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公公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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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公公病了
天有阴晴冷暖，人有酸甜苦辣。
余娜不在家，金铂用一袋速冻水饺打发了午饭，然后，无忧无虑睡了一大觉。下午夫人回到家，尽说她们老同学聚会的事，无非是谁家买了新房，谁家的孩子开了个公司发了财还有一个好消息，所有人都将涨工资、退休金。
金铂也告诉余娜一个好消息：“上午在视频上看到那位跟我聊天的女子了。好漂亮啊！怪不得她说上中专时一些男孩子总纠缠她，还争风吃醋差点打起来！她的形象、气质比我想象得还要好。”余娜兴奋地问：“是吗？有多漂亮？跟秦艳青比如何？”“嘻嘻嘻，她俩差着一代人呢！春天年轻，乃花容月貌之姿，可谓青春靓丽。秦艳青则娴静优雅，尽显淑女成熟之美。呵呵，我的爱妻尽管比秦艳青大7岁，却依然娇艳妩媚、活泼可爱，鲜见出其右者！”金铂这么说，既是讨好妻子也是由衷之言。
余娜听了丈夫的夸赞十分受用。她抿嘴娇笑又问道：“她说天海话吗？”金铂告诉过夫人春天是天海人。显然夫人想证实她是否真实可靠金铂回答：“她说一口纯正的普通话。不过，我让她说几句天海话，她说了，很地道。”“找机会，你再跟她视频时，别告诉她，我站在你的侧面偷着看看。”“呵呵，她开了视频，我只开语音。你就是从正面看她，她也看不见你。”夫人说：“你这就不合适了。太不公平了。要开都开，你还怕人家看呀？”“行啊！等我开了视频语音，叫你俩见面，说说话，认识认识。”“嘻嘻嘻，不怕我夹在中间，影响你俩说悄悄话？”“没问题！有你当‘纪检委员’，我俩聊天保证做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五讲四美、三热爱’”夫人哈哈大笑说：“你尽管放心聊吧，我不掺和。哪有老公跟漂亮姐儿说悄悄话，老婆在旁边站岗的？只要有那么一回，人家就跟你拜拜了！”金铂说：“不开玩笑，放心吧。春天这孩子跟咱女儿一样开朗。见了面，你准喜欢。”“真的愿意我给你们当电灯泡？”“真的愿意。有你照耀，聊天氛围更加灿烂辉煌”余娜说：“好吧，那就瞅机会，我见见她，跟她聊聊”
晚饭后，金铂和夫人一起外出散步。今天改变了路线，走出了校园。马路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街对面的人行道上摆满烤羊肉串的大排档。只见露天餐桌座无虚席，不是民工就是男女学生。小师傅们拿着大把的羊肉串在铁架子上翻来覆去烧烤，木炭燃烧，烟火缭绕，空气中弥漫着羊肉、孜然、辣椒面的芳香。夫人说：“你看那些年轻人，吃羊肉串大快朵颐，真羡慕他们的好牙口、好胃口。再看那一排排啤酒瓶子，一个个跟梁山好汉似的——唉，现在的年轻人赶上了好时候，哪像咱们年轻时那么艰苦”
“可不是嘛！咱俩去公园谈恋爱，我本想请你下饭馆，诺大的公园什么卖的也没有，没想到你从家里带来包子嘻嘻，那包子真好吃，那美味一辈子都忘不了本来挺甜蜜的夜晚，还惦着拉你的手，挎你的腰呢，没想到公安局抓贩毒犯，把咱俩也收进网里嘻嘻嘻，因祸得福，送你回家时拉上了手，揽住了腰，成就了咱俩的姻缘”夫人说：“别提那事，我一辈子也不想回忆它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这会儿想吃什么，不是吃不起，而是不敢吃了，怕营养过剩，怕发胖。唉——钱有了，却没口福了。”
