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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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能够再一次看到烟花绽放？
女人坐在遥远的角落，远眺着天边那一丛星海。
“啊！抱歉，这位客人我们不是故意的。”虽然并不天明犯下的错误，他却依旧与程曦一起弯腰道歉。
就在刚才，程曦在一个转角，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女客人。
两人都是无心的，同时，两人都没有会被撞到的预期，于是两个人都很自然的摔倒在了地上。
他们并不是没有遇到过刁钻的客人，也有一些人，借着酒醉，仅仅是一些无关大小的事请，却硬是想要寻衅滋事。
状告老板娘之后，虽然，老板娘不会明确的说出什么，可是登门道歉却也不是少事了。
所幸，这一次的这位女客人看起来很好说话。
天明在扶起她的时候，只感觉这个女人的身体轻飘飘得不正常，像是托着某种不真实的东西，像是云一样某种，虚幻而不真实。
“没关系，以后走路小心点就好了。”
女人的声音很虚弱，仿佛吟唱着某种悲叹的曲调，空灵悠长。
在经过程曦的身边的时候，她看了程曦一眼，拉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似乎是让她别放在心上。
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程曦蹙起了眉头。
“曦，怎么了？”
将所有在一瞬间产生的疑虑给按回到心里之后，程曦摇了摇头。
“那位女客人你很好奇吗？曦？”
一直相伴在程曦的身边，对于她的一举一动早就已经有了心有灵犀的默契，天明一眼便看出了程曦在心中按压下去的某样东西。
程曦先是摇了摇头，可是后来又有些犹豫一样缓缓地点了点头。
“嗯，我也是，总是有种既视感，或许是跟以前见过的某位客人很像吧。”
可是程曦知道，她的感并不是天命所说出的那种感觉，如果他也能够分享到自己现在的感觉就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是绝对不一样的。
可是这些，程曦却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自己的误会，基于判断她并不打算将这些感觉告诉天明。
夜已经很深了。
本已经深睡了的程曦听到了什么清谣，那种由古奥晦涩的音节构成的清谣。
她很确定这些与她的脑中所有听过的语言没有任何一项相符，甚至可以说，这种音节根本就部署月这个现有的世界。
或许是来自古时，或许是来自天空。
程曦循着声音找了过去之后，看见了白天撞到的那位女人，坐在后院的长廊上，眺望着夜空。
“从来没有人听得到我的歌声，为什么你能够听到？又是为什么，走到了这里，眼中却泪水长流？”
女人回过头，倒映着星河的眼中此时却只剩下了程曦哭泣的容颜。
程曦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瘦削的肩膀不断的颤抖着，披在身上的薄薄睡衣，留下令人心碎的弧线。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泣。
只是听到了那个歌谣，心中就好像被一股无名的悲伤给完全覆盖。像是想到了什么，像是铭刻在灵魂中的什么传来了阵阵难以忍受的痛苦
女人走到了她的身前，轻柔地微笑着，她的手帕上带着淡淡的幽香，就像是莲花一样忽远忽近，与女人身上的味道几乎一样，她轻轻的拂去了程曦眼角的泪珠，“这样的你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啊。”
女人牵上程曦的手，拉着她走到了花海的中央。
月光摇曳着，明明是夜色此时却亮如白昼。
花朵的上方，萤火虫们点着繁星编制的灯笼，悠然地在花海间穿梭。
“会跳格子吗？”女人与她在花海的中央停了下来。她回过头来，含笑的眼瞳紧紧的盯着程曦。
程曦点了点头。
“太好了。”女人顿时露出了兴奋得像是小孩的笑容，眉眼弯成了一道月牙。
再向前走了几步之后，花海的中央出现了一片空地，茵绿的草地上几根木棒随意的摆成了格子的形状。
“能陪我吗？”
程曦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这一次不是出自于对顾客要求的回应，而是自己内心下意识地也渴望起了这样的游戏。看着女人灿烂到近乎于天真的笑容，她的心中就升不起任何拒绝的意思。
