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侠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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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山心中燃烧着怒火，眼里却充满了冷峭的鄙视，道:“柳灵风，亏你是神剑门的少宗主，难道连一点敢作敢当的精神都没有吗？”
柳灵风淡淡道:“若是我做的事，自然要承担其责任。假如不是我所为，贸然承认，岂不是给自己添麻烦？”
冷千山瞳孔紧缩，道:“柳灵风，你别的本事没有，倒是深通辩解之法，着实处处为自己找借口。我问你，万恶林中除了你和岚儿姑娘，还有谁出现过？凶手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柳灵风平静道:“除了你父亲，确实只有我和岚儿姑娘。”
顾岚大怒，站起来，大声道:“冷千山，你黑白不分，你父亲明明是”
冷千山打断她，愤怒道:“顾岚，家父的血债也有你一半。今天我公孙叔在这里，我看你怎么狡辩？”
被人冤枉的感觉不好受，顾岚气得脑仁儿都疼，口齿不清道:“你”
公孙柔假装动怒，随后又展颜道:“你们别争了顾先生，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顾四远虽不会武功，但他坐在那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足可以威慑公孙柔，道:“他们各执一词，似乎都有道理，不如江湖事用江湖方式来处理？”
公孙柔始终以顾四远为尊，询问道:“不知顾先生有何高见？”
顾四远气定神闲道:“我府上有一棵高大的梨树，不如让他们在树冠之上比试三场，谁从树上掉下来，就算输。”
公孙柔本想鼓掌叫好，但又迟疑道:“这个法子好是好，只不过我们都知道顾先生不会武功，只有柳少侠和岚儿姑娘会武功，这如何能比三场？”
柳灵风主动道:“我可以出两场。”
公孙柔因为顾四远在旁边，对柳灵风多有客气，虚情假意道:“柳少侠岂不是吃亏了？”
“没事，我不怕吃亏。”柳灵风道。
顾四远看了一眼公孙柔，笑了笑。公孙柔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笑道:“顾先生请放心，我不参加，以免江湖豪杰耻笑我欺负小辈。”顾四远称赞道:“公孙先生果然不凡。”
公孙柔也笑了，能够得到顾四远的赞赏，绝不是容易的事。
刚才在顾府门外，顾四远站在顾岚的面前挡住公孙柔的银蛇镇魔鞭都没有一点害怕，镇定自若。现在，他突然站起来，脸上却多了几分担忧。毕竟这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儿子，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迫不得已，道:“灵风，你若是输了，就跟他们走，可有难处？”
柳灵风心里明白这已经是很好的处理方式，总比大家拼的你死我活的好，面向公孙柔，道:“若是我输了，一定跟你们走，生死存留全凭你们处置。但此事跟岚儿姑娘没有一点关系，还请你们不要为难她。”
公孙柔笑道:“岚儿姑娘是顾先生的千金，就是你不说，我们绝不会难为她。”
顾四远虽不懂武功，但知道柳灵风也有赢的机会，道:“冷少侠，若是你们输了呢？”
“如果我们输了，马上就走，绝不为难他们。”冷千山说的爽快，但他那狐狸般眼睛飘来飘去，从他的眼神来看，若是输了，恐怕更加不会善罢甘休。
顾四远大喜，却没有看出他的邪恶之心，道:“果然有气魄，不愧是‘幽灵蛇王’的公子请！”
公孙柔客气道:“请！”
所有人跟着顾四远来到后院，大家一看，果然看见墙角有一棵高大的梨树。梨花开的正盛，洁白如玉，散发着美人般的清香，柔软的阳光浇洗而下，当真美得让人沉醉。
柳灵风、顾岚和顾四远站在一起。公孙柔、冷千山、胖子、瘦子和高子等人围成一个奇怪的半圆，如簸箕掌。
而“天灵星”柳灵风始终握着那柄风雷剑，似乎风雷剑已经成了他的生命。他爱剑，懂剑，为剑痴狂。在他来白马镇之前，他每天练习拔剑五千三百零一次，从未间断。一旦有时间就去专研剑术，如武痴一般。剑在他的心中犹如绝代佳人，为她疯狂，为她着迷。
他心里明白，要想战胜敌人，就必须要将剑当作最亲密的朋友，信任“他”，才能在最危险的时候奋力一搏，赢得活着的机会。现在，又是该战斗的时候，为了顾岚，为了老顾，也为了自己。
“白玫瑰”顾岚早已命家丁取来了玫瑰剑，上前两步，十分豪爽，道:“你们谁来？”
从冷千山身后走出一位大汉，如顾府的大门一般，那人正是胖子，抡着狼牙棒，龇牙咧嘴，好生凶猛，恨不得一口吞了顾岚，嚷道:“我来斗你。”
顾岚二话不说，也不看他，一闪身，早已飞上梨树，脚尖一点，稳当地站在一根梨枝上，如同小鸟站在上面暂歇一样轻松。胖子不甘示弱，猛一跃起，仿佛岩石一般砸了过去。他空中一个旋转，偏偏能够站在一根小枝上，可见轻功不弱。他如猛兽一般盯着顾岚，眼中尽是贪婪和狠毒。