回到家，洗过澡，已接近七点。进书房，金铂跟春天开始聊天。春天打字问：“夫人在家吗？”他打字回答：“在。要不要你俩见见面？”“不，不，不！没有思想准备，改日吧！”因为谈话必然涉及春天和她公公的暧昧关系，金铂暂时不想让夫人知道。他让春天继续语音，自己还是打字。
“先生，我把跟公公的隐情秘事向您合盘托出，您可能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泄露自己这么难堪的隐私呢？先生啊，心底藏着惊心秘密，就像获得意外之财，同时得了恐惧症一样折磨着自己。只有向一位可靠的知心人倾诉，才能释放难以承受的压力，简直就是不吐不快呀！另外，许多事是意想不到的，它们相互间有关联，需要给您一一交代清楚。如同病人，只有向医生毫不保留地诉说自己的病情，包括不能让外人知道的隐私，才能做出正确诊断，否则容易误诊。所以，我要向您毫不保留地陈述，以便让您全面了解我，得到您的宽慰，指导我的人生！”
金铂意识到，春天跟她公公的事不仅仅是偷情这么简单。看样子，还挺复杂。那里面好像还有枝蔓纵横的其他情节。于是，他说：“好吧！既然你这么信任我，作为你的可以防止隐私外泄的‘蓄水池’，我会真诚地爱护你，帮助你。你就尽情倾倒吧。”
“谢谢先生！我没看错，您确实值得信赖。我接着往下说那天，我欲火燃烧，精神上已经失控。我想站起来拥抱亲吻公公，由于起得猛，裹着石膏的腿被轮椅别了一下，钻心的巨疼，让我失声惨叫跌落回轮椅里。公公吓得不轻。我的愿望没实现。痛疼缓解了，我平静下来。跟往常一样，公公收拾洗涮用具，擦了地他离开之前嘱咐我：“好好养伤，你婆婆说你的小腿骨折得厉害，还得石膏固定，需要好几个月必须小心谨慎”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回顾那一幕幕场景，虽有没把握好机会的遗憾，也有把话已经说破的兴奋。我对公公所说“来日方长”这个词，一会儿理解为对我的承诺。一会儿又担心是搪塞我。还有“必须小心谨慎”，会不会是“一语双关”呢？总而言之，我尽是猜疑，觉得自己今后是否幸福，全在公公如何对待我了
第二天早晨，公公送来早饭。他自己没吃，看着我吃完之后，很快收拾好餐具，跟我说他还“有点事”，就急匆匆走了。他走后，我的心空落落的，若有所失。我一上午都在捉摸，什么事呢，这么着急？他当时的脸色有些阴郁临近午饭时，我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盼望他早点来。我相信什么事他会告诉我。结果呢？公公没来，婆婆却来了。
婆婆给我送来米饭、炒菜和鸡汤。她说：“你爸昨晚洗澡着凉感冒了。”我问她：“看大夫了吗？”她说：“没有，不重，家里有感冒胶囊，吃下去，睡一觉就好了。”我又问：“发烧没有？”她说：“不发烧，没事儿。”婆婆看着我的石膏腿说：“后天我接你去医院，说好了，他们用新设备给你拆石膏，一点不痛。小腿的石膏找最有经验的大夫给弄。”
公公早晨来送饭，没有感冒的迹象呀！他急急忙忙地回去，说是“有点事”啊。怎么又变成病了呢？我说：“妈，你回家照顾我爸去吧。我除了做饭、擦地、晾衣服不行，进厨房洗洗涮涮，擦桌子，上厕所、开电视、上网都没问题。您就放心吧。”婆婆听了我的话，连声说：“嗯，那好。你小心点，干不了的活儿，不要强干。有事给我打手机。我出去再给你爸买点特效感冒药去。”没等我吃完午饭，她给我盛了一碗汤就走了。