在苍天围绕的花海之中。
两个看起来像是疯子一样的女孩，在半夜的时候，匪夷所思地跳着格子。
这样的怪诞说出去，恐怕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只是一种付之一笑的传说异闻。
可是此时程曦却能够完完全全地感觉到内心中溢出的愉悦，并没有觉得不妥，也没有觉得场面有多么诡异。
程曦每一次失败之后，女人都会笑着拍一拍程曦的肩膀，像是鼓励一样。
玩了三次，每一次程曦都输给了她。
有点累了，她们仰躺在草地上，留出来的空地就算是程曦在地上滚上个几圈也完全有着富余。
女人的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在白天看来病态的苍白，现在却泛着潮红。难以忽视的喜悦却以让人心碎的姿态感染者程曦。
到底是多久没有露出过笑容了，在现在笑靥绽放得时候才会如同花儿一般美丽？
“谢谢你陪我，这是在那一天之后第一次感觉到那么快乐。”
“可是你一直不说话，是不喜欢我吗？”
程曦微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如果你也会歌唱的话，声音一定会很好听吧。”
女人再次将脸转开，明亮得仿佛是水晶一般的眼瞳将所有的星辰收纳到了眼底。
“曾经也有一个很可爱的人，她是世界上最纯洁的人，所有的一切都为了别人在思考，悲天悯人，可是就算是必拼劲全力却也有她做不到的东西，看过了太多的悲惨，结果往日里很爱欢笑的她却变得越来越不言不语。就像是哑巴。”
程曦认真地听着。
“她有些担心，自己哪一天开口的时候，所有的悲伤都会汹涌而至，所以宁愿把悲伤打成苦果自己吞落，也绝对不要让别人去看到并承受那种痛苦。”
程曦苦笑着摇了摇头，从女人的故事中，感觉得出来跟她好像，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并不会将所有的思考都放到别人的身上，她甚至就以为那确实是自己了。
“那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直到有一天看到了烟花。”
程曦投出了不解的目光。
“就是因为看见了烟花才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悲伤。有好多人会在烟花盛开的地方，许下明后天的约定，哪怕前路再辛苦，可是只要能够想起笑容，以及在天空中勾画出了希望的烟火，就一定能够承受下去。向你这样的女孩子一定是知道的吧？烟花有多美。”
是的，知道的。
因为天明说过，等到婚礼的那一天，一定要让婚礼的殿堂上开满百合，让天空中被烟火点燃，让所有的星月都黯然失色，让所有的朋友为他们献上祝福。
也是为了在他正式的宣布成为她的天使之盾的时候，她依旧不能够忘记或许是一声都无法忘记，那一天他诚挚的跪下之后，天空中却突然间有着一百朵烟花绽放。
“让所有的一切都为了你而绽放，让天空铺满荣光，让大地为你盛开，让诗人为你祝福，让我成为你最永远的骑士与盾牌。”
她又怎么能够忘记烟花的美丽呢？
“看来是想到了什么很美好的事情呢。笑容那么可爱，就像是吃到了蜜糖一样，小小的脸颊上溢满了美丽的幸福感。”
女人看着程曦的笑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
她银丝一般的头发，仿佛是天上的银河织就，眼中倒映出星星。那空远的目光，像是由回到了烟花绽开的时节。
空山之中蝉鸣阵阵，萤火虫飞舞着，寂静的世界好像只剩下了她们的呼吸。
“选择了绽放，那么就选择将自己燃尽，留下最璀璨的一幕给世人带来光明，就算是短暂却也不希望默默无闻。好美啊。”
“烟花有多么美丽？虽然只是转瞬即逝的刹那芳华，可是那一瞬间却被定格在了无数人的眼中，铭刻在了无数人的心中，这时它早已转变成了永恒。”
“可是能够看到烟花的时节却越来越少了”
反映着信合的眼眸，蓦然间泛上一股落寞。
可是后来她又笑了，向着程曦伸出了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走吧，这回好好的睡一个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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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坐在遥远的角落，远眺着天边那一丛星海。