顾岚嘴角一笑，立马拔剑，剑光比那梨花还美，美得让人眩晕。可是胖子没有晕过去，握着狼牙棒，来斗顾岚。一个刚猛，一个柔软。一个笨拙，一个轻灵。两人斗了十几招，胖子显然处于下风，不是他武功不高，而是在这梨树上不占优势。他的招式虽然勇猛，但是每招好像都打在空气上，十分焦躁。猛兽虽厉害，但岂能斗得过有翅膀的小鸟呢？
顾四远选择在梨树上比试，是有他的道理。平日里，顾岚就时常在梨树上练功，现在对付那个胖子，岂不是轻而易举？
此时，顾岚突然跃起，以全身之力，狂劈而下，剑气如虹。胖子一声惨呼，“啊”，如猩猩从山顶掉入了山谷一般，回声嘹亮。
柳灵风和顾四远大喜。
冷千山眉头紧皱，内心极为愤怒。
转眼间，顾岚已经下来，对柳灵风笑了笑，颇有几分得意。
柳灵风看着冷千山，毫无畏惧道:“请吧？”随即，柳灵风展开轻功，如神仙般飞起。可是，不等他站稳，冷千山脚底一震，如鳄鱼穿出水面一般，早已飞上梨树，拔出白蛇剑，狂刺横削，犹如万蛇归巢，招招置柳灵风于死地。而柳灵风听得身后剑声频频，极速转身，用剑鞘挡了几招，闪电般拔剑，剑法中不知有多少变化，雄似虎吞羊，俊如雕扑兔。两人斗了二十几招，柳灵风赫然占上风，一来，他得益于魔阴蟒的魔血，内力大增。二乃，无为剑法甚是诡异。
顾岚看了，心中大喜，拍手叫好，因为眼看柳灵风就要大胜，三场有两场胜，就连第三场都不用比了。
谁曾想，冷千山斗不过柳灵风，故意用头上的白蛇佯攻他的上路，他一心提防白蛇，而忽略了冷千山的狠毒。此时，冷千山露出一丝狡黠之色，发出“白蛇五毒粉”，正中他的左手背。那毒药当真厉害，片刻间就扰乱了柳灵风的神智，他站在树上，摇摇晃晃，如同受伤的小鸟一样。
顾岚和顾四远大惊，心都提到了苍穹之外。
冷千山趁此良机，自下而上，反手一挥，剑气袭来。柳灵风一个侧身，大怒，再蹲下，左手扶住树枝，右手使剑，平削而出，剑光如夕阳下的惊涛骇浪一般，将冷千山震得倒飞三丈，“砰”，冷千山砸在地上，呻吟不断。
以此同时，柳灵风运气，反而越是难受，一个踉跄，早已掉下来。顾岚赶紧上前扶住他，关心道:“柳灵风，你没事吧？”
他脸色苍白，有气无力道:“我赢了吗？”
“你不关心你自己，反而还在乎输赢？”顾岚竟然两眼泪蒙蒙，似乎很担心他。那是因为她和柳灵风相处的时间久了，而且经历了那么多困苦和患难，难免要生出感情来。只是柳灵风藏的比较深而已，然顾岚的感情如同大坝内的蓄水，慢慢地从一处裂缝流出来
柳灵风低声道:“若是我一个人，绝不会在乎输赢，我只是不想他们为难你和老顾。”
顾岚扶起他，怒道:“冷千山，你个卑鄙小人，打不过，竟然用暗器，还不交出解药？”
胖子等人早已扶起冷千山，冷千山奸笑道:“又没有谁规定不许用暗器，再说，我凭什么要交出解药？”
顾四远着急道:“公孙先生，你看，我们已经赢了两场，就没有必要比第三场，还是请冷少侠交出解药吧！”
“这”
冷千山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怒道:“胡说，柳灵风明明与我一起掉下来的，怎能算他嬴？”
公孙柔有意要帮助冷千山，道:“此一场算平局。”
顾四远担心柳灵风的伤势，不禁忧心，暗想:“这可如何是好？灵风又受伤，只能岚儿上了，可是她已经上了一次”
要是换做平常人中了“白蛇五毒粉”，恐怕早已没命。可柳灵风体内有魔阴蟒的魔血，此魔血不仅可以提升内力，而且短时间内可以抵抗天下百毒。若要根除，还需要解药，或者其他的解毒方法。此刻，他已盘膝而坐，运功驱毒。
冷千山狡猾，趁人之危，道:“你们还有没有人，若是没有人出来，就算你们输了。”
顾岚上前，圆睁星眼，道:“恶贼，休得猖狂，你有本事再与小女子斗上三百回合？”
冷千山笑道:“你当我傻吗？我刚受伤，岂能上了你的当高子，你上。”那高子从公孙柔的身后横移出来，如同螃蟹一般，捻着青天剑，很是傲慢，一个斜飞，落在梨树上。随后，顾岚已燕子般飞起，来斗高子。树下的矮子不停地为高子加油呐喊，气势远比柳灵风这边强。
高子与顾岚斗得不相上下，剑光如两道龙凤交剪而来。
冷千山担心高子会输，于是心里又打别的主意。他看见柳灵风在那里运功，不敢贸然袭击，只好将手中的白蛇剑指向顾四远。少时，他已经站在顾四远的身后，用剑架着顾四远的脖子，喊道:“柳灵风，快快投降，要不然我一剑刺破他的喉咙。”
顾岚看到父亲被挟持，心神已乱，勉强与高子交战。公孙柔也是九分吃惊，但没有阻止冷千山的不义举动。
柳灵风大惊，停止运功，缓缓起身，苍白的脸色尽显病态，眼神无光，道:“快放了老顾，我跟你们走。”
顾岚没有取胜，也没有落败，又不敢下来，只好继续对敌，内心很是着急。
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喊道:“‘白蛇公子’好不要脸，竟然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
冷千山惊得两眼一上一下，喊道:“是谁？谁在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
那声音忽近忽远道:“我若出来，你就没有活路了。”
冷千山骂道:“狂徒，大言不惭。‘神鞭’在此，休要托大。”