“哈哈！你婆婆在你这里呆不住啊！看样子，她那性格不适合在家忙家务。”金铂对春天的婆婆一直很感兴趣，想引逗春天多说些她的趣事，便追加问：“也许‘三缺一’，急着去打牌吧？”。春天马上上钩：“呵呵，有可能，天天打也打不够。她的牌打得不错，自吹输的时候少——是不是真赢，那就不知道了。不过，给王老师帮忙倒是真的。王老师来我们家，总夸我婆婆水平高、能力强，是‘高干材料’我婆婆模样俊，身材好，吃饭从不忌口，想吃什么吃什么，还不胖。她爱打扮，做头发、美容、买衣服都舍得花钱。她也算是老年人了，穿衣服敢跟年轻人比，靠的就是有个好身材。我公公说，她退休以前，可不是这样。在家里，她掌握财权，很会过日子。早先，她舍得花钱打扮我公公和金铭，却舍不得给自己买新衣服。公公偶尔在外面买回东西来，总挨婆婆的数落，不是嫌东西不好，就是嫌他买得贵。有时公公插手干点家务活，她也挑剔说‘尽帮倒忙’。所以公公干脆在外什么也不买，回家什么也不干，落个清闲自在”
春天说，她婆婆刚退休时还挺顾家，不仅是典型的贤妻良母，还是家里的总指挥。什么事她都管。她精力充沛，除了家务活，还出去玩，开始学广场舞，后来跟王老师学交谊舞。自打我公公退休以后，她就像获得大赦一样，整个变了个人。洗衣、采买、做饭等家务活儿全都推给我公公了，连财权也毫无保留地交给他。跳舞、唱歌、打牌、喝酒，在外天天快乐。我公公挖苦她像个“职业赌徒”，她满不在乎地说，早晨你出去锻炼，我负责买早点。早餐之后，你就安心当家庭“煮夫”吧。我出去挣了钱，都给你花。气得我公公说：“真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讲不清。你不把钱输光，派出所不通知我去领人，我就阿弥陀佛了。”
其实呢，我公公早晨锻炼回来，顺道儿就买回了早点。通常先给我们送来，再回家跟我婆婆一起吃，根本不用她买。我偷偷问过公公：“婆婆跟人家玩牌，输赢大不大？”我公公说：“嗨——都是小打小闹。她才不傻呢，违法的事她绝对不干，就是图个热闹。”
为我婆婆喝酒过量说醉话的事，公公经常流露出鄙夷的苦笑，轻轻摇头，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实话，我婆婆很阳光，很开放，心地也善良，就是喝酒控制不住自己，跟她的身份太不相称了。婆婆性格外向，喜欢社交活动。在我看来，她精力过剩，热心助人，能力超强。但是论文化素养、理论水平、精神境界，远比不上我公公那么深沉、稳重、儒雅。
谈到公婆趣事、夫妻斗嘴，春天总是绘声绘色，笑语朗朗。金铂等待春天再次邀请他视频，到那时，他就按照夫人嘱咐，开视频亮相，跟她面对面聊。机会合适，就让夫人跟她见面。可是，春天一直未再邀请，金铂也不想主动。
金铂问：“你家离你公婆家有多远？”
“不远。马路对过，就隔着两栋楼，从我家客厅窗户上看去，就能看见公婆来我家的必经小路。可是，尽管很近，我婆婆很少来我家。没骨折时，我们吃饭都是去婆婆家。那时，下班后几乎都是我顺路买菜，直接去婆婆家帮助公公洗菜、做饭、搞卫生。”“你们在婆婆家吃饭，花钱多少你婆婆计较吗？”“在花钱方面，公婆很大方。我也不计较。不过，要是算总账，肯定是公婆付出得更多。我们家从未因钱闹矛盾哈哈，尽说我婆婆了，先生，我们还是说正题吧。”
看来，春天有更重要的事要说，迫切需要“言归正传”。其实，金铂心里清楚，这会儿，春天的心思全在她公公身上。于是，继续听春天讲她公公的故事。
婆婆来给我送饭，说是公公病了。我感到很意外。仔细回忆，早晨公公走时好像有些魂不守舍，但是不像有病的样子。那时，我隐隐约约感觉家里好像有什么事，公公对婆婆有意见时间已经不短了。他的情绪一直不太正常。可是婆婆丝毫不提他俩的事，也看不出她对公公有意见。她问我腿痛不痛了？我说痛倒是不痛，就是痒。她说，大夫说了，痒是正常现象。婆婆坐不下，老是走来走去，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明显，婆婆不安心在我家伺候我。也许她惦记着出去打牌、跳舞、跟朋友聚会，或者去王老师那里帮忙。婆婆贪玩儿并不是新鲜事，我和公公都习以为常了，我不计较。