“啊！抱歉，这位客人我们不是故意的。”虽然并不天明犯下的错误，他却依旧与程曦一起弯腰道歉。
就在刚才，程曦在一个转角，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女客人。
两人都是无心的，同时，两人都没有会被撞到的预期，于是两个人都很自然的摔倒在了地上。
他们并不是没有遇到过刁钻的客人，也有一些人，借着酒醉，仅仅是一些无关大小的事请，却硬是想要寻衅滋事。
状告老板娘之后，虽然，老板娘不会明确的说出什么，可是登门道歉却也不是少事了。
所幸，这一次的这位女客人看起来很好说话。
天明在扶起她的时候，只感觉这个女人的身体轻飘飘得不正常，像是托着某种不真实的东西，像是云一样某种，虚幻而不真实。
“没关系，以后走路小心点就好了。”
女人的声音很虚弱，仿佛吟唱着某种悲叹的曲调，空灵悠长。
在经过程曦的身边的时候，她看了程曦一眼，拉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似乎是让她别放在心上。
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程曦蹙起了眉头。
“曦，怎么了？”
将所有在一瞬间产生的疑虑给按回到心里之后，程曦摇了摇头。
“那位女客人你很好奇吗？曦？”
一直相伴在程曦的身边，对于她的一举一动早就已经有了心有灵犀的默契，天明一眼便看出了程曦在心中按压下去的某样东西。
程曦先是摇了摇头，可是后来又有些犹豫一样缓缓地点了点头。
“嗯，我也是，总是有种既视感，或许是跟以前见过的某位客人很像吧。”
可是程曦知道，她的感并不是天命所说出的那种感觉，如果他也能够分享到自己现在的感觉就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是绝对不一样的。
可是这些，程曦却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自己的误会，基于判断她并不打算将这些感觉告诉天明。
夜已经很深了。
本已经深睡了的程曦听到了什么清谣，那种由古奥晦涩的音节构成的清谣。
她很确定这些与她的脑中所有听过的语言没有任何一项相符，甚至可以说，这种音节根本就部署月这个现有的世界。
或许是来自古时，或许是来自天空。
程曦循着声音找了过去之后，看见了白天撞到的那位女人，坐在后院的长廊上，眺望着夜空。
“从来没有人听得到我的歌声，为什么你能够听到？又是为什么，走到了这里，眼中却泪水长流？”
女人回过头，倒映着星河的眼中此时却只剩下了程曦哭泣的容颜。
程曦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瘦削的肩膀不断的颤抖着，披在身上的薄薄睡衣，留下令人心碎的弧线。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泣。
只是听到了那个歌谣，心中就好像被一股无名的悲伤给完全覆盖。像是想到了什么，像是铭刻在灵魂中的什么传来了阵阵难以忍受的痛苦
女人走到了她的身前，轻柔地微笑着，她的手帕上带着淡淡的幽香，就像是莲花一样忽远忽近，与女人身上的味道几乎一样，她轻轻的拂去了程曦眼角的泪珠，“这样的你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啊。”
女人牵上程曦的手，拉着她走到了花海的中央。
月光摇曳着，明明是夜色此时却亮如白昼。
花朵的上方，萤火虫们点着繁星编制的灯笼，悠然地在花海间穿梭。
“会跳格子吗？”女人与她在花海的中央停了下来。她回过头来，含笑的眼瞳紧紧的盯着程曦。
程曦点了点头。
“太好了。”女人顿时露出了兴奋得像是小孩的笑容，眉眼弯成了一道月牙。
再向前走了几步之后，花海的中央出现了一片空地，茵绿的草地上几根木棒随意的摆成了格子的形状。
“能陪我吗？”
程曦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这一次不是出自于对顾客要求的回应，而是自己内心下意识地也渴望起了这样的游戏。看着女人灿烂到近乎于天真的笑容，她的心中就升不起任何拒绝的意思。
在苍天围绕的花海之中。
两个看起来像是疯子一样的女孩，在半夜的时候，匪夷所思地跳着格子。
