到系统中算着自己的积分能兑换点什么好用的熟练级别功法去了。
两人踏进院子时，叶欢正百无聊赖的躺在玉榻上玩自己的手指，看到他们回来，便坐起身，笑的双眼弯弯：“快拿出来让我瞧瞧。”
顾重九见到他，就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将怀里的储物戒取出，顺着叶欢的意思把所有芥子袋都倒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而林小荒的却只有一小撮。
“老师，先看这个！说起来就因为这个我们才被人打劫，然后杀了个有大靠山的人呢，可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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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的木灵根非常细弱，几乎没什么开发潜力，反而还因此累赘到要多开九个极难开垦的灵窍，属于拖后腿的存在，因此他对这木系灵种一点兴趣也无。
顾重九也不矫情，颌首道：“谢谢。”
叶欢反而笑道：“你别给他，他看不上。”
“怎么会。”顾重九面对叶欢时颇为放松，甚至还能玩笑两句：“我就急等着五品以上的灵木灵火，才能踏入筑基。从前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说我此生都没有入筑基的希望，就是因为五品以上的珍宝，无论什么都不可能是我能弄到的。如今得了，怎么会看不上。”
叶欢指着他那堆庞大的小山：“不信我们就打赌，这里面一定有三品以上的灵木种。”
顾重九摇摇头，不言不语。
这种碰运气的东西，就算他拿了几千个，也都不靠谱，说不定全是废品。
至于叶欢说的他运气十成，他始终不能相信，甚至这让他内心阴郁：叶欢看重的只有他的运气，可如果他根本不是这种运气绝顶的人，叶欢会不会转身离去，对他再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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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从来略显苍白的脸色如今涌起两片近乎病态的红晕，他的双眼更是明亮的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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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手上拿着一颗恍若无色的珠子在把玩，笑道：“刚刚是谁不信，不肯跟我赌？现在认不认输？”
“我认输。”以顾重九的冷静漠然，此时声音都有些轻微发颤。
“怎么还是面无表情，你的脸是石头雕出来的吗？”叶欢坐在榻上，正好够扯到顾重九的袍袖，将他扯得弯下腰来，伸手在他腮上掐了掐，这才又笑着把手里的珠子递给他：“一品灵木，噬魂草。我还是低估了十成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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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两种正巧都非常适合你的心法，偏是这噬魂草，主杀戮邪异，吞噬其余物种的神魂以增强自己，认主的过程也颇为艰险，需要你的神魂压的住噬魂草的天生魂魄。你当真要以此为木心？”
顾重九去接叶欢手里的珠子，顺便将他的手也握在掌心里：“阿欢，我选定了。噬魂很适合我，便是修佛系心法，我也修不成普度众生的佛祖，佛亦有怒目金刚，以杀止杀之道。”
他定了定神，脸上病态的红晕退去一些，可见狂热的心境渐渐平缓下来：“接下来几天要劳烦你了。如果噬魂吞噬了我，还要劳你杀了这具肉身。阿欢，如果我真是十成十的运气，那么也是因为能遇到你。
世人说，大恩不言谢，我从前根本不信，这世上只有海样深仇不可言说，哪里有不能估算的恩情。如今我遇到你，才知古人诚不欺我。你等我出关，为着你，我也不能死在一株半死不活的草木手里。”
说完后，他便松开叶欢的手，只握住噬魂草种，往屋内走去。
“站下。”叶欢一笑，手里出现一个朴素无纹的黑色茶杯，里面装着一盏雾气：“喝了它再去。”
至纯灵气？
林小荒垂涎不已：“师伯！给我留一口，谢谢！”
顾重九端起来一饮而尽。
望着顾重九房间紧闭的门，虽然被打击到了，但林小荒依旧分外珍惜的收拾了自己的一堆宝贝，才问道：“老师，我们杀了十多个楼氏子弟，虽然没人看到，但赌室内当时见到我们这一身装扮的人也有几十个，我们跟楼青雪的冲突他们也看在眼里，如今楼青雪死了，只要我跟师伯继续穿着这身宝衣在外走动，那几乎瞒不过楼氏啊。”
虽然修士可以不眠不休，以打坐代替睡眠，然而叶欢是个很娇气的人，吃饭睡觉从来不能将就。此时大概是熬夜费神的缘故，他神色有些恹恹的懒洋洋：“无所谓，你该怎么样就怎样。让他们查，查到了谁又敢从我这里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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