婆婆走后我就想，公公会不会装病呢？我真的产生了怀疑。这病早不来，晚不来，来得恰好是时候，怎么这么巧呢？平时，婆婆总说公公循规蹈矩，墨守陈规，胆小怕事。难道公公被我的冒失举动“吓着了”？要不是匆忙中我碰疼了腿，肯定会疯狂地拥抱他亲吻他他很可能认为今天我还会“故伎重演”。他可能害怕了！早餐后，他借口有事，离去前只是象征性地拍拍我的肩头。中午借口有病，叫婆婆来送饭，那就是有意回避我，是不是想把我们的关系慢慢降温？我想，很可能“不伦之恋”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他害怕了
公公属于老知识分子，是以档案馆长职位退休的，有极好的口碑。他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是不是昨晚回家后，冷静下来，害怕我有过火举动，才决定躲着我呢？今天他让婆婆给我送饭，明天呢？后天呢？还能天天如此，再也不来见我了吗？也许他想把我俩的关系降降温，时间长了，我的心‘凉了’，那事也就冷却了？
对他来说，“怕”是肯定的。他说过，他怕“背负伦理的折磨”。可是，他也安抚我“好好养伤，来日方长”呀！我可是跟他说过，如果我康复之后，得不到满足，“这个家，我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我相信，他不会不知道这句话的分量呀！
先生，婆婆走后，我满脑子的疑问，层出不穷的猜疑，就跟蜘蛛网一样缠绕着我。我推动轮椅在房间里乱转，心里有说不出的懊恼，烦躁，全是胡思乱想。
最后，春天问金铂：“先生，您说，我的怀疑是不是有道理？”
金铂嘻嘻地笑，回答她：“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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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阴晴冷暖，人有酸甜苦辣。
余娜不在家，金铂用一袋速冻水饺打发了午饭，然后，无忧无虑睡了一大觉。下午夫人回到家，尽说她们老同学聚会的事，无非是谁家买了新房，谁家的孩子开了个公司发了财还有一个好消息，所有人都将涨工资、退休金。
金铂也告诉余娜一个好消息：“上午在视频上看到那位跟我聊天的女子了。好漂亮啊！怪不得她说上中专时一些男孩子总纠缠她，还争风吃醋差点打起来！她的形象、气质比我想象得还要好。”余娜兴奋地问：“是吗？有多漂亮？跟秦艳青比如何？”“嘻嘻嘻，她俩差着一代人呢！春天年轻，乃花容月貌之姿，可谓青春靓丽。秦艳青则娴静优雅，尽显淑女成熟之美。呵呵，我的爱妻尽管比秦艳青大7岁，却依然娇艳妩媚、活泼可爱，鲜见出其右者！”金铂这么说，既是讨好妻子也是由衷之言。
余娜听了丈夫的夸赞十分受用。她抿嘴娇笑又问道：“她说天海话吗？”金铂告诉过夫人春天是天海人。显然夫人想证实她是否真实可靠金铂回答：“她说一口纯正的普通话。不过，我让她说几句天海话，她说了，很地道。”“找机会，你再跟她视频时，别告诉她，我站在你的侧面偷着看看。”“呵呵，她开了视频，我只开语音。你就是从正面看她，她也看不见你。”夫人说：“你这就不合适了。太不公平了。要开都开，你还怕人家看呀？”“行啊！等我开了视频语音，叫你俩见面，说说话，认识认识。”“嘻嘻嘻，不怕我夹在中间，影响你俩说悄悄话？”“没问题！有你当‘纪检委员’，我俩聊天保证做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五讲四美、三热爱’”夫人哈哈大笑说：“你尽管放心聊吧，我不掺和。哪有老公跟漂亮姐儿说悄悄话，老婆在旁边站岗的？只要有那么一回，人家就跟你拜拜了！”金铂说：“不开玩笑，放心吧。春天这孩子跟咱女儿一样开朗。见了面，你准喜欢。”“真的愿意我给你们当电灯泡？”“真的愿意。有你照耀，聊天氛围更加灿烂辉煌”余娜说：“好吧，那就瞅机会，我见见她，跟她聊聊”