这样的怪诞说出去，恐怕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只是一种付之一笑的传说异闻。
可是此时程曦却能够完完全全地感觉到内心中溢出的愉悦，并没有觉得不妥，也没有觉得场面有多么诡异。
程曦每一次失败之后，女人都会笑着拍一拍程曦的肩膀，像是鼓励一样。
玩了三次，每一次程曦都输给了她。
有点累了，她们仰躺在草地上，留出来的空地就算是程曦在地上滚上个几圈也完全有着富余。
女人的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在白天看来病态的苍白，现在却泛着潮红。难以忽视的喜悦却以让人心碎的姿态感染者程曦。
到底是多久没有露出过笑容了，在现在笑靥绽放得时候才会如同花儿一般美丽？
“谢谢你陪我，这是在那一天之后第一次感觉到那么快乐。”
“可是你一直不说话，是不喜欢我吗？”
程曦微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如果你也会歌唱的话，声音一定会很好听吧。”
女人再次将脸转开，明亮得仿佛是水晶一般的眼瞳将所有的星辰收纳到了眼底。
“曾经也有一个很可爱的人，她是世界上最纯洁的人，所有的一切都为了别人在思考，悲天悯人，可是就算是必拼劲全力却也有她做不到的东西，看过了太多的悲惨，结果往日里很爱欢笑的她却变得越来越不言不语。就像是哑巴。”
程曦认真地听着。
“她有些担心，自己哪一天开口的时候，所有的悲伤都会汹涌而至，所以宁愿把悲伤打成苦果自己吞落，也绝对不要让别人去看到并承受那种痛苦。”
程曦苦笑着摇了摇头，从女人的故事中，感觉得出来跟她好像，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并不会将所有的思考都放到别人的身上，她甚至就以为那确实是自己了。
“那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直到有一天看到了烟花。”
程曦投出了不解的目光。
“就是因为看见了烟花才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悲伤。有好多人会在烟花盛开的地方，许下明后天的约定，哪怕前路再辛苦，可是只要能够想起笑容，以及在天空中勾画出了希望的烟火，就一定能够承受下去。向你这样的女孩子一定是知道的吧？烟花有多美。”
是的，知道的。
因为天明说过，等到婚礼的那一天，一定要让婚礼的殿堂上开满百合，让天空中被烟火点燃，让所有的星月都黯然失色，让所有的朋友为他们献上祝福。
也是为了在他正式的宣布成为她的天使之盾的时候，她依旧不能够忘记或许是一声都无法忘记，那一天他诚挚的跪下之后，天空中却突然间有着一百朵烟花绽放。
“让所有的一切都为了你而绽放，让天空铺满荣光，让大地为你盛开，让诗人为你祝福，让我成为你最永远的骑士与盾牌。”
她又怎么能够忘记烟花的美丽呢？
“看来是想到了什么很美好的事情呢。笑容那么可爱，就像是吃到了蜜糖一样，小小的脸颊上溢满了美丽的幸福感。”
女人看着程曦的笑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
她银丝一般的头发，仿佛是天上的银河织就，眼中倒映出星星。那空远的目光，像是由回到了烟花绽开的时节。
空山之中蝉鸣阵阵，萤火虫飞舞着，寂静的世界好像只剩下了她们的呼吸。
“选择了绽放，那么就选择将自己燃尽，留下最璀璨的一幕给世人带来光明，就算是短暂却也不希望默默无闻。好美啊。”
“烟花有多么美丽？虽然只是转瞬即逝的刹那芳华，可是那一瞬间却被定格在了无数人的眼中，铭刻在了无数人的心中，这时它早已转变成了永恒。”
“可是能够看到烟花的时节却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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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她又笑了，向着程曦伸出了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走吧，这回好好的睡一个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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