转眼间，那人已经出现在冷千山的面前，只见那人用手中的竹子一拨，再一刺，冷千山就倒退一丈，按着胸口暗暗叫苦。
柳灵风立马扶住顾四远，见顾四远没事，安心许多。再凝神一看，只见那人右手握着一根细竹子，左手拿着一只鸡腿，笑嘻嘻的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忧愁。那男子约莫五十上下，身长六尺七八，身穿粗衣灰裤，腰上系着一个酒葫芦，脚穿麻鞋，披头散发，碧眼黄须，颧骨高耸，形相清癯。
那男子依旧吃自己的鸡腿，对于他来说，旁边的人似乎都是木头人。
柳灵风本想先问问，不料被公孙柔打断，他躬身作揖道:“原来是‘侠盗’公羊前辈，今日有幸见到尊颜，足慰平生渴仰之愿。”
“侠盗”嘻嘻哈哈，左跳右蹿，宛若一个孩子，笑道:“公孙柔，你不要拍马屁，什么公羊前辈？还不如叫我公羊摘月呢？”“侠盗”公羊摘月乃地狱榜第五名，尤其以盗术和轻功而名扬天下。野狐老人能够将他排在第五名，说明他的武功也是十分卓越。
公孙柔本想直接叫他名字，又不敢，还是毕恭毕敬道:“前辈，您怎么来了？”
公羊摘月吃完手中的鸡腿，随手一扔，昂头道:“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在下不敢。”公孙柔低头道。
公羊摘月道:“公孙柔，亏你是一代豪杰，竟然纵容手下伤害顾先生。你可知，伤了顾先生，后果是什么？”
公孙柔苦笑道:“在下自然明白，绝不敢有下次。”他说完，立刻挥动手中的银蛇镇魔鞭，如毒蛇般打在冷千山的后背上，“啪啪啪”，惊天动地。他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还不快滚。”
冷千山感到莫名其妙，被凌厉的银蛇镇魔鞭所抽，立马害怕起来，连滚带爬地跑了。后来，公孙柔又抽向胖子、瘦子、矮子和麻子等人。他们一见公孙柔发怒，火速散去，七断八续，呼兄唤弟。他自己也边打边退，道:“前辈，在下今日鲁莽，千万勿怪。”说完，他人已经出了后院。
梨树的高子见自己人都退了，大慌，如大梦初醒，一个飞身，跃出墙去，喊道:“等等我。”
顾岚见高子突然撤了，立马飞近前来，关心道:“老顾，没事吧？”
顾四远道:“我没事，只是灵风中毒了。”
顾岚赶紧搀扶柳灵风，着急道:“老顾，赶紧去请郎中呀？”
公羊摘月笑道:“女娃子，他的病，普通的郎中恐怕看不了。”
顾岚紧张道:“那怎么办？”
公羊摘月道:“不就是‘白蛇五毒粉’吗？又不是什么天下奇毒。快把他扶在地上坐下。”
顾四远一点不担心，因为他相信自己这位好朋友的本事。
公羊摘月连坐都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柳灵风的身后，左手运功，轻轻松松地打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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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四远气定神闲道:“我府上有一棵高大的梨树，不如让他们在树冠之上比试三场，谁从树上掉下来，就算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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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灵风心里明白这已经是很好的处理方式，总比大家拼的你死我活的好，面向公孙柔，道:“若是我输了，一定跟你们走，生死存留全凭你们处置。但此事跟岚儿姑娘没有一点关系，还请你们不要为难她。”
公孙柔笑道:“岚儿姑娘是顾先生的千金，就是你不说，我们绝不会难为她。”
顾四远虽不懂武功，但知道柳灵风也有赢的机会，道:“冷少侠，若是你们输了呢？”
“如果我们输了，马上就走，绝不为难他们。”冷千山说的爽快，但他那狐狸般眼睛飘来飘去，从他的眼神来看，若是输了，恐怕更加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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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柔客气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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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等人早已扶起冷千山，冷千山奸笑道:“又没有谁规定不许用暗器，再说，我凭什么要交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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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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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山担心高子会输，于是心里又打别的主意。他看见柳灵风在那里运功，不敢贸然袭击，只好将手中的白蛇剑指向顾四远。少时，他已经站在顾四远的身后，用剑架着顾四远的脖子，喊道:“柳灵风，快快投降，要不然我一剑刺破他的喉咙。”