晚饭后，金铂和夫人一起外出散步。今天改变了路线，走出了校园。马路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街对面的人行道上摆满烤羊肉串的大排档。只见露天餐桌座无虚席，不是民工就是男女学生。小师傅们拿着大把的羊肉串在铁架子上翻来覆去烧烤，木炭燃烧，烟火缭绕，空气中弥漫着羊肉、孜然、辣椒面的芳香。夫人说：“你看那些年轻人，吃羊肉串大快朵颐，真羡慕他们的好牙口、好胃口。再看那一排排啤酒瓶子，一个个跟梁山好汉似的——唉，现在的年轻人赶上了好时候，哪像咱们年轻时那么艰苦”
“可不是嘛！咱俩去公园谈恋爱，我本想请你下饭馆，诺大的公园什么卖的也没有，没想到你从家里带来包子嘻嘻，那包子真好吃，那美味一辈子都忘不了本来挺甜蜜的夜晚，还惦着拉你的手，挎你的腰呢，没想到公安局抓贩毒犯，把咱俩也收进网里嘻嘻嘻，因祸得福，送你回家时拉上了手，揽住了腰，成就了咱俩的姻缘”夫人说：“别提那事，我一辈子也不想回忆它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这会儿想吃什么，不是吃不起，而是不敢吃了，怕营养过剩，怕发胖。唉——钱有了，却没口福了。”
回到家，洗过澡，已接近七点。进书房，金铂跟春天开始聊天。春天打字问：“夫人在家吗？”他打字回答：“在。要不要你俩见见面？”“不，不，不！没有思想准备，改日吧！”因为谈话必然涉及春天和她公公的暧昧关系，金铂暂时不想让夫人知道。他让春天继续语音，自己还是打字。
“先生，我把跟公公的隐情秘事向您合盘托出，您可能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泄露自己这么难堪的隐私呢？先生啊，心底藏着惊心秘密，就像获得意外之财，同时得了恐惧症一样折磨着自己。只有向一位可靠的知心人倾诉，才能释放难以承受的压力，简直就是不吐不快呀！另外，许多事是意想不到的，它们相互间有关联，需要给您一一交代清楚。如同病人，只有向医生毫不保留地诉说自己的病情，包括不能让外人知道的隐私，才能做出正确诊断，否则容易误诊。所以，我要向您毫不保留地陈述，以便让您全面了解我，得到您的宽慰，指导我的人生！”
金铂意识到，春天跟她公公的事不仅仅是偷情这么简单。看样子，还挺复杂。那里面好像还有枝蔓纵横的其他情节。于是，他说：“好吧！既然你这么信任我，作为你的可以防止隐私外泄的‘蓄水池’，我会真诚地爱护你，帮助你。你就尽情倾倒吧。”
“谢谢先生！我没看错，您确实值得信赖。我接着往下说那天，我欲火燃烧，精神上已经失控。我想站起来拥抱亲吻公公，由于起得猛，裹着石膏的腿被轮椅别了一下，钻心的巨疼，让我失声惨叫跌落回轮椅里。公公吓得不轻。我的愿望没实现。痛疼缓解了，我平静下来。跟往常一样，公公收拾洗涮用具，擦了地他离开之前嘱咐我：“好好养伤，你婆婆说你的小腿骨折得厉害，还得石膏固定，需要好几个月必须小心谨慎”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回顾那一幕幕场景，虽有没把握好机会的遗憾，也有把话已经说破的兴奋。我对公公所说“来日方长”这个词，一会儿理解为对我的承诺。一会儿又担心是搪塞我。还有“必须小心谨慎”，会不会是“一语双关”呢？总而言之，我尽是猜疑，觉得自己今后是否幸福，全在公公如何对待我了
第二天早晨，公公送来早饭。他自己没吃，看着我吃完之后，很快收拾好餐具，跟我说他还“有点事”，就急匆匆走了。他走后，我的心空落落的，若有所失。我一上午都在捉摸，什么事呢，这么着急？他当时的脸色有些阴郁临近午饭时，我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盼望他早点来。我相信什么事他会告诉我。结果呢？公公没来，婆婆却来了。
婆婆给我送来米饭、炒菜和鸡汤。她说：“你爸昨晚洗澡着凉感冒了。”我问她：“看大夫了吗？”她说：“没有，不重，家里有感冒胶囊，吃下去，睡一觉就好了。”我又问：“发烧没有？”她说：“不发烧，没事儿。”婆婆看着我的石膏腿说：“后天我接你去医院，说好了，他们用新设备给你拆石膏，一点不痛。小腿的石膏找最有经验的大夫给弄。”
公公早晨来送饭，没有感冒的迹象呀！他急急忙忙地回去，说是“有点事”啊。怎么又变成病了呢？我说：“妈，你回家照顾我爸去吧。我除了做饭、擦地、晾衣服不行，进厨房洗洗涮涮，擦桌子，上厕所、开电视、上网都没问题。您就放心吧。”婆婆听了我的话，连声说：“嗯，那好。你小心点，干不了的活儿，不要强干。有事给我打手机。我出去再给你爸买点特效感冒药去。”没等我吃完午饭，她给我盛了一碗汤就走了。
“哈哈！你婆婆在你这里呆不住啊！看样子，她那性格不适合在家忙家务。”金铂对春天的婆婆一直很感兴趣，想引逗春天多说些她的趣事，便追加问：“也许‘三缺一’，急着去打牌吧？”。春天马上上钩：“呵呵，有可能，天天打也打不够。她的牌打得不错，自吹输的时候少——是不是真赢，那就不知道了。不过，给王老师帮忙倒是真的。王老师来我们家，总夸我婆婆水平高、能力强，是‘高干材料’我婆婆模样俊，身材好，吃饭从不忌口，想吃什么吃什么，还不胖。她爱打扮，做头发、美容、买衣服都舍得花钱。她也算是老年人了，穿衣服敢跟年轻人比，靠的就是有个好身材。我公公说，她退休以前，可不是这样。在家里，她掌握财权，很会过日子。早先，她舍得花钱打扮我公公和金铭，却舍不得给自己买新衣服。公公偶尔在外面买回东西来，总挨婆婆的数落，不是嫌东西不好，就是嫌他买得贵。有时公公插手干点家务活，她也挑剔说‘尽帮倒忙’。所以公公干脆在外什么也不买，回家什么也不干，落个清闲自在”
春天说，她婆婆刚退休时还挺顾家，不仅是典型的贤妻良母，还是家里的总指挥。什么事她都管。她精力充沛，除了家务活，还出去玩，开始学广场舞，后来跟王老师学交谊舞。自打我公公退休以后，她就像获得大赦一样，整个变了个人。洗衣、采买、做饭等家务活儿全都推给我公公了，连财权也毫无保留地交给他。跳舞、唱歌、打牌、喝酒，在外天天快乐。我公公挖苦她像个“职业赌徒”，她满不在乎地说，早晨你出去锻炼，我负责买早点。早餐之后，你就安心当家庭“煮夫”吧。我出去挣了钱，都给你花。气得我公公说：“真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讲不清。你不把钱输光，派出所不通知我去领人，我就阿弥陀佛了。”
其实呢，我公公早晨锻炼回来，顺道儿就买回了早点。通常先给我们送来，再回家跟我婆婆一起吃，根本不用她买。我偷偷问过公公：“婆婆跟人家玩牌，输赢大不大？”我公公说：“嗨——都是小打小闹。她才不傻呢，违法的事她绝对不干，就是图个热闹。”
为我婆婆喝酒过量说醉话的事，公公经常流露出鄙夷的苦笑，轻轻摇头，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实话，我婆婆很阳光，很开放，心地也善良，就是喝酒控制不住自己，跟她的身份太不相称了。婆婆性格外向，喜欢社交活动。在我看来，她精力过剩，热心助人，能力超强。但是论文化素养、理论水平、精神境界，远比不上我公公那么深沉、稳重、儒雅。
谈到公婆趣事、夫妻斗嘴，春天总是绘声绘色，笑语朗朗。金铂等待春天再次邀请他视频，到那时，他就按照夫人嘱咐，开视频亮相，跟她面对面聊。机会合适，就让夫人跟她见面。可是，春天一直未再邀请，金铂也不想主动。