顾岚看到父亲被挟持，心神已乱，勉强与高子交战。公孙柔也是九分吃惊，但没有阻止冷千山的不义举动。
柳灵风大惊，停止运功，缓缓起身，苍白的脸色尽显病态，眼神无光，道:“快放了老顾，我跟你们走。”
顾岚没有取胜，也没有落败，又不敢下来，只好继续对敌，内心很是着急。
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喊道:“‘白蛇公子’好不要脸，竟然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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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忽近忽远道:“我若出来，你就没有活路了。”
冷千山骂道:“狂徒，大言不惭。‘神鞭’在此，休要托大。”
转眼间，那人已经出现在冷千山的面前，只见那人用手中的竹子一拨，再一刺，冷千山就倒退一丈，按着胸口暗暗叫苦。
柳灵风立马扶住顾四远，见顾四远没事，安心许多。再凝神一看，只见那人右手握着一根细竹子，左手拿着一只鸡腿，笑嘻嘻的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忧愁。那男子约莫五十上下，身长六尺七八，身穿粗衣灰裤，腰上系着一个酒葫芦，脚穿麻鞋，披头散发，碧眼黄须，颧骨高耸，形相清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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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嘻嘻哈哈，左跳右蹿，宛若一个孩子，笑道:“公孙柔，你不要拍马屁，什么公羊前辈？还不如叫我公羊摘月呢？”“侠盗”公羊摘月乃地狱榜第五名，尤其以盗术和轻功而名扬天下。野狐老人能够将他排在第五名，说明他的武功也是十分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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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不敢。”公孙柔低头道。
公羊摘月道:“公孙柔，亏你是一代豪杰，竟然纵容手下伤害顾先生。你可知，伤了顾先生，后果是什么？”
公孙柔苦笑道:“在下自然明白，绝不敢有下次。”他说完，立刻挥动手中的银蛇镇魔鞭，如毒蛇般打在冷千山的后背上，“啪啪啪”，惊天动地。他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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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树的高子见自己人都退了，大慌，如大梦初醒，一个飞身，跃出墙去，喊道:“等等我。”
顾岚见高子突然撤了，立马飞近前来，关心道:“老顾，没事吧？”
顾四远道:“我没事，只是灵风中毒了。”
顾岚赶紧搀扶柳灵风，着急道:“老顾，赶紧去请郎中呀？”
公羊摘月笑道:“女娃子，他的病，普通的郎中恐怕看不了。”
顾岚紧张道:“那怎么办？”
公羊摘月道:“不就是‘白蛇五毒粉’吗？又不是什么天下奇毒。快把他扶在地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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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摘月连坐都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柳灵风的身后，左手运功，轻轻松松地打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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