金铂问：“你家离你公婆家有多远？”
“不远。马路对过，就隔着两栋楼，从我家客厅窗户上看去，就能看见公婆来我家的必经小路。可是，尽管很近，我婆婆很少来我家。没骨折时，我们吃饭都是去婆婆家。那时，下班后几乎都是我顺路买菜，直接去婆婆家帮助公公洗菜、做饭、搞卫生。”“你们在婆婆家吃饭，花钱多少你婆婆计较吗？”“在花钱方面，公婆很大方。我也不计较。不过，要是算总账，肯定是公婆付出得更多。我们家从未因钱闹矛盾哈哈，尽说我婆婆了，先生，我们还是说正题吧。”
看来，春天有更重要的事要说，迫切需要“言归正传”。其实，金铂心里清楚，这会儿，春天的心思全在她公公身上。于是，继续听春天讲她公公的故事。
婆婆来给我送饭，说是公公病了。我感到很意外。仔细回忆，早晨公公走时好像有些魂不守舍，但是不像有病的样子。那时，我隐隐约约感觉家里好像有什么事，公公对婆婆有意见时间已经不短了。他的情绪一直不太正常。可是婆婆丝毫不提他俩的事，也看不出她对公公有意见。她问我腿痛不痛了？我说痛倒是不痛，就是痒。她说，大夫说了，痒是正常现象。婆婆坐不下，老是走来走去，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明显，婆婆不安心在我家伺候我。也许她惦记着出去打牌、跳舞、跟朋友聚会，或者去王老师那里帮忙。婆婆贪玩儿并不是新鲜事，我和公公都习以为常了，我不计较。
婆婆走后我就想，公公会不会装病呢？我真的产生了怀疑。这病早不来，晚不来，来得恰好是时候，怎么这么巧呢？平时，婆婆总说公公循规蹈矩，墨守陈规，胆小怕事。难道公公被我的冒失举动“吓着了”？要不是匆忙中我碰疼了腿，肯定会疯狂地拥抱他亲吻他他很可能认为今天我还会“故伎重演”。他可能害怕了！早餐后，他借口有事，离去前只是象征性地拍拍我的肩头。中午借口有病，叫婆婆来送饭，那就是有意回避我，是不是想把我们的关系慢慢降温？我想，很可能“不伦之恋”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他害怕了
公公属于老知识分子，是以档案馆长职位退休的，有极好的口碑。他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是不是昨晚回家后，冷静下来，害怕我有过火举动，才决定躲着我呢？今天他让婆婆给我送饭，明天呢？后天呢？还能天天如此，再也不来见我了吗？也许他想把我俩的关系降降温，时间长了，我的心‘凉了’，那事也就冷却了？
对他来说，“怕”是肯定的。他说过，他怕“背负伦理的折磨”。可是，他也安抚我“好好养伤，来日方长”呀！我可是跟他说过，如果我康复之后，得不到满足，“这个家，我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我相信，他不会不知道这句话的分量呀！
先生，婆婆走后，我满脑子的疑问，层出不穷的猜疑，就跟蜘蛛网一样缠绕着我。我推动轮椅在房间里乱转，心里有说不出的懊恼，烦躁，全是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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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铂嘻嘻地笑，回答她：“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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